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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來上學的，你跟我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懂啊。」

日夏愛花輕輕推了她一下。

上杉唯目不轉睛地看完了全過程，又看向上杉信的側臉：「太好了啊，信。」

「一般般吧，蛋包飯就這個味道。」

「描述：你世間僅剩的家人，專屬於你的小天使妹妹，儘管並無血緣之親，但她對你的依戀世間無人能及。如若連你也將她丟棄，那她的世界將徹底空無一物。」

上杉唯怔怔地看著上杉信，很快上杉信捧著肚子開笑，嘴裏喊著「有點綳不住」，直接把上杉唯的畫風給干成了黑白，像是石化了一樣，直勾勾盯著這捧腹大笑的二貨看。

害怕著會被信給嫌棄或者拋棄。

10月16日，周四。

「你笑什麼？」

猶如靈魂層面的驚悚洗禮，上杉信渾渾噩噩地看完了小唯的賣萌，顫巍巍地抬起了勺子。

他把蛋包飯往下撥弄，挪了個位置，留出一大片空白的盤子，盤子上能看到一朵朵番茄小梅花。

她，是不能把事情搞砸的。

上面畫著的是他之前調侃的構圖，少年騎著摩托車，而少女閉著眼睛攬著他的腰，衝破黑暗的場景。

「真的好好吃！」

「只是這蛋包飯不是你要的嗎？結果關鍵時刻掉鏈子了，剛剛那表情……咳咳，有點後悔沒直接拍下來，等過兩天你再看看你那什麼表情，就知道我為什麼會笑了。」

敢提？

「你說說青春到底應該是怎麼樣的？難道真的就只是一段無憂無慮的時光嗎？每天就跟朋友瀟瀟洒灑地干各種臭味相投的事，去網吧，看漫畫，到處玩玩逛逛，畢業要麼升學要麼就業，等過個幾年無聊了就又來懷念曾經的青春生活？」

她獃獃愣愣看著桌面上的兩盤蛋包飯，一盤精緻，一盤凌亂。她又想到了明明是她主動提及的下廚，卻在她的環節出了錯，明明一切都很難得，明明剛才還是很開心的……

那絕對會演變成「你想怎麼死？」之類的平靜反問……擦，不對，還停留在親親抱抱摸摸手的他，哪有資格說這些話？

「所以，信你得一直都在才行。」

「想好怎麼收拾了沒有？」

教室的中間被清空了出來，眾人一起搭手幫忙搭建場地，上杉信心思沉浸進去，沒注意到時間的流逝，直到佐藤大和輕輕推了幾下他的肩膀。

對魂銀來說是收效甚微的東西，但在看到他成功使用了魂銀級別的火種后，不知為何洛可直接感動到淚都拉了下來。

「完全感受不到，你不是早就社會性死亡了嗎？如今之計我看只剩下明年四月一，新的學妹入學，你趁她還沒打聽到你的光輝事迹之前快速將其拿下。」

佐藤大和得意地挑了挑眉毛：「也不知道校方怎麼安排的，居然真從外面請來了嘉賓……有人吐槽這純度不正，但也有說能看熱鬧就是好事，阿信你覺得怎麼樣？」

「沒錯，就是因為……『我們』！」

上杉唯難得認輸，坦然大方地說道：

上杉信腳趾緊扣著鞋面，強行把這妮子還未念完的咒語給憋了回去。

「……你相不相信，高中生從天台失足墜樓的傳聞？」

上杉信感受著肩膀上逐漸加大的力道，一轉頭人高馬大的佐藤大和正面露核善的微笑，看來忍了這麼久終於被他和*圖*書給逮捕到了私底下霸凌的契機。

「畫一隻貓吧？」他扭頭看向上杉唯。

「然後在半個月內被分手。」

他又看了眼之前關於好感度101的解釋——好感度滿值為100，好感度101為不純粹的好感度，是不同情感混淆后的結果。

今天就省去了排練的事，所有社團也都停止了活動，在為明日的校園祭做準備。

上杉信把番茄醬瓶子拿了過來，噴口處擦了擦。上杉唯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金黃蛋皮上的番茄醬讓她格外失落，但很快她發現上杉信的噴口不是對準蛋包飯的，而是對準了外面的盤子。

「俺也一樣。」

你看看後宮系動漫，普遍會將路人的態度刻畫得搞笑或是用來烘托氣氛，但現實中，學校里要是真出了個海王或者海后……其實就這麼點地方，這種熱門八卦很快就被所有人知道，並且被人在暗地裡說三道四。

這群魔獸跟母豬下崽似的往冬雪市跑，讓人隱隱有種不安的感覺，如今有人提出大半個月前的次元漩渦，懷疑那才是一切的開端。但這話說起來又無憑無據，最近魔獸往外跳的門扉是次元裂縫而非次元漩渦，否則魔策局早該恐慌了。

上杉信跪在她輪椅前宣洩似的沉重誓言，是她如今僅有的事物。

上杉唯握著勺子輕輕搖了一下，讓正咬著勺子的上杉信無語地翻了個白眼，來了句：「別玩餐具。」

上杉信突發奇想地問了聲小愛同學，卻發現小愛同學居然還真給了解答。

亂灑的番茄醬收拾好，上杉唯正安安靜靜坐在輪椅上，低著頭，眉間灑下一片濃重的陰影。

「才不是，好吃的蛋包飯是有理由的。你想想，明明是一樣的配方，為什麼有人會做得失敗，而我們努力的結果卻這麼美味呢？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絕對有什麼決定性因素的影響！」

上杉信把兩盤蛋包飯並排放在一起，最後撒上之前切好的荷蘭芹，以及角落放了上了藍花。

少年悲憤欲絕的聲音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哪怕……她偶爾也會想到，要是她的腿治好了，信會不會如釋重負，覺得終於不用再為她而活？

上杉唯突然在她的那盤蛋包飯挖了一勺，勺子直接伸向了上杉信：

「嗯。」

「我爸媽說我的成績不太理想，下學期要給我報補習班了，以冬大為目標，從周一上到周日。」

他隨口說了一句：「那你究竟是喜歡什麼樣的青春？」

「聽說，等校園祭最後那天，會有很厲害的鋼琴家來我們學校表演。」

上杉信心想他也不會跟脫韁野馬似的到處亂跑，真不知道她總在擔心些什麼。

上杉信不耐煩地搖了搖頭：「她們的裙子是中裙，跑步都不一定飄得起來。手牽起來也沒想象中那麼好，握久了一樣會有手汗。味道這點，嘖，你難得這麼有品位，要是能找到個聞著很香的姑娘，那也該知足了。」

「你不是才說，不是在笑我嗎？」

上杉信鬆了一口氣。原來如此，補習班嘛，難怪會讓人突發性emo或者文青，更別說從周一到周日七天無休，你讓他多emoemo也是正常的。

即便如此，最近魔策局分部的工作安排也是直接爆掉的。

上杉信拿出手機，發現淺倉玲和圖書奈有給他發送一張圖片。

但突然又好奇起來，這最後一點好感度，該怎麼提升上去？

老實說，他最近還真沒心思關注校園論壇的事。

「來兩個人去把東西給搬過來。」

「虧賊，又是早放學的一天！」

……

上杉信使勁搖頭，一臉汗顏道：「你怎麼了？哪根筋搭錯了？這不像我認識的你。」

上杉信有些嫌棄地掃了這勺炒飯，但抬眼瞄了瞄情緒穩定的上杉唯，少女回以他輕輕歪頭，一聲「嗯？」，煞是可愛。

「我還有讓蛋包飯變美味的魔法沒念呢！」

「看你信大人我怎麼救場！」

極其可怕的心情在少女敏感脆弱的腦海中盤旋，她格外不安地攥緊手指。既是霎時間被凌亂的紅色給嚇到，也是盯著蛋包飯看，有另一個害怕的念頭從腦海中冒出頭來。

其實班上的鐵哥們還好，最多就是調侃調侃他玩的真大，不過女同學已經學會自覺遠離這位畫風不太對勁的後宮人士了，當然也會有圖個新鮮刺|激的跑上來說能接受多人運動……

正是因為殘疾，信才會寸步不離地守著她啊。

上杉唯一臉震驚外加絕望地瞪著這貨，頭一次感覺她的拳頭開始變得梆硬，迫不及待想要進入兄友妹恭的環節。

上杉唯一直扮演著理想化的好妹妹。她沒去上學，但她人很聰明，也從未想過要躺平或者賴著信一輩子，相反竭盡全力在為他分擔壓力、排憂解難，哪怕是偶然間的無理取鬧，更多也是在給信緩解壓力以及分享家人的樂趣。

「那是那是。」

佐藤大和長嘆一聲：「但也不是我說你啊，阿信，你真打算當渣男嗎？那可是被社會所不容啊！」

氣氛霎時間凝固，原先還感覺溫馨，如今襯著小唯失魂落魄的臉龐，少女身上玻璃般的易碎感頓時濃重了許多。

氣球、海報、手工飾品、綵帶，空氣中偶爾還會飄過膠水與彩紙的淡淡氣味。

「就算是天才如小唯大人，也會有處理不了的事，但有信你在就絕對不會出錯了。」

「哈哈哈……咳咳，反正不是在笑你。」

她的父親額頭流淌著猩紅的血，低著頭身子佝僂，她迷迷糊糊的什麼也看不清，只在視網膜上烙印下父親最後的血漬。

一口吃下。

在不知什麼時候，他從升級后從未變過的408的魔力，直接跳躍到了425。

「抱、抱歉，信……我……」

當然，他的魔力增長其實是靠洛可提供的火種。那是從魔獸核心製造出來的消耗品，能夠在精神世界模擬與魔獸殘魂的戰鬥，在戰勝魔獸后就會破碎，而為數不多的魔力源也會被使用者吸收。

「給我更開門見山點。」

更何況你這粉色ID也藏不住啊。

「哦？真的可以嗎？」

偶然會收穫幾聲友好的問候，上杉信一一應下。

「桌椅都挪好位置了，接下來把東西裝點上去就差不多了。」

「……哼。」上杉唯裝作不在意，但還是湊了上來。

「貓？」

「……魔法？」上杉信一愣，突然有不祥的預感。

入夜，上杉信挨著上杉唯，左思右想睡不著覺。拿出手機來看，他發送了一條朋友圈，上面是上杉唯的照片，也有他跟這妮子的合照，九宮格樣式擺放的圖片中間，是兩人中午吃和*圖*書的蛋包飯。

「嘶……」上杉信倒吸一口涼氣。

「東西在教室後面，也有跟隔壁班一樣扔在閱讀室的。」

佐藤大和一直是情報網路強悍的重要型偷摸大雞，兩人的友誼也算得上死黨，連黃漫都能分享一二，可見關係之鐵，所以他才會開口提醒上杉信一聲。

「鋼琴家？」

但認真調查起來，確實又會發現毫無異常。

「雨宮班長——」

佐藤大和不滿道：「喂，你這是什麼反應？」

哪怕是進三步退兩步。

而刷新在冬雪市的魔獸對於魂銀的他來講太弱了，戰鬥都不算，純粹就是碾壓無雙。為數不多的好消息就是它們造成的破壞相對較小，連玲奈都能把它們轟殺在剛踏出次元裂縫的那一瞬間，所以魔策局的工作量大大縮減。

視線轉向了午間的電視劇，如今正是10點至13點的中午檔。中午檔的受眾大多是獨自在家的老年人或者家庭主婦，所以這個時間段的節目特別是日劇多以「親子」「愛情肥皂劇」等等為題材，看著也挺消磨時光的。

高二C班，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同於往常的活力與興奮。

再轉頭，不管是上杉信還是淺倉玲奈，他們都已經走了。

「哦，難怪啊……」

「上杉唯（13）」

「你再笑，我鯊了你喔。」

名為「上杉唯」的少女，她的人生披著激萌可愛的皮囊，但內核是極度的缺乏安全感。

「那你該用什麼方式去撫平她心中的恐懼？」

「這裏這裏，來幫忙搬一下吧！」

這十幾天來，冬雪市的魔獸刷新頻率突然變得有些不對勁起來，翻一番魔策局的記錄，九月份一個月也才刷了五隻魔獸，但最近光十天內，就給他爆刷出四頭魔獸，這十幾天打下來直接刷了五頭——四頭葉綠級的病魔魔獸，以及一頭黑白級的長夜魔獸。

喜歡某個人，好感度滿值為100。

「好感度：99」

上杉信端起紅色快樂水，往嘴裏灌了一口，沒敢說實話。

上杉唯盯著他看，嘴角微微翹起來，飯也不吃了，就這麼直勾勾盯著他看，直到他也給她喂一勺子飯。

他將他早就準備好的圖片也發送給她，隨即朝背後揮了揮手，遺憾道：

它貌似是真希望他早點到心金啊，據說還有「終於把火種給他用上了」的感動，他不是很能理解這種。

以好感度80算作是攻略線，其實很多搭夥的夫妻恐怕好感度60或者好感度70就結婚了，這個數值越往上情感就越是深刻，而像是好感度99……就他目前遇到的阿霧以及小唯，個個對他的感情都沉重到難以想象。

在班級的角落，日夏愛花朝他招手，這姑娘懷裡夾著幾塊紙板，這是他們待會要布置的場景，也就是打地鼠活動場所。

他突然又意識到了什麼。

就像不純粹的愛情，而是混入了愧疚感又或者更加殘酷沉重的事物。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在校園的每一個角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黃。走廊上學生們來來回回，或是抱著箱子或是推著小車，上杉信跟佐藤大和各抱著東西，從閱讀室趕回高二C班。

朝霧雨背對著他們倆，正在準備黑板報，也不知道她聽見沒聽見，但她的動作稍微僵硬了那麼一瞬。

「行，不笑了。」上杉信難掩嘴和*圖*書角的笑意，隨手一抬揉了揉小唯的頭髮，見狀她的臉蛋更是鼓了起來，就跟較勁似的揪著他的臉龐不願意鬆手。

「噗，你別說啊，我更想笑了。」

「我也想要我的青春有飛揚的裙擺，有少女軟滑的肌膚和清新的體香，會有可愛的學妹依偎在我的懷裡跟我耳鬢廝磨……我想要的是我的青春一片無悔，而不是青春在一群漢子的簇擁中度過，等到二三十歲只能通過看戀愛小說來幻想從來沒試過的青春戀愛啊！」

當攻略對象好感度位於50-60區間內，好感度的提升一般會很快，隨後在61-90的區間內難度逐漸上升，但當好感度抵達95以上，那提升的難度反而會暴降，興許是一句話一件事或者一句誓言，就能讓最後這點好感度拉到滿值。

貓很可愛，蛋皮上沒辦法寫字，就多擠了點番茄醬，讓番茄醬像瀑布似的從一側流下，這就是最樸素的蛋包飯的樣子。

盤子仍然有些凌亂，但已經不礙事了。

不管得到多少承諾，殘疾的天使都永遠在想著一件事——她太害怕信離她而去了，迫切想要用各種方式來挽留信。通情達理、溫柔體貼、軟萌可愛、樂觀向上、真誠美好……她竭盡所能地給上杉信提供情緒價值，以絕對謹慎的態度慢慢靠近他，就是希望信能永遠留在她身邊。

那攤血漬就好像她噩夢中時常見到的。

你看他腳踏多條船的帖子為什麼能在校園論壇爆火，幾個星期過去久經不衰？

都幾把哥們！

「給我住嘴！」

穗見高中的放學時間比之往日要早，下午的課程也給免去了，留給學生們安排教室的布置。

他遮著額頭，又點開了他的屬性面板，視線停留在「魔力」的數值上。

殺意，沸騰了。

他想想，他這些日子也沒當著阿霧的面做什麼吧，甚至連私底下跟姑娘們的貼貼都很少——說了最近冬雪市在鬧魔獸，他們一行人慶功宴隔三岔五就得開一次，哪有時間單獨貼貼？

「你是在嘲笑誰呀！」

「為什麼是被分手？！」佐藤大和瞪大眼睛。

上杉信倒也有發現，從幾天前開始，他家阿霧就總是躲著他的視線。

「不行喔，唯獨這個是得念完的喵！」

上杉唯的怒氣值勁增，狂增，直接推著輪椅過去雙手啪一下夾住上杉信的臉，上下揉搓：「不準笑了！」

她搞砸了。

「魅力：8」

「啊？emmmm，他們絕對會祝福我的吧？我覺得……不對，你丫的在轉移話題對吧？快告訴我勾引學妹的秘訣。」

「嗯嗯，注入愛意可以讓蛋包飯變得美味起來，就像這樣——飄飄～純純～奇迹～心動～」

上杉信跟佐藤大和走進班級，將手中的箱子放了下去。身為班長的朝霧雨在指揮，這時候留在班裡的多數是班級幹部，也有自願留下來幫忙的同學，就比如說他們這夥人。

「抱歉，我得先走一步了。」

「你好聰明啊，信。」

也就是差最後的「契機」。

飯後，上杉信的視線聚焦到上杉唯的頭頂，打開了很久沒有看過的ID詞條，青翠欲滴的詞條擴展開來，驚訝地發現跟以前又有所區別。

舞台的搭建輪不到學生去瞎操心，但班級活動的布置就得費力了。等文化祭開始，班級的主題教室hｅｔｕbｏoｋ.ｃｏｍ.ｃｏm可就是他們的牌面，這哪能疏忽大意？

「那你加油啊。」

視網膜上，蒼藍字體排列出來。

社會氛圍，是如此的。

上杉信抽出紙巾擦拭桌面，有番茄醬滴在上面。

「魔力：425」

「等等！」上杉唯突然雙手交叉。

不怎麼樣。

他無所謂地擺了擺手：「遇到什麼事都別慌張，總會有解決辦法的，現在學到了就乾淨吃飯，浪費這麼多時間了，我感覺著蛋包飯都快涼了……」

阿霧那小子啊，給哥們安排這種活是吧！

「對啊，你可別太小看了我的畫技，你以為我剛剛手怎麼拿得那麼穩？還不是我獨家秘笈……這就給你看看。」

「噗嗤……」

「喂你吃一口吧。」

吃起來，卻發現正好是格外適合的溫熱。

隔著窗戶，能看到走廊上的淺倉玲奈，她背對著教室，但那對藍色的大麻花辮又哪是藏得住的？

同理，她幹什麼事都很完美——因為身體的不完美，才越發渴望將其他事都做好。她希望他不會把她視為累贅，那樣太可怕了，她會極度不安，害怕上杉信將她拋棄。

「還有什麼事？」

多人多人多個屁啊！

「不對！這根本不是我要的青春！」

她突然有迫切想要彌補什麼的心情，不管是她彌補上杉信，還是上杉信一如既往照顧她的殘缺而彌補她，不管是做出什麼反應都好，祈求神明讓這凝固的時間繼續往前撥動吧——

上杉信偶然倒是會偷偷暢想一番疊疊樂的美好場景，但那是網路小處男博覽群本后的副作用，想到複數女友就會自然而然想到快樂的疊疊樂以及美好場景。

勺子將蛋皮連著炒飯一併送進嘴裏，一勺接著一勺。上杉唯把勺子含在嘴裏，視線聚焦在桌面放著的快樂水，舌頭繞著勺面舔了舔，突然又看向上杉信：

但討厭的人還在。

上杉信在盤子空白處畫了一隻Q版小貓的輪廓，沒有下半身，就一個耿鬼似的貓貓大頭從蛋包飯的邊緣探了出來，散亂的番茄醬被點綴做梅花或者愛心，在旁邊正好還有兩坨比較大的番茄醬，就被他轉為了貓咪的肉墊。

慶幸吧，是他們封印了無敵的愛花同學，否則在鋼琴一道上，那不知名鋼琴家怕不是得被72歲老奶奶暴打。

他魔力值打得都變成427了……

上杉信上下打量這位漢子一眼：「我覺得在兄弟和女朋友之間，你是能毫不猶豫說出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的純爺們，到時候肯定能為了樹子和達也重歸單身漢懷抱吧。」

上杉信視線從「小天使」上掃過，對小愛同學這新增的比喻感到格外驚訝，又看了眼最後的反問，頭疼地抓了抓頭髮。

哪壺不開提哪壺！

「桃色的。」

怪哉，還能有什麼時候刺|激到不成？

這些邪惡的念頭倒也沒什麼，他又不可能主動跟千晴或者玲奈提這些事。

在你們眼裡哥們已經是天天開銀趴的人了嗎？

高崎樹扶著眼鏡，不動聲色地從窗邊錯開，平涼達也自覺男默女淚，從他的視線中消失。

「阿信，我感覺這日子過的好無聊啊。」

「阿信，你就一丁點都感受不到我蠢蠢欲動的少年之心嗎？快告訴我怎麼泡妹妹！」

——是廚藝。

上杉信安慰一句，誰知道佐藤大和猛地一手按緊他的肩膀，指尖使勁地顫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