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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剛升起的期待瞬息降下，少女搖了搖頭又說起正事來：「問前輩，五行靈果是在何處？」

從後方走出的金光人形將果胚送至老者身前，那顆搖曳著的蒼老龍首則深吸一口氣，對著靈果吹出一點金焰。

「許久，多久？未有人來了……」

……

「陣網新世？」夕恆想了想道：「如果說是虛擬遊戲世界的話，發展不錯，長平京大多數人都在其中。」

「看你取得的是何物了，你若取了她的腦袋、鳳心與真丹，便是合道，若只是點滴鳳血、皮肉羽毛，最多不過有點氣息，實際化神也不如。」

區別是威力不同，今侑的威勢對她而言只是微微細風，眼前這則是狂風暴雨。

夕恆聽著，莫名覺得這有關貢獻兌換方面的修士都在推薦這一果胚。

內部靈造體們開始制定曆法、挖掘礦物，建造倉庫，且立起研究所進行科研。

僅僅靠近，夕恆即可看出對方身上正蔓延著的濃郁死氣，明顯已是瀕死之人。

「好。」老者點頭，身周金色聚成一道流光，創造出模糊人形穿透木牆走向後側。

若地位稍稍向下、或再靠近神樹樹冠中央一點，恐怕金光枝條就將覆蓋整個視野，看不到天地與雲層，只能見無窮盡的金枝覆蓋所有，而見不到何與金光不同的別樣光彩。

半分鐘后，夕恆終於來到枝條扭曲成的木殿之前，踏步進入。

而後，又返回已被雲桐整理好的修鍊室內，取出剛剛得到的五行果胚放在身前，輸送靈力以滋養靈器的方式溫養此物。

十秒后，紅白兩色的火光回到自家庭院上方，化成白髮少女模樣飄下。

幾萬層枝條相疊相靠，在夕恆眼裡好似金色幕布般，籠罩著半片天穹與大地。

可惜元嬰晉陞需獨自面對雷劫，不可分心，夕恆只得回拒，並說晉陞成功之後會仔細講解交予，不必現場觀看。

夕恆對眼前之人能察覺到鳳族血脈毫不意外，正還想返回正題，卻被其下一句話問住：

夕恆看著對方走來，默想此物模樣ｍ.ｈeｔｕbook•cｏｍ•ｃoｍ十分像是她曾見過的龍心。

不過其中另還有股較為別樣的微弱氣感，不似五行靈力，也並非陰陽之氣。

金光普照間，夕恆踩著扭結而成的金枝地面，朝前面模樣詭異扭曲的幾間房屋行去。

夕恆對這種火屬之外的另一氣感有些熟悉，卻分辨不出究竟為何。

「我所獲得的白鳳遺留，也是合道境的？」夕恆只念想著這個。

少女稍行道禮，正正經經地說道：

低頭看了看胸前掛著兩簇發羽，有點恍惚朦朧。

「前輩，此物已經成熟，火屬之外的確有另一屬性，可我難做分辨，不知是何？」

大大小小的粗糙樹枝盤根錯節，互相擠壓般糾纏，肆意伸展蔓延，常與其他茂密枝條相撞相交。

下墜間，壓制靈力的龍威終於漸漸消去，少女在亂風中緩緩松出一口氣。

「長平京嗎？不曾發生什麼大事。」

同時老者道：「待三月後外殼碎裂取出，靈果即可成熟，期間可用你自身靈力紋樣，可些微增幅與本體貼合度。」

「就這個了。」

「光陰？」夕恆也眯起雙眼，她對這一次相當有興趣。

金色豎瞳睜開，龍威立即增長數倍，令夕恆停住腳步。

「沒錯，練虛合道……」半龍人嘆息：「合道可推演萬物、溝通天地，一念明真辨世，神佑太虛而不阻，可惜，我這老頭是想都不要想了。」

赤紅衣裙波動，落地后自回平穩。

眼前不過百米距離，走得卻比之前高飛數千米更難。

少女送去靈光檢測，確實火屬沒錯。

過了會，自語道：「反正是晉陞時才會用到的事物，申請晉陞場地時又會見到那化神修士一次，到時候問問他就是了。」

枝條的金光落在對方身上，使皮膚上鑲嵌著金鱗黑鱗閃爍光色。

回到平台，又加速來到邊緣，朝前一步踏空，便任由身形墜落。

原本果胚內部紊亂不堪的靈力，已經好似養蠱成功了般平息成了同一股。

「未來，此世修為至高會降為元嬰……」她想和圖書。

這條路此世無人走過，覺醒體們只能慢慢進行摸索，進展稍慢——但走上這條路，就已是發展。

老修士說起：「因此物沾了龍氣而生，本是為我金元宗族人使用，但近來族中無可晉陞者，東西賣相又不佳，長久流落在此罷了。」

「空間儲物。」少女無奈回答。

同時靈火空間繼續發展，內部的覺醒靈造體成員達到四百餘人，空間直徑也擴展至近千米。

腳尖剛點下來，殿內深處唯一座椅上搖晃著的腦袋忽地一頓，轉眼投眸。

「……」少女眨了眨眼，想著無論發生何事都能直接讀檔，看透也無所謂，就直接回答：「自凈火界而來。」

「……」

殿內半龍人在她轉身後，最後道：

「其他屬相？」

不久，夕恆便抓著五行靈果再來到化神老者的木殿之內，又見到了那顆搖搖晃晃的腦袋。

不過顯然，是只即將衰亡老龍。

第二次走上充斥龍威的道路，倒比首次更輕鬆些。

「正果。」夕恆特意攢了足量的貢獻，就是為了直接購買成品。

只是沒想到，自己在最高也築基巔峰的火獄當中能接觸到合道這種層次——哪怕只是對方的一絲遺留。

相比起夕恆曾在大趙遇見的染龍氣者，眼前此人更貼合『半龍半人』這一描述。

夕恆沒多插手，只關注著自己眼前的晉陞之事。

修鍊室內，桌上果胚表面已滿是裂紋，內部散著金紅光色。

表面看來夕恆並未受到影響，神色依然，步調平靜。

她放空心思，將晉陞元嬰的常規流程與注意事項、期間所需用到的種種事物都準備完善，幾番確定后，便離開此方庭院。

走近幾步，眼前憑空浮現出一道金光掃在令牌。

「多謝提醒。」夕恆沒怎麼在意，念完此句離開木殿。

大概是因有著相似血脈，這一龍威的種類與曾經今侑當初醞釀出的是同一種。

「虛假之世，究竟可否為真呢？」老者晃晃悠悠道。

「天崩之後，光陰便成了無用之物，不必理會。」對方只搖頭道：「你將和*圖*書這靈果當做純粹火屬使用即可。」

哼起悠悠曲調，走入府邸內與殷萬鸞閑談，聊了會自己幾個月後就將前去晉陞的事情。

焰火將果胚包籠，並滲入其中。

微顫聲間，裂紋擴張，靈氣泛散。

「讓老夫看看……」半龍人閉眸片刻，回頭只推薦道：「這些年來，欂杻未能長出火屬靈果，只那未成熟的果胚有些機會化為火屬，換這個如何？」

「便沒錯了，四方五行界域之中，只火行界中曾傳說有合道境界的白鳳棲居。」對方點頭：「你獲得了她的遺留之物，亦得血脈兩縷，算是一大機緣。」

「嗯……」半龍人腦袋微晃，片刻后道：「你若願意，我可協助催熟，之後其中必有火屬，不過可能複合其他屬相。」

片刻后以沙啞聲道：「只一小事罷了，不過因龍氣充裕，醞釀出了『光陰』一屬。」

少女接過這模樣奇怪的果胚，以神識檢查了下，感到其中氣息紛雜，多種濃郁靈氣紛雜交織、又附帶龍氣與方才焰光，好似養蠱般混亂。

她從大趙的血修羋潔口中聽說過這兩字，合道乃是化神之後的境界。

片刻后，人形帶著一顆表面上滿是坑坑窪窪、好似發酵麵糰似的橢圓形木塊重新出現。

這段時間，夕恆雖還未將功法修至大成，但也已收到了大靈輸送來的許多願力，有信心渡過雷劫。

少女思索片刻，想著出了好處就接受，出現不可接受壞處就直接讀檔。

身影閃爍，重登至高天。

「果然是賣不出去。」少女扶額。

金光人形將果胚收回，走向夕恆這邊。

「老夫看得出你與龍氣有些緣分，若自行醞出胚中靈果，以此晉陞時效果應當更佳。」

回想起方才所遇之人，引人注意的除了被禁錮在木椅上的怪異形象，只有滿身死氣。

一晃三個月過去，到了靈果成熟之日。

「嗯……」半龍人慢慢恢復意識，眯起金色豎瞳。

此類衝突紛多，只要朝上抬頭瞥一眼樹冠，即可見得無數。

但內里，她越靠近那方，越能清晰感到自身的靈ｗww•heｔｕbｏｏｋ•ｃoｍ•cｏｍ力正受到壓制。

她的腳步聲在寂靜之中回蕩漸散，接著，遠端座椅上的古怪老者發出一個微弱呼聲。

「長平京中藏有大怨，很可能會盯上你這位掌握怨氣的外來之人，小心些。」

於是直接點頭道：

同時也聯繫今侑，相談起晉陞元嬰所需的種種準備，熟知常規的晉陞流程。

「嗯，令牌交來。」對方也不再閑談。

沒等對方出言，她先聲道：

夕恆想了想道：「如果能確定果胚之中是火屬靈果的話，我就買了。」

白髮少女踏上盤中，踩著纏枝再走上首層，與化神修士會面。

最中央的木殿內部，有著模樣詭異的人影腦袋搖搖晃晃，好似深海當中鮟鱇魚頭上掛著的燈籠一般。

夕恆能聽懂半數，只是不知有何影響，又問：「與純粹火屬靈果，多了何種分別？」

長平京，至高天上。

他們無法像人一樣利用修行功法主動吸收靈光修鍊，只得以外力嘗試挪動靈光或火光、電力等種種能量助力生活生產。

「那傢伙明顯已是生命末期，應該不過多久就要死了……」

空閑時，夕恆則繼續增強靈火，試著在開始晉陞之前，將厝薪功修至大成。

「靈果自五行欂杻化出，未成熟時本附有五行全部，成熟期間才選定一方完全轉化，強橫外力可使其轉化為確定一方，只是此法並非自然運轉，可能會出現複合屬性……如水火、木火，或陰陽一類。」

「莫急，且問。」這位當今森羅界域至強的修者每說幾字便停頓一下，似是體內氣息不足以連續多言：「今日已何年何月？」

不過對於金龍血脈、化神修士而言，『不過多久』可能也需要個數十上百年。

「似是與龍氣有關，仔細感知卻又不像……分辨不出正邪與屬性，與空間感又有些相似，倒是奇怪。」她想了一圈，也分不清楚。

表面同樣坑坑窪窪，看似醜陋卻有著奇妙的規律感，還附有明顯龍氣。

下意識道：「這東西，你們是不是賣不出去呀……」

她暫先將其收入儲物戒中，拿到ｈｔｔｐs://m•ｈeｔubooｋ.ｃoｍ•ｃom了目標便不在此多待著，行了道禮，慢慢退步。

溫養不必持續進行，只需每隔幾日進行一次。

「不知，也許好，也許壞。」

對方身為一城之主，在這方面有著不少資料，足夠她慢慢翻看學習。

「鳳族，的確擅做空間造化。」

走前，殷萬鸞靠來，想要前去現場護法觀摩。

身影墜落千米后仍未穿過雲層，夕恆於是直將全身化為一團火色，增速下掠。

夕恆帶著令牌上前，卻見對方雙手都正困在木椅上不得動作，不知交在哪裡何時。

她身處於樹冠上層，又在靠近邊緣的平台之上，才可勉強見得藍天與太陽。

同時，在五感無法辨析的領域，龍威正宛如狂風般呼嘯而至。

「不過，當初那支黃鳳一族早在千年前便遠離了，你應是自外域而來，何地？」

哪怕對方在下一秒就咽氣也不奇怪——她只希望這傢伙不要在自己覲見時身死。

「合，合道境？」夕恆眼睛眨巴眨巴。

金光消失后，對方扭頭看了眼房屋之後，又問：「兌換哪個，果胚，還是正果。」

「不知，我只是前來請取五行靈果罷了。」夕恆試圖將話題轉正。

「呵，沒睡多久。」對方晃著乾癟龍首，聲音沙啞：「醒后，還可遇只鳥兒，不錯……下面如何了？」

「前輩，在下前來以貢獻兌取五行靈果，不知是在哪領得。」

金光璀璨，樹枝扭曲成盤。

「嗯……」可老者依然自顧自地問：「你又做得何種事業，兌了貢獻來此？」

「羅天歷玖佰二十年七月。」夕恆隨意回答。

……

金枝一旦相撞，要麼繞過、要麼繼續強硬地生長，直到一方被捅得歪曲凹陷，或直接鑽出坑洞似的窟窿。

眼前之人頭上長角，面龐前凸，皮膚粗糙且有龍形，伸長的脖前亮著一道白線，脊椎位置長有鱗毛。

逐漸，果胚表面顯出裂紋，自內部冒出微光。

若於此刻催動輕功或飛行之法，速度必然會降低數成。

「老夫只要還活著，就不會有何大事。」他說：「我族小輩曾言，要于陣網創立新世，現今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