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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所謂的不良少年和不良少女們。

還好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而是鬆開手繞到了車的前面。

「如果我和魔女小姐這麼說的話……」

善惡的概念初步明晰但缺乏具體的認知，自我意識高漲的同時開始感到集體的束縛學會順應所謂的氣氛，以至於要是扔進一顆火星就會立刻變成炸彈引爆。

「話說回來，明明當時是一起上的，光毫髮無損呢。」

「來簽訂第二道的契約吧。」

自己的小夥伴思想這是出了問題啊！不能不嚴肅對待這件事！

少女像舉起火炬一樣舉起了手中的冰淇淋，「我沒有放棄，成為特別之人的夢想！」

「如果不這麼做的話，小武就會在十分鐘內感染T病毒。」

沒錯，暫時只需要這種程度的答案就足夠了。

「像誰？」

察覺到對方的有意避讓，光頓了頓，貼完后慢慢收回了手。

接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李武嘆氣道，「不過已經打過一場，他們之後應該也不會再來找茬了。」

等到幕布拉下，演員們一起鞠躬謝場的時候，他才把左手抽離出來，像是在躲避危險的烙鐵。

堀凜光，十三歲，夢想是成為神明。

李武猶豫了一下，張開嘴在那白色的雪球上咬了一口。

「實現夢想？」

這個問題要怎麼回答啊！

她確實對此感到疑惑和不解，以至於連窺探掉落的筆記內容都放在了第二順位。

趴在地上的兩人如同小時候擠在被窩裡翻開漫畫一樣，將獲得的日誌在前方攤開。

跟隨著人流離場時，堀凜光宣佈道。

身著深藍色水手服的光從小提包里拿出新的替換品，上面還畫著種類不同的海洋生物。

光歪著頭，邁前一步，按住對方的胸膛，「會怎麼樣？小武實際上是什麼意思？」

不良們倒是不敢再來找麻煩——說到底他們只是「奇裝異服的學生」，連持刀混混的等級都夠不上——但普通的學生也不再願意接近這兩個麻煩源頭。

「要https://m.hetubook.com.com說強是很強，難道是鼓勵受傷的人繼續挑戰自我再打一架嗎？」

「在我閱讀惡魔的召喚儀式的時候。」

顯然，不用問她簽訂第二道契約的方式是什麼。

李武覺得今天自己的青梅竹馬有些奇怪。

她停下了腳步，縮短被拉開的距離，仰起頭問道。

初中生，某種意義上是比小學生們更容易受到刺|激的階段。

「確實，但是輸掉之後又會燃起奇妙的勝負心。」

李武適應了一下臉上有塊新布料的感覺，轉頭看向光。

「沒關係，只是小傷而已。」

「……啊？」

光靠在了冰激凌車的側面，鞋底在地面上焦躁地磨蹭，「也不會對我說那種話。」

「說得和去採購折價商品一樣，而且你說的這兩個之間還沒什麼關係。」

青梅竹馬沒有理會他的插科打諢，繼續坐在地板上凝視著李武。

而堀凜光，她不是火星，她就是炸彈本身。

在彷彿日記似的記敘文末尾，還有額外的一段。

「那種話是哪種話？」

得到了希冀的稱讚的光卻依舊不太開心地偏過了頭：「是靠作弊贏得的勝利。」

「我希望小武能一直看著我，看著我實現自己的夢想，不要再說像那樣的話。」

「因為小武明顯最近在躲著我……還是說被不能接觸別人的詛咒纏上了？」

李武忍不住捂臉。

光沒有繼續糾纏著這點不放，而是將手搭上了對方的右手，抽出其中藍色封皮的筆記本。

「那個時候小武還會和我待在一起嗎？」

等她回來之後，手裡已經多了一個澆著奶霜的冰淇淋筒，上面已經消失了一部分，只有少女嘴邊的痕迹能證明其最終的去向。

「……反正不是什麼大事，她也不會一直在意這種問題，而光倒是看著相當認真的樣子，所以也上升不到需要做出選擇的高度。」

周圍的群眾充分發揮了看樂子湊熱鬧的精神，在閑言碎語的交流中https://wｗｗ•hetｕboｏｋ•coｍ•cｏm拼湊出了事情的全貌。

「好像是要表演歌劇，要進去看看嗎？」

「因為光很想打下去吧。」

「是說成為星之女神。」

胸前傳來的力道放鬆了些許，但距離更接近了一步，「為什麼不能像以前那樣？」

「玩置之不理這一招？！」

光顯得很感興趣的樣子，全程坐直了身體，右手無意識地搭在兩人之間的扶手上，牢牢地抓著李武的手掌。

「鯨魚的話，有種很強的感覺。」

「我們也會像她們那樣嗎？」

在人聲鼎沸的背景里，長椅上的兩名中學生的談話自然不會引起誰的注意，更何況搭建在附近的室外舞台和在上面演奏的樂隊已經牽動了絕大部分人的眼球，更遠處寫著「散百華音樂祭」的條幅在風中輕盈地飄動。

總之，在一場雙方共襄盛舉的友好交流中打成一片之後，現狀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戰術的事，能叫作弊嗎？不過這話你別和星川她說是我說的。」

大概是那被拉住的女生原本和那跪地的女生是同一支樂隊的夥伴，然而後來突逢變故團隊解散，一代舊人換新人，今天前隊友來到新樂隊演唱的現場，才發生了這麼襠鬧劇。

擊敗魔王軍幹部后場景依然沒發生什麼變化，失去蹤影的另外兩人也沒有蹦出來，或許和第一封印一樣，需要閱讀出現的日誌才能觸發改變。

李武不太自在地撓了撓新的創可貼，「為什麼創可貼上面要畫長鬚鯨？」

「不是。」

幾名穿著華麗服飾，身披斗篷的少女從長椅面前走過，交頭接耳地步入附近一幢弧狀屋頂的建築內。

他乾脆同樣盤腿在她的面前坐下。

「歌劇演員？我也覺得光很適合。」

「大家都消失不見了，剛剛看到丸山老師在那裡蹲著吃什麼紅色的東西的樣子。」

「我會轉告她的。」

她睜大了眼睛，像是沒預料到會是這樣的回答。

「你別！」

按照一般「江ｈtｔｐs://ｍ.ｈｅtｕｂoｏｋ.ｃｏm.com湖規矩」，只要服個軟，向那些找上門來，打扮花哨的女生們承認自己是故意吸引別人的眼球，然後道個歉體現她們的某種「優越地位」，這件事也就結束了。

並肩走在陌生的高中校園，光注視著過往的行人。

「明明已經找到了通過阻礙的方法，為什麼在我和星川葵戰鬥的時候沒有來阻止我們呢？」

李武補充道，「而且還取得勝利了，真厲害啊，光。」

一路突圍把聚集起來的人群甩在身後，兩人終於在一家大概是今天獲得了入校申請的移動冰激凌店前停了下來。

講述的是關於八名星之女神間信念的爭執與碰撞，圍繞追逐各自的夢想而發生的故事。

她就算耍賴也要取得勝利的那場戰鬥並非毫無意義，對方是狡辯還是真的這麼想的也無關緊要，單單知曉天平偏向的到底是哪一方，就足以繼續為漫長的等待加入新的燃料。

「不是，你為什麼會這麼想？」

接受照顧的一方不太習慣地朝後仰起身子，和過於靠近的精緻面龐拉開距離，「放著不管也會自己愈合的。」

「我還想問為什麼你敵人當前還要咬上來呢……」

現在，他們理論上正處於在這所名為散百華音樂學院的專業高中展開的教學參觀活動中。

戰利品被抽走的事實提醒了李武，他興師問罪準備搶回對話的主導權。

被啃了一口的冰淇淋推到了自己的面前，拿著它的女孩提出請求，「那，小武來證明自己不會像那個樂隊的姐姐一樣，有一天突然跑掉。」

「是借口？」

「之前看到的人，和原本的夥伴最終分別，就算下跪求她也沒辦法挽回。」

他話只說到了一半，「而且我們畢竟都是中學生了，再像以前那樣相處是不是有點糟糕？」

「雖然不是很明白具體的緣由，不過畢竟認識這麼多年了，你不是在胡鬧，而是認真地想要分出勝負這一點我多少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就在兩人停留在原地的時候和*圖*書，人潮忽然加劇了喧嚷，彷彿出了什麼意外。

——

「沒關係？」

雖然大部分人倒也不會特意因為一個女生的言行奇怪就針對她，但總會有一小撮人致力於通過在同齡人面前展示自己的「權威」來滿足這個年紀開始萌生的強烈自尊感。

李武避開那纖長白|嫩的手指，僅僅抓住手腕處的袖口站起身：「謝謝啦，不過我腿又沒受傷，還沒到要人扶著的程度。」

「小武，優秀的仇恨吸收者。」

「哇，你們打得那麼凶，我不想變成中途插手的梅菲斯特的那慘樣啊！」

可是，當時他們碰上的，恰好是因為剛剛開始獨居生活而脾氣稍微有些暴躁，同樣處在易燃易爆炸年紀的李武。

「一想到三年之後我們也會走進這樣的地方，就有種奇怪的感覺。」

因為一時的驚訝，李武被拽倒在了旁邊，側躺著與青梅竹馬面目相對。

李武很快想起了開學路上的那次談話。

「嗯。」

他好不容易生長出的，對「男孩子和女孩子整天黏在一起是不是不太好」的羞恥心，僅堅持了兩周就被磨滅了。

那是距離初中開學路上的那次談話發生兩周之後的事。

她點了點頭，跳下長椅轉了個圈向他伸出手，和上衣的制服連成一線的藏藍色水手裙輕微揚起。

他只能先挑容易的解釋：「因為第一次看到光穿上現在的校服的樣子，有種變陌生的感覺。所以我覺得，到了初中之後，光還是像以前一樣，這一點讓人安心，甚至是鬆了口氣。」

看來是沒辦法這麼敷衍過去了。

「第二道契約啊……說起來那天之後確實就回到了以前的相處模式。」

因為一時的口快而被逼入了死角。

但是不要說帶隊老師，甚至周圍連同班的同學都見不到一名。

「你誤解了我的意思——」

她一臉「你在說什麼啊」的表情看了過來。

「為什麼？」

「我想要成為那樣的存在。」

——

「施展治愈魔法的時候、牽手的時候、在劇場里的時候……以https://m.hetubook.com.com前的小武不會做出現在這樣的反應。」

她有些陰鬱地說道。

「但是，星川……魔女小姐她實際上並不想和我戰鬥吧。」

他很快就鬆開了手走在前方，落在後面的光眼神焦躁地盯著對方逐漸遠去的背影，思考著一些她從未思考過的事。

「怎麼突然問這個……」

「退而求其次的話，當勇者也可以。」

就像踩中預先設好的陷阱而被捕獲一樣，他無法反駁。

「小武，來一起看吧，打開這記載了第二封印秘密的黑暗之書。」

李武稍微拉開一點距離，想要轉移話題。

少女們進入的建築是音樂學院校內的劇場，規模不比室外小的場地之上，歌與舞交織出魅惑的舞台。

她彷彿想通了什麼，放鬆地在地上躺了下去，抓著李武的袖子想把他也拉下來。

光像是要接著剛剛的對話一樣，拉住他的衣服問道。

「沒有躲著你，也沒有那樣的詛咒。」

創可貼撕開的時候黏連起傷口邊緣的皮肉，讓李武發出了一陣齜牙咧嘴的嘶嘶聲。

真是不想聽到的誇讚。

還剩一半的舞台上，光認真地提問道。

雖然沒什麼表情，不過李武還是能感覺到光非常開心地收回已經殘缺的甜品，在同樣的位置咬下一塊。

光和李武被裹挾著往前走了一段路，才發現是之前在室外舞台表演的那支樂隊出了岔子，一名女性成員正半跪在一個被她死死拉著的女生面前，似乎正在苦苦哀求她留下。

「不要接著喪屍的話題說這麼恐怖的話題，沒人是因為我們主動從隊伍里跑出來的關係吧。」

而另一邊，光卻仍舊在往下翻看著。

「嗯。」

清涼的、甜蜜的滋味滲入五臟六腑，彷彿真的有什麼無形的聯繫在兩人間建立。

何等遠大的志向。

李武糾正她，但對方開始扳著手指曆數他的罪狀。

「也就是說，比起她的想法，小武選擇了照顧我的感受。」

她小心地撕開封條，將替換的創可貼平敷到臉上的印記上。

「我的傷口又不是喪屍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