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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靈貓的對決剛剛結束，又有另一場對決開始。

「沒這些，就該死？」少女聲音平靜。

「把靈眼位置與掃描圖像發我。」今侑回復一聲，打開隨身地圖，片刻后地圖上便標出了許多紅點紅線。

「這些人都是怎麼來的？」

紅線連成三維圖像，在她面前繪成建築模型，每條道路清晰可見。

「我分得清黑白。」她輕輕轉手，十二枚雙刃飛儀在身後構成刀刃圓環。

今侑不再多言，快步去了那片門帘後面。

今侑詢問了隊伍中的黑陣師，得到周邊依然安全的消息，便接過靈貓籠子，讓跟隨已久的角斗場店東返回。

「那為什麼？」

夕恆靠近，伸著手指點出了敵方守衛的幾個位置。

今侑從租用的無人靈馳行舟下來時，渾身裝備又已得到補充。

「艹，這玩意還漲價。」今侑掃過去二十三。

小飛舟落下，所攜包裹人性化地直接敞開，露出其中嶄新的鋒利法器與鏈接組件。

「他們大都吃仙丹把腦子吃出了問題，和瘋子沒兩樣。」

再對峙了一陣后，店東終究看懂了這人就是個要錢不要命的純粹瘋子，要周圍同夥把武器都收起來，又親手將靈貓拿在手裡，聽令獨身隨她一同走出這座地下角斗場。

她勾起嘴角：「原本你說不定能活兩年，但若常讓我佔據身體，或許兩個月都活不了。」

「你要找的地盤頭領應該在角斗場高處的中間包廂，他身旁有名上半身全做了改造的護衛，看樣子不比你剛剛殺的那傢伙更弱。」

「……」今侑沉默片刻，又提出另一條件：「陣道基礎書冊便宜，但進階知識的卻是越來越貴，我可以拿出這次委託三分之一的報酬為你購買程序組建與進階資料。」

「明白。」客服送來租借鏈接。

下一瞬，三根飛儀順著木門的打開的洞口穿入，經過一陣飛掠再打出兩道嗤聲。

待到接近最上層時，一名原本已經走開的巡衛似是察覺到什麼，挪步轉身靠近她正躲藏著的角落。

片刻后，低沉的少女聲道：

「大俠，下次談生意直接來找我就是，不用搞這些鬼鬼怪怪的，多不好意思……」他拍了拍胸口道。

少女微微蹙眉，手指間靈光的延伸倒是停息了片刻。

「還有直播啊……」

緊接著，手臂中部忽地升起一個模塊，響出砰聲。

今侑摸索到通風管道的位置，將一張火符貼了上去。

「另外，不少活殺堂裝扮的雜兵也在觀眾位置賭錢，同樣是二十幾人的戰力。」夕恆繼續掃視：

「不是說這個。」灰黑髮的少女搖頭：「你身為修仙者，應當有廣大靈識——我要借用這個。」

「最近什麼都漲。」調酒師輕飄飄地說完一句，後用大拇指指了下後面用無數鐵片串成的門帘：

「站著的、坐著的、活著的死了的老夥計們！大家最喜歡的每周亂斗廝殺環節又要開始了！」

看著對方一身肥油，更是難以相信這傢伙到如今已經吃了多少肉。

時間徐徐遊走。

「二十https://m.hetubook.com.com三彐。」櫃檯男子見她一口喝完，點頭道。

「十二飛儀是四階法器，租用性價比不高，您確定選擇租用嗎？現在直接購買話立享八五折優惠，並且……」

今侑則立即引爆先前安置的火符，炸爛成片的通風管道，引前頭巡衛警覺地再轉過身去。

四目相對，今侑隱約看到對方點了點頭，又忽地消散。

沉重的金手靈身自發下墜，又引起一陣碎骨聲響。

許久，那黑色藍瞳的靈貓終於被送到包廂之前，同時來的還有四十余名帶刀拿弩的活殺堂成員。

前面是條治安混亂的長街，諸多靈光繪成多彩顏色的店名牌匾，密密麻麻地堆積在街道兩側，在陰雲天下顯得鮮艷奪目。

調酒師說了聲好，拿著杯子蹲下，從櫃檯后不知什麼東西上擠出一道鮮血。

激烈高昂的解說聲不斷落在耳邊，嗜血的觀眾們狂熱歡呼。

數個由靈光繪成的畫面亮在鋪有投影布的牆面，正以各個角度觀測著角斗場中央，有兩個鏡頭還在不斷移動和放大縮小，對準了其中纏鬥著的兩個身影。

「進去吧，今天下邊有個好項目，搞得我都想去現場看看了。」

先前，與老和尚達成繼續任務的協議后，她讓對方先付了兩千定金過來，在路邊自動售貨機里多買了幾張火法靈符與丹雷。

她試著把所察覺到的目標位置信息直接輸送過去，但總覺有一障壁阻擋著神識方面的交流，只得繼續用語言這種落後的方式繼續傳遞信息。

進入地下的廊道與樓梯間沒有巡衛，除了靈眼外就是燈光與一片空蕩。

「……我不敢保證，只能試試。」那名矮個陣師猶豫道。

少女將手中靈貓籠交給對方，語氣無比平靜，甚至冷淡道：

「頭領本人改造如何？」今侑問。

周邊靈眼監控被控制著不斷轉向，自始至終也未能將她的身影照進。

「那是個肥得流油的胖子，右臂換成了一隻金手，金框眼鏡表面有陣紋浮動，好像挺特殊。」夕恆閉眼多看了會。

潛伏間，她聽從夕恆的指示停頓一會，等待前頭巡邏的活殺堂成員繞過才迅速鑽出，又無聲地穿過一片危險地帶。

今侑鉗制著靈光的右手稍松，店東也終究鬆了口氣。

雖說活殺堂這一幫派性情殘暴，但這座酒吧產業倒是收拾得有模有樣。

「再說肉確實是稀罕東西，很多人一生都沒吃過老鼠蟑螂之外的其他肉，吃到人肉對他們來說值得激動。」

對方將這些點位記在心底，又問道：「通風管道能利用嗎？」

西平城，烏須區。

一名消瘦蒼白的身影搶到眼珠，直接塞進嘴裏，幾番咀嚼將爆漿的眼珠子吞服入腹，大喊美味。

破靈金針穿透白髮少女的虛影，釘死在後方霧氣中身影壯碩的活殺幫精英身上。

回眸看向道路前端，那位面龐模糊的白髮紅瞳少女，正在不遠處注目而來。

「陣師……他肩頭有特製的外露插口嗎？」

純木的和圖書半圓櫃檯後方，琳琅擺置了許多各色各樣的透明瓶狀酒水，雖說其中大多數酒精和不純水兌出來的爛東西，但至少表面鮮艷。

「試著潛入，找到這地方領頭的，擒住，用他的命來換貓。」今侑整理了下自己的面具，輕言道：

「你要把身體給我用？這可會讓你的神識和我貼得更近，被消磨得更快。」

繞路許久，穿過條條廊道，她從地下回到上面的酒吧，又來到大街上。

「什麼意思？」

今侑踏步上前一腳踹開房門，甩出手裡金針，無視霧氣直直刺向夕恆虛影的所在。

「守衛仍在裏面，要強攻嗎？」夕恆提醒。

今侑本來還在預想方案，但突然聽得下方角斗場裁判宣布勝負，解說開始賽后評價環節與廣告植入環節。

「裏面有數百人，多是地下角斗場的觀眾，持械巡邏的雜兵二十多個，不過大都在的地下角斗場旁邊，上面酒吧的防衛較少。」

「不，說不定你死後我就能佔據這副肉身呢。」白髮紅瞳的邪異女子伸出一根手指輕搖。

隨著一道骨折似的脆響，裝著金手的敵人痛呼一聲，關節脫臼。

今侑朝下望去，問去身邊：

不過多久，今侑走到一旁小巷。

簾后是兩名守衛，讓她把武器放下。

「你們在外幫我盯梢接應，我獨自潛入……陣師，盡量入侵這地方的靈眼，別讓它們掃到我。」

諸多鏡頭直懟過去，從每個角度彰顯其驕傲姿態。

今侑趁其因疼痛僵住，迅速抓出數道火符全部貼在這人身上，而後接連威脅：「不想死就給我停手！」

「不敢，誰敢啊？我們活殺幫都是撿的碎肉，屍體都老老實實送出去的。」店東緊張道：「最多，最多就是喂點特殊丹藥，讓他們活著時候多撕下點肉……」

現場觀眾一半歡呼，一半憤惱，有的甚至因賭局與靈貓之事吵起架來在場外開打，弄出死傷。

音響高聲鼓動期間，觀眾席開始瘋狂歡呼，大喊大叫都壓過了通風管道位置傳來呼嘯亂風聲。

見今侑手中靈光伸出的紅線即將觸碰靈符，他急忙再說：「您看這樣——等這場角斗結束，靈貓送你，還格外附贈五千、不不八千彐如何？」

「後仰躲開。」側邊，夕恆道。

今侑點頭看罷全圖，規劃好路線便走進酒吧。

不過多久，解說便開始介紹起下一場：

「要來點什麼？」一名戴著鐵木斗笠的稍胖男子擺動著自己義肢的長手指，滑動在每個模樣不同的酒杯上面。

「太狹小了，估計只能塞進去一顆腦袋。」夕恆說。

幾個未攜武器的身影正在其中大廳，對桌面陣紋進行操縱。

少女聽令躲過這一擊，又迅速捏出一道單發飛儀，扎進最近敵人的右臂骨骼之間。

而後，轉身從後方拿來瓶淡黃色的劣酒倒入，又摻進去不知過期多久的口味丹粉末，搖晃幾下調好。

「什麼？」

緊接著，她將靈識擴展，掃過眼前酒吧地面地下的全部身影。

「時間不多了，直接上吧。」今侑抿了www.hetubook.com.com下唇，用右手指縫從腰間抽出三顆飛儀，靈身左臂則拽著三根破靈金針。

「搞情報啊。」夕恆咋舌道：「沒什麼興趣呢。」

數十人將這座小包廂牢牢圍住，只今侑一人捏著細小的紅光小團，與這些暴徒相對。

其中最為顯眼的店家，是座門前雕有兩座威風石獅、牌匾上也繪了各種兇猛動物的活血酒吧。

「什麼病？」夕恆有點興趣。

兩人同行間，今侑聽得下方角斗場里又起了一陣紛亂的歡呼聲。

「沒。」

「成交。」夕恆彈指打出脆聲。

「我？」夕恆指了下自己，歪頭道：

「當然，現場區區幾百觀眾不夠活殺幫賺的，廣域陣網上的數萬人才是他們的財源。」今侑簡單念罷，已繞到了另一處長廊。

「快了，打完現在這場就是。」調酒師掃了眼時間，把空酒杯拿過來擦拭。

「這個，交給你了。」

她掃過眼前房門模樣，銀灰色的左臂上抬，對準。

正當她預估計劃時，隊伍通訊里傳來聲音：「拿到靈眼許可權了，但只能轉動視野，不能直接掩蓋你的身影，行動間還需注意尋找視野死角。」

「應該是搞改造的技術陣師，戰力不會很高。」

「大俠，談買賣沒必要這麼談吧……」胖乎乎的角斗場店東咽下口水，他雖然經常害人性命，但也並非什麼硬漢。

今侑輕呵了聲，隨即保持著冷淡神情道：「把這東西拿走吧，與黑陣師儘快遠離到安全位置。」

「拿活人測的？」

「知道靈獸嗎？頭家最近搞了只有毛的靈貓，要它和三十幾隻普通禿貓廝殺。」對方嘿嘿一笑：「那靈貓渾身毛髮黑亮黑亮的，可他媽好看了。」

「要怎麼搞？」長鞭顯然沒有多少在這種繁華街道與室內空間動手的經驗。

今侑蹲下安裝組件時，夕恆的虛影再顯現於對方身側。

「倒是有我當年的一點風範。」

而後，他立即通知賽場裁判宣布勝負，引靈貓重進籠里，帶回包廂上來。

角斗場解說激昂介紹道：

話音剛落，一個沉甸甸的金色重拳突破濃霧，猛襲而來。

包廂中，裝了金手靈身的頭領胸間已被貼上數道赤黃火符，而側邊渾身靈身暫時癱瘓，只能勉強站起的黑衣護衛則只怒視著來襲之人，不敢上前。

「都是肉畜死斗時撕下來的肢體，手、胳膊、腿。」對方連忙解釋：「絕對乾淨，不摻一點雜貨，帶骨，俺再給你一份燉肉秘籍，燒出來絕對美味無比，比帶黑油味的口味丹好吃多了！」

方才兩人僵持期間，靈貓已經上場，與其他平常禿貓廝殺起來。

店東呼出一口氣，擦了擦額頭冷汗，又拱手恭送了幾句才慢慢退去。

腳步剛踏入陰影，眼前便落下了一名扎著單馬尾、背著遠戰長統的高挑女子，正是她的同隊隊員。

隊伍語音里傳來黑陣師的聲音，一旁監控靈眼朝右邊轉去。

「我……要干點自己的事。」今侑回望向那座通往地下角斗場的酒吧。

「停！快他媽停下！」金手頭領痛ｈttps://ｍ•hｅtu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ｍ叫，紛亂的房間變得安靜下來。

「……這些，還是人嗎？」夕恆遙望著問出。

「誰！」裏面傳來一個吼聲。

「那就盡量。」今侑說完，向前走去。

「……艹。」今侑聽了這種話，只噁心想吐。

不過多久，前頭道路便無人阻擋，她也順然抵達了最高層的包廂之外。

「看台上坐著的夥計，陣網觀看的老顧客們，想必或多或少都聽說過靈獸吧？但真正見過的肯定少之甚少，今個店東給咱這整了只靈獸，還是靈貓！這小傢伙可比路邊的禿子丑貓不一樣，藍眼黑毛……」

期間，夕恆的虛影常伴在今侑身側，以凈紅色的眼瞳靜靜注視。

「誰知道呢？外城區各處撿的吧。」側邊的角斗場店東自然道：「都是些沒什麼身家背景、也沒錢買命，該死的人。」

「其他廂房大多空著，有也是裝扮模樣與活殺堂沒關係的傢伙。」

他們各自拿著一把粗糙銼刀，顫抖地望著周邊同樣不知所措的人們。

先經過數道階梯樓層，再繞過悠長廊道。

「……真是厲害。」長鞭咋舌誇讚：「說不定當初你說的那句話不假。」

「活殺堂的特色。」今侑手指敲了三下櫃檯。

扭打間，場上一人的眼珠子被挖下來丟到遠邊，引得那一側觀眾不斷瘋搶。

通風設施扔在嗡響，將包廂內的濃郁霧氣徐徐排出。

今侑想立刻把這雜碎炸死，但握拳兩次，還是安定下來道：「回到貓身上，它角斗能贏嗎？」

「現場觀眾們，好好準備你們的牙口，這次可是有不少肉吃了！」解說大笑幾聲后，下方角斗場敞開鋼鐵牢門，兩名活殺幫精銳從監牢中推出三十名或高或矮、或老或少的凡人。

「不。」對方單單吐出一字。

三根單發飛儀重新掛回腰間，一把寬刀背在身後。

此時性命握在他人手裡，還是難免聲弱。

夕恆的虛影靠在酒館門上，抬眸說起：「這裏面有好幾個不弱於剛剛那個鋤首什麼傢伙，直接闖進去可不是什麼好計策。」

「……」少女輕咳一聲，而後道：「什麼時候開始？」

道路兩旁豎著玻璃，遙遙可見地下寬闊漏斗型的角斗場中央，正有兩名寬闊粗獷的身影互相扭打撞擊。

「能打十個我。」對方笑道。

「我來談個買賣。」

「絕對能！」角斗場店東肯定道：「我們測過，別說三十隻禿貓，就算讓它殺幾個活人都是輕鬆。」

卡——

想在密閉的空間中辦事，這類能造成大動靜的裝備實不可少。

它腳步輕盈穩健，速度迅猛，利爪如風，對敵這些只會翻垃圾吃的尋常臟貓，不過輕而易舉。

「如果我在這身死，對你我都不好。」

夕恆的虛影在旁輕輕點頭：

此人靈身被金針癱瘓，卻仍順著襲擊方向奔跑猛撲。

「……我知道。」今侑輕語：「我想請你幫我。」

「這是做什麼的？」夕恆朝那多看了幾眼。

短短几十秒過去，隨著場中傳來持續不停的尖嚎與痛叫，禿貓已經死傷十數，其他貓兒不敢再靠近，黑貓m.hetubook.com.com靈貓則高傲地屹立在角斗場中央。

黑灰發少女搖了搖頭，接著只讓對方迅速離開，便轉身重新走回酒吧。

他們狂暴般瞪紅了雙眼，拚命用尖銳的靈身和嘴巴撕下對方的一塊塊血肉，鮮血四灑墜地。

「貼左側牆面走。」

「對啊，不然呢？」

「俺再送你些肉，帶著血絲、活生生的真肉！」

今侑好似走迷宮般左右繞路，很快便摸索進了一處貼有外人止步標識的員工區域。

「租用，最快速度給我送過來。」今侑打斷了客服話音。

「把那隻貓給我，就留你一條狗命。」今侑直說。

「直播。」今侑以心聲回答，步伐穩健輕盈地掠過這片區域，不露聲息。

「貓？可廣告都打出去了……廣域陣網幾萬同接都關注著這隻靈獸，光是押注都得兩三萬人，現在大俠您把貓拿走，這買賣我賠不起啊。」店東苦澀道。

「肉？」今侑問：「哪來的？」

「根據昨日的公開隨機抽選，今天咱們上場的人數是三十人！而其中能活著的數字是——三個！」

小隊從租用的行舟走出，目標位置已在眼前。

寂靜間，周圍只剩下兩人腳步聲與籠中黑色靈貓輕微的吟叫。

期間撥通了陣符鼎玉司公的購買熱線，無視了客服的一系列歡迎之語，直說：「我要租用十二飛儀，四個時辰。」

「項目？」今侑接話。

「你們居然敢亂搞屍體這行，不怕被公司治死？」她悶著噁心感問。

空氣一時間陷入沉默，地下角斗場的店東不敢妄動，而今侑則捏著一點淡紅靈光，時刻準備催動火符爆炸。

原本可見度不足半米的灰霧漸漸消散，顯出身穿灰袍、戴著猙獰獸牙面具的灰黑短髮少女。

見有希望，角斗場店東又咬牙道：

接著拋下飛儀包裝，邁步走向活殺堂的酒吧。

「嗯？你呢？」長鞭疑惑。

今侑朝側竭力閃躲，勉強躲過這一好似猛獸追襲似的撲擊，身影迅速靠近至坐于主位的另身影。

「又要冒險嗎？再敲他們一筆？」

今侑接過，仰頭一口飲下，強壓住喉中咳嗽的本能，任由灼熱感從喉間滑至胃部，才蹙著眉頭飲盡。

濕潤的石板地面沾著諸多泥垢，隨著少女長靴踩過，留下一道顯眼印痕。

但這兩人工作顯然並不認真，今侑只把背後大刀落在桌上，即得到准許入內。

角斗場店東從包廂玻璃下望，見事情就要了結，僥倖悶笑幾聲。

古怪的氣泡浮在表面，一股又雜又怪的味道在端起時湧入鼻尖。

付款六千四百彐之後，還不過幾分鐘，運送的無人飛舟就已從空中徐徐飄來。

一顆丹雷破空，直直穿透厚實木門，落入其中爆出濃郁灰霧。

「……」她沉默片刻，環望起整座地下角斗場，心裏在靜默間升起了某個想法。

兩道陣紋牽線，轉賬頃刻達成。

「因為我有病，一種不屬於這時代的病。」今侑安裝好飛儀組件，如臂使指般操縱起這十二枚四階飛儀。

「……女俠，咱先把八千彐轉您。」對方終於看出眼前女子性情奇怪，立即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