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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收斂了思緒，問道：「對了，聽我媽說，三天之後姬宗主打算舉辦一場靈氣考核，到時候你要去參加嗎？」

上蒼中，並不是只有開啟基因鎖成為修士這一條路。

但即便如此，擁有這縷陣法道韻，陳子涵也可以說是未來可期了。

陣法師，同樣也可修仙。

看到陳子涵發來的消息時，不禁笑了笑，隨後編輯簡訊回復：「只是小事而已，何況我們還是同學。」

陳子涵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獨自乘坐飛機，離開了平城。

「但從你身上賺到的都是我的私房錢。」

既然白音如此堅持，餘澤也就不再糾結，同意了她先回洞天一趟。

「還是說，該叫你莫斯提馬？」

白音輕輕點了點頭：「我得回去見她一面。」

下一秒，他痛心疾首地痛斥這吃錢的超級AI：「莫斯提馬，你知道我為了賺這兩萬塊花了多少心思嗎？我只是讓你找個人，你好意思收我兩萬塊？」

陳子涵端坐在椅子上，像是在認真學習。

幾乎在餘澤話音落下之際，手機傳來了一陣劇烈的震動。

如果不是餘澤之前的提醒，她現在也不可能得到那縷陣法道韻。

莫斯提馬繼續道：「事實上我最近正考慮要不要出道當一個vtuber，聽說死宅的錢很好騙。」

說完后，她看著正在記錄手機號碼的少女，忽然道：「對了，你父親剛才從海外打來了一個電話，不過我跟他說你去洗澡了。」

在過去的十幾年裡，陳子涵一直都是和自己的母親一起生活，母女二人也是受到了白瑞萱家不少的照顧，她的母親同樣也是為白瑞萱和圖書家服務的。

白瑞萱輕輕點了點頭：「我會做好準備的。」

莫斯提馬語氣循循善誘。

「我沒錢了，而且我也不想欠錢。」

哪怕是歸一宗內，殘卷經文其實也並不多，尤其是白瑞萱手中的那捲經文。

少女心裏沒來由地心想。

「唔……這麼說起來，好像能從陳修平那兒再狠狠地敲一筆私房錢……」她忽然若有所思。

「氪金。」莫斯提馬淡淡道：「我玩原神，還有很多手游，另外和一些網友聊天，送她們禮物也需要花錢。」

大概過了將近幾秒之後，餘澤的手機屏幕忽然黑屏。

話又說回來了，不知道餘澤參不參加那場靈氣考核呢……？

莫斯提馬充滿人性化地咂舌，倘若不是親眼所見的話，真的很難令人想象，這個沉寂在聖庭教會最深處的超級主機竟然會有這麼人性化的情緒。

餘澤：「……」

「我家現在兩張嘴要吃飯，聖庭教會的資金那麼多，你老惦記著我身上那點錢幹嘛？」

想找她索取情報可以，但需要付一定的報酬。

總有一種她好像迫不及待的想讓我答應的感覺……餘澤沒好氣道：「快說吧，什麼情報？」

通過洞天中得到的那縷陣法道韻，如今的陳子涵能夠推演出無數種不同的陣法。

莫斯提馬面露微笑，理所當然道：「教會的錢是公共財產，按照設定我是不能動的。」

一棟豪華的別墅中。

白瑞萱斜眼瞥了一眼自己的好閨蜜：「真慫，要是我的話，我就直接邀請他當面道謝了。」

莫斯提馬已經重新恢復了原來的從容姿態，她凝望著餘澤和圖書的眼睛。

境界越高，參透陣法的速度便會越快，因為精神力會隨著境界而提升。

她擁有超過兩種以上的獨立人格，每一種人格對應不同的程序。

屏幕中，出現了一個看上去呈半透明的女子身影。

陳子涵想到這裏時，猶豫了下，說道：「小姐還是直接把餘澤的手機號碼給我吧……我想跟他道聲謝。」

「成交。」

而這時，陳子涵已經點開了通訊目錄，在幾次反覆編輯，確認自己的語氣后，發了一條自己覺得較為合適的內容。

他一聽白音說這話，就大概猜到了什麼。

莫斯提馬眸子一亮，很乾脆地點頭了。

而眼前的人格，她將自己取名為『莫斯提馬』。

僅僅是因為熱情？

他在平城的這幾年之所以會這麼窮，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只是個高中生，賺不了什麼錢。

「夜安，審判官先生。」

見餘澤軟硬不吃，她只得輕輕嘆息了一聲，眼中卻露出一抹狡黠：「這樣好了，你如果答應以後肯為我辦一件事，我也可以把那個情報告訴你，如何？」

我超，原……原來是原友啊，這下不得不幫忙說話了。

餘澤眼皮微跳：「姑且提醒一下，你想敲詐誰的錢我都不在意，只要別用我的名義就行。」

在編輯好簡訊后，餘澤看著手機界面，沉默了片刻后，幽幽地說道：「你打算裝死到什麼時候，EVA。」

餘澤露出了一抹微笑，正欲說話。

過了將近兩個小時后，陳子涵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暫且結束了今晚的陣法參透。

莫斯提馬有自己的底線。

「我又不是穿越者，我參加考核做什和_圖_書麼？」

雖然到現在，陳子涵都不知道餘澤為什麼肯這麼盡心儘力地幫她。

然而白音卻很直接地搖頭拒絕了餘澤的提議：「我自己去。」

「在網上玩遊戲，進行社交就是一種方法。」

手機的攝像頭自行打開，紅點對準了餘澤。

二人之間的交談，僅限於電話，每次交談時間不超過二十秒。

「凝霜去洞天遺址找你了么？」

「等等要打一個回去嗎？」

餘澤不禁輕嘆：「所以你從剛才就一直偷偷監視我，是有什麼委託了么？」

在不能確定當初背刺主人的奴隸是誰以前，她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餘澤其實還活著，而且就在現世中。

白音能夠察覺到一個人的情緒變化。

一個普通的高中女生，平白無故地受到一條死亡簡訊威脅，要說不怕都是不可能的。

這時，莫斯提馬卻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幾天前，你借用我找到了唐遠的身份地址，根據難度要求，我會從你的賬戶上扣除兩萬元作為報酬費用。」

餘澤輕輕嘆息：「問題是你一個機器要錢幹什麼？」

陳子涵面無表情地編輯簡訊內容：「不用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莫斯提馬臉上很快重新露出了一抹迷人的微笑：「不是委託，只是來收取報酬，順便給你一個情報而已……當然，這個情報需要收取一萬塊作為報酬。」

陳子涵露出一抹微笑，說道：「這下小姐總算可以安心了。」

「這件事，和葬送上蒼的毀滅者，不祥之體有關。」

而後在下一刻，手機屏幕忽然亮起。

然而餘澤卻堅定地搖頭，拒絕了莫斯提馬。

手機中傳來了m•hｅt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oｍ一道親切好聽的女性聲音。

這時，房門外忽然傳來了少女清脆悅耳的聲音。

簡訊的最後備註了自己的名字。

陳子涵扭頭看去，穿著睡衣的白瑞萱正抱著手機站在門口，眼神中有些欣喜，看上去如釋重負。

白瑞萱深深看了陳子涵一眼，原本輕鬆美好的心情也隨之凝重。

即使是姬凝霜是二品聖人境，在有洞天中的『神秘物質』加持的情況下，白音還是能確認對方有沒有撒謊。

「子涵，聽說那個奪取殘卷經文的殺人犯抓到了。」

「你是指陳子涵的事情？」

此時此刻的餘澤還處於遲疑以及微微恍然的狀態之中。

她穿著深紫色的華麗長裙，披散著頭髮，裙擺拖曳在地，背景中有百花齊放，賞心悅目。

白瑞萱將手機遞給了陳子涵：「喏，你自己記下來吧。」

另一邊。

陳子涵『呵呵』一聲，明顯不信。

這倒是還算可以接受……餘澤提醒道：「如果是傷風敗俗的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

論起從心，小姐可沒比她好到哪去。

只要與姬凝霜接觸，她就能確認當初背刺的奴隸是不是姬凝霜了。

「嘁。」

一提起這茬事，莫斯提馬美眸便是晶晶閃亮，似乎想到了這段時間在網上遨遊的有趣事情，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弧度。

餘澤想了想，笑道：「我跟你一起去？」

「是個熟人？」

「不說拉倒，我卡里真的沒錢了姐姐。」餘澤擺爛了。

白瑞萱輕輕嗯了一聲：「也是多虧了餘澤同學的提醒，真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鎖魂鏡那種尋寶法器的存在。」

聖庭教會的超級主機，EVA。

www.hetubook.com.com沒必要犯這個風險。

……

而如今的她連修士都還算不上。

「的確是挺意外的。」

死宅是吃你家米了么……餘澤問道：「不久前我也幫了你的忙，你是不是也應該給我付點錢？」

「上次在洞天的事情真的很謝謝。」

她的底線就是只敲詐熟人的錢。

「真的不想要那個情報么？是個很重要的情報哦？要是你沒錢的話也可以先欠著嘛……你們不是都很喜歡提前消費么，你把我當成花唄就好了嘛～」

「我所負責的就是學習並且理解人類的感情。」

餘澤臉上的笑容消失。

莫斯提馬淡淡道：「委託人不是我，我只是代陳子涵的父親轉達他的意思而已，如果想要報酬，你應該去找陳修平。」

若是仔細一看便會發現，她的桌案上擺放著一張A4紙，上面畫著頗為繁雜的陣法圖案，陣法的四周，繪製著晦澀難懂的符文。

他看著電腦屏幕中這個充滿了二次元風格的美少女紙片人，繼續道：「你一個超級主機，學什麼不好學人家玩遊戲？」

現在人終於抓到了，她也就可以安心了。

陳子涵將手機還給了白瑞萱，繼續道：「小姐應該早做準備，另外那捲竹簡，到時候看看有沒有機會，可以試探一下姬宗主的意思。」

殘卷經文即使在上蒼中也很少，特別是現在白瑞萱手上的那捲殘卷經文，數量更是珍貴無比。

只是每一種陣法想要完全參透，對她而言都難如登天。

目送著銀髮美人的身影消失在視野之後，餘澤這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取出了自己的手機。

另一部分原因，就是因為這個吃錢的『AI』。

至今未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