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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煙老老實實地說道。

「吃吧。」

再加上他確實很久沒見過秦雯了，久別的思念更是帶來了一絲淡淡的憂傷。

「也，也沒有啦，」秦雯撓撓頭，不得不說她確實是個鐵憨憨，「洛煙小姐，你要不要看看我的劍？」

「啊，你怎麼知道？」秦雯微微一愣，問道。

「不必在意啦，經常有這種情況的。」

「可以說，九位先生的意義不僅僅只是破曉，他們的存在，更是人類在漫漫長夜中出現的第一道曙光。」

「已經到了，別閑扯啦，快進來吧。」

秦雯猶豫了一會之後，便拖過來一隻椅子，坐到洛煙的旁邊：

秦雯拿起手機，劍宗老頭的聲音響起：

異變系能力者通常都是身體的某個部位發生良性或者惡性變異，花綺玲的異變部位是視覺系統，不僅僅只是眼睛而已。

對於洛煙和秦雯的閑聊，她根本插不進話題。

老頭嘖嘖道，「用會議室里的投屏吧，面對面談話會好一些，而且……我也許久沒見到你了，有些想念。」

要不是秦雯在旁邊看著，劍宗老頭都要發飆了。

「之前您好像說過，他們都是……『惡魔感染者』？」

秦雯歡快地嚼著薯片。

「看不見，但能感知到……劍宗里有一種特殊的呼吸法，能夠感知周圍的一切。」

秦雯聲音小到幾乎聽不清，跟剛才氣勢洶洶的她判若兩人。

洛煙和秦雯一同向花綺玲點了點頭，但很快便忽略了她，又繼續聊了起來：

不過這種既尷尬又莫名和諧的氛圍持續時間並不長，很快眾人一直等待著的電話終於響起。

好在路程並不遠，在短暫又漫長的煎熬與折磨（花綺玲限定）之後，她們終於到了會議室。

「啊，已經到啦？」

劍宗老頭整理了一下情緒，沉聲說道：

「九位先生是破曉的創立者，是因為他們的存在，能力者才真正地被重視起來……在那之前，人類一直都是憑藉著舊紀元的遺產在苟延殘喘。」

和*圖*書「可是閉著眼睛……能看見嗎？」

說個蛋蛋！

「呵，巨型城市裡那一套……老爹又不是沒見過。」

秦雯低聲說道，似乎帶著些許難以察覺的情緒。

「哦。」

花綺玲看著她們，又猛吃了一大口花生米，鼓著腮幫子嚼了起來。

洛煙拿起一包薯片，看到旁邊似乎獃獃著不知做什麼的秦雯，想了想，遞給了她：

「……知道了。」

「原來你們把『念力』稱為『磁力』……還行啦，起初是有些難以控制，後來熟練了，再加上這些劍都是用特殊的材料打造的，能夠更輕鬆地進行『念力掌控』。」

劍宗老頭的眼中帶著感傷，「劍宗之所以會知道這些，是因為……劍宗的創立者，本來就是九位先生之一的五先生，擁有著『恐顫』權能，同時他也是……我的祖父。」

「哦，好吧。」

她已經從起初對洛煙的敵意，到後來的歉意，最終到現在已經隱約有了好感。

如果惡魔爪牙沒有逃往炎城，秦雯同樣會前往炎城先完成師傅交代的事情，再繼續去考慮惡魔爪牙的問題。

「這樣，可以了么……」

「誰也不知道九位先生到底從何而來，何時聚到一起，又為何能聚到一起……唯一能確定的便是，他們很強，強到即使沒有巨型城市的庇護，都能帶領著被驅逐的能力者們在無盡荒原里生存下去。」

「哦。」

神他么會議室當成看電影的地方還放小零食……

「洛煙小姐是『幽靈小鎮』的親歷者，她在裏面生活了很久，對『幽靈小鎮』造成的破壞一直很自責，」花綺玲嘆了口氣說道，「秦雯小姐……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這些事情我可以告訴你，作為與劍宗的交換。」

聽到這裏，花綺玲終於憋不住了，說道：

為什麼莫名其妙有種自己是個大燈泡的感覺……而且這種感覺還有些似曾相識。

「真厲害。」洛煙誇了一句。

此時秦雯的臉色已經通紅和-圖-書，完全沒有了劍宗子弟凌然劍意的模樣，全然是一個正在嬌羞的少女。

……然後他就綳不住了。

洛煙抬起頭，順手把劍遞還給了秦雯。

不過……來到炎城之後，秦雯倒是先跑去追殺惡魔爪牙了，把調查「幽靈小鎮」一事拋之腦後。

花綺玲走在前面，聽得腦門上的血管都快爆出來了。

「九位先生都是極其強大的『惡魔感染者』，分別擁有著除了『絕死魔女』以外的惡魔權能。」

但最吸引人眼球的是，會議桌上亂七八糟地堆放著各種零食……

在順了順胸口的悶氣之後，劍宗老頭呼出一口氣，神情肅然了些許：

這時洛煙正在驚嘆地打量著秦雯的劍，秦雯一米九的大個子卻扭扭捏捏地站在旁邊，一副怪不好意思的模樣。

「啊？」洛煙沒想到秦雯會這麼說，「不用麻煩啦，我只是好奇而已。」

「一直在這邊站著也不是事，我們去研究所里吧，那邊有隔絕外界的會議室可以使用，裏面甚至還有電話投屏呢。」

秦雯沉吟稍許，點了點頭。

花綺玲迫不及待地轉身說道。

洛煙小姐還好說是沒長開，她現在都已經過了二次發育的時間……再厚著臉皮說會長大的，這話只應該說給自己聽。

也就洛煙和秦雯這倆傻白甜會這樣沒什麼反應了，換做任何一個人來聽到這番話，表情不說日了狗，至少也得是難以理解。

洛煙和秦雯點了點頭，表示沒有異議。

秦雯看著洛煙，笨手笨腳地學著她撕開包裝——這確實不能怪秦雯，她從小不是在歷練就是追殺怪物，哪享受過巨型城市裡的生活。

特別是花綺玲嘴巴里的東西還沒吃完，就悶聲悶氣地說道：

「他們的實力比普通的『滅』級能力者會更加恐怖，甚至觸及到了『原初惡魔』權能的本質。」

「想必，你們都知道……破曉的九位先生，對吧？」

洛煙在小鎮里的時候就挺喜歡吃甜點的，更別提來到零hｔtｐs://m•ｈｅｔｕbｏｏｋ•coｍ•cｏｍ食更多更好吃的炎城。

「就像『鷹眼』一樣？」

花綺玲隨手拿起一包花生米，悶悶地吃著，另一邊洛煙也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在路上的閑聊中，秦雯逐漸了解了洛煙的過去，心底生出了不少懊惱和自責之意。

「嗯，如果不給你添麻煩的話。」

「只有最後一位先生，苟延殘喘活到了現在，但同樣已經行將就木、奄奄一息了。」

「沒錯，都是，每一位。」劍宗老頭認真地說道，「這件事情很少有人知道，劍宗一直保守著這個秘密，雖然沒有過什麼限制，但未曾外傳過。」

花綺玲出聲說道，「我記得調查科的人一般都是把那個會議室當成看電影的地方，放著不少小零食。」

「怎麼可能會麻煩……」

會議室內部並不大，中間一塊投屏，一張長條會議桌擺在最中間。

聽到這裏，花綺玲皺了皺眉，又問道：

「給，這個好吃。」

越是跟秦雯對比，花綺玲就越感覺被壓了一頭，無論從哪方面來說。

「而且……你說得沒錯，我手上確實有很多無辜的生命，時常能夠聽到無助的悲鳴在我的耳邊響起，都是因為我而無處解脫的苦痛靈魂。」

……

秦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本能地覺得這樣的洛煙小姐應該不會是濫殺無辜的惡人，但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經過一番折騰之後，這場鬧劇終於結束，對話得以繼續下去。

花綺玲點點頭，立刻打開了投屏。

試想一下，本來他是懷著把一些關於劍宗的重要秘密告知給秦雯，帶著把劍宗與肩上的擔子傳承下去的心態。

洛煙和秦雯則是跟在她後面半步，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抱歉……」

可這時劍宗老頭看到的是什麼？

秦雯似乎有些失落。

「吧嗒吧嗒……」

很快，秦雯便被花綺玲帶到了研究所的位置。

「給我？」

「我不知道。」

「您……說吧……」

至於秦雯是誰，剛剛為什和-圖-書麼打起來，為何現在又能友好相處了，這群科技宅男並不關心。

當然，儘管年齡小了一些，但秦雯不僅比花綺玲大，而且身高也碾壓她，差不多一米九的樣子。

對此，調查科表示這偏遠的研究所平時根本沒什麼人會過來，更別提在這邊的會議室討論事情了。

秦雯的性格很鮮明，她嫉惡如仇，無法容忍任何罪惡，同時又對苦難與受害者飽含著感性與同情。

得益於花綺玲的愛好之一（吃零食），洛煙對這些小零食並不陌生。

如此善良溫柔又堅強的洛煙小姐，怎麼可能跟卑鄙無恥下流邪惡的惡魔爪牙扯上關係呢？

在會議室中央的白屏上，滿臉嚴肅的劍宗老頭緩緩出現。

花綺玲輕車熟路地向會議室走去，雖然她沒來過這邊的研究所，但其他的研究所去過不少次，反正內部結構都是一樣的。

實際上，她這一行本來就是為了調查「幽靈小鎮」，追殺惡魔爪牙只是因為順路而已。

秦雯怒視了一眼花綺玲，然後又略帶歉意地望向洛煙：

只是現在看來，在陰差陽錯之下，反而是先完成了師傅的交代。

就是劍宗宗主決定告知花綺玲和洛煙的秘辛，人家都把小秘密告訴你了，就「幽靈小鎮」這點事情哪還能藏著掖著。

秦雯受寵若驚地說道，一米九的大個子卻跟個懷春少女一樣……好吧她就是少女，一米九的少女。

「雯兒，你們現在是在會議室對吧？」

是特么幾個人悠哉悠哉地吃著零食，嗑著瓜子恰著薯片，跟看電影似的出現在他面前。

洛煙點點頭，又拿起另一包，撕開吧嗒吧嗒地吃著。

「……先別吃零食了，好嗎？」

她急忙重新裹上衣服，臉蛋里的紅彤彤卻久久沒能消退。

建個會議室，純粹是因為研究所設計圖紙是統一的……

「秦雯小姐，你為什麼剛剛一直閉著眼睛啊？但現在卻又睜開了……是眼睛有問題嗎？」

「這……」

「秦雯小姐，你使用磁力御劍會不hｔｔps://ｍ•heｔｕboｏk.ｃoｍ•ｃｏｍ會很難掌控啊？」

劍宗老頭看了一眼洛煙，訝然的神色一閃而逝，便繼續說道：

她看向秦雯的眼神都帶上了不小的怨念。

這時洛煙看看秦雯，又扭頭看看花綺玲，說道：

雖然現在已經變成了蛋蛋的憂傷。

「沒有，習慣而已，閉上雙眼可以讓我集中注意力，以免受到外界不必要的干擾。只不過平時沒在戰鬥的時候，就沒必要這樣做了。」

「首先——」

花綺玲忍住吐槽的心思，打開會議室的門，帶著她們走了進去。

更何況，洛煙小姐確實有一種獨特的魅力，讓每個與她相處的人，都能夠由衷地感受到柔和與安心。

「但，正是因為如此，九位先生里的八位先生最終都沒能有好結局，有的發瘋至死，有的化作噬人的怪物，還有的在生命垂危之時獨自深入無盡荒原，至今渺無音訊。」

哦，看洛煙小姐就含情脈脈，看我就凌然劍意是吧？

「『幽靈小鎮』……我明白了。」

秦雯接過劍，看向花綺玲之時，一種凌然劍意再次生起。

又何況，洛煙小姐的經歷又是如此令人憐惜……

拜託！只是看劍而已！怎麼搞得跟交換定情信物一樣！

「洛煙小姐，要不要繼續看看我的劍？」

「可能需要麻煩你等一下，秦雯小姐，花綺玲好像還沒看夠。」

這時的洛煙依舊閉著雙眼，她的視野都是來自於花綺玲的「鷹眼」：

不過，秦雯的年齡確實可以被稱為少女，她現在才剛剛成年，比花綺玲還要再小几歲。

對於災應科老大又帶回一妹子的事情，調查科成員們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便回頭繼續工作去了。

「這肯定比不上我的『鷹眼』啊，好歹可是異變系最頂尖的能力之一！」

「哦，好的……」秦雯剛想點點頭，然後猛地意識到了什麼，「不對！我又不是給這傢伙道歉！」

兩天三頭就遭受這種打擊，花綺玲已經受夠了。

要是讓厲平看到這一幕，血壓起碼要高三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