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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前面便多了幾人，穿著清一色的黑衣，站姿筆直，如同一把把豎立在黑夜下的劍。

二老板？

灰市還是老樣子，各種攤檔和商鋪擠在一塊，穿著斗篷戴著面具的客人四處遊盪。一條巷子似乎剛發生過爭鬥，地面上滿是水跡，以及一些還沒來得及完全消失的血跡。

余舟愣了下「知道。」

落蘭看向他，笑眯眯地說「不，讓教會丟盡臉面的只有一個人。那個人」

消息倒是靈通

余舟眯了眯眼道「小姐，我不明白。按道理說，此人讓我們組織損失慘重，理應剪除，以樹我『陰影』之威才是。」

想想家族大比也過去許久了，也許是時候，讓李家把欠帳給結算一下。

又不忘喚道「先生慢走。」

李家還欠了『死神』十萬貢獻點呢！

「為何大老闆卻」

余舟圓臉上笑容滿溢「豈敢豈敢，陰影在『死神』先生手下損兵折將，大吃苦頭。要是這樣還敢繼續找先生的麻煩，怕是會把陰影整個根基都賠進去。」

可能因為來自上城區的緣故，所以在教育方面，南菲一直都很重視。

接下來的歷史乏善可陳，沒有再出現足夠吸引人的內容，這讓天陽失望了好一陣子。

天陽以為是敵人，卻發現這些人臉上露出笑容，儘管這些笑容看上去是那樣勉強，但不妨礙，這些黑衣人努力向自己傳達著善意。

余舟吃了一驚「竟有此事，難道是黑民所為？」

還是余舟反https://m.hetubook.com.com應迅速，上前輕聲提示「秘密派對就要開始了。」

跟這樣的人打交道，反而要打起精神，特別對方還是陰影的人，別一個不好給帶到溝里去了。

片刻后，圓臉的胖執事回來，苦笑道「這個死神脾氣又臭又怪，跟這樣的人打招呼，可真是累。」

介紹完畢之後，余舟便退到了一邊，含笑而立。

閣樓上，燈火明亮，一道身影憑窗而立，風姿綽約。光是一個背影，便令人浮想聯翩。

臉龐圓潤的中年人果然停了下來，和天陽保持一定距離，自我介紹「我叫余舟，陰影的執事之一，幸會幸會。」

比起『憤怒』來少了幾分恐怖，卻多了一些詭秘。

落蘭不緊不慢地說「當時教會對外宣稱，是為了討伐黑王而來。最終黑王是否授首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當時受雇於教會的傭兵團被人端掉了三個，就連教會所屬的一支『獵魔人』小隊也被人打殘，教會更是損失了好些人手。」

落蘭這才恍然，同時眼中劃過一絲無奈。

聽到腳步聲，她轉過身，卻是個二十七八的妙齡女子。肌骨瑩潤，舉止嫻雅。唇紅眉翠，容貌豐美，落落大方。

落蘭淡淡地道「累歸累，此人還需結交。」

天陽記得小時候，母親勞累一天，晚上還會堅持教他認字讀書。天陽十歲之後，就可以自己閱讀書籍了，南菲也會從生活費里節省出一些ｈｔtｐs://m.hｅ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ｍ貢獻點，去購買在別人看來完全是垃圾的各種書籍。

落輕輕輕摩挲著箱子道「這裏面是我們為先生準備的一些小禮物，作為之前屢次衝撞先生的補償，還望先生收下。」

落蘭笑容淡恬「陰影希望先生明白，我們不願意再跟先生這樣的人為敵，不知先生意下如何？」

余舟圓潤的胖臉，肥肉一顫，笑眯眯說「現在距離『秘密派對』還有些時間，不知死神先生可否借一步說話。」

落蘭連忙道「余執事，送客。」

面具下，天陽眼睛微微眯合「既然你們在灰市裡出現，那應該說明，你們不是來找我麻煩的。」

「這就是今晚你們的目的？」天陽尖銳詢問。

天陽對她的反應很滿意，他扮演的『死神』可不是一個好好先生，所以今晚對待陰影的態度。收斂敵意，但同時也不會柔軟、圓順。

余舟親自推開了門，把天陽請了進去，一路帶上閣樓。

余舟含笑介紹「這位是我們陰影的二老板，落蘭小姐。」

天陽心中暗自警惕，今晚陰影來見自己的人，明顯是經過挑選的。不過是那個執事余舟，還是眼前這個二老板落蘭，均是那種有親和力，讓人難生惡感的人。

「陰影？執事？」

但現在，這本歷史書卻告訴他，原來在一百多年以前，曾經誕生過一位『終級』。

余舟大喜道「這邊請。」

落蘭款款落坐，不答反問「余執事，https://www.hetubook.com.com你加入我們陰影有幾個年頭了？」

天陽迅速回復，看著通訊機里的內容，炎兵的還款讓他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這時落蘭輕輕鼓掌，便有下人提了一隻機械密碼箱過來，把箱子放到桌上，便退了開去。

天陽讀過很多書，特別是跟升華者相關的，因此他知道，現在升華者所能夠到達的最高職級是職級10，在今天之前，他一直認為，那是人類所能夠抵達的頂點。

天陽調整眼神，讓自己看上去淡漠冰冷，自然而然地釋放出『生人勿近』的信號。

余舟不假思索回答「如果算上今年的話，有15年了。」

升華的終點天陽不由浮想聯翩。

為免麻煩，今晚他依舊戴著『夢魘』面具，夜色下，那結晶面具

現在他們這樣表態，只是發現自己太棘手，與其繼續敵對，不如示好收買，一如他之前所預料的。

「落蘭小姐，這位就是死神先生。」

信息的落款是『炎兵』，天陽這才恍然，他幾乎都忘記借給炎兵貢獻點一事了。

天陽伸手拎起機械箱，一言不發，轉身就走。

而像升華終點，終極者這樣的信息，更是秘密中的秘密。

天陽愣了下，哪裡來的2000點，隨後通訊機再次響起，同樣是一條文字簡訊。

『沒問題，到時候你把具體的時間地點發送給我，我一定參加。』

插一句，真心不錯，值得裝個，竟然安卓蘋果手機都支持！

「還有10分鐘。」

不過和-圖-書，這就是一本歷史通史，簡單記錄了五百年間發生的事件。你自然不能指望它記載得有多詳細，很多細節、秘密，例如那所謂的『八年戰爭』，是不可能出現在這樣的書本里。

想要從一本通識歷史里尋找答案，無異痴人說夢。

天陽冰冷生硬的話語，讓落蘭愣了下，有些摸不著頭腦。

天陽拉了拉斗篷，加快腳步，眼看飢餓舞會快到時，他心中一動，停了下來。

他興緻勃勃地端起書本，想要從中挖掘更多關於『終極』的描述，遺憾的是，這是一本歷史書。所以除了那一段記錄外，剩下的內容里，再沒有關於升華終點的文字出現。

天陽心中微微一動，抬頭望去。那名為落蘭的女子也向他看了過來，絲毫不曾露怯，眼光里更是閃爍著幾分好奇。

「晚上好，死神先生，很高興見到你。最近半年，如果說灰市有誰讓人印象深刻的話，那非先生莫屬。」

那些細節和秘密，只有在相關的組織或人物手中保存，想要知道，大概都要付出不菲的代價。

在她身上，天陽感受到淡淡的星蘊氣場。就是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職階，職級多少。但可以肯

片刻之後，天陽已經來到灰色集市。

白晝轉眼既逝，夜晚如期而至。

「既然不是來找我麻煩的，就請讓路，我還有事。」

天陽淡淡道「帶路。」

天陽在自己公寓里打了個響指，開啟『夾縫之門』，進入小鎮廢屋。換成『死神』的裝扮之後，踏入了下城區一條hetubook.com.com昏暗的巷子里。

「自稱『死神』！」

定的是，她的外貌年齡不足以作為參考。

落蘭嗓音清脆，如同夜風吹動風鈴，靈動悅耳。

「可以。」

『你有一筆貢獻點匯入，額度為2000點。如需查詢詳細情況，請登陸個人賬戶』

所以那間下城區的小小棚屋裡，才會堆著那麼多的書。

人群分開，一個臉部輪廓圓潤，看上去很好相與的中年人笑呵呵地走出來「晚上好，死神先生。」

這樣想的時候，天陽很快收拾心情，將書本歸位放好，打算這兩天還給教會圖書館，然後看有沒機會立刻《密契之書》。

如果放在以前，這話天陽倒是會信上個五六會。但在收了諾槿為仆之後，知道陰影從十七年前就打著墳墓的主意，並且有能力培養像諾槿這樣的密探。天陽就知道，陰影的根基，豈是那麼容易動搖得了的。

天陽聲音低沉，但詞鋒不銳，亦無殺氣，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那是什麼樣的境界？

「那你可知，17年前，戰爭之主教會曾集結大量人馬，強勢進入我們堡壘上這座克拉夫門？」

來到陰影舊址，當日被天陽拆了的小樓已經重新建了起來，只是看上去暫時沒有營業的樣子。

整理好書本后，通訊機響了起來，收到了一條簡訊。

『中尉，貢獻點收到了嗎？不好意思，拖欠了你那麼久。一直想要儘快償還，無奈能力有限。總算最近湊足額度，對了，下個月我就要結婚了，不知道你能否抽空參加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