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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不知具體是有什麼不方便，但夕恆總會滿足對方。

夕恆也在此期間，逐漸理解了凡心屍的心思。

攜以願力修鍊一天，可抵過單純修鍊一月。

本體在修鍊室里，任由外界春夏秋冬流轉。

之前在經天界中保存來的許多罐丹藥、靈寶，也算有所增幅。

將預定好的飛舟，換為了當初離開森羅界時，今侑贈予的渡界先遣巨舟。

比之記載中的合道修者，不知快了多少倍。

古書上言說，于天道崩損之前的修仙大世，合道修者一般需三千年才能跨越一層小境界。

「妾身聽你的。」

長久閉關間隙，夕恆也不時冥想休息，或外出暫作放鬆與幾位親友相會。

騰蛇飛舟再度加速，化做弧形閃點，去到下一座目標界域。

此舟最為寬敞，內里遍布諸多森羅界中常見的堂皇裝飾，表面模樣華麗，燈光遍布，算是她目前手裡最適合用以旅行的大舟。

「粉筆是什麼？」

彈指脆響間，一道道淡金線條流進殷萬鸞體內。

她這邊，卻將這個速度提升了至少數十倍。

收納后，對方就時不時會去凈火界生靈目前居所看看。

「那現在，是哪一座？」殷萬鸞好奇地眨了眨眼。

從虛空邊緣飛往中央的經天界，不會耗時太久。

「你我一起自虛空飛去，在抵達晉陞場地之前提前適應一番。」夕恆只在想著正事。

「也不是這樣。」夕恆搖頭，試著用比喻來做描述：

各自乘坐不同的飛舟，遠去向不同方位。

幾秒后，只隨意在記憶當中找了個粉筆劃過黑板的畫面，以靈光顯在面前。

漸漸沒了旅遊興緻，品嘗過的各界美食越多，心裏卻越只念想著現代社會的可樂。

以這種實體圖像再做講解，才讓殷萬鸞稍稍聽懂了一點。

「就好似我們每個人都是根粉筆，憑自己的一生在黑板上作畫，於時間中留下長長痕迹——這根粉筆所留下的每一點、每一絲粉痕，都是你。」

小坑周邊又有密密和圖書麻麻的星點，是她最近的投下的許多種子。

「嗯……這樣說的話，外面還會有一個我嗎？」殷萬鸞猜不出來，直接問起。

「可若時間真正倒流了，我不是也應當退回到過往嗎？」殷萬鸞對這類隱秘之事相當在意。

初見時，夕恆沒有直接引來光陰之力。

如今夕恆體內的願力已經匯聚地愈發濃郁，提醒著她已能夠用以修鍊。

「聽起來很玄妙。」

眼前靈火空間，基本相當於她自身的一部分。

只花費一年時日，便旅遊似的又逛遍百座界域。

以後，願力會來得越來越多。

一心分出兩份，以較為懶散的心態去做，也完全沒什麼問題。

「光陰便就是如此啦。」白髮少女攤手，轉移話題：

如此，傳播進程也可逐步推進。

即便大都只是及邊緣的小界，這個數量所能供來的願力，也已足夠合道前期修者所用。

夕恆內心浮起這一心思時，也順便通過絲縷願力，窺察了些目前已經被掌控的界域內部。

「晉陞地點都好，畢竟資源足夠，靈力也充足。」殷萬鸞卻輕聲說起：「妾身倒願意返回火獄，或者你曾經居住的崇海界。」

「好吧……」對方嘟了嘟嘴。

指尖落下，稍晃了晃。

獨身一人傳播教義著實緩慢，不如將已被凈火教派掌控的界域中的那些修士也拉入這方陣線，組成橫渡虛空的大型艦隊，去往每一界域留下新凈火教的種子……

只需短短几天，便去往下一界。

「這片地域處在時間之外，所以可以避過時間的倒流。」夕恆道。

「不過，最好不要用你先前曾說的小飛舟，內里空間狹窄的話，或許會不太方便。」

這次注入，不再像是當年喚醒陳鳳火那時般不穩。

但基本上，還都不算覆蓋整座界域，仍需時間慢慢推進。

好似只有這種距離，才能聽得清晰。

對方稍閉著眼，紮好的金髮有幾縷散在耳畔與鎖骨位置，微風雖是拂過，卻wwｗ.ｈｅtｕbｏｏk•ｃｏm•ｃｏｍ不引起絲毫動蕩。

「要怎說呢，大概算是倒流了一段光陰，回去了以往的某一時間節點吧。」

夕恆輕輕點頭，又給飛舟施展了一道光陰術法。

只要不遇瓶頸，願力數目足夠，五百年之內可入巔峰。

「怎麼說呢，光陰這種東西很可能不是遵循自然邏輯的連續之物，過去、現在、未來三者並非是一條線上的前後幾個端點，而是互相平行存在著的。」她以自己目前對光陰的理解稍做解釋：

夕恆早知對方境界圓滿，之前也早就準備好了適合殷萬鸞的晉陞材料，甚至晉陞失敗後用以減弱副作用的保命丹都備了好多顆。

而後被夕恆再次抬起，捏來一團淡黃色的光陰，慢慢送向殷萬鸞的胸間。

「我也會盡量穩定你身上的光陰。」夕恆道：「至於晉陞地點，選擇經天界可否？」

「好。」

因此，夕恆在短短四年內鞏固根基，體內的總靈力量與可調動的光陰之力得到翻倍。

缺失了這麼一種相當重要天道，不知對晉陞、對雷劫是否有影響，所以可能不太適合用以晉陞。

殷萬鸞本身只好似精雕細琢的塑像產生動作般，先是手指顫動，而後衣著褶皺也起波盪。

后自中期至後期，又需三千年。

若教派的統領範圍可如災厄般在虛空中窺見其顏色，或許可看到這片白焰已在虛空邊緣地域佔下了一個小坑。

期間不僅受到願力增幅，另外也有當年渡合道雷劫時積攢的天地元力加快了修行效率。

落在其中時，先是擴張神識尋找有志的修鍊者。

每每遇到這類長久僵滯的情況，夕恆便直接打開那一地域的空間節點，而後聯通另一座實力更高更強些、且凈火教派已經擴張完善的界域，使之相互援助，一同傳播信仰。

從初入合道前期到合道中期，需三千年。

她不願因信仰傳播引發界域間的大規模戰亂與怨氣，只允許傳教者們遇到施以利益也難以克www.hetubook.com.com服的阻礙，必要使用暴力時做些小規模的刺殺斬首行動，不使爭端波及到下方民眾。

虛空有身外化身，時而飄來這邊，時而飛往那方。

某日，夕恆在殿外花壇閑逛休息時，同伴在旁的殷萬鸞忽地說起一事：

時間推移，輕易又是十年渡過。

有了空間節點，教派擴張會應該會更輕鬆許多。

對其稍作提點，再贈予靈光白焰，將其他界域編寫的教義文本交於，又留下一座空間節點后便就離開。

不過這番心思轉瞬即逝，搖了搖頭后，只繼續起眼前事務。

只起壞心思地伸手，觸向對方眉心，朝下觸在鼻尖，又滑過唇瓣。

發縷飄動，眼睫也徐徐睜開，醒在現世之間。

「在光陰中，難道有著無數個我的存在？」殷萬鸞依然好奇。

「距離另一個自己太近的話，影響可能還會更大。」她卻搖頭：「果然還是經天界吧。」

眼下，修鍊二字似乎便是她的主要事務了。

夕恆隱約覺得這一說法無法將真實情況完整概括，答應地較為模糊。

「的確會時不時想要喝可樂什麼的誒……」她甚至念想，要不要找個科技發展還算不錯的界域，復刻一下現代時候的種種用品呢。

雖經數百年過去早已物是人非，但文明、文化畢竟仍延續著。

「另一個我嗎……應該沒關係，溝通一下就好。」殷萬鸞對自己似乎相當自信。

飛舟繼續遠航，尾焰化出的弧光閃電般時不時綻現，隨即消匿滅去。

只是遊走過了這麼多界域，看過了各種奇形怪狀或正兒八經的文明，令她陷入了某種興趣方面的疲憊狀態。

時間繼續，到了夕恆讀檔后的第二十五年，存在凈火教派的界域已經超過一千三百座。

就等著殷萬鸞提及，而後協助其晉陞呢。

「晉陞啊……」

只留一具化身在外界虛空悠哉遊盪，減緩落下一顆顆凈火種子的速度，使本體專註修行。

「可外界虛空不是已入末日了么，你都已將m•heｔｕbook.cｏm.ｃom凈火界生靈都轉移至此了。」對方問。

而陳鳳火也是差不多，無意識地看護起了從崇海界前來的人們。

「大概？」

「在此或許太好晉陞，因靈火空間並非一個真正界域，只是我用靈火之法捏造出的特殊空間……」她講道：

待之後哪一界域的凈火教派在擴張時遇到阻礙，可呼喚其他界域修者前來協助解決。

因此熟悉感，殷萬鸞主動守護起了那片地域的凡人。

「說來，妾身修為已是元嬰巔峰，可於此境嘗試晉陞否？」

白髮少女看著身邊人的柔和容姿，輕聲念起：

原本同行只是貼著肩膀，現在都已換做要將臉蛋都靠在她的肩上。

踏上甲板，又彈指敞開靈火空間的通道，送出一陣白焰，將做好聯絡了的殷萬鸞裹來現世。

同時，也閉眸自光陰海里取來幾道絲縷分流，好似操作人偶的絲線般牽連在對方身體各處。

其身衣著同樣凝滯，好似雕塑一般有褶皺波動之形，卻無動作實質。

「似乎還差上些，才能啟動這類計劃。」

「原本那一世域的確已經步入毀滅，但現在的外面已不是當時那座虛空。」夕恆猶豫片刻后，終究是又將自己的一份秘密告知。

……

四年修鍊，已使她的修為得到明顯增長增長。

不過並非所有界域的教派都發展順利，也有少許受到阻礙，只佔下了幾州之地而未能統領全境，僵在原地難以推進。

凈火教在各界域留下的顆顆信仰種子，已有許多長成了參天的茂密大樹，將一座座界域的主要信仰位置佔據。

因願力充足，其他條件充裕，修鍊一日千里。

自己不受外界光陰影響，所以靈火空間也與光陰相分離。

「雖說其面積比外面的一般界域都大許多，但其內部的種種天道，與外界並不完全相等。」

「我們每個人都同時存在於過去現在與未來，現在的你是正在我眼前，過去的那個你也在過去的那個位置……總之，現在外界的確也有一個你正存在著。」m.hetubook.com.com

好似顆會自行移動的星星般，在虛空一閃一閃。

夕恆當初收納凈火界時，自然與殷萬鸞相談過。

途經一座座各有不同界域，看過各地文化，不時也留在界內品味些特產美食。

上千界域中埋下了教派種子，隨著時間得到成長。

……

歷經十一年，凈火教信仰成為世間主要信仰的界域，已有數十座。

她實力有所增強，飛舟速率得到再度增長。

夕恆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夕恆估算著，按這個進度下去，自己或許不過百年即可達到合道中期。

幾日後回到現世，夕恆便直接自虛空召出森羅渡界飛舟，進入其內，便開始展開法陣穩定環境。

「……」

一般，只要播散下幾顆未來可能茁壯成長的教派種子，便算是經過了一個界域。

如此逐漸形成凈火教的網路，平常一界之力，便再難以抵擋教派傳播。

於是，本體返回靈火空間修鍊室中。

講罷，殷萬鸞又忽地想起什麼：

「也許，將你送到外界晉陞比較好。」

之後，夕恆又覺速率還不夠快，再分出一位身外化身同自己一起。

經過兩百余次傳播教義，她早已形成了一套公式般的習慣。

「目前時段，還是先自己一個人做吧，即便栽在凈火教種子后因種種事宜沒能生長茁壯，也至少也留下更多的空間節點。」

「先回到正題好了，總而言之，因為這片空間有些特殊，雷劫可能會出問題，需要去外面晉陞……而外面的另一個你又可能會幹擾晉陞時候的心神，或許還要適應一段時間。」

一晃，到了讀檔后的第二十八年。

夕恆隨手用靈光在眼前化出一道線段，而後將線段的終點往回收縮，以此表示時間倒流。

不過——

光陰沒有出現斷裂之處，自然不會產生當時那樣的時間錯亂循環。

白焰波動呼嘯，將因不存於此時光陰而暫停在當場的殷萬鸞小姐顯現在夕恆的面前。

「就像是那些幻夢故事中所說的，回到過去？」對方在夕恆眼前伸出一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