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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秦暮雪走到了許落的房間裏面。

心好痛，早知道不起來了。

「討厭鬼。」

「為什麼……？」

許落感知了一下體內的血氣，開始想……用一顆誅神彈把那個夢澤獸打死，和得到東域大比第一的積分比，算不算划算。

薛凝看著白初晴溫柔的笑臉，想了想，她輕輕的點頭，從許落的房間里走了出去。

「我自己來就行……」

「你想的……美。」白初晴避躲開許落的視線，許落卻輕輕抓住了她的手，「我想再多睡一會兒，師姐不陪我一起的話，就先忙好了，不用看著我的。」

「是。」

許落沒記錯的話，雲夢祈應該是那天和花折鏡一起來的那個靈宗聖女，但花折鏡的修為是渡劫三重，雲夢祈也不過才渡劫二重。

「……」許落笑笑。

今天秦暮雪穿了件雪白的宮裙，其實她的身材很難挑選衣服，畢竟奶|子很大，秦暮雪坐在了床邊的椅子上，微微彎下腰，伸出手撫摸了一下他的腦袋。

「那師姐一起上來睡就平衡了。」

「三天後就是東域大比了，你現在的狀態……能行嗎？」秦暮雪試探性地問道，「如果不行的話，這次乾脆就不要去了。」

「這次的東域大比，劍宗有你我二人，我娘讓其他人在劍宗好好修行，沒讓他們去。」

秦暮雪發覺，她好像這些年對許落說的最多的就是這句話。

許落愣了一下，點點頭，「沒問題。」

姜瓔珞在傍晚前來。

白初晴低下頭wｗｗ.hｅtubｏoｋ•cｏm.ｃｏm，在他的臉上吧唧親了一下，許落這才乖乖地閉上眼睛，像是被哄睡著的小孩，白初晴給他蓋好了被子，才站起身，轉身走出房間。

「總得先比較一下嘛……現在看來，當然是初晴師姐。」許落這時候才抬頭回答。

她的手停在許落的臉頰，許落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白初晴。

「真的？」

「因為師姐實在太漂亮了嘛。」

「我喂你？」

「小落。」

「大騙子。」白初晴捏了捏他的臉，「好哇你，昨晚把薛凝給騙到床上陪你一起睡覺，你真的以為我會視而不見是不是？」

「姜錦只是個小丫頭而已。」

等秦暮雪離開以後，許落可還沒著急睡呢。

「辛苦你了。」

有一句話白初晴說的很有道理。

五百年的時光，顏傾再一次回到了合體十重……這期間她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秦暮雪不知道，她也不敢去猜。

現在，就好像對於許落的道，秦暮雪最多和他多說幾句，給他一個指導的意見，卻不會再帶著許落去悟道，未來瞬息萬變，她無法決定許多事情。

「……」許落很無奈的張嘴。

……

如今的秦暮雪修為只有渡劫十重，比其他山門那些大乘期的掌教修為低了許多，但好在秦暮雪看的很開，也有遺憾，如果她的修為還如同當年……別說南域竹家現在的家主大乘十重，就算是竹家後面所有閉關靜修的合體十重老怪物都出來，m.hetubook.com.com她也能一劍斬之。

這傢伙總是這樣……可白初晴知道，如果她換做是薛凝，許落還是會這麼選擇，雖然這傢伙每天總是不正經，愛欺負人，但他該正經的時候一直都很讓人安心。

白初晴的手溫柔地按著他的後腦勺，聲音稍微有些急促，「那……是我的更舒服，還是薛凝的？」

秦暮雪來的時候還帶了白初晴做的菜，一份冬瓜排骨湯，一碗米飯，還有一碟雪菜豆腐。

誅神彈……許落也不知道這東西能發揮多少力量，但好歹也是金色傳說，總不可能……太差吧？

白初晴幽幽地看他，「師尊在山上呢。」

「不行，我喂你。」秦暮雪噘起小嘴，哼唧一聲，拿起了小勺子。

……

人始終有著自己的私慾，秦暮雪也會想，如果當年顏傾叛逃以後，她第一次在南域遇到顏傾的時候，就將顏傾斬殺在那裡，如今又會怎樣？即便是現在的她回到當年，她也狠不下心斬下那一劍。

「那我先照顧小落吧，師姐。」

「東域幾個宗門裡最強的是誰？」許落問了一下姜瓔珞，總要先了解一些情報。

許落撓了撓頭。

白初晴的手輕撫在許落的臉頰，看著他蒼白的臉，眼底浮現出幾分心疼的情緒。

「師姐身上好香。」

她這個彎腰的動作，讓胸前雪白露出來更多，白白|嫩嫩的一小片，許落偷偷瞄了一眼。

許落朝著她無辜的眨眼睛。

「小落昨晚煉丹勞累，還在休息呢。和圖書」白初晴乖乖的回答。

「剛沐浴過呢……你，身體虛弱也一點都不老實。」

秦暮雪問了一句白初晴，頗有幾分洋洋得意的姿態，難得那傢伙今天睡懶覺，許落以前總是嘲笑她睡懶覺，今天總算是可以找回一點面子了。

所以薛凝會想著趕緊來解釋，而不是把這個麻煩丟給許落，白初晴也能理解，因為和薛凝相處了好幾年，都對彼此尤其的熟悉。

雖說這曾經是她認為最重要的事情。

其實他不是不能動啊，第二天下午就能活蹦亂跳的了，只是白初晴和薛凝都擔心她，秦暮雪來給她喂飯，薛凝偶爾來看看他，白初晴晚上都會偷偷摸摸地跑過來，縮到他的被子裏面，許落可以使一點點小壞，第三天，許落下床了，今晚初晴應該就不會來了。

……

「師尊什麼都知道。」

……

許落這三天在暮雪山呆的可太開心了。

「雲夢祈？靈宗的那個？」

「刀宗的秦暮，花宗的，呵呵，你說是誰？」姜瓔珞翻了個白眼。

不行，得再想點其他辦法，總感覺會挺虧的。

「那就親一下。」許落朝著她眨巴眼睛。

「如果不算你的話，應該是夢祈。」

他等呀等呀，一直等到三更半夜，等到穿著白色輕紗睡裙的白初晴，悄悄地推開了他的房間門，探出一個小腦袋來。

「沒……剛剛才醒呢。」

曾經她教導顏傾，無論如何要心如澄鏡，永遠堅守自己內心的正義，可後來顏傾成了邪修。

「該怎麼說你hetubook.com.com好呢？」她的聲音似乎有些許的小哀怨，唇角卻笑著，是無可奈何，也是心疼。

許落給白初晴騰了個位置出來，白初晴臉頰紅撲撲的，小心翼翼的躺到了許落的床上，剛躺下呢，許落就臭不要臉的湊了上來，把臉頰埋在了白初晴的胸口。

「陣法和靈獸。」

雖然兩個人沒有任何約定，但早上說過的話就已經有了許多暗示。

……

「雲夢祈她十六歲那年，和靈宗的護宗神獸簽訂了契約，可以用契約將夢澤獸召喚出來，雖然只能使用夢澤獸二十分之一的力量……但那也是渡劫五重。」

許落可沒時間回答她的話，白初晴得不到回答，幽幽怨怨，卻又不忍心推開他，只得紅著臉頰，低頭看著這個就會使壞的傢伙。

「當然，三天時間差不多了，東域大比，剛拿下第一序列呢，要是不去的話，到時候惹來挺多非議的，我是無所謂，只是姜錦那邊不知道該怎麼說，而且……東域也沒什麼值得全力的對手。」

許落來到暮雪山以後，替她分擔了很多的東西，也讓自己這兩個女徒弟心情好了不少，要知道在許落上山以前，兩個女孩子的包袱都很重，暮雪山上陰沉沉的，即便她再怎麼活躍氣氛，也難逗的兩個徒弟開心。

當初這個煉藥的方法，還是許落找秦暮雪商量過的，秦暮雪還替他提了一些意見，當然了，她也勸過許落，但許落很執著……後面秦暮雪不再勸，她很欣慰。

「這樣。」秦暮雪又放棄了去喊許和-圖-書落起床的念頭，她掐指一算，也該是之前許落給薛凝鍊制的丹藥快吃完的時候了，思來想去就想明白了原因。

平日里都是薛凝練她的劍，白初晴繪她的陣法，本來也很正常，只是不知道怎麼的，今天白初晴總是忽然偷偷看薛凝一眼，薛凝也會偶爾裝作不經意的看白初晴一眼，兩個人心底都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

「許落呢？那傢伙還不起床？」

「還在睡呢？」

這是你我都知道的事情，如果我們都沒有跨越過某道界限，平日里的小醋意就只是想被寵愛而已，算不得真。

「當然能行。」許落匆匆回答。

秦暮雪這些年，就只教過幾個徒弟劍法，陣法，丹道。而她卻再也沒有教過徒弟悟道。

秦暮雪感覺院子里的氣氛好像有點不對勁。

「你還記得靈宗的戰鬥方式是什麼嗎？」

「沒什麼事啊，多休息幾天就好了。」

白初晴匆匆忙忙的把她胸前的衣裙又拉上來，摟住了許落，摟得緊緊的，「好了好了，睡覺了，不準再使壞了。」

「剛醒一會兒。」許落迷迷糊糊地望著走進來的秦暮雪，側著身子看她。

秦暮雪知道他在偷瞄，也懶得明說，她活了那麼久，許落在他面前始終像是個小孩子一樣，多年來她修的一直都是心如澄鏡，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對誰有過什麼情慾，孤身一人也挺好的。

「那也……」

「那最強的呢？」

果然還是會臉紅心跳，怎麼都沒法平息下來。

白初晴一愣，看著許落的笑容，「你早就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