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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嗎？」

……

薛凝有些急了，身子卻愈發地軟起來，咬著嘴唇，眼眸里像是有一汪春|水。

「大師姐發現的次數還少嗎？」許落還是那副無賴的樣子。

白初晴的臉頰終究還是有些漲紅，輕輕地叮嚀了一聲，「可是，可是……哪有你這樣的，每次，每次欺負初晴，然後，然後就溜了……」

白初晴卻只想捂著臉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繼續和許落練著劍，卻被許落的桃枝抽了好幾下小屁股，最後許落都心疼了，生怕薛凝覺得疼過了，薛凝的臉頰越來越紅，就連握劍的手，都愈發變得沒力氣起來。

「沒，我是在誇她，誇她年紀輕輕的時候，就已經勉強有初晴的規模了。」許落的手似乎有些不經意的擱在了白初晴的腿上，白初晴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一下，咬著嘴唇，眼眸幽幽地望了許落一眼。

「哦。」薛凝想了想，還是那般清清冷冷的聲音，「我才不怕。」

……好像發現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情。

「去死。」薛凝幽幽的回答。

「來。」薛凝可不會拒絕，她並不爭強好勝，可她總想在這樣的地方上找到一點點的優勢回來，平日里總被這傢伙欺負，明明，她更想欺負許落的。

許落聽著她這口氣，莫名覺得可愛，捏了捏她的小臉，「那你先休息著，我……出去一趟。」

和圖書那時候許落一口一個初晴師姐，師姐二字對白初晴來說頗有些重量，所以她待許落一直溫柔貼心，後來暮雪山上的小小少年逐漸長大，他的光輝也逐漸將白初晴籠罩了起來。

「沒事，隨口一問。」

「先保密嘛，不如……你自己猜？」

「那我晚上來找你，你可記得給我留個門。」

「悟了劍勢以後，本來就對你熟悉嘛，一看到你出劍，一想到避躲的方法，就猜到了你下一步會怎麼出劍，所以只要提前躲就好了，很簡單的。」

「為什麼？」她的聲音好像有一點咬牙切齒的味道。

「之前的那套劍法，練的怎麼樣了？」許落輕聲問她。

然後許落就牽著她的手，坐到了院子里的長椅上。

於是許落落座。

最後許落將桃枝收了起來，朝著薛凝眨眼睛，一步步地走到了她的面前，薛凝也將自己的孤隱劍收好，別過臉不去看許落，冷哼了一聲。

劍光翩躚，她的裙擺宛若蝶翼，在風中輕輕的顫抖，卻不至於飄搖的太過於厲害，許落卻總是恍惚，不經意間的瞥見薛凝裙擺下細膩的雙腿，總是走神，恍惚差點被薛凝的劍劃過臉頰。

如今薛凝渡劫三重，他渡劫一重。

薛凝渾身都沒力氣了，身子骨一下子軟了下來，倒在了許落的懷裡面。

「明明，明明以前剛m.hetubook.com.com上山的時候……小落還那麼乖。」白初晴輕聲地說著，腦袋裡彷彿回憶起了過去的畫面。

「嗯？不要嗎？」許落倒是隨意的問。

「什麼東西？」

「都，都怪你……大師姐肯定發現了。」

可最終薛凝的劍也沒能碰到許落分毫。

許落撓了撓頭，走到她的身邊，「不小心又說到師尊的小個子了，然後就被趕出去了。」

薛凝看著許落臉上的壞笑，就知道這傢伙是故意讓自己亂想的了，幽幽怨怨地看著他，好幾次想把這傢伙給咬死在這裏。

「想不想以後打過我呀？」許落朝著薛凝眨眼睛。

三個姑娘恰好轉頭看他，花折鏡的笑容溫婉大方。

白初晴的小拳頭捶打在了許落的肩膀上。

「哪有，只是因為是你而已，再說了……我要認真了。」

當然，這隻是許落說的簡單罷了。

薛凝哼了一聲，不說話。

然後她匆匆忙忙的出劍，被許落避躲開以後，許落的桃枝又抽打在了她的小屁股上。

「你是不是……就會欺負我？」

許落歪了歪腦袋。

「疼不疼？」

「要不……咱們練練？」許落隨手摘下了一束桃枝。

可薛凝可不是那麼輕易就能服輸的性子。

薛凝輕咬著嘴唇，酥酥麻麻的感覺湧起來，她覺得身子變得有些奇怪，明明是被許落給欺負了和_圖_書一下，可偏偏身子骨發軟，好像一下子就沒有了多少力氣。

於是許落握住了那支纖細的桃枝，薛凝的手中握緊的，是許落從滄瀾劍冢帶出來的那一把孤隱劍。

「笑，你還笑！」許落把白初晴摟到了懷裡面，現在院子里就他們兩個人，今天陽光晴朗，風也溫柔，以白初晴的性子，其實在院子里偷偷欺負她一下，她也不會有什麼反感的地方。

只是剛到門口，他隱約聽見了幾聲麻將捧在桌子上的聲音，還有少女的輕哼，「碰！」

或許是覺得，自己新多了一個師弟，作為師姐的自己應該多照顧一些，所以那時候白初晴搭理許落比較多，教他修行最基礎的方法，教他暮雪山獨創的身法劍法，教他陣法，教他煉丹，沒有一絲一毫的保留。

許落敲了敲門，得到姜瓔珞的應聲走進來，才看見，麻將桌上，坐著姜瓔珞，花折鏡……以及，姜錦。

這一聽就是姜瓔珞的聲音了，只是他們一共也兩個人，怎麼……

說完這句話，薛凝轉頭就去找院子門口樹上的貓了，朝著貓輕輕地招呼著，貓貓以前都不愛搭理她，因為她身邊總是冷冰冰的，現在不一樣了，貓貓主動地跳到了薛凝的懷裡。

「她睡午覺去了，估計晚上會醒吧，怎麼了，你找她有事嗎？」

「晚上我來你房間，給你吃個東西……吃完和_圖_書你的修為應該會高一些。」

倒是難得看見她這般嗔怒的姿態。

「哦。」薛凝看似不情不願地應了一聲，手指輕輕地抓著裙擺，像是有些緊張不安，許落看見她這般模樣，在她耳邊繼續輕輕說，「放心好了，不欺負你。」

「竹清月不在嗎？」薛凝隨口問了一句，大概是為了裝作沒發現這兩個人的小心思。

「不疼。」薛凝淡淡的回答。

「你這樣和人練劍……以後遇到好看的女人，說不定會被女人刺死。」薛凝的聲音清清冷冷。

「誰讓你明知道，還總是不小心提起來的？」

白初晴還獃獃地看著許落這又被秦暮雪踹出來的樣子，有些惘然。

許落的手輕輕的擱在了她的腿上，然後捏了一下，薛凝下意識想去把他的手給拿開，動作到一半卻又放棄了，剛想說話呢，許落又捏了一下。

白初晴掩嘴而笑。

「明明每次都是！」白初晴的小臉通紅，氣惱地呲著小虎牙瞪了許落一眼。

「我去練劍了。」白初晴小聲嘀咕了一句，然後便站起來，鑽到了竹林裏面，大概是需要一小段時間來冷靜一會兒，避免薛凝剛才看到的尷尬。

「還好。」

「嗯，你去吧。」

這是藏在心底很深很深的念頭。

薛凝安安靜靜的想，想著想著臉頰卻越來越紅，許落捏了捏她的耳垂，朝著她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https://www.hetubook.com.com氣，「想什麼呢？」

在薛凝不注意的瞬間，許落手上的桃枝抽打在了薛凝挺翹的小屁股上。

明明是年紀最小的師弟，可現在卻躲在了他的羽翼之下，白初晴並沒有覺得丟人，她……意外的蠻喜歡這樣的，大概是無人可以依賴的時候，便是溫潤明亮的光，有人可以依賴的時候，她就變成了小小的螢火蟲。

他覺得自己說不定真的有概率是個天才呢？總覺得好像在劍道上，他應該是真的有那麼一丟丟天賦的，練劍沒幾年，雖然也有一部分系統給的悟性加持，可現在他已經悟了劍勢，普天之下，或許沒幾個人對劍道的理解，要比他更加深刻。

「討厭鬼。」白初晴小聲地嘟囔著。

「你來啦……剛好三缺一。」

許落那年剛上山的時候，十六歲，白初晴十七歲，那時候他和許悠悠一起呢，剛上山的時候對山上的一切都滿是敬畏，大師姐薛凝性格冰冷不喜言辭。

許落站起身，看著在院子里舞劍的薛凝。

可從前她總是沒辦法觸碰，她渾身冰冷，貓貓見到她都害怕，現在她可以抱著貓貓啦，手輕輕地撫摸著貓貓頭頂的時候，眼眸晶亮溫柔。

「真的不疼？讓我看看。」

薛凝輕輕地答應了一聲，她當然知道許落要去哪，也沒打算攔著他，許落慢慢悠悠的踱步走到了姜瓔珞的院子裏面。

薛凝其實很喜歡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