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繾綣仙凡
第086章 劍破萬法
自己贏了？
她還沒認真呢……
「是。」
沒了白罩的防護，眼看著敵人就將被刺穿心臟，下一瞬渾身卻忽地亮起金光。
「多謝妖魔大人！」
此刻以劍氣對敵，不過是因為好奇，在試探下對方的法術罷了。
「嘖。」
夕恆抽了抽嘴角。
「三。」
她可不信，對方也有百顆靈石。
但護體化勁終究還是有些用處，十數道火線長鞭，都沒能將她衣裳打出裂痕。
信仰崩潰期間，數千大軍當中，竟無人還膽敢上前挑釁妖魔。
下一刻，四周各個方向凝出的火焰線條一同忽甩，猶如長鞭般打來。
砰鏘幾聲下來，力道甚大的飛劍竟沒有絲毫削弱。
二是從袖口噴湧出長條烈火，火焰可在空中化形為輪狀的龍形，有著少許的追蹤能力。
「還活著么？」夕恆作問。
護罩雖能擋下兩道一般劍招，但她的越音之劍比起尋常招法更強數倍。
見飛劍再刺，一旁還有突如其來的火龍呼嘯著來襲，夕恆動用劍心，對著飛劍再用了一套血海渡舟。
待快要數到一時，濃烈的殺意已經將對方整個身軀全然籠住，絲絲滲入骨髓的寒冷使其再怎也無法下定決心拔出刀刃。
「你醒了？」夕恆走進帳內，坐在病床旁邊道：
熾熱火光落在化勁防禦，隱隱有一股熱意傳來。
原來，這赤天神女也並不清楚，只知道個需要跨越崇海的仙境傳說，不知具體|位置，還想著要她幫忙去。
「你的大黑暗天與凈火明尊存在於同一片界域。」
白罩並未如之前般亮起劇烈波紋，反而直接被鋒利劍刃貫穿刺破。
夕恆再以劍氣擊破，續而又一道法術接連來襲，幾乎毫無停頓。
不過這種凈明教的根據地，終究還是有著不少的狂信徒，見人們跪地，再也忍不住呵斥起這群背信棄義之人。
她眼神一凝，體表所覆的護身化勁忽地震開，朝身周猛推。
貼近敵人後，不過幾秒，她的化勁就已消耗了兩成。
對方不知何時已從腰間抓出了一把劍刃燃著的火光的長劍，一記上挑，斬開了她的劍氣。
「那好，就地扎帳帶她休息去吧。」夕恆看出這群人已經失去戰心，順著形勢問道：「你們凈明教中，可還有人膽敢上前與我一戰？」
「能治嗎？」夕恆隨意問了下。
這一句雖是趙乾元所記的文本，但所說倒是沒錯，法術著實高於一般武功，只有化勁武者能夠有效地將其抵擋。
下一瞬，一股威脅的了冷意刺在脊樑。
劍心——
「此乃我當年在一大戶人家做丫鬟時，因偷偷開糧放倉救濟困苦飢荒百姓，被關入牢中等死，飢餓困渴即要死去之時，在牢中角落石板下方尋得。」
「看來是沒人了。」夕恆挪動劍尖指向，每指到一個位置，那邊人就會退後幾步。
夕恆看透對方的路數后，逐漸失去了試探法術的興趣，長劍橫斬破開來襲火龍，腳尖一踏向前突刺。
刺劍將血色與烈火一同貫穿，帶著化勁劍氣噴涌而出，直直刺向眼前勁敵。
過了半天時日，外面差不多都已經傳教完畢，帳篷里才傳來了一點消息。
上一秒她還在與飛劍交纏，下一瞬刺劍就已來到敵人身前。
只要給了活路，其實無論信仰誰都行。
夕恆意識到，眼前這傢伙不像自己，只是個半路出家的法師。
於是數千大軍竟一動不動，只愣愣注視著妖魔一步步靠近倒地的赤天神女。
血釘劍氣精準命中一顆狂信徒的頭顱，好似子彈般將其腦門打出一個豁口，硬生生栽倒下去。
「……」
凌厲劍氣撞向狂暴烈火，兩股衝擊互相抵消，在空中一同消散。
劍刃雖然斬不破敵人身上的層層防護，但劍心卻可以無視這些，直接貫穿心靈。
打出十招后，夕恆看出敵人的攻招花樣也不算複雜，常用的只是三樣術法。
赤天神女一驚，挪動劍指試圖收回，飛劍卻好似忽然有了不小的延遲般，變得格外難聽使喚。
「接劍！」
「哈？」夕恆眨了眨眼。
「聽到沒有，我們都是黑暗天妖魔的後代，向妖魔祖輩投降又有何過錯？這乃是認祖歸宗啊！」
但她雖能擋住劍刃，卻擋不下劍心。
眼前軍部猶猶豫豫，互相看著他人態度，既不敢作戰，也不敢投降。
「有！有！」副將身受殺意渾身發冷，連忙喊道：
眼前名為陳鳳火的女人身上可沒有任何傷勢，心跳仍在脈動，呼吸也還算正常均勻——只是睜著眼昏過去了。
普通凡人都這麼想，而其中的武者們更是不敢出手。
其中一枚符咒已經破碎，大概正是此物擋下了她先前的一擊越音之劍。
因為護體化勁足以輕鬆將一道法術無視。
隨著赤天神女倒下，飄在空中的燃火飛劍也墜倒在地，上方火焰漸漸退散。
嗡——
她自己也有上百血靈石，就算以法術與敵人對拼消耗，也必然是自己這邊更佔優勢。
她靜靜在旁看著傳教現場，至於已經昏倒在地的赤天神女，已經被送往就地紮好的帳篷當中治療。
「劍心原來還能影響飛劍么……」夕恆默想一瞬，立刻轉移目標將劍尖指向一旁白袍女子。
夕恆倒沒想到，自己首次與擅用法術的修者對戰，結果會是如此。
「越音！」
夕恆蹲下身拍了拍對方還算精緻的臉蛋。
「你們教義當中也說了吧？凡人乃是大黑暗天妖魔的後代，只要願意歸順於大黑暗天，我也不會濫殺。」
然後，抬腳輕輕踹了一下。
其中靈氣顯然比血海大法更加純凈許多。
隨即，劍刃立刻如離弦箭矢般刺破長空，以一個難以躲避速度來襲。
赤天神女趁機再自袖口噴出洶湧烈火，藉著這股推力飛快退離。
而對和*圖*書方手握靈石，不知究竟會有多少法術可用。
夕恆抬劍試著擋下，燃灼飛劍的軌跡卻忽以超出預料的方式猛轉，竟要在距離只差最後一米時將目標從她的胸膛轉至腹部。
「我還有話要問你，至少等我問完了再死好吧？」
即便對方的火法攻招，比血海大法的常規法術威力更大，但結果同樣如此。
恰如對方所言，打起這種消耗戰來，法術更佔優勢。
只這點疏忽，便使其潰敗當場。
在對方昏迷之時，她已將其全身翻遍，找到了法術書冊，又尋得五顆靈石與六枚符咒。
三是直接鋪蓋開大片火焰，貼著地面好似海浪般奔湧向前，撲向敵人。
劍刃命中時，並未有刺破肉身的嗤聲，也沒有刀劍的金石相鳴，有的只是一陣怪異嗡聲。
赤天神女乃是他們所信的天上使者，卻在他們眼前敗倒于妖魔手下。
「我給你們留一條活路，轉信於我大黑暗天宗，願意者就放下武器投降，不願便繼續與我為戰。」
而傳說不過只是傳說，那地方究竟存不存在，或者現在還存在與否，都還說不定呢。
她這邊，也同樣是以為對方知道仙人秘境位置呢。
夕恆又不真是妖魔，怎麼可能會知道這種事情。
馬匹傾倒，陳鳳火只得踏起輕功朝側躍起。
撲一下，就倒在了地上。
「還有護體的法術？寶物？」夕恆蹙眉。
「就這？」
「你不是大黑暗天的天魔嗎？怎得不知？」她蹙眉作問。
她本以為是又有法術來襲，拉開距離準備擋下。
「你手下都已轉信投靠于大黑暗天，現在，你也是我的俘虜了。」
方才那一瞬，敵人顯然自信能夠擋下夕恆一擊，捏起的十指都已開始運轉新的法術，後方飛劍也已經再度襲來。
數十點黃芒自其身周顯現，條條火光線將光點相連。
長劍就好似刺中金剛石般，難以再前進分毫。
「我要問你一些事，你若能答得好，還能活著。」夕恆平淡道。「你是從何處得到這熾靈天法、還有靈石、飛劍與這些符咒的？」
夕恆抬劍抵擋，對方飛劍又拐。
夕恆感到几絲殺意，立刻開啟心如止水，迅速捕捉到了飛劍來襲的軌跡與細節，挑劍彈開。
夕恆彈開飛劍之後沒有繼續追擊，而是直接作問道：
「我會盡上全力為你我尋得那片足以修仙練氣的界域，只是有一個條件……」
接下來幾分鐘時間，夕恆好似修剪樹枝般慢慢整頓好了凈明教信徒，接連殺了近百人後，等這群凈明教的軍部足夠穩定了，便讓後面遠處獃獃望著的黑暗天宗信徒前來，給這群凈明宗教徒傳播教義。
「俺投降！俺投降大黑暗天！」
「原來你還是個善人？」
「這裡有醫師嗎？過來給她治治。」
作為天上使者的赤天神女都已在妖魔劍下落敗，他們這群凡人又有什麼能力與妖魔作對呢？
赤天神女毫無波動，繼續抬起指尖亮ｗｗw•heｔｕｂoｏｋ.cｏｍ.ｃom出火球砸去。
後方傳令官也立即喊是，一個個大聲命令傳開，軍中走出了一名身穿青灰衣裳的老婦人帶著木箱顫顫赫赫地走上前來。
「若是將來真的找了仙域，請在那放了我。」
雖然其身上都是拼湊，並且多有缺損之處，但已是凈明教軍中裝備最好的人物之一。
若是上前，只有死路一條。
她只得繼續將劍刃下壓。
「什麼？」
但下一瞬，刺劍已至。
但怎會被同一種招式蒙蔽兩次，早已預判了這一行徑，肘部腕部同時一動便將其彈開。
更莫說，眼前這名妖魔並非尋常的化勁武者，還在江湖中也有著不小的名號。
「快叫隨軍醫師！」
聽到『一』字之時，對死亡的恐懼瞬間壓過信仰，此人立刻跪倒在地，連忙將腰間刀鞘刀刃整個丟在一旁，緊接著連忙喊道：
幾招下來，劍心似是起了作用，燃燒著的飛劍竟在空中停滯了片刻。
對方手腕轉動，打在劍柄。
然後，似是還遊刃有餘的赤天神女身子忽地傾斜。
劍尖自推動一瞬破空震出白障，捲起勁風，連帶有洶湧化勁奔騰。
周邊軍部人們面面相覷，不敢多言。
赤天神女目光一凝，旋即捏起指法，將雙手交叉。
自然，也不會回答她的問題。
對方出言道：
來襲的烈火沖不破震蕩的化勁，旋即消散。
「是嗎？」
他們可深深知曉，化勁與尋常武者之間的差距如隔天塹。
「我問此地可有醫生。」她語調變得緩慢而沉重，右手所握的長劍慢慢抬起，對準前端軍兵：
周邊，陳鳳火所領帶來的兩千大軍，也是愣在原地。
夕恆突刺同時揮出的劍氣剛將面前的馬匹頭顱連著脖頸整齊斬開，第一道火光長鞭也打在了她的肩頭。
飛劍最終雖仍被擋下，但卻也硬生生將她腹部的護體化勁撕出了一道裂口。
陳鳳火緊咬銀齒，手中指法飛快變換，又聚出一道烈火噴湧向前——
赤天神女也已無話可說，燃火飛劍再度如同流星般劃破長空。
另外此人的靈石也與她的血靈石大有不同，其並非血色而是青藍色，其中沒有脈絡似的條紋，更為純凈許多。
「飛劍？」夕恆眯眼。
「再無人作答，我問一遍，就殺一個。」
頓時一片寂靜。
若在場的只是名尋常化勁，一直被敵人法術轟擊糾纏，最後也只有落敗一途。
飛劍被打出片刻后再襲，軌跡縹緲詭異，令她有種正於劍法路數遠超尋常的劍客對劍的錯覺。
剛剛與護罩相觸，便可聽得扒拉幾聲破碎響動。
被長劍所指軍兵頓時渾身一顫，冷意爬上脊椎，劃過脖頸，似是下一刻頸間就將斷開。
昏倒的人，當然不會做出任何回應。
這一下的威勢，讓猶豫著還未跪地之人立即彎膝俯首，也令狂信徒終於鼓起勇氣朝她拔刀襲來。
「你這妖魔便是從那片界域而來，不是嗎？」赤天神女的似是希望她回憶起什麼。
和圖書火光與血色相撞，打出震耳嘭聲。
赤天神女劍指轉動，飛劍在空中輪轉一圈，又對準夕恆。
無數裂紋自地面突顯，她的身影也隨之化作了一道常人根本難以看清的紅影，飛快掠過空中殘留的星微火光，一眨眼便來到敵將身前。
「嘖。」夕恆搖了搖頭，重新站起身來，環顧周邊道：
夕恆面對著突然襲來的烈火呼嘯，抬劍朝前打出一招劍墜血雨。
「我如今落你手中，殺刮存留，悉聽尊便。」她嘆了口氣：
夕恆面對這種情況，有著自己的解決辦法。
「這就對了嘛。」夕恆將劍尖稍稍下放，藉著他們的宗教觀念，與先前投靠之人所言講道：
不知是應當救下倒地的神女，還是應該立刻逃離。
夕恆忽地明白了當初自己對陣黑凌刀主時，對方為何會說她的法術只是些奇技淫巧。
「……」陳鳳火又沉默了許久來認清自己情況，深吸一口氣，才緩緩講出：
「罷了，看來你也不知什麼。」對方搖頭：「吾原以為你作為黑暗天妖魔，應當知曉那片仙域所在，還曾想將你活捉帶去海上引路，但如今看來倒是沒這必要了。」
「撲！」夕恆也在同時間催動手背血紋，血涌之術升騰噴發，撞向洶湧來襲的火焰。
醫師看了遍癥狀，勉強拿出一些醒神散劑兌水喂下，之後又掐了幾處穴道，皆是毫無作用。
「我丟了記憶。」
並且，以這種靈石放出的法術，威力還能更大幾分。
長劍後手蓄勢，只一眨眼，便是邁步突刺朝前。
然而，周圍卻沒出現任何變動。
她又有飛劍，又有靈石，還有攻防兼備的種種法術——顯然是得到了一整套傳承。
對方已來不及再做抵擋，直直命中白氣屏障。
她劍尖一頓，指向的是一名身穿全甲的將軍。
「幫我？怎麼幫？」夕恆眯眼。
對話間，赤天神女劍指停住，也將攻勢暫停。
一是將火焰聚以團狀火球，拋向長空猶如流星隕石般轟砸而下。
擋下之後，武者即可近身制敵。
他們深知自己迎上妖魔只是送死所以不敢上前，但要他們動動嘴皮子放上幾句惡言，還是可以的。
大陳清溪王、赤天神女陳鳳火，在醫師調理好的醒神藥物之下，總算是恢復了一點意識。
夕恆也試著用這種青藍色的靈石使用了一下血海大法的法術，意外地可以兼容。
鏘——
哪怕她體內氣血又比一般化勁更多，卻也不過只能用三十招。
「此方天地靈之無存，談何練氣？」對方輕呵一聲，劍指再壓，飛劍來襲。
對方顯然根本不知劍心是為何物，未將其算在拼殺當中。
夕恆隨便找了個理由糊弄過去。
「傳說，那片土地就在崇海對岸，只要造出足夠渡過崇海的大船到達那片靈氣長存之地，皆可吞吐天地靈氣，練氣修仙。」
投降之後，這名將軍已經沒了臉皮，連忙順應，並回頭又喊向後方自己所帶的軍兵道：
夕恆手腕轉動，劍尖猛
hetubook.com.com轉，又打出劍氣破開烈火。
「這……這。」明明毫無外傷心神卻已渙散，她之前從未見過這般癥狀。
不過其仍是頭痛難抑，渾身難以做出動作，更莫說反抗。
他們也不過是因官府壓迫而不得不加入凈明教，所求的不過只是一條活路。
「你可是已經走上仙路，練氣修仙了？」
劍刃命中一瞬，對方手中不斷變換的指法忽停。
「只是，你似是也要尋求大道，在這上面，我能幫你。」
不過這情況對夕恆來說卻是無所謂。
「你說此方天地不行，難道其他地方可以？」夕恆眯了眯眼。
『武者練肉身之勁，修者練天地靈氣，二者相差甚遠矣。』
凈明教軍兵不敢多言，其中大多數都開始慢慢退後。
「就從你先開始，要麼拔刀與我交戰，要麼把兵器丟了，給你三秒。」
但這話一說出，夕恆的劍便指了過去。
夕恆先前還以為對方使用法術也需要獻祭凡人性命，以為至少也是個無情之人。
並且以她的劍術，只要能夠近身交戰，也自信可以直接斬下敵人頭顱。
「善惡又有何異？此世間善惡賞罰，聲色犬馬，財寶佳人皆是只能留于瞬息之間的虛偽之物……只有尋得大道一途是真。」
「治吧。」夕恆打了個哈欠，就在旁邊靜靜看著。
這三種法術威力都相差不多，並且同樣能夠以一招劍氣擊破，對她沒什麼威脅。
夕恆不再抑制自己一身濃郁殺意，眼神一凜，殺氣展開。
夕恆於是將劍刃重新轉回，指在方才那名副將軍身上：
陳鳳火努力聚起精神與夕恆四目相對，眼裡顯著無法被動搖的堅定，繼續講道：
她另一隻手又捏了個指法，身上淡薄白氣護罩又填充了幾分色彩。
還沒等她注意起敵人身上護罩能否再擋下這一擊劍氣，周邊其他敵軍騎兵卻是一齊朝她舉起右掌，掌心隱有火光顯現。
與赤天神女對戰之時，夕恆忽地記起了一段血海大法上的細筆文字。
「法術也不過只是一種力量，武道的肉身勁力與招式雖然不好對付，但足夠精純的武者之意卻可以穿透防護法術，一擊致命……」她自語道。
他們大都是堅信著凈明教的信徒，內心深深知曉，只有凈火明尊的使者才能夠擊敗妖魔。
「……」陳鳳火張了張口，喉嚨里發出沙啞聲音，並不清楚。
「……」
對方體表的白氣護罩不斷顯著波紋，刺劍未能將其擊破，只是使其顯得黯淡許多。
「欸？」
夕恆目光掃去後方，便見十數道火焰一齊朝她呼嘯而來。
隨即她將長劍鬆手，燃火劍刃竟未受重力影響，于空中飄蕩起來。
仔細望去，倒地的白袍女子仍睜著雙眸，只是眸中瞳孔此刻已經失去光彩。
以化勁破開火法后，夕恆回頭看向落地的赤天神女。
「小人無能，神女也許需要休養些時間。」對方聲音微顫。
雖不知是有仙師教導，還是得到了仙人遺留之物，但總之是比自己正規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