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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信漠然注視著下墜的魔獸，蹙起的眉毛漸漸舒緩開來，腦海中繃緊的弦終於也鬆懈下來。

還好她的樂園下意識動了。

他立於天之上，雙手一張，猖狂大笑：

哎，有種情侶皮的感覺了。

「魔獸的核心！」洛可大聲道，「原來在這裏，難怪本喵怎麼找都找不到……」

整體上相似，細節之處似乎又有所不同，感覺像是「配方」有所區別。

殘垣斷壁間，昔日繁華的景象已被毀滅的陰影所替代，上杉信朝著他剛剛躲開的高樓看去，高樓傾頹半倒，附近受到牽連的建築群也是裂痕斑駁，星星點點的火光在破損街道間閃爍，映照出一個世界剛經歷浩劫的模樣。

它碎碎念著：「本兔之前在論壇上求助了來著……」

歸根到底是堆量的魔力！

轟隆！！

上杉信感覺他的狀態前所未有的好。

「可以了，快端下去吧，我現在想知道正事。」

上杉信俯瞰著冬雪市，時至深夜，但剛剛經歷天災般的破壞，整個冬雪市正深陷混亂，依稀可見市中心地區煙塵四起，倒塌的寫字樓附近圍滿了如螞蟻般密集的人群，甚至有記者衝到了前線。

「吧！」

上杉信想起了洛可曾經講過的系統性介紹。

淺倉玲奈是被剝奪了向心深挖的資格，長年被壓制在初入黑白的水準，導致她登臨魂銀后獲得了信條，但她自個都不知道自個的信條是什麼，別說是應用了，平日里連感受都感受不到。

「哦，你說這個呀，噗嗤，給——」

火紅級的死神魔獸人類還勉強能應付，但葉綠級的病魔魔獸就已經超出了正常重火力能對付的範圍，而像是黑白級的長夜魔獸，沒有魔法少女制止的情況下基本只能出動導彈或者更具破壞力的超規格火力。

「不過——」

一路飛行，到處都有混亂的跡象，有些地區說是瘡痍滿目都不為過。

城市建築在他們激烈的追逐中顯得像積木般脆弱不堪，輕輕一觸便轟然倒塌，人群發出恐慌的尖叫聲，甚至讓人覺得像是末日災難片現場。

感知中，玲奈以及千晴的魔力突然衰弱下去，他隔空抽了她們的魔力？

這信條啊，怎麼跟段公子的六脈神劍似的時靈時不靈？

月兔自言自語道：「本兔……被刪帖了？」

所以當魔法少女抵達魂銀后，她們會獲得「信條」，即魔法延伸出去的特殊規則，這是將來晉陞心金獲得「領域」的基石。

「咳咳，就詛咒——」

而編織技法的黑白，嚴格來說是一個專門為魂銀過渡的階段，在黑白技法的編織方向，其意為深挖魔法的內在本質，也就是在探索「『我』的道路」。

但說回奧特曼的話題，怎麼說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怎麼做的。

轟！！！

……空爆？

所以，不管是上杉信還是淺倉玲奈，二人都沒能正式醒悟信條為何物，也不能自如地應用，上杉信倒是在迎擊山中惡神時曾靠情緒把信條給開出來一次，但在事後他試了兩次都沒試明白。

上杉信當即捏住洛可的貓腦袋，五指向上撓動，一記靈魂汲取令洛可爽得直打哆嗦。

但大聖爺一定會厭惡有事沒事道德綁架的人，那會讓他想起天上道貌岸然的滿天神佛。

「你們在幹什麼？」

「把視頻給我刪了！」

「本兔、本兔還沒遇到過這麼中二的孩子，哈哈哈！我家喜歡喊『代表月亮消滅你』的美、美惠醬已經很搞笑了，本兔每次聽她念台詞都綳不住，但沒想到信君你的水平還要在她之上……咕、哈哈哈哈哈！！」

魔法少女沒有魔獸那或是強悍或是詭譎的軀體，就是靠魔法的開發，才能hｔｔｐs://wｗｗ•ｈｅtｕｂooｋ.cｏｍ•cｏｍ與同級別的魔獸同台較量。

從高空下來，地點是鏡之魔獸墜機的郊外。掃開礙事的樹冠，他就此飄然落地。

但物理攻擊無效化，他在魔力攻擊上又算弱項，刀兄的流火一般算作添頭的附魔傷害，對級別高的敵人效力很一般，無非就是掛個每回合扣血的燃燒效果，但鏡之魔獸連燃燒狀態都上不去，也就指望不了了。

「那啥……本兔其實已經上傳到群里了喲。」

這是人體所能抵達的理論極限，除非數百年後真的冒出基因飛升或者機械飛升，否則化身深夜卷狗的上杉信在專註力以及學習能力上絕不輸給任何人！

不管不顧突進去，大概率會變成一具千瘡百孔的屍體，上杉信還沒天真到次次指望刀兄給他上戰續。

在魔法少女的體系中，每跨上一個階梯，都會獲得嶄新的能力。

「『隔著不管多遠都能看直播的魔法』，還好本喵有剩點存貨，這下物超所值了喵。」

……

這空氣炮的速度比之高熱光束還要慢上一線。

「沒有。」日夏愛花遺憾地搖了搖頭。

「……運吧！」

「這次的次元裂縫看著就很新鮮，已經在向妖精王國以及魔策局總部尋求文獻支援啦，不過可能得等一段時間。」

上杉信朝著魔獸墜落地點走過去。

這是他的「貪婪」。

感恩霍華德先生送上的一整套《詩與宗教的和諧》，儘管彈到最後一首愛的讚美詩是被強行中斷，但耗時也已經遠超想象，以至於時間來到了深夜。

「不刪，這是本喵用捲軸拍來的喵！」

除非是有心金級的魔法少女靠段位壓制將其瞬秒，否則光戰鬥的餘波都會造成巨額的損失。

說起這件事——

重壓！

他冷漠道：

他撥開正在低頭看手機時不時吭哧吭哧笑出聲的妖精，撿起地上破損的鏡子，鏡子已經碎了一地，玻璃碎片就散在草地上，他撿起來的只是一個藕斷絲連的鏡框。

最好是起名叫超級賽亞人模式。

日夏愛花就誠實多了，在見到上杉信的第一眼，她就一直在笑，根本沒停過。

洛可飄到了上杉信的肩膀後面，賤兮兮地戳了戳他的肩膀。

就像是無底之谷，眾水源源不斷朝他匯聚，終將成為他的一部分。

這算是九尾查克拉，還是說仙術查克拉？抑或者月球某人的轉生眼查克拉？

夜空之下，玲奈以及千晴若有所感地抬起頭，一臉驚愕地看向不遠處的夜空，她們身上的魔力像是被掠奪了似的空掉了一部分，不多不少，恰好是如今存量的三分之一。

——你跟「夜晚」究竟是什麼關係？

瞳孔中的群青色擴散開來，髮絲在獵獵狂風中飛舞，折射出鑽石般璀璨的光芒。

話音未落，上杉信就一臉核善地勒住了洛可的脖子，他試著刪除視頻都怎麼刪都刪不掉，於是轉頭慈眉善目地盤了盤洛可的脖子。

為破壞而生的魔獸會狂舞至它生命的最後一刻。

上杉信面目猙獰起來。

更強悍的燃料投入到名為「引力」的發動機中，剎那之間，只聽得一陣劈里啪啦的聲音，鏡子表面密布裂紋，鏡之魔獸以所剩不多的魔力竭力抵抗，最終仍然逃離不了被山嶽壓垮的命運！

上杉信突然發現他的通靈獸洛可跟月兔已經提前一步趕到現場。

上杉信把地上的玻璃渣子用引力碾成齏粉，再把手中藕斷絲連的鏡框給掰成兩半，最後一把火給燒了，居然還燒出了一個舍利子。

核爆般的場景模擬在腦海中一閃而逝，上杉信面色肅然，呼吸瞬間急促，直至上杉唯的面容在他思緒一閃wwｗ.ｈｅｔｕboｏｋ.coｍ.cｏｍ而逝，腦海中嗡的一聲，血液就好像要燒起來一樣滾燙。

手中燃燒著的魔力折射出複合的寶石之色，如夢似幻。

上杉信的感悟越發深刻。

要是對應心金級別的孤獨魔獸在城市裡出現呢？

當初怎麼說來著？

上杉信把月兔跟拔蘿蔔似的從地里拔|出|來，拍拍這粉白蘿蔔身上的泥土，給它一記五指上腦的靈魂汲取。

下一刻，

淺倉玲奈微眯起眼睛，沉默了幾秒，就裝作無事發生般將洛可從地里拔了出來，但洛可就跟宕機了一樣，一動不動地縮在玲奈懷裡，就像是要在恐慌中度過貓生的最後一段時光。

他的狀況跟惡神們關係不大，畢竟人家就壓制了那麼幾天，單純是他升級升的太快了在，再加上他的魔法也才拿到手不久，自然沒得開發。

遙記得他跟阿霧互相打趣時，是不是談過奧特曼的話題來著？

他還是得照正常的途徑去走——將技法編織，將內心探索，將道路明悟，以此覺悟「信條」。

上杉信瞳孔微微一縮，空中飄浮著的引力球紛紛向高空極速爬升，眨眼間飛出上千米，杜絕這些淡黃色雲霧被重新捕獲的危險，同時目不轉睛地聚焦著鏡之魔獸，心頭浮現出強烈的危機感。

上杉信盤著圓潤的玻璃珠子，他突然看到洛可跟月兔總是在琢磨著它們的妖精手機。

「信君來啦？」

它的外殼如雲煙般飄渺，魔力攻擊落到淡黃霧氣上會被稀釋大半，物理攻擊除非能砍到它頭顱上的鏡子，否則直接算物免，畢竟那些雲霧壓根不算它的軀體，攻擊雲霧沒任何意義。

「哇啊啊啊！蜘蛛跑來本喵這邊啦！呼！呼呼！快給本喵滾去笨兔子那邊喵！」

但更重要的是會有無辜的受害者。

這種感覺……是她打在阿信身上的標記。

左右看兩眼……哼哼，四下無人，正是作案的絕佳時機。

空氣炮？

黎明行者！小子！

日夏愛花大喘氣一下，待到上杉信盯著她，她才慢悠悠把話講完。

「對，就是那個——就詛咒自己沒有寫輪眼的不幸命運吧！」

好消息是他的引力魔法很克制它身上的霧氣。

「嘭！！」

上杉信手一抬，頗為艱難地維持著數百人的懸浮，從爆炸中劫後餘生的眾人驚恐不已地望向夜空。上杉信在飛離時手掌往下壓，被他所救的眾人紛紛以緩慢的速度墜落，而他跟魔獸早已飛至城市的另一個角落。

「喲，信君啊，你說——」

在月光的照耀下，魔獸周身的淡黃色雲霧不斷重複聚攏以及潰散，夜刀散出的火焰沾到雲霧就像是雨水從雨衣上滑落，飄零著朝下方人間墜去，而魔獸不受絲毫影響。

夜空之下，上杉信仰面看去。

無數氣流化作肉眼可見的風軌或是颶風，被魔獸外在的霧氣給鯨吞而下，其雲霧猛地膨脹不知多少倍，隨後暴力壓縮下來！

……啊？

上杉信降落到街道上，眼角的餘光捕捉到一絲惹眼的光亮，他朝附近的櫥窗一看，原來是他身上的魔力仍然是交融后的魔力，他的頭髮跟火焰似的飄曳，折射著多彩的光污染。

這些霧氣，很輕。

哪有英雄贏了戰鬥卻輸了人生的？！

從火紅統一揮舞著魔棒，到葉綠生成獨屬於個人的心之器，而再往上的黑白、魂銀，則是魔法層面的進階。

智力：10

「本喵可以變成美少女貓娘報答……誒？玲奈醬？你何時來的？」

朝霧雨就這麼獃獃地望著夜空下的上杉信，頭一次感覺如此迷茫。

日夏愛花笑吟吟道：「就算逃避現實也沒有用，黑歷史依舊會存在的，信~君~」

上杉信從和*圖*書洛可手中接過它的妖精手機，只見妖精的手機上正播放著一個錄像……這拍的是我啊，角度居然還挺不錯的？等等，這不是我的勝利結算嗎？？？

高熱射線。

全方位的優勢。

「你也想要起舞嗎？」

上杉信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話鋒一轉接入正事：「有什麼內部消息沒有？」

上杉信就這麼漠然地看著月兔，這屑兔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趴在地上瘋狂捶地，讓人看著都替它心疼，要不幹脆讓它斷氣得了吧？

以空氣壓縮成的炮彈為載體，是特么異形光炮！

很驚艷的配色，就是看著畫風跟正常人格格不入。

他已經贏了，但他還得守護這座城市。

「帥……」

「嗡！！」

「就詛咒自己沒有寫輪眼的不幸命運吧！」

不管能不能贏，作為戰鬥舞台的城市肯定會變得千瘡百孔。

月光亦在炮彈上扭曲。

「噗哈哈哈哈哈！！」

你平日里跟朋友笑嘻嘻地吐槽一千遍一萬遍奧特曼要變被告人奧某啦，奧特曼聽了也不會覺得難過，你成天惦記著他呢，這種惦記還不是逢人就踩，而是跟關係好得不得了的朋友聊開心的事，不是真喜歡哪會開口閉口奧特曼？

「信君，你能再表演一下那個嗎？」

上杉信雙手一拍，形如黑洞的引力源從夜幕下浮現，從兩端朝著中間猛地聚攏，像是躍出水面的深海巨獸，搖曳著連光都扭曲的焰尾，將扭曲的白光球體吞入腹中。

不過怎麼越看越眼熟？

是個麻煩的對手。

他突然變臉，語氣陰森道：

這一個月來，排除突然來襲的鏡之魔獸，其他魔獸最高也才葉綠級的病魔魔獸。

就跟核彈的空爆一樣，空中的衝擊波將直接轟擊地面，把城市夷為平地。

它震驚道：「本兔的帖子呢？！」

——該說點騷話了。

上杉信在夜空中追逐著鏡之魔獸，二人猶如在舞台上共舞的舞者，每次碰撞必然招致流光四濺，身影交錯猶如在演奏一首激昂的戰鬥交響曲。

……

就跟大聖從南贍部洲和西牛賀州流浪而過，曉得人間疾苦，他不會嫌棄你玩假的黑猴子，大聖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默默玩著先，等你有能力終究會為你的青春或者遺憾補票。

他與鏡之魔獸在夜空中激戰，每次與雲霧所化的肢體對碰，或者躲避魔獸的追擊，他都能用引力魔法干涉鏡之魔獸，從它身上抽取著雲霧並加以束縛！

清脆的破碎聲響起，鏡子外的霧氣徹底消散，似乎有虛幻的悲鳴聲。

朝霧雨感受著由上杉信、玲奈、千晴三人的魔力交融而成的混合魔力，這股魔力的性質她越看越眼熟，跟在川山一戰被她打爆後生死不明的夜晚……像，太像了。

建築物倒塌的巨響壓過了城市的喧鬧，衝擊擴散之處玻璃幕牆碎裂，發出清脆的響聲，隨後又被狂風捲入空中，被一掠而過的引力球所捕捉，碾作齏粉壓縮在引力源頭的核心區域。

「要、要死了喵！」

這招其實挺好躲的，前搖明顯，而且還是從鏡子中射出來的，那鏡子高度不過一米左右，射出的光線纖細不說，發射光束時就像后坐力拉滿了一樣，准心移動起來相對緩慢。

上杉信的嘴角漸漸翹了起來。

他感覺他像是在黑暗中找到了兩個發光的星星，當他伸手向那些星星觸碰，力量就隨之而來。

上杉信在空中極速變軌。就在他脫離原先軌道的瞬間，高度壓縮的空氣炮以超越肉眼視力的超高速擦著他原先的身位爆射過去，上杉信匆匆一瞥，驚駭地發覺那空氣炮竟在超高速的壓迫下呈現出橢圓的形變。

夢野千晴微妙地錯開了視線，看得出在繃緊和圖書嘴角。

能指望的，剩下他的引力魔法。

「這樣真的好不舒服呀，手和腳都動彈不了，能不能放過本喵呢？信君。」

「……命運吧！」

月兔點開論壇軟體，找准了它發布的帖子，但上下翻找卻驚訝地發現找不到，它最新的帖子只能追溯到前些天它為了幫上杉信修自行車向人求助魔法的那個帖子。

「你不要過來呀！」

夜空之下為混亂，夜空之上則為舞台。

明眼人都看得出鏡子即本體，那雙小眼珠子就在鏡子里躲著。

「先把魔獸處理了。」

眨眼間兩個念頭串聯起來，上杉信一扭頭，頓時就看到了已經飛到高空的空氣炮，它正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那心金呢？

現在，東京時間22:16。

忽然，朝霧雨又後知後覺地感到驚駭——要是她沒能截斷，魔力真被他給抽過去，那他當即就會意識到他身上藏著第四個人的魔力？！

鏡之魔獸在空中上下浮動，鏡中的血色雙眸變得極其淺淡，外在的霧氣也潰散得不成樣子。

似乎是情緒上的劇烈波動，以至於他的魔力小幅度往更高處跳了3點。

至於他為什麼能做到這麼細，交戰的同時操控著引力球在這玩花活？

上杉信跟淺倉玲奈絕對是最特殊的魂銀。

我要把你的肌肉衣給扒了，讓你露出細狗的本質！

上杉信曾試過強行突破外在雲霧的騷擾直搗黃龍，但鏡之魔獸能隨意操控周身的雲霧，上杉信跟它交戰都得屏息凝神生怕把霧氣吸進肺腑，而其操控的雲霧聚攏凝實都有樓房大小，稀釋擴散所能操控的空間更是廣闊到難以想象。

「就詛咒自己沒有寫輪眼的不幸命運吧！」

上杉信從冬雪市上空飛過，一路直達冬雪市外的郊區。

月兔從它的小腰包里拿出手機，粉色的兔子手機殼，標誌性十足。

「打不掉的殼？那就把殼給脫了。」

他沿著這個標記所成的通道，要反過來吞她的魔力？

之前他跟玲奈有過一次合擊，當時魔力的承載主體是玲奈以及她的弓，他作為無情的魔力供給器沒能好好感受到混合魔力的好處，但如今經由三重魔力融合后的特殊魔力在他體內燃燒，頓時讓他察覺到了這份魔力的強悍之處。

天空中飄零著十數個深黑色的引力源，外圍卷著稀薄的雲霧，憑藉他的分神操控，卷著雲霧外形與漩渦相似的引力球在場地中巡遊。

「魔力：412」

如山嶽般沉重的壓力擠壓著鏡子以極端異常的速度往下墜落！

眺望遠方的榮區，在發覺榮區離得太遠沒有動靜后，他才悄悄鬆了一口氣。

下一刻，它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獃獃愣愣地眨了下眼睛，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我或許沒我想象中那麼不了解自己。」

他立刻掛起不苟言笑的正經之色，任誰看了都得誇一句宇智波高冷少年。

她篤定地說道：「從目前的線索來講……魔獸的襲擊確實很突然，但每次的出擊也都這樣吧，魔獸就是會從各個意想不到的角落裡鑽出來。」

壞消息是這頭魔獸的防禦力驚人。

就像魅力9到魅力10是一個不可思議的跨越，其他數值到達「理論上的完美」本身就很不可思議，上杉信曾感受過智力9，再對比如今的智力10，沒人比他更懂這最後一點智力跨越過去的奧妙。

上杉信咧嘴一笑，瞳孔中直勾勾地鎖住那頭魔獸，任何它如何暴怒，都改變不了它的雲霧正在減少，即便它放棄上杉信去追逐引力源，純粹的引力源頭飛行起來速度甚至遠超上杉信的本體，哪是它能追得到的？

但沒想到有天他還真能成光之戰士。

上杉信身形閃爍，風馳電hｅtｕｂoｏｋ.cｏｍ•ｃｏm掣般穿梭于群星的光輝之下，拖曳著堪稱絢麗的流光，隔著百米距離朝鏡之魔獸猛地抬手。

真是誇張的破壞力。

其實少年間的玩笑打趣沒那麼多惡意，君不聞他家阿霧還批判他沒有正義感？他自個也明白不過是嘻嘻哈哈的玩笑話，就是阿霧那問題問得恰好合適，就給他上點網路上見過的吐槽罷了。

當你真的為了守護他人挺身而出，奧特曼怕不是爭著搶著要上你身。

上杉信的情況也是這樣。

在極其沉悶的震響中，引力球體膨脹收縮，最後湮滅于無形。

有一扇已經推開了縫隙的門正在隨情緒的劇烈起伏而緩緩擴大。

取而代之的是微縮的純白球體，在眾多霧氣的拱衛下高速膨脹，肉眼可見的氣流正以霧氣為媒介源源不斷注進球體，甚至連霧氣本身也被塞了進去。

上杉信握緊夜刀的刀柄，視野中倒映著清冷的月光，瞳孔將扭曲變形的空氣炮牢牢鎖緊，瞳孔中有股藍紫色的火焰熊熊燃燒起來，曾經被他記住的屬於玲奈、千晴的魔力性質，直接混進他的魔力。

至於城市突然出現對應魂銀級的空虛魔獸……就算支援及時，也絕對免不了一場天災。

希望我家的房子沒事，不然奧特曼變被告人奧某。

他當即轉身，朝著夜空下扭曲的光球飛掠而去。

他沒有什麼概念，但他在川山的夢境中見過疑似心金的川山惡神，那如天神般巍峨的山脈巨人還殘留在他印象中，其上千米高大的軀體光是走動都能把城市破壞殆盡，就夢中戰鬥的餘波而言，怕不是方圓百里一片荒蕪。

但比起魔力「量」的變化，上杉信更關注他魔力的「質」。

每個魔法都是魔法少女心靈的映射，向魔法的深處挖掘，就是在了解自己。

……

上杉信踩在大樓的天台上，鞋底與護欄僅僅接觸一瞬間就再度騰空而起，也就在他躲閃的那一瞬間，一道高熱的激光射線自天端追來，筆直地貫穿整棟寫字樓，又像哥斯拉的原子吐息似的橫掃一圈，激起一連串震撼的連環爆炸。

「本兔真的知道錯啦……等等，這是什麼？呀！！蜘蛛呀！！」

上杉信輕輕撩了下閃耀的髮絲，朝著眾人露出若無其事的笑顏，露齒一笑，牙齒白得跟能反光似的。

朝霧雨的神情頓時變得古怪起來，等等，你這算什麼？我在你身上打個銀紋，你怎麼能沿著這銀紋找上門來？還想隔著揪我頭髮……

但越強的魔獸出現的概率就越低，據魔策局所言，幾十年來日本也就遭遇過兩次孤獨魔獸，而冬雪市在歷史上更是只遭遇過一次空虛魔獸的入侵，其他時間黑白級的長夜魔獸都算低概率刷新了，也正是這種機制讓人類文明有喘息的餘地，不會被魔獸直接橫推過去。

接連襲來的攻勢被上杉信輕鬆瓦解，魔獸的智慧不高，卻也能意識到正在被溫水煮青蛙的困境。本能驅使下，急速飛行的勢頭一緩，拱衛著鏡子本體的霧氣開始聚攏，並開始像是往外呼氣的腹部一般塌陷下去。

等其他三個魔法少女趕到時，只剩下被種在地里的貓腦袋以及兔腦袋。

櫥窗中，自己的眼睛是跟千晴變身後一樣的群青色。

這混亂魔力根本就是無序排列，空氣炮正在以驚人的速度扭曲。

擊敗了魔獸，但冬雪市的喧囂還未了結。

魔策局的員工嚴陣以待。

藏在暗處的朝霧雨都愣了一瞬，剛剛有什麼東西要抽她的魔力，但被她的樂園當即截斷。

他從高空飄過，還看到了魔策局的工作人員直接推出了一對音響，他看了兩秒才發覺這是造型奇特的魔道具，估計是要針對這次的動靜做一次稍顯瘋狂的善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