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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出衡山

作者:一片蘇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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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古來萬事東流水

第一百九十章 古來萬事東流水

趙榮準備在登封留幾日,在此地打探消息。
三定朝趙榮與華山夫婦告辭。
「少林寺渡過此劫,必將銘記劍神之恩,日後但有驅策,只需修書一封,本寺上下,定然竭盡全力。」
遠望嵩山如卧,太室三十六峰聳立,鳥飛高空,下方山巒綿延,只覺青天變得狹窄。
翌日一早。
此時一拂道袍含怒從湯英鶚身邊走過。
「保重。」
「不過……」
「若師兄心中要與他論較長短,那可比與左冷禪計較要難上許多倍,如此一來豈不心累。」
任大教主被左冷禪重傷,不知情況如何。
「此間事了,我便與顧老一道拜謁華山。」
這一笑,也不知心中是否是真的高興……
下到勝觀峰半山腰,二人瞧見諸多屍首,一些死於拚鬥,一些被炸藥炸死。
當時趙榮還站在莫大師父身後,連坐在桌邊的資格都沒有,只算一個小透明。
天乙轉而看向青衣劍神所在,在一瞥間將那張年輕面孔印在心中。
他在左冷禪跳崖的地方駐足良久。
他誠惶誠恐,只立在一旁為趙榮倒酒。
「左大師伯怎會將後事安排得如此妥帖?」
「有何不敢?」
再者魔教沒了東方不敗,無法掀起風浪。
向問天與任我行一道。
二人面朝太室山,舉杯同飲。
分明已是天下第一,卻忽有種煢煢孑立之感。
被趙榮點明此節,湯英鶚心情沉重。
「旁人有了快劍劍路,都喜歡仙岩、紫雲這些進攻路數。」
嵩山派,該何去何從?
她的目光從岳掌門臉上移開,平視前方:「這古來萬事東流水,倒不如心懷曠然,在玉女峰上安享余年。」
方證雙手合十:「阿彌陀佛。」
「貧道在此謝過。」
比如嵩山派是怎麼關注到福威鏢局的,何時生出滅青城松風觀的心思,又如何布局這次峻極峰計劃……
一時間,有一張清麗絕倫的面孔在他腦海中閃爍。
此間盛景,信為萬變雲嵐虛緲繞,百遷嶺嶂險嶢隆。
五嶽劍派有著上百年的香火情,如今左冷禪墜崖,丁勉、陸柏等太保也覆滅在自己的陰謀之下。
嵩山派領五嶽沖在少林武當之前抵抗魔教的局面早已破滅,太室山上的門派是否是嵩山派,或者是否有門派存在,少林寺恐怕不會關心。
天門道人乾脆的話語中帶著鄭重與敬意:
他搖頭,嘆服道:「短短數年就能自悟到這種程度,實在難以理解。」
左冷禪並不藏私,湯英鶚雖然排行第七,卻是副掌門。
如今中原武林分外混亂,他求速便獨自趕路。
戌時許,一連串腳步聲響起。
「屆時叫沖兒靈珊陪著,師侄莫要像上次那般匆忙,可在山上多留一些時日。」
天乙道人想到此景,心中頓生感慨。
「偏偏咱們衡山七劍中,程師弟鍾愛防守的雙石劍路,並以此為名。」
一旁的沖虛道長作揖道:「劍神劍法之妙、劍氣之盛驚為天人,他日若駕臨武當,本派必將舉派相迎。」
岳不群輕輕一笑:「那正好,眼下玉女峰上景色正佳,我www.hetubook.com.com們先返回華山準備,等劍神大駕。」
噔噔噔……
這倒叫她心安。
所以……
「身化萬千劍氣,已不似凡俗之流。」
只待風波平息,正邪兩道的報復一定會接踵而來。
湯英鶚將這尊殺神送下山去。
他說罷又搖頭:「按照你的法子去練,老朽半分劍氣也練不出來。」
程明義聞言不禁苦笑。
直到他轉過身,泰山、華山、恆山三派掌門人才聯袂上前。
「怎麼會……」
趙榮朝三秦大地眺望,歉聲道:「本打算九九重陽登山拜訪,如今既在中原,恐怕會早些打擾。」
站在大派掌舵人角度考慮,這也無可厚非。
趙榮恍然:「那便是在想江南男子了。」
表妹走得太急了。
顧老先生手捋白須:「我倒是在想他的獨孤九劍,更想知道這一戰能否贏下。」
方證與沖虛都是明白人,知曉這位天下第一對他們無有太多好感。
「你不用戰戰兢兢,此刻我對勝觀峰上引頸受戮之輩提不起出手殺戮的興趣。」
「師侄打算何時去華山?」寧女俠問道。
沒有在意那些討論,趙榮一路去到悅來客棧。
「這等超凡手段,果真不是等閑之人能掌握的。」
混亂到極致的太室山,此時萬籟俱寂。
只能回返宗門,靠各派底蘊再歷歲月,徐圖未來。
自打讀過湯英鶚遞來的信,趙榮已駐足良久,旁人也不去攪擾。
趙榮想了一下,道:「若是不出意外,少林寺不會再管,那他們很難在勝觀峰生存下去。」
湯英鶚送來了一個包袱,裡邊裝著嵩山派整理的陰譜陽譜,還有鑲滿寶石的五嶽盟主令旗。
武當派的人扛著數面門板,其中一位就是成高道長。
「一定一定。」
方證大師搖頭:「老衲聞所未聞。」
但作為守規矩的博弈之人,輸了之後,方證大師的認輸態度極為誠懇,倒是叫人沒法挑剔。
趙榮盯著程明義,不由笑道:「雙石兩張口,正合嵩字,程師弟卻有口難言,久困樊籠,一直在暗示。」
「劍神乃當世奇人,江湖上找不到任何參考,那東方不敗也是歷經多年才有一身功力,且能尋其出處。然左師兄研究劍神時,屢屢冥思苦想,遙嘆費解二字。」
嵩陽形盛,也能隨意把玩。
原本他們能依仗少林寺。
找到他們,自然能尋到表妹。
「從昨夜到現在,多是你的劍氣回蕩在我的腦海中。」
天門道人又朝華山夫婦與恆山三定道:「貧道心急如焚,要回泰山山門查探,整理亂局,一刻也不想在這嵩山上多留。」
下了勝觀峰的第一晚,也就是四月十六。
不知是夕陽殘照為妝,還是一山血紅煞景。
方才武當少林也只是動動嘴皮子,並非真要與他們站在一起。
顧老先生搖頭,坦然一笑:「不會,老朽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他的心情,似也如此間景緻一般虛渺莫測。
「這麼多年,我自問沒做虧心事,心中卻一直有根刺,始終覺得虧欠恩師。https://m.hetubook.com•com
他話語中帶著沮喪在所難免。
趙榮上到客棧樓頂,旁邊還坐著一人,他們中間擺著一張放置酒盞的小矮桌。
南部雁城將是武林中心。
峻極峰上,沒想到表妹能做到那般程度。
在登封城中又過兩日,表妹的消息依然沒有打聽到,卻知曉向問天奔向何處。
「萬劍歸宗……萬劍歸宗……」
沒急著去華山。
天乙道人跟上天門道人的腳步,踏過封禪台階下的屍體,不由朝武當少林所在方向看了一眼。
趙榮抱拳,岳掌門寧女俠也抱拳告辭。
「真讓老朽羡慕,一道劍氣便是練劍之人的美夢,你這萬劍歸宗,劍氣成千上萬,又該夢上多少次。」
「背後中刀又中了大陰陽手掌力,巧合能趕上其餘同門救援,可見對方有留手。」
趙榮笑了笑,舉杯與他對飲:
師兄這邊告辭卻不與方證大師、沖虛道長打招呼,實在是不給兩大派面子。
再看向掌門師兄時,他的眼中滿是敬佩之情。
但凡趙榮所問,湯英鶚全部都能對答如流。
天門道人走得果斷,其師弟也出聲告辭。
一輪明月掛在天際,夜越深,月越明。
只要掌門師兄在,泰山派定能恢復往日氣象。
峻極之巔。
這一路從太室山那邊過來,竟然沒有收到任何傳訊。
趙榮苦笑一聲:「可到了後來,我卻發現你一直護著同門,總是自己受傷,這才想到你有苦衷。」
「師父他老人家待我恩重如山,我雖敬重左盟主當年恩情,卻也能分清是非。」
「這世間難以想象。」
泰山派多有門人死去,天乙心中自有哀傷惋惜,可也有一絲輕鬆舒展之感。
「好在這天下間一等一的殺伐功夫只在劍神身上,他並非濫殺之人,這真是江湖幸事。」
「世上最難贏過的,便是未知的對手。」
「大師,你可曾聽聞江湖有此劍術?」
望著泰山派一行下了嵩山,恆山三定復看滿山屍首,不由心生悲憫道了聲阿彌陀佛。
念叨愈深,沖虛道長的面色愈是凝重。
按照師兄的牛脾氣,這般做法倒也正常。
岳不群腦海中閃爍起那劍氣縱橫的場景,情不自禁地搖頭。
湯英鶚愁苦滿面,他已能想到嵩山派要面臨的災難。
那一山濃郁青翠,此刻身披紅霞。
「所以啊……」
「天門師兄慢走。」
「若你真是個合格的內應,早該將我暴露給左冷禪了。」
「貧道就先告辭,他日再與諸位挈闊。」
他們相視一笑,舉杯而飲。
方證又道:「東方不敗的功力已驚世駭俗,其武學境界臻致天人合一,出招施功處處化繁為簡。」
勝觀峰山腳,望著遠去的青衣人影,湯英鶚嘆息間一路回到了峻極之巔。
此際,他問向懸崖。
趙榮笑了起來:「顧老自稱等閑,那天下能算上等閑之人的,恐怕寥寥無幾。」
這一晚的月亮很圓。
趙榮依舊矗立崖邊,目眺黃河,指點煙嵐。
趙榮不想多話,與方證敷衍了幾句。
面對沖虛,趙榮也只說些客https://www.hetubook.com.com套話。
他心想著:
「否則……」
武當少林的江湖霸主地位,從此一去不復返了。
「便是達摩祖師在世,見到這門劍術,恐怕也要禪心搖曳。」
他作揖高謝,趙榮抱拳回禮:「師伯言重了。」
山道上,沖虛道長不斷念叨著這八字。
「哈哈哈……」
夕陽西下,清風拂過峻極,微散血腥氣。
「雙石劍,雙石劍……」
寧女俠還聽出一分釋然。
「事後我細細考慮若換了其他同門莽撞追去,此一行多半都要死,而你卻能活著回來。」
見老人一路沉思,不由問道:
對於門內諸事,他知曉得很清楚。
天門道人怒瞪湯英鶚,哼了一聲。
此役過後,恐怕少林也不會為他們出頭。
「不過……」
「好說好說……」
岳掌門忽然笑了,扭頭看向夫人。
「能超過一派祖師的人,哪個不是奇人?」
「這次得罪的人太多了。」
同時婉拒此時去少室山做客的邀請。
這兩大派一直高高在上,如今敗下陣來,氣勢低了一半不止。
天門道人惱恨嵩山派所行之事,他不屑斬草除根,卻也不願與嵩山派的人多說一句話。
酒館茶肆的江湖人都瘋狂了!
「但我爹臨死前叫我替左盟主辦事,這才遵從遺訓。」
當下表達態度后,便不再礙眼,告辭離去。
可死掉的人,有時候也能叫活著的人羡慕。
接下來至少六七十年,兩大派都休想言魁首二字。
遙記五嶽盟會時,左冷禪何等氣勢,一人壓著四派掌門。
這個叫他如履薄冰的勝觀峰,如今已經敗在腳下。
「因為勝觀峰的事,咱們上華山的日程可是提前了幾個月。」
「葵花寶典,辟邪劍法這些功夫練到極致同樣也不及他。」
「萬劍歸宗,劍氣縱橫……」
……
「顧老可是在懊悔沒與東方不敗交上手?」
「……」
趙榮聞言,稍做回憶:「當年賴志芮叛逃,在你主動請纓追殺他的時候……」
湯英鶚道:「左師兄昨夜與我相談許久,他言今日嵩山若敗,本派生死全在劍神一念之間,叫我不可有任何僭越。」
「以老朽命格,本該塑像至死,如今卻與當世劍神為友,一道行走論劍。逢此之幸,妙哉快哉。」
沖虛道長說到這裏,他與方證大師都笑了一下。
「程師弟,請。」
「劍神創陽譜在先,境界還要高過東方不敗。」
玉女峰上雖然破敗,他二人卻互相扶持,溫馨無比。
嵩山派給的陰陽劍譜已經被他毀掉,這五嶽盟主令旗就放在包袱中讓同門攜帶。
「師妹……我們回華山去吧。」
回應他的,只有一陣清冷山風……
可惜……
可泰山屬於五嶽劍派,往後的五嶽盟主乃是天下第一的劍神,泰山派仰仗其勢,可迎來多年休養生息的時間。
一來嵩山派與劍神有仇,少林自己要掂量輕重。
湯英鶚連忙擺手:「不敢不敢。」
對於他們這等駕馭輕功的高手來說,想從勝觀峰上下來不算難事。
「沒想到貧道有生之年,能親眼見m.hetubook.com.com證這等橫空出世的神人。」
「左冷禪咎由自取,已墮魔道,師侄不必介懷。」
方證大師滿臉慈悲:「劍神一力化解武林災難,功德無量。」
趙榮拿起酒壺,為他倒酒一杯。
「不過當時我並未點破,一來證據不足不可打草驚蛇,二來想著若你真是叛徒,興許我也能利用一番。」
「可嵩山派一敗,便成劍下魚肉,交代後事,只祈求留下一絲血脈。」
「嗯!」寧女俠笑著點頭,她不由回憶起二十年前。
「坐。」
那時仗劍走三秦,中原闖俠名。
「東方不敗已死,魔教損失慘重,嵩山派也沒法繼續耍陰謀為惡,若非師侄平定這場武林風波,泰山派難有傳承留存。」
「江湖各大派都在場,何必上前丟醜。」
「左師兄……」
「劍氣萬千,天人也難及。」
這時,明知掌門師兄得罪了兩大派,他也無比安心。
「其內功之妙,我武當派的純陽無極也比之不過。」
顧老先生以開懷大笑應和他的話。
沖虛道長的白須在太室山的清風下徐徐飄動,扯出一張頗為深沉的面龐。
定閑、定靜又朝方證沖虛禮貌告別,脾氣火暴的定逸師太卻對兩大派頗有埋怨,她倒是與天門道人很像,不理會沖虛方證,抱著受傷的手臂直接下了封禪台。
「外有萬千凌厲劍氣,內有神功生生不息,天下第一當之無愧。」
他笑了笑,問道:
湯英鶚小跑在前,後面跟著幾名老僕,他們將酒飯送到高牆上,擱置妥當后便退了出去。
可在這峻極之巔,也是這份性情叫他有膽色拋卻生死,迎著嵩山一眾高手挺劍在劍神身前。
湯英鶚立時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開目光:
方證大師的確有慈悲之心,但作為少林方丈,他也在默默影響江湖,保證少林寺在武林中的地位。
這對泰山派來說,可是不小的造化。
想到左師兄的一系列交代,想到嵩山派要面臨的一切,他雙目全是血絲,只覺頭大如斗。
「劍神更是奇人中的奇人,左師兄考慮贏,也就會考慮輸。他已無愧師父囑託,光大嵩山門楣。」
以往碰到這等難題,只管等著左師兄決定便可。
師兄這輩子嫉惡如仇,性如烈火,為此在門內門外惹了諸多麻煩。
顧老先生留在登封歇息,等他回來一道前往華山。
下了勝觀峰,趙榮與顧老先生便朝著登封城去。
他們一路來到登封城內,太室山上的事已在武林中呈野火燎原之勢瘋狂傳播。
湯英鶚自問沒有任何把握說服少林方丈。
趙榮朝對面座位示意了一下。
「師兄,請。」
當年八月十五,金桂飄香,天上的月亮那般圓。
趙榮看了老和尚一眼。
「便知師兄要這般去想。」寧女俠幽幽道,「趙師侄天縱奇才,其武學天分之高連風師叔都讚歎連連,想我華山派輝煌時多有能人,卻也找不出他這樣一個人來。」
哪怕劍神不動手,嵩山派大概率還是要面臨死局。
沖虛念叨的話傳入他的耳中,成高道長卻聽不見了。
「哪怕是東方不敗面對這和_圖_書劍氣都小心無比,等閑武人便如嵩山葵花高手一般,都要在劍氣之下葬身。」
湯英鶚頹然坐在山巔上,遠望層雲,怔怔開口:「嵩山派危矣……」
「東方不敗天下第一,名震江湖多年。左冷禪老謀深算,又有多少陰謀詭計。到頭來,全都是一場空談。」
「不過你們得罪了正邪兩道,能否活得下去,就看你們的本事了。」
趙榮扭頭問:「你可是動了惻隱之心?」
「善哉善哉……」
「我便是將紫霞神功練到氣宗之極,也不可能有這等功力。」
他長吁一口氣,而後又笑了。
趙榮沒有離開勝觀峰,反而入了嵩山山門,就待在當初左盟主所立的山門高牆之上。
此番博弈,他們已成輸家。
當天晚上。
他們又朝左冷禪跳崖處看了一眼,便不再回頭。
「我與嵩山派早就兩不相欠。」
「等與風老先生會面,當共飲一杯,豈不更妙。」
他壓下這些心事,強顏歡笑回應趙榮的一系列問題。
寧女俠拉住了岳掌門的手,夫婦二人肩披彩霞,身子相依,邁著輕盈步伐下了勝觀峰。
趙榮聞言,又小酌一杯。
旁人遠觀,只見一襲青衣隨風飄蕩,山嵐浮動髮髻。
「就別給師父他老家人添愁了,否則大家又得聽一曲瀟湘夜雨。」
他說話極為客氣,趙榮聞言謙遜一笑。
「師兄,你覺得嵩山派會有什麼下場?」
一旁的寧女俠沒那麼多客套話,聽趙榮要去華山,當即笑道:「風師叔與你相熟,他老人家知你早來,定然歡喜。」
衡山派其餘人則是留下來盯著嵩山派,看近來勝觀峰上有何變數……
泰山派歷經此次武林大劫,折損嚴重。
他被道盡心思,心中情緒翻湧不止。
他轉頭問趙榮:「如今左盟主已死,我是否該向師父坦白?」
東方不敗已死,劍神是第一妙諦,更是天下第一!
「沒有左冷禪坐鎮,嵩山派的局面靠勝觀峰上的這些人,無論如何也穩不住。」
顧老先生也笑了:「與劍神一道,老朽不稱等閑,又算什麼?」
他舉目朝太室山望去:「左盟主對我爹有恩,而我爹多年以前就死在為嵩山派辦事的路上,其實並不虧欠。」
且此次風波之後,門內再無玉字輩的聲音,陳年弊病,也算一朝除去。
見到這位江南故人,似是能追憶到近三十年前的自己,那就更值得期待了。
「師兄,你此刻作何感想?」翻過亂石堆,寧女俠望著自己的丈夫認真詢問。
「師兄又是何時察覺的?」
趙榮想追上去看一眼,至少打個招呼。
沿途山石崩裂,數段山道被土石掩埋,舊徑難覓。
上華山論劍,輸贏為他所期待。
「若真是如此,我可以保住他們。」
趙榮伸手朝三秦大地方向一指:
二十多年過去,似又重溫舊夢,找回了當初的那份感覺。
他躺在門板上,如嬰兒般睡眠。
如今,他已是嵩山派掌門。
趙榮聽罷喝了一杯酒。
這些見不得光的勾當趙榮早就猜了七七八八,可聽他一說,還是不得不感慨左冷禪老謀深算,詭計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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