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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落倒是笑的很歡樂，他到了後山，走到山洞門口，輕輕地拉開帘子，看見了還躺在床上的竹清月。

「壓著你頭髮了？」

「你這隻是賴床，不是困，乖，起床就不困了。」

「可是還是有點困。」

許落的嘴唇微微動了幾下，想說什麼卻又沒能說出口。

「我不信。」

「我又不是，又不是那些要哄的小女孩。」

秦暮雪咬了咬牙，臉頰緋紅滾燙。

……

秦暮雪的呼吸噴洒在他臉頰上，許落彷彿看見她的臉頰變得有幾分潮|紅，許落另一隻手忽然有點不知道放哪了，兩雙眸子就這麼安安靜靜地望著。

「你都不看我！」

「只要你想，總有不離開的辦法，不是嗎？」許落朝著她眨了一下眼睛。

許落也閉上了眼睛。

明明我只是想對師尊好一些而已，看師尊那麼孤孤單單的，昨晚摟著睡的時候，不就很安心地靠在我懷裡了嗎？

「睡覺吧？」許落小聲說著。

可她才不記得自己昨晚換過，只記得昨晚躺在了床上，許落那個傢伙好像後面也躺了上來，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的了，被摟著很溫暖，她喜歡這種感覺，所以睡得很沉。

秦暮雪低頭看著松垮垮的裙子，她忽然覺得有些黏膩的難受，可現在許落在這，卻又難以啟齒，心底變得有些亂，腦袋也好像在嗡嗡的響。

「我知道。」

然後愣了好幾秒。

喝醉的人總歸是要哄著的，許落坐在了床邊，看著秦暮雪這般模樣，「沒敷衍，你就是最好看的，好不好？」

「不要不要不要。」

這般靠近的距和_圖_書離，不低頭親一下好像是很遺憾的事情。

「那要怎麼才算看著你？」

許落趁著秦暮雪還沒反應過來的空當，撒腿溜之大吉。

她這麼念叨了好幾聲，然後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你這是哄小孩子，師尊不接受！」

他親眼看見秦暮雪的臉頰又紅了幾分。

那隻小手像是在訴說著欲迎還拒的風情。

「你好大的膽子，師尊的床你也敢往上爬？」

「我自己說的？」

「是啊，你說黏糊糊的難受，我就幫你換掉了，再擦了擦身子，騙你幹什麼？」

許落已經湊到了秦暮雪的耳朵邊，「我只是想對師尊好。」

「得了吧，你對我越上心，你山上那群姑娘越懷疑，我可懶得和她們周旋解釋。」

「快變回去啦，不然一會兒衣服壞了。」

像是母獅子一般的聲音響起來。

「不想動……」

「我沒那麼多宏大願望，只想安安靜靜的這麼過一輩子。」

「這就是你對師尊好的方式？」

「不起不起不起。」

「你已經，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別想再……」

「再什麼？」

之前她可以給許落餵奶，是因為她覺得有愧於許落，但這一回，明明就是許落這個傢伙故意引誘她變成現在這樣的，他還一副無辜的樣子！

她應該是醒了，但是大概率是在賴床，許落很清楚明白，所以他走到了竹清月的床邊，剛想說話，竹清月就把被子蓋過了頭頂。

所以暫且作罷。

「那不就是了。」秦暮雪的聲音越來越輕，許落看見她緩緩低下頭，小聲地說。

「為和_圖_書什麼？」

「以後還有我陪著你呢，還有薛凝啊，初晴啊，我們都在呢。」

「嗯？」

「那也會離開我了。」

「那你現在起床和我去吃早飯不就好了？」

「緊了就脫掉啊。」

「一個人……很孤單的。」

次日清晨。

「秦暮雪。」許落忽然輕聲喊她的名字。

「是你自己說的，你忘記了？」

其實他能明白的。

許落順手拉開了竹清月的被子。

「這樣？」

「好近……」秦暮雪抬起手，似乎想把許落給推開，卻又有些無力。

「你要再睡一會兒嘛，我蒸的包子要好了，現在去喊竹清月吃飯，一會兒我來喊你。」

屋子裡一片漆黑了。

被子下少女光滑雪膩的身軀，不著片縷。

又過了一會兒，她朝著許落懷裡又多縮了縮，被許落抱得緊緊的，她自己也伸出一條腿擱在了許落的身上，像是八爪魚一般的緊緊糾纏。

「討厭的小鬼。」

「那我一會兒給你拿過來？」

「哪天你要是把她們都娶走了，是不是就只剩下我一個人了？」秦暮雪的聲音變得很小很小。

「你不是總把我當小孩子嗎？」

秦暮雪醒過來的時候，懷裡空空蕩蕩，身上就穿著白色的內衣，那件裙子不知道到了哪去，胸前黏膩的感覺也沒有了，她下意識的低頭，她的胸衣都換了個顏色！

「孩子總要長大，你也會成婚，也會出師，也會去雲遊四海，也會離開我身邊……我離你越來越遠了，許落，你已經變得很厲害了，即便沒有我，你也會在這個世界里闖出一ｈetｕｂｏｏk.cｏｍ•ｃom方天地來。」

「師尊總是一個人睡，會不會睡不好覺？」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

他記得那個溫珈藍的故事里，孤孤單單長大的溫珈藍，雖然秦暮雪從來都沒有細說過，可許落記得她講那個故事，講自己長大時候的眸子，孤孤單單，清清冷冷，彷彿一切都置身之外。

「倒是沒有。」

許落絕不能否認秦暮雪的成熟期很漂亮，如果不是她現在這般，稍微帶有幾分孩子氣的幼稚味道，那就是許落最最最最喜歡的成熟大姐姐。

「想著師尊喝了這麼多酒，說不定睡不安穩，所以摟著你睡。」

許落拿了一個留影石出來，給秦暮雪播放留影石上面的聲音和畫面，秦暮雪怔了足足三秒鐘，然後飛快的把許落手上的留影石給搶過去，捏成了一堆粉末。

秦暮雪輕輕咬著嘴唇，過了好幾秒鐘，「你要在師尊身上趴到什麼時候？」

「要，要你眼睛里全都是我！」

可許落還想看到明天早上的太陽。

「最開始總是一個人睡，後來顏傾來了劍宗，我和她一起睡覺，我總是抱著她睡得很安心，後來顏傾離開了，慢慢地又是一個人了，也就習慣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竹清月也愣了一秒，惱羞成怒，抬起手，巴掌都懸在了半空，許落慌慌張張地閉上眼睛。

……好像也不是很虧。

「那才不要。」

或許這也是秦暮雪總在院子里表現得稍微有些愛胡鬧的關係，這樣總歸還能聊聊天，能說到一塊去，能不用刻意隱藏的去愛人，也能被呵護被寵愛。

「https://m.hetubook.com.com以前會，現在不會了。」

許落翻到了床上去，躺在了外側，秦暮雪挪了挪位置，她躺到了裏面，側過身看著許落的眼睛，像是怒氣沖沖。

許落的手已經落到了秦暮雪的後背，替她解開了裙擺的拉鏈，這下她掙脫了束縛，許落吹滅了燭燈，光線不再清晰，耳邊彷彿響起叮叮咚咚的雨聲。

「還想再睡會兒。」

「這樣啊……」

「衣服……好緊。」秦暮雪小聲地嘀咕著，聲音有些含糊不清了已經，她在床上輕輕地翻轉著身子，翻著翻著雪膩的小腿又踢了許落一下。

「喂。」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許落好像透過裙子的面料，彷彿看見了秦暮雪的胸前還有一丟丟一丟丟一丟丟的……濕潤？

許落的笑容好像有幾分戲謔的味道，這讓秦暮雪更加的羞怯難當，然後羞怯就變成了嗔怒，眸子一眨不眨地盯著許落，許落坐在了她的身邊，輕輕揉揉她的腦袋。

「聽起來好假。」秦暮雪的聲音變得有點點委屈巴拉的。

許落推開門，走進來，看著秦暮雪這般抓著被子，好像一臉羞憤的模樣，緩緩地解釋道，「你的內衣昨天都撐開了，上面還有一點點……那個，嗯，我幫你換了一下，然後擦了擦身子。」

秦暮雪一個枕頭朝著許落丟過去，被許落穩穩噹噹地接住，然後一步步地朝著她走過來。

「……」許落聽著耳邊秦暮雪的碎碎念，很無奈地看著她。

而說到最初遇到顏傾，眸子卻又變得那麼暖。

他還是很清楚不能和女人講道理這件事情的，要是和秦暮雪講道理，估和-圖-書計講著講著最後還得是他的錯，然後就……壞了。

「幹什麼？」

「哪有，我這是發自內心的……讚美。」許落覺得這句話說的很棒，只是轉頭看到秦暮雪的時候，恰好看見她胸前緊緻圓潤的弧形，那條小裙子肯定遮不住她現在這身材啊，所以那繃緊的弧線也太過於壯觀了一些。

「別人家的師尊都是一派長輩的樣子，怎麼我家師尊就天天擺爛？」許落無奈地望著她，但是秦暮雪可不吃這一套，幽怨地望著許落，「你要是想師尊對你嚴厲，對你義正詞嚴，那師尊也可以做到。」

外面的雨早就停了，月亮都爬出來了好久了，院子枝丫上的花瓣在飄落，心跳聲那麼安靜，好像一切都靜默。

許落就差一點就是下意識一句，那我幫你脫了，但是他收住了，「那你變回來唄，怎麼這麼不聽話？」

她已經又變小了，準確來說，是她昨晚睡著以後就又變了回去。

可許落的膽子還能更大呢。

「壞了你就再給我買！」

「包子趁熱才好吃，別睡啦，吃完早飯再睡。」

許落緩緩地湊近，身子一半都伏在了床上，一隻手撐在秦暮雪的肩膀，這下兩個人就湊的很近了，直到鼻尖相觸碰，這下如秦暮雪所願了，眸子里都是她。

「許落！」

他忽然就伸出了手，輕輕地摟住了秦暮雪，然後湊近過來，兩個人湊的太近了一些，秦暮雪的身子就綳直了，整個人都是僵硬的，下意識地掙扎了兩下，可許落實在摟的很緊。

所以啊……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這可不敢亂看。

她這麼說著，表情卻很倔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