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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可就什麼都洗不清了。

所以他的心空空蕩蕩的。

「你剛才也沒把我推開啊。」

許落抓住了她的足踝。

秦暮雪愣在那裡，她的身體開始輕輕的顫抖，半晌，那隻靈鴿被秦暮雪捏碎，在這個世界上再無蹤跡。

「你出去，我睡覺了。」

許落已經把綁著的繩子給放下了，花瑤霧抬起小腿，還是保持著那般姿態，靠在牆邊，抬起小腿，她的腿上還穿著薄薄的褲|襪呢，接著她就……踩了上來。

「你欺負我吧。」她忽然說。

等到晨光微亮，許落走出房間的時候，他還沒放下綁著花瑤霧腳踝的繩子呢，花瑤霧就被他這麼放置了起來，不過她也快要到極限了。

而一隻信鴿，穿越了不知道多遠的距離，飛到了暮雪山的山頭，在觸及到山頭陣法的一瞬間，秦暮雪抬起手，用靈氣牽引著那隻靈鴿，到了她的手上。

許落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眼淚，花瑤霧倒在了他的懷裡面，哭聲嘶啞幽怨。

每段情緒總有平復的時候。

好像一下子失去了什麼一樣的，她的心底忽然變得有些空空蕩蕩的，甲板上的天空還是那麼藍，雲層在不斷的變幻，花瑤霧閉上了眼睛，兩行清淚從她的眼角滑落下來。

她的話音剛剛落下。

「我閉關了，三天後見。」

許落確實閉關了，花瑤霧站在門口，沉默的愣在那裡，她坐在了一邊的椅子上，仔仔細細的想，認認真真的想，想到最後，她想到了結果。

「我總是那麼多疑……又那麼和*圖*書忐忑不安……總是擔心別人怎麼看我……我本來不擅長哄人的，也不擅長和別人說話的……」

許落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聲音溫柔，「好啦，你要想嘛，姜錦和你在一起那麼久了，你有你的想法，好好的和她溝通，交流的機會，一定會有的，你那麼了解姜錦，難道姜錦會因此而憎恨你嗎？並且，你對她也是有喜歡的吧，你們總要好好談談的，這樣不管是對你，還是對她，都是好事，不是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不知道該怎麼和姜錦說……我不知道我自己在想什麼……我總是那麼奇怪……嗚嗚……」

「哦。」許落應了一聲。

「我……我爛透了……許落。」花瑤霧的肩膀聳動著，眼淚在她的臉頰流淌，眼淚都落在了許落的胸口，許落摟著她嬌軟的身子，輕輕地拍打著她的後背，輕輕地嘆息了一聲。

「沒有，你還有的選擇。」

「不要……」

許落算是明白花瑤霧是什麼性子了。

她是花宗的小小修士，沒有背景，沒有多少修行資源，她在花宗長大，因為漂亮得到了不少同輩女修士的喜歡，被人告白，忐忑不安的接受，過了一段時間卻又被別人甩掉，東域大比上，遇到彷彿這輩子都不可戰勝的對手，可觸不可及的劍宗姜錦，被她打傷，卻也被她後來道歉般的悉心照料。

「你怎麼能……這麼欺負我？」她咬著嘴唇，聲音又委屈又後悔。

他就在這看了好和_圖_書一會兒太陽，才回到房間，順手把那支尾巴給拿了出來，看著花瑤霧暈紅的臉頰，看著她微微泛起疲倦的眼眸，伸出手在她挺翹的嬌臀上拍了一下。

「我沒有。」

暮雪山上。

「我說了不要！」

「你害怕了？」花瑤霧的手指按在了他的鼻子上。

許落心底有些空空蕩蕩的。

明明剛才還委屈又幽怨的是她，現在說著騙自己的話也是她。

先前塞尾巴的地方，又一點點地被塞住了，她的臉頰漲紅，只是這回卻又什麼都沒說，說不出口，很快她的嘴也被捂住了，腦袋變得嗡嗡作響，心跳噗通噗通，雙腿發軟。

這都算什麼事啊。

花瑤霧埋在他的胸口狠狠地哭著，許落也沒覺得不耐煩，只是沒想著……花瑤霧也有這麼脆弱的一面。

「你這可太不老實了，許小落。」

……

他忽然覺得有點麻木，反正他做的一切好像都毫無意義，不管未來花瑤霧如何，好像都和他無關，就好像花瑤霧那天說的，他就只是一個工具，是一面鏡子，是讓花瑤霧看到另外一個自己的鏡子。

「不準有下次……我都踩著你了，你怎麼還能這麼欺負我呢？那裡……怎麼能……」花瑤霧越想越覺得委屈，然後就又哭了出來。

許落別過臉，不看她的眼睛。

最開始的那個自己一直被壓抑在心底，因為她知道姜錦喜歡的不是一個要寵著的小女孩，她漸漸地變得朦朧，當真正將一切的辛勞，一切的努力換來的結果，就在面前的時ｈｅｔｕｂook•ｃoｍ.ｃoｍ候，她開始遲疑，開始懷疑，卻也開始擔負起自己的責任。

花瑤霧這麼說著，許落別過臉，「你以為誰都和你一樣。」

……

許落無奈地嘆息了一聲，他剛才還給這幅姿態的花瑤霧畫了一幅畫，他現在就想去閉關個三天，等到了東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總害怕要是就這麼三天下去，總有哪天會忍不住和花瑤霧做點什麼。

「估計又是許落那傢伙哪裡的相好？」秦暮雪這般想著，微微噘起嘴唇，「哎呀，我就偷偷看一眼，看完再告訴他。」

花瑤霧清理了身上的穢物以後，就躺在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許落給她蓋上了一床被子，去了隔壁她的房間睡覺，睡醒以後又是全新的一天。

花瑤霧望著許落的臉，她湊近一些，伸出手把許落的臉給掰過來，「看著我。」

對一個漂亮的女人來說，當遇到對自己魅力的否定，她可不能接受。

花瑤霧再醒來的時候，沒從房間里看到許落的身影，她站起身，走到了隔壁的房間門前，卻發現房間已經被陣法緊閉了，許落還留了一張字條。

許落看著她的眼睛，「那你說說看，我該怎麼辦呢？」

花瑤霧又哭了好一會兒，許落沒有哄她，有些眼淚是宣洩情緒的，許落拿出手帕輕輕的擦拭了她的眼淚，他低下頭，看著她嬌美的臉頰，她眼角的那顆淚痣那般溫柔又妖艷，許落微微低下頭。

她看到了靈鴿上面覆蓋的意念，許落親啟。

「還https://m.hetubook.com.com是……和剛才一樣。」

「過幾天，我要出門一趟，許落估摸著，應該也快回來了吧。」她這麼想著，抬起頭，視線恰好瞥見遠處那遙遠的靈舟。

「那你就是後悔了？」她的眼眶紅著，卻又笑著，「又不是雙修……反正也沒人知道。」

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對許落的委屈，還是委屈自己，還是到底委屈什麼，她就只是這麼哭，哭了好久好久，許落輕輕地摟住了她的肩膀，她的哭聲愈發嘶啞，哭著哭著，和許落斷斷續續的講述這些年，她的內心。

你這算是什麼？

於是她用靈力讀取了那隻信鴿里的東西。

「我連我自己在想什麼……都不知道……」

花瑤霧粉|嫩的嘴唇就在他面前，他輕輕的吻住了她的嘴唇，花瑤霧的選擇是現在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然後將他一下子給撲倒在了床上，和他就這麼繾綣又曖昧的親吻。

許落離開已經快一個月了，這些日子，還好白初晴一直都在，是白初晴做飯，她的廚藝也很不錯，總不至於讓秦暮雪無聊又去抓別人的信鴿。

「你就說了一次。」

秦暮雪還是那樣，整日在暮雪山上曬太陽，睡覺，就是許落不在，多少有些無聊，少了個聊天和拌嘴的，她認真的指導大乘十重的薛凝練劍，畢竟薛凝才剛剛掌握這股力量。

她深呼吸了一口氣，走出院子，朝著薛凝和白初晴輕聲說道。

她只是在無意識的尋找一個理由，尋找一個和姜錦說開的理由，尋找一個再次窺見過去自己的理由wｗｗ•ｈｅtｕｂｏｏk•ｃoｍ•cｏm，尋找一個能夠說服她自己的，給她往前走勇氣的理由。

……

「所以你最後還是沒忍住……要這麼欺負我？」花瑤霧的眸子紅紅的，小腿又在許落的腰上踢了兩下。

或許是懷疑，或許是自嘲，仔仔細細想來，她是不愛自己的吧？

她的聲音那麼微弱，許落緩緩地坐了起來。

他自己也愧疚著，畢竟對花瑤霧……做了這種事情。

「你欺負了我這麼久，你自己呢？」

當鏡子的報酬嗎？

他這麼說著，聲音卻聽上去有點彆扭，花瑤霧哦了一聲，從床上爬起來，穿上她的高跟鞋，慵懶地拿起床邊擺放著的內衣，將旗袍的下擺整理了一下，可她才剛走出一步，花瑤霧就忽然被按在了床邊。

真是個矛盾的女人。

懵懵懂懂的依賴，愛的種子在這裏生根發芽，她開始加倍努力，辛苦，甚至在某些秘境里九死一生，只是想有那麼一天，擁有站在她身邊，和她成為朋友的能力，她開始學會周旋，學會怎麼討人喜歡，學會怎麼掌握話語的主動權，漸漸地忘記了最開始的那個自己。

花瑤霧從他的身上起來了，跪趴在床上，腰肢微沉，拱起了自己挺翹豐嫩的玉臀，腰肢與嬌臀擰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

這就是許落一直都沒有避開也不會靠近的原因。

許落凝視她的眼睛。

花瑤霧癱坐在了床上，凝視著許落的眼睛，抬起小腿在他的腰上重重地踢了兩下，緊緊地咬著嘴唇，眼眶不知道怎麼的，就發紅了。

「那個我不是我……以前的花瑤霧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