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零」先生，她與她的故事
第五章 特別的任務
一般來說，惡魔祭物攜帶的惡意氣息很難掩蓋，除非是惡魔本體。
而花綺玲本來就有所預料，之前在監視器里就出現過這種情況，只是跟洛煙相處一段時間之後，似乎就沒有再遇到過了。
「而且如果有你陪著的話，即使是現在，洛煙小姐也可以稍微多去些地方了。」老聶頭一邊瞄向窗邊亭亭而立的洛煙，一邊向花綺玲擠眉弄眼道：
「雖然還沒搞清楚這位洛煙小姐的情況，但跟她打好關係總歸沒錯……這麼重要的任務，組織是因為信任，才交給你的啊！」
至於其他詳細的……洛煙還指望著這些儀器的檢測結果能夠告訴她答案呢。
老聶頭哪見過這種架勢，說話都磕磣了一下。
「嗯……對了，花綺玲主任，你先在這裏待會。」老聶頭說道，又扭頭看向洛煙，不過低垂著目光，「洛煙小姐，能不能請你先避開一下……有些事情……」
雖然花綺玲沒有明說，但大家都看得出來，她一直在追趕著她的姐姐，炎城另一位「殆」級強者花青玲www.hetubook.com.com的步伐。
「……大事。」老聶頭認真地說道，「我問問，你能百分百確定她不是惡魔使徒嗎？」
「抱歉，洛煙小姐，您的情況……或許跟我們對『天災感染者』的理解不太一樣。」老聶頭深吸了一口氣，沉聲說道，「這次等級評估作廢……我們需要另做準備，很抱歉，麻煩你們來這一趟。」
「嗯。」
可是……天才就是天才，即使花綺玲同樣不差，可與花青玲這種真正的天才還是有著天塹般的差別，這些追趕只是徒勞。
「老聶頭，到底怎麼了？」
可是，如果要說是惡魔使徒的話，洛煙又完全沒有表現出來。
「別他娘看了，做事去！」
即使只是一道背影，這種古怪的美感仍舊沒有消失，就連老聶頭都費了不少勁才把注意力從洛煙身上脫離出來。
聞言花綺玲神情也凝重了幾分，稍稍扭頭看向洛煙。
「嗯？我嗎？」花綺玲瞪大了眼睛，指著自己說道，「可災應科那邊還需要我去忙https://www.hetubook.com.com來著……」
「應該……不是吧……」
可是在挪開目光之後，這種感覺和精神波動就消失了。
惡魔使徒之所以會是惡魔使徒，最顯著的特徵是被惡魔扭曲了心智，追隨惡魔與其代表的理念時表現出極度的狂熱。
「我也想著不是……沒聽說過惡魔使徒能有這樣禮貌的。」老聶頭扯了扯嘴角，「還是洋氣的西式禮儀呢，據說只有那些西方的貴族老爺才喜歡講這一套……」
「疑點太多了，我需要重新準備一下，」老聶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厲局長也說了，這段時間，就讓你繼續跟著洛煙小姐吧。」
當花綺玲急忙重新給洛煙戴上白色紗帽的時候，所有不小心看到她的工作人員都出了一身冷汗，胸口不斷起伏著。
洛煙察覺到了她的目光，眨了眨眼。
就連善良的娜塔莉夫人在被扭曲心智的情況下，即使她很想做好事，想保護小鎮的居民，結果卻是給予這些她想保護的人無盡的痛苦與折磨。
「你覺得是，那ｈttｐs://ｍ.ｈetｕｂoｏk.ｃoｍ•cｏｍ就是吧。」
花綺玲出聲問道。
「知道了。」
這川劇變臉一般的表情讓花綺玲都有些緊張了起來，問道：
踹完之後，老聶頭心滿意足地拍了拍手，然後看向花綺玲的時候，表情帶上了些許凝重。
可以欣賞，可以沉浸，但是在脫離這種狀態之後，所留下的只有無盡的后怕與恐懼。
確實和洛煙的情況很相似，她在幽靈小鎮里也經常超實力發揮戰鬥力，但從未見過她帶著什麼惡魔祭物。
你說不出來到底是哪裡好看，可這種美感卻深深地烙印在每個敢於直視她的人內心深處，無論性別如何。
「哦，厲哥說了，用不著你。」老聶頭攤手道，「他說讓你放鬆放鬆，別老是給自己太大壓力。」
花綺玲回以一抹輕笑，但很快便抹平了嘴角的幅度，輕聲說道：
對實力達到「毀」級的老聶頭來說，他可以及時察覺到這種異樣並避開，但其他只有「禍」級的工作人員卻是無法承受的。
她只知道自己在直視別人的時候，能夠看到並讓對方感受到其和圖書內心深處的軟弱與恐懼，現在還有些難以控制。
儘管你知道她確實很美。
實際上她也不太確定，主要是洛煙古怪的地方太多了。
只是這種能力對「毀」級以上能力者效果甚微，對「殆」級能力者只能造成一瞬間的恍惚。
然後他就毫不客氣地往幾個看呆了的工作人員踹了一腳，把幾近沉淪的幾人踹醒：
「不……不客氣……」
在直視洛煙的時候，老聶頭分明看到了一雙冰冷邪異的猩紅眼眸在緩緩睜開，散發著一種惑人心智的精神波動。
包括不限於教堂里的神像，羅恩納與娜塔莉夫人對她的話語，還有完全不懼怕「嫉妒魔女」的意志與能力……
但洛煙小姐……
「是我麻煩各位了。」
「所以？」
「惡魔使徒並不依靠其本身的能力，即使只是普通人都無所謂……因為他們的本體，他們的所有力量都來自於『惡魔祭物』。」
老聶頭的神情凝重，他忌憚地看了洛煙一眼，又猶豫了起來。
嬌小的臉蛋，精緻的五官，白皙的肌膚上不帶任何雜質，都恰到好處地組合和_圖_書到一起，成為了世間獨一無二的「美」。
洛煙微微頷首，然後轉身走遠了幾步，站在窗口，安靜地看著窗外的天空。
一種莫名的恐懼從他們的心底油然而生。
「怎麼了？」洛煙問道，眨了眨眼睛，「是因為我的能力很危險嗎？」
所以他才會立刻讓其他人閉上雙眼，以防出現意外。
「那我們現在先回去嗎？」
洛煙點了點頭，然後又在老聶頭和一眾工作人員受寵若驚的表情里，提起裙角，認認真真地行了一個女僕禮：
「可她現在的情況，與文獻記載的『惡魔使徒』很是相似。」老聶頭嘆了口氣，「首先，她本身的靈能強度確實只有『難』級，但是……剛剛針對精神的擾亂與影響，卻不亞於『毀』級能力者。」
花綺玲挑眉道。
「至於惡魔使徒的情況……花綺玲主任，相信你更清楚。」
花綺玲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還是嘆了口氣，「所以我這算是放假了？」
這種令人沉醉的絕美，就像是一種「規則」。
聞言花綺玲愣了一下，仔細回想了一會，支支吾吾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