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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分別都問出了黛維絲難以回答的問題。

聞言秦雯神情認真了些許，她知道洛煙擁有與那隻惡魔爪牙一樣的「嫉妒魔女」權能。

「因，因為今天是柳大公子包場，只要能夠搶到位置，所有人都可以去看紅蝶兒姑娘的表演……」

面對邪魔，秦雯能夠毫不猶豫地斬殺，可對還能有救的普通人，她就無法心安理得地動手，哪怕這個人已經被惡魔爪牙挾持，隨時可能化作血肉傀儡。

「看一眼又不會死。」

為了看一個表演，這麼多人擠得跟個大頭豬一樣……

「花魁是什麼？」

她甚至沒能察覺到剛剛看到了什麼，緩過神來之後就發現渾身都在發顫。

但剛要破口大罵，抬頭看到秦雯，立刻就頹了。

黛維絲強忍著不適，故作鎮定地說道，但額頭冒出的冷汗卻出賣了她。

聽得一頭霧水的黛維絲指了指自己，疑惑地問道，「我？來什麼……」

「沒事就好，時間緊迫，得抓緊一些。」洛煙低聲說道，「我無法隨意使用這種能力，會進一步加深……嗯，總之，先出發吧。」

洛煙稍稍皺眉，仔細回憶了起來。

她嘆了口氣，說道：

「摯友……么？」洛煙低聲重複了一句，「嗯，我清楚了。」

反正去哪都一樣，能儘快結束這種折磨就行……

儘管這些「蠱種」一時半會沒有爆發出來，但同樣帶著微弱的惡魔爪牙氣息。

「我來背著你？」

現在只能慶幸，沒有採取大規模的行動，至少現在對方並不知道她們已經接近到這個位置。

「紅蝶兒？表演？」

「總之，應該和惡魔爪牙有關是吧？」秦雯問道。

秦雯看著周圍的人群，看到他們的表情都亢奮異常，甚至可以說是狂熱。

「好像人有點多？」

黛維絲沉默了一會，沒想到這兩位到現在戲還是這麼多，這麼深。

「好像是在小鎮里感受到過的……」

她在無盡荒原追殺這隻惡魔爪牙的時和圖書候，可是曾經親眼見過對方煉化血肉傀儡的模樣。

秦雯看著表情稍顯扭曲的黛維絲，奇怪地問道。

可黛維絲不是「毀」級能力者啊，她很難承受得住這種目光。

「要不要找人問問看？」洛煙問道。

「好了。」

第二層則是稍高了一些，基本可以把整個舞台的情況盡收眼底，不過座位與第一層的觀眾席並無二致。

「……」

而黛維絲則是滿臉愁容地跟在她們身後，對這位大小姐和大小姐保鏢的心大感到無可奈何。

或者是能夠控制肉蟲潛伏起來……直到爆發的時機到來，再一次全部吸收？

「呼，嚇死我了，還以為會跟上次一樣。」

黛維絲很想捂臉，這位大小姐保鏢以前究竟是做什麼的……

秦雯點點頭，然後立刻大跨步向洛煙指向的位置走去。

「應該是花魁之類的吧，平時難見，好不容易能夠免費的機會，所以這些人不想錯過。」

總算是看出來了，這兩位都有獨特的技巧在「銷金窯」里遊走，就她一個是在受苦受罪。

當洛煙和秦雯趕到的時候，只能看著幾個工作人員在拚命地攔著想要強闖進去的人群，還有稍稍掩上的大門。

可是，再耐看也架不住她一米九的個子，和滿臉殺氣的模樣。

「會死的啊……」

第一層是最普通的位置，越靠後面越難看到舞台的情況。

秦雯正是循著這些氣息才把位置指向到花街「銷金窯」，但同樣因為如此，更加具體的位置她就無從下手了。

秦雯稍稍低頭，就能看到一襲奪目的銀髮靠在她的肩膀旁邊。

她個子至少比這個男人高上一個半頭，再加上能力者的體魄，提起這個男人就跟提小雞一樣。

「所以，在找到惡魔爪牙的本體之前，我們絕對不能被發現。」洛煙認真地說道，眼前的情況讓她想起了幽靈小鎮里那場無可挽回的悲劇，「動手的機會只有一次，絕不能猶豫。」

和圖書她忍住了伸手摸一摸的衝動，說道：

秦雯想了想，說道：

而盯著洛煙眼眸的秦雯和黛維絲更加深刻地感受到這種恐懼，猶如墜落無邊的深淵。

「我不確定，去看看吧。」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聯繫。

「算了算了，既然都走到這裏了，進去看看也無妨。」黛維絲嘆氣道，「反正你們兩個都沒啥事……」

說著，秦雯輕輕一提，就像提起一隻小布偶般，把洛煙放到了她的背上，「其實呢，如果能夠為摯友提供哪怕只有一點的幫助，也是值得高興的事情啊。」

眼罩之下的洛煙緊閉著雙眼，揭開之後，她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

「被你看？」秦雯立刻就想起當時被看一眼差點魂飛魄散的回憶，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不不不，要不我們還是強闖吧……」

「人越來越多了，似乎有點不對勁。」

她的情況，已經變得越來越糟糕了。

「何必道歉呢，洛煙小姐，」秦雯輕輕一笑，「摯友，我們可是摯友啊！——對吧？」

當時的惡魔爪牙還很弱，一次性只能煉化幾隻血肉傀儡，並且由於控制力很弱，動靜都非常大，無法隱藏。

「簡單，生活小妙招嘛。」洛煙打了個響指，「不過，如果要作用到你們身上，我得看你們一眼。」

想到這裏，秦雯看著周圍擁擠的人群，甚至有些不寒而慄。

秦雯看著前面的工作人員，有些犯難。

不過還好洛煙對她沒有惡意，否則直接就躺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好像都是在往你察覺到異常的方向走去，四面八方很是擁擠。」

「嗯，我保證，」洛煙點點頭，又扭頭向滿臉懵逼的黛維絲說道，「黛維絲女士，你也一起過來吧。」

與此同時，春滿樓里，人滿為患。

不到一息之後，洛煙合上雙眼，重新覆上眼罩：

純情少女秦雯和懵懂少女洛煙表示不解。

倒不是因為秦雯丑，秦雯雖然稱不上漂https://m.hetubook.com.com亮，但至少算是耐看類型的。

男人驟然之間被人提起，立刻怒火中燒。

男人吞吞吐吐地回答道，心底卻在暗暗吐槽您一個女人來湊什麼熱鬧……

一瞬之間，一種未知的恐懼降臨在周圍，但又被洛煙很好地控制在一定的範圍之內。

儘管她現在依舊穿著緝查科制服也無法避免，畢竟制服在這邊……也算一種類型。

「就當是吧。」

秦雯拍拍胸脯，以她的意志力，這種程度的恐懼根本算不上什麼，「這樣就行了？」

「你……」

秦雯眨了眨眼，就這？

「嫉妒」的權能是改寫靈魂與意志，如果洛煙只是對著自己用倒沒什麼，對著別人施展能力的話，至少現在她還得通過「恐懼穢妒之眸」。

從放出消息到現在，僅僅已經過去了十來分鐘，春滿樓第一層的一千坐席和第二次的六百坐席，就已經被佔滿。

不過因為沒有直視洛煙的眼睛，他們的反應也就僅限於此了。

秦雯沉吟稍許，隨手揪住一個興奮地在人群里往前擠著的男人，提著他衣領問道：

但如果……這傢伙從「嫉妒魔女」那邊獲得的權能，足以支撐她一口氣煉化數十甚至上百人呢？

洛煙所謂的控制力道，是針對於「毀」級能力者而言。

所謂春滿樓，實際上並不是樓，而是一座小型劇院，觀眾席一共分為三層。

很有……經驗……

洛煙輕聲說道，然後稍稍掀起了她的眼罩。

「誒？會不會很麻煩……」

「看來是沒位置了，」黛維絲遲疑地說道，「洛煙小姐，要不我們還是離開吧？」

這時黛維絲已經靠近過來了，看到秦雯大大咧咧地找路人詢問的模樣，嘴角一陣抽搐。

洛煙也表示贊同，「沒錯，我能感受到這些人身上都帶著不正常的氣息，似乎被什麼東西牽引著。」

難道就沒看到周圍已經出現了很多肆無忌憚的目光嗎？

「前面發生了什麼？」

她不m.hetubook.com.com得不往秦雯靠近了些許，一米六的小個子如小鳥依人一般依偎在秦雯的懷裡。

並且，只要關上門，裏面在做什麼，外面是完全隔絕的狀態。

「……抱歉。」洛煙不知該怎麼回答，只能這樣說道。

不過，一米九的秦雯實在是太過魁梧，洛煙又在用著生活小妙招，所以基本上這些目光都被黛維絲照單全收了。

最頂層當然就是貴賓間，不僅是單獨的房間，還有全套豪華座椅，專門的服務人員。

「人多，很麻煩。」洛煙神情稍顯無奈，「我的能力不好直接使用，而且僅憑呼吸法很難再感知周圍的情況。」

「沒事……」

……這種設計放在這種地方，是什麼意義就不得而知了。

貌似正處於某種力量的影響下……

不過同時她也聽到了路人的回答，便向秦雯解釋道：

「你沒事吧？」

「嗯，但只能持續一個小時左右。」洛煙回道，她遲疑地扭向旁邊一言不發的黛維絲，「黛維絲女士，你……怎麼了？」

另一方面，隨著人群的聚集，惡魔爪牙的氣息也愈加強烈。

這種地方……可真是太那啥了。

「嗯。」秦雯點點頭，「人越多，這種氣息就越重，這傢伙該不會……」

頓了頓，黛維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又冷哼了一聲：

……

黛維絲抱著這種想法，心不在焉地走在洛煙和秦雯身後幾米遠。

「不能強闖，會打草驚蛇。」洛煙不失時宜地出聲道，她的神情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很凝重，「秦雯，你能感覺得到吧，周圍的惡魔爪牙氣息越來越濃烈了。」

「男人都怎麼樣？」

此時黛維絲的腦海里已經被牢牢地烙上了名為「恐懼」的印記，彷彿每時每刻都有一雙可怖的眼眸在盯著她。

洛煙稍稍一愣，下意識問道。

「看著我的眼睛。」

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理解這句話。

旁邊的人群只是感受到一陣冷意襲來，從骨髓深處湧現出難以忍受的寒意與顫動。和*圖*書

「……？」

「……似乎有種熟悉的感覺。」洛煙輕聲回道。

竟然在「銷金窯」這種地方大搖大擺地走著……

「男人都這樣。」

「洛煙小姐，你就這點不好，總是以為被別人幫助，對別人來說是添麻煩。」

洛煙遲疑了一會，說道：

「貌似是在……教堂里？」

之前秦雯第一次遇到洛煙的時候，能夠明顯地察覺到周圍的惡魔氣息，是因為當時紅蝶兒還沒能熟練掌控「嫉妒魔女」權能。

秦雯只是聽聞過「幽靈小鎮」大概故事，並不知道完整的事情經過，對洛煙所說的教堂全然不知。

但到了現在，紅蝶兒不僅在「嫉妒魔女」意志的幫助下與「嫉妒」權能完成了融合，還使用了大量「蠱種」進行血肉傀儡播種。

「嗯？」

「真，真的么？」

秦雯隨手放了那個可憐男人，點了點頭，認真地道：

而且留著「恐懼」印記其實也沒什麼，反正能夠觸發印記的只有洛煙。

「可是，如果不強闖的話，我們該怎麼進去呢？」

剛剛洛煙和秦雯的對話她是半點沒聽懂，只知道這兩位似乎是要去什麼地方。

洛煙感受著周圍複雜的氣息，還有雜亂的聲音，呼吸法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無數細密的肉蟲撕咬啃食，伴隨著驚駭的慘叫，逐漸填滿那個人的軀體，直至最終變成了完全由肉蟲支配，只剩下一張皮囊的怪物。

「放心，我能控制好能力的程度，沒問題的。」

「沒，沒什麼……」

「為什麼要離開？沒位置的話，直接闖進去不就行了？」秦雯疑惑地問道，「放心吧，我很有經驗。」

無論是哪種情況，哪怕只是出現其中一種，都會造成很嚴重的人員傷亡。

洛煙被她握著手，以防被人流衝散。

或許在自己無法準確感知的情況下，洛煙小姐的直覺更加可信。

「嗯，我確實想見一見這所謂的花魁呢，竟然能引來如此多人的狂熱追求，或許與惡魔爪牙有一些關係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