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三十三章 兩個戰場
他頭頂上那頂灰白王冠處，一張張人臉凸顯。
摜往地面！
致命的風！
可亞戈的表情卻前所未有的凝重。
青冥的手掌下方，有血液緩緩蔓延淌開。
它們變得平靜。
這時，一個被控制的士兵已經朝小男孩抬起了步槍。
另一手自然抬起，手掌中風聲激蕩。
月光旁邊的一棟大樓中，有人撞破了窗戶，從樓上摔了下來。
它們皆被凈化，獲得救贖。
青冥沒有追擊。
最終將冥的臉死死摁在了第三層裝甲上。
但只要還能夠動，這些『人』就能用各自的方式。
「那麼，你要怎麼辦呢？」
亞戈見狀，獰笑起來，骨鞭抖出一片密集的鞭影。
就像現在。
砰！
冥整個人打著轉倒飛了出去，撞進一棟大樓里。
在這聖潔的月色下，一枚又一枚，虛幻的鮮花和草木不斷地從地面冒出來。
這些煙氣鑽進了附近人類的鼻子嘴巴里，那些人類立刻全身顫抖。
青冥又追了上來。
不時拱裂，不斷迸碎，偶爾傾翻。
月光看到兩邊的建築里，在那些窗戶之中。
氣象，虛空夜月！
青冥看著這些魂靈，非但不怒，眼中反而多了幾分憐憫和同情。
下一刻。
但什麼事也沒有。
儘管月光這氣象沒有一絲殺氣。
亞戈看向了月光。
於是直接釋放出自己的氣象。
在半空伸出右手，五指大張，扣著冥那張有些木訥的臉。
亞戈一點點退進了『人群』里，笑聲響起。
由於天階和異神的戰鬥，街道和_圖_書上的路面、兩邊的建築，行駛的磁能車。
這裏已經是堡壘的動力層。
砰砰砰！
他突然看見，腳邊地面不知何時，長出了一株鮮花。
一片月牙就會擊中骨鞭，將之盪開。
月光矢志阻止。
街道的中心處，更是陷下了一個不規則的圓坑。
呼哧呼哧。
看到小男孩被帶走，月光終於放下心來，並且不用再有所顧忌。
撞碎窗戶，從各層的樓宇中一躍而下的身影越來越多。
亞戈好不容易捉住一個機會，抖開鞭子，朝小男孩腦後抽去。
這時。
青冥的一拳一腳都具備無比威力，並且，她在攻擊的時候會自然地引動那雙光翼所散發的光芒。
摔在了路面上，摔得手腳變形，卻仍是搖搖晃晃地，想要爬起來。
兩股磅礴的力量發生撞擊，形成狂暴的衝擊。
她的雙手掌心間，空氣高速流動，形成了風。
亞戈微微揚起下巴，向月光展現了一道殘酷的笑容。
此時，頭上戴著灰白王冠的冥，內心無比鬱悶。
冥胸口的黑色長袍『沸騰』起來，不知道有多少黑色氣息被直接凈化。
回到地面。
可惜鞭子才甩出去，月光就以『縮地』出現在他前方，接著長劍揮動。
但這時，亞戈身周的灰白煙氣卻分離出一絲絲，一縷縷。
於是提起冥，又飛了上去。
額頭處咔嚓一聲輕響，似乎有骨頭碎裂，片刻后已經滲出一點又一點的血珠。
他也確實不能回頭。
帶著幾分苦澀的笑
m.hetubook.com.com意，他看了青冥一眼。有種安撫心靈般的奇妙能力。
「對了，他們雖然被我控制，但只有身體受我控制。」
像是明白自己在哪裡。
徒勞地抽在地面上，抽得地面粉碎，暴露下方的裝甲層。
這時冥又走了出來。
那如同銀盤般的月亮，投射下朦朧的清輝，讓亞戈幾疑身處夢境。
使得她每次攻擊，都在凈化著冥那些能夠令萬物衰老，走向終結的氣息。
粉碎的路面已經暴露出下方第一層裝甲板。
月光有心想要阻止，但這時亞戈放手狂攻，壓制住她。
街道上驟然響起沉鬱撞音。
他不敢回頭。
接著發現，這片街道的光線不知何時變得昏暗，氣氛變得無比寧靜。
胸口的黑色長袍被撕開了一個缺口。
在那深沉的幕布上面，浮現一輪巨大的銀月，甚至可以看到月亮上的山巒。
他手中的骨劍會化成灰色的長鞭，或直刺或橫掃。
呼一聲。
如同要與太陽並肩。
那戰斧旋轉而下，穿過兩層裝甲，擊在一台機器上。
他不管不顧，抬起戰斧，劈向青冥的頭頂。
另一邊的戰場上。
鑽進了路面上，建築里一個個人類。
無數虛幻的花草在月色下輕輕搖動著，彷彿在呼應著月色般，從這些草木間，浮現出點點微光。
一飛衝天。
有時候亞戈被月光轟進大樓里，但下一秒他又從樓層另一側破牆而出。
青冥和異神就在這個圓坑的中心處。
「那麼，你能夠下和*圖*書得了手嗎？」
他異常狼狽。
任由一斧劈中。
但每次都會被月光阻止。
在這溫暖的金色光芒里，那些呼嘯飛舞的死魂。
他的手臂，他背後那些骨質的管道。
就在這時。
冥給這一拳砸得不斷退後。
但冥根本沒想過依靠這些死魂能夠對抗得了青冥，這僅是用來拖住天空神。
噴發出大量的灰白煙氣。
在他的腦袋後面，不斷響起怒吼和輕喝，不斷響起尖銳的嘯音和沉悶的大響。
轟！
四周全是精密的機器。
這些煙氣四下蔓延開去，分離成絲絲縷縷。
緊接著。
戰斧立刻散成一團黑色的氣息，只是這些氣息一滲透進機器，機器就立刻變得遲緩。
表情漸漸沒有了猙獰，沒有了悲傷。
這些死魂或怒吼，或哭泣，或尖叫，或詛咒。
豁然間。
綻放晨光萬道！
砸在路面。
如果他再執意去追殺那個小男孩。
儘管有月光護持，但小男孩終究只有五六歲大。
重啟的天空神一拳印在異神的戰斧上，那由黑色氣息凝聚的戰斧，黑氣翻騰，並清減了許多。
她飛上高空。
如果被他抽中的話，保管這孩子得抽成兩截。
最密集的時候，像是下餃子一般。
現在力氣用盡，腿一軟坐倒在地，再也跑不動了。
它們出現在路面上，鋪成了一片綠色中又帶有其它顏色的『地毯』。
青冥居然不閃不退。
「現在他們就是我的『人質』。」
被摁在地上的異神，怎麼也掙不脫青冥的手。
第二和-圖-書拳擊中他的心口。
青冥揮拳砸在了高大異神的額頭上，砸得這異神腦袋猛往後仰。
她愣了下，看著自己的手。
她看了看四周。
青冥如同捉著一團小型風暴。
「他們的意識可是清醒的，他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無法違抗而已。」
她沒有太多講究。
映照出一道道身影。
接著嘗試一番。
就在青冥凈化著那些死魂時，冥高舉戰斧，用力地丟向剛才被青冥砸出來的缺口中。
把他們全變成了亞戈的『提線木偶』！
砸開路面。
亞戈氣得大吼大叫，就要去捉孫蓀。
脫離了王冠，化身道道半透明的虛幻身影。
從危險區域逃離的小孩，他發現自己根本甩不掉身後的危險。
青冥背後雙翼一振。
在甩開月光或者逼開她后，亞戈就會朝小男孩動手。
小男孩也發現朝他衝來的人不正常，嚇得連哭都哭不出來。
接著一輛磁能機車從旁邊呼嘯而過，來到男孩旁邊。
然後一一消失在光芒里。
連破兩層裝甲。
這些影子一出現，四周的空氣就變得陰冷，氣氛則轉為陰森。
他們幾乎在同時轉動腦袋，看向那個小男孩，跟著一聲不吭地撲了過去。
這看似寧靜的月色，卻暗藏著危險。
讓四周的樓房窗戶同時粉碎，地面和樓體都浮現無數裂痕。
壓在異神的胸口。
化成一道道灰煙，從不同角度進攻青冥。
恢復平靜時，已經被亞戈控制。
隨後雙翼張開。
於是它們開始出現故障，跳出火花。
有的摔在路和_圖_書面上，有的摔在車頂上，有的直接摔得腦袋開花，有的摔得骨頭爆碎。
月光的瞳孔微有收縮，猛地看向亞戈。
能夠跑上這麼一段路，已經十分了不起。
風暴炸開！
……
在冥的控制下。
月光寸步不退，劍光幻滅，將亞戈的攻勢逐一化解，讓骨鞭難以逾越雷池，擊中那個小孩。
連接不斷地從樓上摔下來。
亞戈執著追殺。
這鮮花輕輕搖動著，搖出微光數顆。
因為就在他後面。
突然有團火焰在他背後炸開，士兵整個給炸飛了出去。
而是寧靜的黑夜，繁星點綴其中。
那麼，他可能會永遠消失在這寧靜的月色里。
機車呼嘯著轉了一圈，調轉方向，立刻離去。
兩人彷彿隕石天降。
就是簡簡單單一拳揮出。
青冥再度揮拳。
他抬起頭，在街道和高樓後面，不再是藍天，不再有堡壘的防禦力場。
月光抽空看了眼。
把男孩放在身前，讓她抱住自己。
「你不是要保護人類嗎？」
他可以感覺到。
原來是孫蓀，這姑娘駕駛著一輛磁能機車，伸手就把地上的小男孩抱起。
不用再為冥服務。
向著亞戈，朝著月光而來。
裏面的零件、線路，彷彿在短短一瞬間，就已經使用了多年。
對於高大異神而言，青冥簡直就是他天生的剋星。
甚至連機器里運行的能量，也迅速衰竭，很快便完全消失了。
亞戈怔了下。
她則趁機飛起一腳，踢得高大異神身形激蕩，飛上半空。
卻生出了高速列車行駛時那種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