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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於是，這個位面的楊寧得以平安長大。

「不過，我離開你的原因並不是我想去開始新的輪迴、新的人生。」

明明和其他三小紅都已經離開了，只留下了最後一個小紅。

世界顫了幾顫。

「而是我知道能讓你開心、快樂的方法了。」

結果……

「橙橙，我本來想等你這次三千年睡醒，讓你看著我離開的。」

楊寧抬頭，嘆了口氣，笑了笑，說：「那好吧，也只能這樣了，躲不過的宿命，還真是個輪迴，嗯？」

當他睡醒之後，立刻就去查看那被他徒手創造出來的萬千同質位面。

第一千零二個位面，同上，煉紅衣鬼，失敗，小楊寧活，老瘋子開始施展降神術，失敗，小楊寧卒。

說完，楊寧輕輕一笑，就坐在這個山峰上睡了過去。

第一百個位面，父親沒有良心發現，交易達成。但人販子與老瘋子沒能談成價格，最終小楊寧與幾個小夥伴一起，餓死在那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室里。

楊寧自語道：「萬千位面里無人能得我傳承，那我就只能再培養一個我出來了。」

揮了揮手，明明的聲音在房間里消散。

第一個位面，這個位面的小楊寧父親在把小楊寧賣出去的前幾分和*圖*書鐘，良心發現了。

第一百零一個位面，沒有良心發現，但警方發現了，交易失敗，小楊寧當時沒被賣。但後邊又被父親賣了，被人運到公海摘取器官，屍體丟進海里。

「嗯，橙橙，我已經為你安排好了，你只管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隨著楊寧出現，那小女鬼急忙轉頭。在看到楊寧的那一刻，她驚喜道：「橙橙？！你醒了？！」

明明……

「額，反正就是一種很厲害的東西啦，哎你們別跑啊！」

第一千個位面，前邊幾步同上，落入老瘋子手裡，老瘋子發現是死人。但沒過頭七，用靈門喚魂術救回，煉紅衣鬼，失敗，小楊寧卒。

這次楊寧睡了五千年。

楊寧眉頭微蹙，「這，不太可能吧？」

「我該做的事？」

「我該做的事……」

這裏，還有一隻紅衣小女鬼。

羽毛輕輕一動，一股無形的波紋穿破時光桎梏，向著萬千位面擴散而去。

「所以，沒打攪你，我悄悄地走了。」

楊寧走出酒店房間，一步來到天羅島上的最高峰。

「橙橙，沒關係的，我們和明明是一體，你對明明好，就是對我們和-圖-書四個好。」

下一秒，楊寧出現在萬里之外，一片山林里。

楊寧抬頭，「看」著頭頂的藍天，喃喃道：「五千年過去了啊……」

「從這一刻開始，與我出生那年的地月星相似的位面多了數萬個。」

他故意多睡了兩千年。

當他這次醒來時，明明真的不在了。

「嗯，我再睡一覺，等我睡醒，哪個位面里的我能成功通過降神陣與我聯繫上，我就選他做我的傳人。」

楊寧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事了。

看著小紅這張似曾相識的小臉頰，楊寧有些慚愧，他居然把他們四個小紅給忘記了。

看著眼前這個小女鬼，楊寧第一時間沒認出來她是誰。

「那……」

「但是你沒醒，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

第三個位面，父親沒有良心發現，與人販子交易達成。但在運輸途中因為父親沒有經驗，把小楊寧悶死了，被人販子發現，交易未達成。

第一百零二個位面，沒有良心發現，交易達成，被悶死，沒發現，價格談攏，落入老瘋子手裡，老瘋子發現是死人，而且過了頭七，怒而殺了人販子全家。

他抬手，羽毛現，對著羽毛輕輕吹了一口氣，嗡！

「我雖然離開了https://www.hetubook.com.com，但我會永遠陪著你。額，這話聽起來好彆扭啊，反正總之就是這樣了。」

第三千零一個位面，同上，老瘋子施展降神術，失敗，陳雅美爺爺破門而入，一槍崩了剛剛施展過降神術虛弱至極的老瘋子，同時，小楊寧卒。

楊寧淡聲自語道：「嗯？怎麼會這樣？」

這個小楊寧最終沒能落入老瘋子手裡。而是被賣給了一戶無後的山裡人家。

第三千零二個位面，陳雅美爺爺又來晚了，小楊寧卒。

「嗯？什麼是火？」

那群猴子似乎並不領小紅的情，轉眼間一溜煙消失在山林里。

「再見啦，世界上最好最好最好的橙橙，明明愛你。」

楊寧點點頭：「好，我去其他地方轉轉，你繼續忙。」

第三千個位面，同上，老瘋子施展降神術，還沒開始施展，陳雅美爺爺破門而入，一槍下去，老瘋子一點事沒有，陳雅美爺爺及隨行人全被反殺，隨後憤懣之下怒殺小楊寧。

小紅指著身後一群藏在山林里的猴子說：「這些猴子總是被附近的野獸欺負，我想教他們怎麼用火去對付那些野獸。」

「我該做什麼事？」

「怎麼可能？！」

長長吐出一口氣，楊寧開始檢查這數萬個位面和-圖-書的情況。

第二個位面，同樣的，小楊寧父親在第一天良心發現。但第二天良心又被狗吃了，可是這次遇到的是另一家人販子。

片刻之後，道道無形的波紋從完全位面折返回來，重新聚攏在那片羽毛上。

「火真的很厲害的，可以幫助你們做很多事！」

這次，他睡了三萬年。

時隔數萬年，楊寧話音中再次多了一絲怒氣：「數萬個同質位面里，近乎同樣的世界，幾萬個小楊寧，竟、竟無一人似我？！竟無一人成我？！」

「來！小猴子們，我教你們取火！」

「嗯，我就找一個，適合我的接班人。」

忽然，他轉頭向著星球上某個方向看過去。

往後一生雖然貧苦，但沒有太大的難。

楊寧在地月星上轉了幾圈，隨意坐在一座荒山上，看著遠方小紅那道追著猴子們跑的小小身影，自己笑了又笑。

明明五紅一體，她是明明的四小紅之一。

「我知道，即便是相似的成長環境也不一定能出一個相似的我，因為偶然因素太多。」

「和圖書但這數萬個位面里，出一個我總不算太難吧？」

說話間，那一道道無形的波紋再次從羽毛上擴散出去。

他翻過手腕抬手，一片潔白的羽毛漂浮在手掌上。

「好！」

楊寧疑惑道：「你知道我心裏在想什麼？」

小紅得意地笑了笑，說：「橙橙，我已經陪伴你快三萬年了，我能不了解你么？」

楊寧釋然。

還保留著兩萬多年前原樣的天羅島酒店房間里，回蕩著明明給楊寧的留言。

恍然間，他知道眼前這個小女鬼是誰了。

第一千零一個位面，前邊同上，煉紅衣鬼，成，小楊寧卒。

當他離開后，那保持了兩萬多年的酒店轟然化成飛灰。

自己身邊的小女鬼們都已經離開了，最後的明明也走了。

「萬千位面里，居然沒有一人能得我傳承？」

隨後，又回來。

「也就是說，接下來會有數萬個我開始長大。」

說話間小紅彷彿還有話要說。可是她一時間又想不起來，眼看著楊寧已經消失，她便轉身向猴群跑過去。

他向小紅問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呢？」

「嗯，大家都被我送走了，呵……我好像，是時候給自己找一個、嗯，找一個傳人？」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