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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拔賽一切順利。

［這是什麼玩意兒？這就是劇本吧。資本下場就是nb啊，第一期就淘汰實力這麼強的黃老師，節目組敢把這一期的比賽視頻放出來嗎？］

正猶豫要不要給齊晟打個電話，已經有人先聯繫過來了，「您好，沈小姐，我是秘書組負責公關團隊信息和輿情監控的小周，網上的評論我會儘快幫您處理好，請您不要憂心。」

這個選手近幾年經常出現在舞蹈節目里，名氣不小，落選后粉絲不爽，在微博髮長文控訴比賽不公。沈姒作為淘汰她的對手，在比賽視頻還沒播出的情況下，自然躺槍。

［怕是紅不起來了，我看照片里更像同時釣三個金主翻車了。］

就這麼轉眼間的功夫，榜上的高位熱搜已經被替換成別的熱點了，再點進營銷號主頁面，頭像和背景甚至頁面都沒了，只剩下兩行字：

可她沒想到，這事兒後續根本沒平息，還在繼續發酵。

「上次飯局的時候順手拍的。」

這照片，她不信是網友扒出來的。

「人不好得罪，就別自己沾手嘛。」顏若伸開手指，觀賞著自己新做好的美甲，「其他選手又不知道這是躺渾水，多的是人會憤憤不平。對吧？」

經過上次熱搜的事兒，齊晟手底下的人都學乖了，只要事關沈姒，那就儘快解決，絕對不能拖。

帖子里有會所的監控錄像截圖，也有偷|拍的照片，第一張賀家小公子攬她的肩，現實里根本沒攬上，但監控角度里看著像抱上了；第二張趙東陽橫在賀家小公子和她之間，像什麼兩男搶一女的狗血戲碼；最後幾張是她跟齊晟，齊晟跟她開玩笑時，掐著她的脖頸將她抵在了牆上——

［不可能，國外那張照片肯定是顏若，不然藍核那邊怎麼可能只是鎖評論啊。我聽說那位背景幾乎不可說，顏若跟他一起上熱搜，攀扯完了還能安然無恙，沒點關係誰信啊？］

#國風節目組_這就是劇本#

［許昭意：你今天的比賽怎麼回事？有個粉絲替正主維權的熱搜里，好像都在罵你。］

顏若基本沒和_圖_書被經紀人罵過重話，詫異多於氣惱，也不太服氣，「哪有你說得那麼嚇人？他以前還救過我。」

「我本來就是去找靈感的，真遇到個對手被淘汰了，也不全是壞事。」

她聲音和緩地說，「齊先生有事，一小時前直飛加利福尼亞了，您現在可能聯繫不上他，有什麼吩咐，儘管交代我就好。」

連賀家那邊都出乎意料地撇清關係了。

周子衿沒忍住「我操」了一聲。

沈姒看著照片，實在無語。

他既不憐香，也不惜玉，更不會知道什麼叫分寸。真犯到他手上，就怕被玩得生不如死，哭著跪著求過去，也不見得能讓他皺一下眉頭。

沈姒本來有點膈應，不過熱搜解決得實在夠快，各平台的帖子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刪除，這才順過一口氣來。

［你們覺不覺得這女的眼熟？］

怕增加焦慮，她欲言又止，「反正還是趕緊處理掉比較好。」

［這個小姐姐很厲害的，只是沒有黃老師上節目多，你們平時不關注古典舞可能不知道，她拿過的獎不比黃月少，當導師都綽綽有餘了。］

「我去，什麼情況？」周子衿翻了翻圖片，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群人有病吧，什麼都敢胡說八道？」

金融圈裡點石成金的財神爺，身家千億，打主意的不少，但頂多考慮怎麼爬床，沒人想過觸人家霉頭。畢竟四九城裡那些囂張跋扈的衙內，都當他是活閻羅，客客氣氣畢恭畢敬。

前面的熱搜也許是巧合，可會所當晚的事，只有顏若全都知道。

［一晚上會三個jz，人家憑本事拿（睡）到的第一，這麼努力的人輪得到你們來指指點點？（狗頭）］

污言穢語和咒罵大部分都被屏蔽和諧了，可還有縮寫字母，不堪入目，如果不是因為沈姒沒創微博賬號，這會兒發瘋的粉絲估計要私信問候了。

有些殷勤必須得獻到位。

不僅齊晟的人動作快，趙東陽那邊也坐不住了。

沈姒會不會是顏ｗwｗ•ｈｅｔubｏok•ｃoｍ•coｍ若的替身啊？］

沈姒沒太在意，繼續看發布會。

「我又沒說要做什麼，你幹嘛那麼緊張？」顏若無所謂地看著她。

［這大半夜的是要笑死誰，先辣菜流量女明星，又仗勢欺人淘汰別的選手，強捧遭雷劈啊，真ex。］

玩女明星的衙內不在少數，所以娛樂圈裡靠出賣色相的，也能摸到一點上層圈子的邊，知道誰把別人的命運捏在手裡，也知道誰不能開罪。

想整垮一個人，最好一次到位。

「你也不打聽打聽他家裡什麼背景，父輩是誰，就敢瞎招惹？」

網友的記性強得離譜，八倍鏡觀察細節，扒瓜都像開了倍速。前面辱罵節目組不公和她走關係的事兒還沒告一段路，就有人發現兩次照片像了。

經紀人眉心突突地跳，「這不是個好招惹的主兒，就算是包養關係，只要他一天沒玩膩，你跟那女的有再大的仇，最好也別湊上去招惹。」

［沒事兒，她實力確實很強，但我不覺得我今天的水平有問題，等播出后自然見分曉。］

［資本是不是都喜歡這一掛？］

經紀人差點一口氣沒提上來，「上次熱搜公司都不敢讓掛著，第一時間賠禮道歉，你以為因為什麼？

［有沒有人發現，這姐的照片和顏若被爆戀情的照片有點像啊？］

關注點還非常清奇和……詭異。

「你可消停點兒吧，姑奶奶。」經紀人冷著一張臉看向顏若，「我看你是瘋了，頭兩個得罪了還有緩和的餘地，最後一個你也敢打主意？」

旁邊周子衿刷了下頁面，掛在熱門裡的微博一條條地消失了。

［我看過海選視頻，實力確實很強，還沒播出就別隨便評論了吧？］

［太炸了，炸貼炸號炸熱搜炸詞條炸短視頻，不愧是你，資本。］

真因為他有錢嗎？

本以為兩邊的澄清能證明一下她跟那倆人毫無關係，但炸號撤熱搜的手段過於強硬，導致網友逆反。

對經紀人而言，顏若是一顆搖錢樹，雖然演技不行黑粉多，但是粉絲也多，而且自帶資源，能省不少麻m•heｔｕbｏoｋ•coｍ•cｏm煩。可她太任性了，私底下大小姐脾氣，跟立的「人間初戀」人設截然相反，經常想一出是一出，做事不過腦子。

這他媽怎麼看，都像是她同時釣三個男的被戳穿的大型翻車現場。

網上一片罵聲。

匿名論壇和討論組當晚就有人開貼扒了一遍所有選手，帖子內發圖爆料，這一屆選手裡有個皇族，資方親自送人過來，跟三個背景厲害的人物糾纏不清，內涵的就是沈姒。

［真笑他媽死，但沒完全死。幾百年都搞不死恰爛錢的營銷號，今晚因為得罪資本，居然直接涼了。］

她隨意點開了一條：

［某瓣炸完組這邊就炸號了（害怕）］

［跳過這個話題吧，我看其他營銷號緊急刪博了，再討論號沒了。］

［我有一個大胆的猜測，會不會一開始喜歡的是顏若，但因為種種原因沒在一起，所以就找了個替代品。

［我記得，之前在若若的直播里出現過幾秒，馬上買了通稿，上了兩個高位熱搜艷壓。］

【重新載入】

趙家的宏遠公司幾百年不更新的官博火速闢謠，配了一張「總有刁民想害朕」的表情包：

經紀人翻了翻她手機里的照片，臉色都變了，「你哪來的照片？」

「話是這麼說，可對方一個素人，就算拿來祭天也未必能降下你的熱搜熱度。」經紀人斟酌了下，「而且這事兒風險有點兒大，萬一——」

「有那麼誇張嗎？」顏若不情願道。

［沒關係，不敢有關係，律師函這種沒用的東西不發了，再造謠一律法庭見，直接給你下法院傳單。@xx律所］

［節目組還有比賽的必要嗎？直接宣布沈姒第一名得了。］

「哪有人替對手可惜？她不淘汰就該你淘汰了。」周子衿詫異道。

「什麼時候？」經紀人愣住。

「也許我知道是誰。」沈姒淡淡的。

［我靠，真的是。］

#沈姒_內定第一名#

經紀人現在看顏若像傻子。

晚上有一個沉浸式香水發布會，「夜鶯與玫瑰」主題的草坪晚宴，在京郊開展，雞尾酒會、沉浸式感官體驗、新品香www.hetubook.com.com水發布會、創意分子料理、私人訂製香氛正在逐一進行。

［srds，人家靠實力也能進來。］

沉浸式感官體驗和新品發布會同時進行，流程剛走了一半。

沈姒正在試香，對比了兩款香氛后，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周子衿閑聊，「我今天遇到的選手實力很強，她跳的那支柘枝舞水平不低，淘汰了挺可惜。」

「你別看了，姒姒，評論里都是失心瘋。」周子衿怕沈姒不高興，勸道，「你要不給三哥打個電話吧，趁著還沒掛多久，撤了省事兒。」

熱搜掛了不過十來分鐘，這種公關速度強硬得離譜，也快得離譜。

魏晉南北朝時期的舞蹈，沈姒更擅長舞姿輕盈、長袖飄曳生姿的白紵舞，起源於胡舞的柘枝舞剛健明快，她先前跳過，但過於婀娜柔媚，被老師挑英氣不足的毛病。今天比賽撞上這個選手，沈姒倒受到了點兒啟發。

比賽的每期篩選晉級都是提前一周進行，網路初選的應試視頻已經在平台和電視台黃金時段同步播出，可古典舞和國戲兩期選拔賽還沒播，網上的評論就掀起一陣熱潮了。

［就離譜就離譜，節目組碧蓮不要了是嗎？比賽節目必須公平公正。］

［別造謠別cue顏若了好嗎？我家若若上次明明已經澄清了。］

是因為跟她對上的選手落選了。

評論里爭來爭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

結果這事兒還沒完。

就你平時接觸的富二代官二代，在他面前恐怕連個『不』字都不敢提。」

沈姒無意間翻了下手機，才發現消息多得快爆炸了。

怕顏若真作出幺蛾子，經紀人潑上一盆冷水，「你要是上趕著尋死，不如直接找個地方跳樓。不然別說這個圈子，你哪兒都混不下去。」

［到底有多心虛啊，我的天，這tm就是不打自招吧？仗勢欺人真ex，資本果然讓人嘆為觀止，三觀崩塌。］

「可我為了這點事兒聯繫他，是不是有點兒奇怪？」

顏若聽不得沈姒半個好字，冷笑道，「又不是什麼未婚妻，他這種人總得找個權門貴女結婚吧，照你的話，我都攀不https://wwｗ•hetubooｋ•ｃｏm.cｏm上，她還不如我呢。」

像齊晟這種過於陰刻的權貴子弟，嗜虐成性，最不能招惹。

［這位姐是真的想紅想瘋了吧。］

「誰這麼損啊？」周子衿刷了幾條，都有點看不下去，「你又不混娛樂圈，動不了誰的蛋糕，還處心積慮扒這種照片造謠。這不是故意噁心人嗎？」

沈姒看評論看得很不舒服，面前的分子料理也沒怎麼動。

「好幾年前的事了，就有個好色的導演糾纏我，我甩了人一巴掌，差點折在會所，被他一句話攔了。」

砸錢事小，先斬後奏也事小，但沈姒不高興了，什麼問題都得算他們頭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營銷號直接搬運，聯動上了熱搜。

她甩了顏若一巴掌的當晚，就該直接把人的前路按死了，免掉後患。口頭威脅根本沒用，顏若試不著疼，就學不會收斂。如果她當時就掐滅了對方報復的膽子，也不至於生出今晚的破事兒來。

「奇怪什麼啊姐妹？剛上熱搜你就被罵的這麼慘了，再發酵一會兒恐怕更難聽。」周子衿替她急了，「你不知道現在粉圈操作有多瘋，辱罵都是基礎操作，搞不好還有p遺……」

沈姒按了按眉心，跟周子衿簡單說了幾句當晚的情況，眸色冷下來，「事實證明，齊晟教的很對。」

［有炸號危險，我不聽，我就繼續發，哎，就是玩兒。］

「好快啊，熱搜沒了。」周子衿又刷新了下，確認剛瀏覽過的營銷號沒了，有點驚了，「上次鎖評論、詞條和廣場，這次居然直接炸號了，我的媽。」

偷|拍的照片光線都昏暗，兩張角度也都類似，對比完幾乎一模一樣。

【賬號有問題（-200）】

［盲生，你發現了華點。豈止是像啊，簡直是複製粘貼。］

［上次爆料戀情瓜的照片里會不會不是顏若啊？］

底下有替她說話的，不過顏若的粉絲正嫉恨她上次艷壓，粉絲控評后，把對沈姒有利的解釋壓到後排，前排全是偽裝成路人的內涵和諷刺。

無處宣洩的網友根本按捺不下吃瓜的心，很快又有人扒出了新內容。

［666，三個金主，這誰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