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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就算是自導自演也不可能把一名「滅」級能力者都給拉出來……

就是卓婭婆婆之於萊尼特斯，就像是聖徒之於整個人類，屬於平時不出現，一出現就是大事。

諾里安得出了只有寥寥幾人知道的真相，即洛煙曾經使用過破曉先生「一」的身體，在最終戰里進入虛空直面嫉妒魔女。

毫無疑問，在普遍意義上，他們都是好人。

「哦？」諾里安再次把目光投向洛煙（黑髮少年臉），「出乎意料，這位少年，請問你的名字？」

諾里安並沒有懷疑這是洛煙的能力，而在歸咎於自己這幾日疲憊精神帶來的注意力潰散。

這種棘手的事情，最好還是丟給聖徒大人去解決。

一方面是年紀大了對這些不感興趣，另一方面……她的身份比較特殊。

很顯然，並不是。

花青玲的語氣並不強烈，但態度卻相當堅決：

在掛斷電話之後，諾里安又飽含歉意地看向花青玲：

諾里安能讓萊尼特斯強大，這就足夠了。

破曉先生們是好人嗎？

亦或是兩者都是。

無論如何，一切關於原初惡魔的存在，都必須以最謹慎的態度去對待。

實際上，他對這名神秘少女擁有著許多疑問，但這種疑問都因為謹慎而沒有問出口。

「抱歉，諾里安閣下，我未經允許離開了禁區，不過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很快就會離開這裏。」

由於洛煙的特殊性，無論是卓婭婆婆還是諾里安，這幾日都沒有靠近那片區域，也嚴厲禁止了所有人靠近公寓。

諾里安瞳孔微縮，神情凝重了起來，「這是一起非常嚴重的事故，我……萊尼特斯會嚴查到底。」

如果卓婭婆婆在這裏，倒是一眼就能看穿洛煙在精神扭曲遮掩下的容顏，可惜諾里安的實力還遠不能達到這種程度。

「好，老身這就出發。」

但是……諾里安已經通過各種渠道，徹底了解了炎城裡發生的所有事情，結合當時隨手https://www.hetubook.com.com派出的救援隊帶回來的現場情報。

雖然卓婭婆婆跟著諾里安離開了房間，但她沒有進入宴會大廳。

「應該還行。」

確實，在從城外森林進入萊尼特斯，這一小段與神秘少女短暫相處的時間里，諾里安很難把她跟恐怖的原初惡魔聯想到一起。

很難不讓人懷疑，回到現世的究竟是本來的洛煙，還是嫉妒魔女。

洛煙扭頭看向諾里安，漆黑的瞳孔里隱約透出了些許淡紅：

旁邊的洛煙聽到這些話倒是稍稍撇開了臉，浮現出些許難以察覺的暈染。

「呃……我能看得出來……」

……這算是什麼回答？

「監視人員？不……我從未授意過這種行為。」

「力量的確沒有好壞之分，但本身確實具備著一定的危險性。當這種危險性超出掌控的時候，持有力量的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炸藥』爆炸了。」

花青玲可不想在這個話題底下繼續跑偏，雖然洛煙看起來並不在意。

「多麼祥和的畫面啊，諾里安閣下。」

諾里安沉聲說道。

「第一次聽到這種形容，確實很貼切。」

她無法保證，在直面嫉妒魔女的時候，還能不能從神性呢喃之中蘇醒過來。

可是，當他們擁有的惡魔權能失控的時候，他們是好人這一點能夠阻止失控帶來的結果嗎？

洛煙稍稍抬頭，認真地說道。

——不必要的認知會帶來災難，越過禁忌的知識讓人陷入瘋狂。

但這並不代表著，諾里安就不關注洛煙的情況。

即便在幽靈小鎮里留下的回憶很溫馨，但洛煙卻很清楚，如果她直至今日依舊沉浸在幽靈小鎮的話，可能會出現更加可怕的惡果。

洛煙：「？」

一切悲劇的矛盾便都是源自於此。

在聖徒大人到達萊尼特斯之前，諾里安並不打算讓現有的情況有所改變，儘可能地保持現狀。

本來諾里安這句話只是客套一hetubook.com.com句，但洛煙還沒說什麼，花青玲卻連忙慌亂地否認道，臉頰還染上了些許微紅：

這些……都是「炸藥」，都是不穩定的失控因素。

誠然諾里安的實力並不強，但在新紀元里……比實力同等重要的東西，還有很多。

花青玲倒是被諾里安這一通操作搞得有些眼花繚亂了。

被人當面誇……還是有點微妙的。

被人恐懼，令人驚慌……這才是她，以及她擁有的力量。

「什麼事？」

她深吸一口氣，語氣低沉了些許：

「嗯？」諾里安有些錯愕，但很快便調整了過來，「好吧，看來兩位的關係還沒確定，是我多嘴了。」

用一種比較不合適，但卻很恰當的比喻來說。

「……剛剛的話可能有些冒犯。」

「洛煙。」

他這時自己都嚇了一跳，一名黑髮少年就坐在自己邊上，自己卻一直沒注意到。

「總之，就聽老夫一句勸吧，最好跟她保持距離。」諾里安定了定神，繼續說道：

在他看來，花青玲是不相信他的話。

「但逃避不能解決問題，我已經試過了……而且，您低估了我的危險性，也低估了我本人。」

他對花青玲的印象很好，確實是一位優秀的青年才俊。

諾里安看到花青玲滿臉古怪的神情，深深地嘆了口氣。

「你可以選擇相信善良的她不會胡亂使用『炸藥』，但卻無法保證這些『炸藥』絕對不會落到自己的頭上。」

「如果這就是萊尼特斯的待客之道……只能說，閣下與萊尼特斯給我留下的印象里出現了一些不小的瑕疵。」

雖然是在說洛煙的壞話，但諾里安的這些話，卻很有道理。

但諾里安……

當諾里安把這一連串語重心長的話說完之後，旁邊的花青玲神情卻更古怪了，洛煙倒是沒什麼表情。

「嗯……」

「正如您所說的一樣，我的力量是危險的『炸藥』，會毀去多少像這樣美好的事物……」

「至於監視，更hｅtｕbｏｏk.ｃｏm.cｏｍ是無稽之談，萊尼特斯不願冒不必要的險，我也不願。」

娜塔莉莊園的一切都很冷清，即便是寬敞的大廳都不會有客人到訪。

而且最近這些邪教徒還在往萊尼特斯聚集，再加上洛煙的身份，很難不讓人多加聯想。

「不，不是的，我們不是……那種關係。」

無盡虛空里發生了什麼，沒有人知道，只知道最終是洛煙活著回到了現世。

「諾里安閣下，在這之前，有些重要的問題我想問問您。」

「或者可以直接稱呼我為洛煙，或者洛煙小姐也行。」

清脆的嗓音甚是悅耳，但諾里安總覺得有些耳熟，卻又想不起來是在什麼地方聽過。

「無論多麼善良的人，在兜里揣滿炸藥的時候都是危險的，炸藥的危險性不會因為持有它的人善良而有所改變。在我看來，洛煙小姐擁有的力量便是這種『炸藥』。」

這些麻煩的邪教徒近些年來經常在各大巨型城市裡製造混亂，萊尼特斯也曾出現過幾起棘手的事件。

洛煙拿起旁邊調製雞尾酒的果汁倒滿了酒杯，然後稍稍抬起碰了碰諾里安的杯子：

直到花青玲的這一眼，才讓諾里安有發現洛煙的機會。

而且，循著花青玲忽地飄忽的眼神，諾里安終於看到了先前一直被忽略的洛煙。

「看來，並不是什麼友善的問題。」聞言諾里安的神情也稍稍嚴肅了起來，「問吧，即便是冒犯的問題……我也會儘可能地為你解答疑惑。」

「也不是……算了。」

而且她的輩分也很高，元老會裡最老的元老見到她都得喊一聲婆婆，親臨現場的話壓力太大了。

可還有另一點，卓婭婆婆曾經見過嫣紅長裙形態的洛煙，直視之時給她帶來過的未知與恐怖，跟嫉妒魔女極為相似。

不過，有必要做到這種程度嗎？

「當然有必要，非常有必要，」諾里安深深地看了花青玲一眼，「小姑娘，你完全不知道，待在你身邊的那位小姐有多麼危險。https://www.hetubook.com.com」

通常來說，官方說會啟動調查，還有下不為例，亦或是表達高層並沒有授意之類的，都是在掩蓋事實而已。

洛煙順著諾里安的思路繼續說道，「爆炸的結果不會因為引發爆炸的人很善良而有所減弱……因此，這種可怕的力量出現在現世里，便必須隨時準備好失控的準備。」

洛煙通過「嫉妒」降低的存在感近乎隱身，即便靠得很近，在沒有目的性地投來目光的情況下，也會被強行略過。

諾里安手裡的酒杯抖了抖。

「應該……不至於～」花青玲輕咳幾聲，試圖化解眼前這尷尬的局面，挽回洛煙在諾里安眼裡的形象：

說完之後，諾里安立刻拿出通訊器，幾道鈴聲過後，卓婭婆婆訝然的聲音響起：

正如卓婭婆婆帶來的消息一般，果真是個俊美的少年。

「不……卓婭婆婆，這比宴會上的意外嚴重多了，這件事情必須麻煩您馬上動身調查。」

「好的，洛煙先生……洛煙？」

「但這些都是實話，」洛煙淡淡地說道，目光投向不遠處杯觥交錯的景色，「嗯……原來在大廳里舉行宴會是這樣的啊，第一次見到。」

再加上聖徒大人的特意囑咐……

萊尼特斯的情況跟炎城可大不相同，況且洛煙出現時的動靜也確實過於駭人。

「我們是朋友。」

卓婭婆婆也不墨跡，事關萊尼特斯的安危，絕對不能含糊。

「請問諾里安閣下，為何要在我們居住的地方暗中派遣監視人員？」

「有人悄悄深入七號禁行區，已經接觸到了花青玲女士和洛煙小姐，我懷疑是……他們的手筆。」

卓婭婆婆聽到這種語氣，瞬間也凝重了起來。

「諾里安？為什麼忽然用緊急線路聯絡老身，是在宴會上出現了什麼意外嗎？」

花青玲猶豫了一會，瞄了旁邊皺著眉頭對付著雞尾酒的洛煙一眼，點頭道：

「哦……抱歉，小夥子，剛剛沒有看到你。」諾里安看向洛煙歉意地點了點頭，「你就是和-圖-書花青玲的伴侶吧？兩位很是般配。」

「不不不，青玲女士——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以各種角度上來說，炎城不過是一個幸運的個例，這樣的個例我們絕對不能奢望出現第二個。」

饒是諾里安這種老江湖，在當事人面前背後嚼舌根這種事情，被發現了也未免有些難堪。

「在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別再跟她扯上任何關係，一點因果都有可能會帶來難以想象的災難——正是出於這種原因，我才會把你們住的地方划為禁區，絕對禁止所有人進出。」

洛煙輕聲說道，終於放下了手上搗鼓許久的調酒杯。

花青玲：「？」

「很抱歉，這是我們的失誤，不會有下一次了，請一定要相信萊尼特斯的誠意，我們對待每一位客人都是同樣的真誠。」

「看來是我們誤會了萊尼特斯，」花青玲鬆了口氣，又有些疑惑，「但是，這樣的事情有必要驚動到卓婭婆婆嗎？」

諾里安卻搖了搖頭，神情嚴肅地說道，「誠然，洛煙小姐是一個很不錯的小姑娘，拋開這些外在因素，就連我也相當欣賞這樣的年輕人……但是，她的性格並不會改變她的本質存在。」

他沒有聯想到洛煙，主要是因為性別……

洛煙在此之前對這些都很懵懂，直到諾里安的這些話點醒了她，把這些隱約知道是怎麼回事，但卻無法表達出來的事情總結了出來。

無論怎麼看，都是一個稍稍有些體弱的普通女孩而已。

在當事人面前說她壞話.jpg

諾里安老臉一紅，尷尬到不知所措。

「洛煙小姐在炎城待了幾個月時間，為炎城解決了不少災厄事件……包括這場戰爭，如果沒有她的話，炎城恐怕難逃一劫。」

……她確實沒什麼調酒的天賦，弄了好幾杯味道都相當奇怪。

儘管諾里安沒有明說，但卓婭婆婆一聽就知道，「他們」指的就是終末眾神教會。

即便是佔著理質問，在面對威名赫赫的這位萊尼特斯首席執政官，花青玲還是未免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