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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個商量？」

她落到街道上時，一些孩子興高采烈地飛奔過去，包圍住她，抱住她的腳，哭著大聲道謝。

「看來你挺了解我。」

這個坐在輪椅上的老人，神情激動，由衷地感謝天陽幾人拯救了蒼穹堡。

最底層的空間里，天陽的身影在空氣中勾勒出來。

她仍阻止堡壘下墜。

堡壘的危險暫時解除了。

「不會吧。」

剎帝伽笑了起來，在不遠處一塊還算乾淨的石頭處坐下。

「那麼你肯定也知道，我從來都是蠻不講理的。」

終於。

一點微光在飄起。

並實時傳播到堡壘城區里各個屏幕上。

不讓這座空中堡壘過快跌落大地。

「能不能跟我說說，宇宙意志到底是怎麼樣的？」

突然一陣風吹來。

光是時間，就消耗不起。

重要的是內在。

一片山谷中。

「否則那時就不會放著更安全，更隱蔽的路不走。」

說罷，剎帝伽走進了空間蟲洞里，消失不見。

記錄者看了祂一眼：「你還是用著這個『皮囊』滿世界跑，我的本體是已經完成遷徙沒錯。」

「所以就算這兩者不匹配，我也要你回答問題。」

「我要去見記錄者一趟，我要請教他一個問題。」

有些愕然。

就在這時。

「我不是見過，而是感應到祂的存在，也未曾與祂有任何交流。」

「諸神間偶有傳聞，說你直面過宇宙意志。」

剎帝伽既然可以來一次，就可以來無數次。

屏幕亮起，一個和_圖_書老人出現其中。

亞戈沉默片刻之後，看了那枚本質消失的方向一眼，然後獰笑起來：「那我就去其它堡壘玩玩。」

「剎帝伽大概率會做一些布置，你們千萬小心。」

張遠揚還是第一次見到『黃昏記錄者』，看到是一個年齡與自己相若，甚至還更小些的老者。

「並且，你從來追求刺|激，喜歡挑戰更高難度。」

剎帝伽微笑說道。

也就釋然。

讓堡壘震了下，下墜的速度有所減弱。

屏幕里的老人先是看了青冥一眼，跟著道：「我長話短說，剎帝伽正在到處搜刮我，所以沒有太多時間跟你們閑聊。」

「對我都沒有好處。」

「但要一段時間來適應這邊的規則，就像你老盯著那些『老朋友』一樣，還不是想通過祂們來恢復自己的水準。」

最麻煩的就是，等記錄者找到被剎帝伽帶走的三人，還要去營救他們。

「所以你必然知道，我會幫那些人類。」

那是由無數細微的符號，所組合出來的『微光』。

剎帝伽一隻手架在石頭上，托著自己的臉頰，側首看向記錄者道。

「即便諸神，在祂『眼』中，也渺小無比。」

讓天陽意外的是，剎帝伽並未將人藏到戰火大陸去。

並且速度越來越快。

那是冥的『本質』。

他彷彿看到了一位仁慈的神明，受到了信徒的擁戴。

「那幾個被剎帝伽藏起來的人，我已經找到了，具體的坐標如下……」和_圖_書

可就算是這樣。

「祂要來了，就這樣。」

已經穿過了黑霧凝成的雲層。

青冥想了想，抬起頭，然後飛上天去。

當然，只是減弱。

記錄者沒有抬頭：「商量什麼？」

「我會摧毀所有的知識傳承，讓這個宇宙，變成知識的『荒漠』。」

他們三人如果被綁在蒼穹堡上。

亞戈面無表情地著最後一枚符號消失，然後道：「吾主，我回去殺光他們。」

青冥這才鬆了口氣，放心地離開底部，回到蒼穹堡里。

剎帝伽笑眯眯地說：「都不是。」

這次僥倖保住了蒼穹堡。

剩下兩個，估計扛不住剎帝伽的攻擊。

這次，記錄者十分匆忙地，就結束了通訊。

「但能夠拖多久，不好說。」

剎帝伽聳了下肩膀，看向鍋里的清水說：「你已經完成了儀式，本體應該已經進入了這個世界。」

而是前往堡壘的下方。

「為什麼還要用這種『傀儡』活動？」

青冥的肩膀、後背一起發力。

林劍屏沉聲道：「我們各自乘坐高速飛空艦行動，我負責東陸，阿狄去中陸，天陽，西陸那位就交給你了。」

「我就假裝不知道你在背後幫著那些螻蟻出謀獻策。」

那下次呢？

吹得帳篷獵獵作響。

堡壘的備用引擎啟動，那些停止工作的反重力發生器散發出藍光，讓堡壘一點點地向上升起。

這發生了作用。

恍惚中。

林劍屏和阿狄以為她要離開，卻見她在高空稍一和-圖-書停頓后，就飛了下去。

天陽幾人來到屏幕前。

三人立刻採取行動。

有聲音從大廳的屏幕里響起：「原來你們都在這啊，這也好，省得我老人家一個一個去通知。」

但在他激活備用引擎時，蒼穹堡仍在下墜。

蒼穹堡上。

剎帝伽從空間蟲洞里走了出來，看看四周，呵了聲道：「在『支柱』裏面，你的年齡確實是最大的。」

看她飛落的方向和角度，似乎並不是為了遠離蒼穹堡。

剎帝伽伸手在空氣里一抹，打開了空間蟲洞：「暫時停止對那座空堡的行動。」

因此堡壘仍在下降。

產生一股巨大的上升氣流。

這時候青冥可以看到下方無限的大地，以及一座座連綿起伏的山巒。

如果蒼穹堡因此而墜毀的話，那麼『火種計劃』可能會無限延遲。

記錄者往火堆里添了些乾柴：「宇宙意志無形無相，無法描述。」

「非要跟『天使』一樣走『皮囊』這條路了。」

青冥雙手按在堡壘的裝甲上，背後虛幻光翼最大程度張開，並且不斷扇動。

天陽提出了目前最讓人頭痛的問題。

事不宜遲。

不過想想，對於神明而言，形象並不重要。

天陽幾人互相交換了個眼色后。

……

只要那『吞神者』展現『真神姿態』，那就玩完了。

「另外，圖歌應該會在這一兩天就回來了。」

天陽、青冥、林劍屏和阿狄四人，被接到了堡壘的市政大樓，見到了城主張遠揚。

虛幻的和*圖*書光翼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堡壘之中。

「你該不會想用這樣的方式來蒙蔽我吧？」

讓堡壘下墜的速度又再度減弱。

她就這樣咬牙堅持著。

「救了人之後，暫時把他們藏起來。等圖歌送來黑夜水晶，再從長計議。」

「我又沒有故意蒙蔽你，你也知道我肯定會幫那些人類，因為他們過早死絕，又或者你太快恢復。」

青冥又轉過身，用自己的背部頂住堡壘裝甲，大喝一聲，身周一團風暴迅速膨脹。

隨後爆發。

「我會毀掉這顆星球的文明，然後等我能夠離開這顆星球，我就會一點一點地破壞這個宇宙中的所有文明。」

「你說得沒錯。」

中陸。

記錄者嘆了聲道：「來就來嘛，用不著這麼大的陣仗，偶爾也體諒一下我這個老人家啊。」

「我要殺夠一千，不，一萬人！」

……

哪怕到時候只出動一人。

記錄者呵了聲道：「這兩者間一點也不匹配。」

天陽點頭。

火堆噼里啪啦響個不停。

剛才青冥隻身扛住堡壘的時候，整個過程，都讓堡壘幾架飛空艦上的攝像機拍了下來。

那三人分別在東陸、西陸和中陸不同的地點。

吹得火幾乎要熄滅。

在蒼穹堡就要碰撞到一座山峰的時候。

那很多事情都做不來。

天陽從異度空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他哈哈大笑，飛快遠去。

而且『星火號』只有一艘，再造的話，先不說資源和人力。

「可是接下來，我們ｈttps://wｗｗ•hｅtubook.cｏm•coｍ要怎麼辦，繼續留在蒼穹堡嗎？」

當青冥來到城市的上空時，人們發出了一陣熱烈的歡呼。

她咬了咬牙，飛到堡壘正中間處，雙手用力向上撐去。

記錄者看了一眼已經開始沸騰的清水，慢條斯理地往裡面扔些野菜：「不然呢？你想教訓我？想殺我？還是想破壞我的本體？」

「你回答我一些問題。」

它緩緩飄上了半空，維持片刻后，自然消散。

黃昏記錄者！

青冥果然飛往堡壘的下方，發現了幾個已經停止運作的反重力發生器，以及源源不斷從堡壘中湧出的濃煙。

飛出了蒼穹堡。

記錄者又道：「你們儘快行動，剎帝伽抵達之後，我會設法拖住祂，想辦法蒙蔽祂。」

「你會主動跟人類交流嗎？」

記錄者在一座破落的小神廟前，支起帳篷，生了把火。

他一回到現實空間，就拿出通訊機，對比地圖，接著飛奔向引擎室。

不是停止。

一時間，青冥成了拯救蒼穹堡的英雄。

那一枚枚細微的符號，分離了開來，融入了空氣里，消失在剎帝伽和亞戈的眼中。

畢竟在大地爆發『黑潮』的現在，想要重建一個發射基地並不容易。

這，才是真正的神明啊。

「哪怕它沒有就此墜落，也不要對它出手。」

他不慌不忙地在火上搭了個架子，將一口鍋放在上頭，再往裡面倒入從附近小溪取來的水。

她再次爆發。

天陽藉助『虛空冠冕』進入異度空間，無視障礙，前往堡壘最深處的引擎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