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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妻大反派

作者:極品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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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不如守中 第六章 雪夜兇殺!

第一卷 不如守中

第六章 雪夜兇殺!

姜守中猛地從床榻上彈坐起來,身上蓋著的厚被也滑落到地上,湧入的冷空氣頃刻間如刀子般切入他的皮膚。
襯于呼嘯朦朧的風雪,似魅影一般。
張雲武身體顫抖的更厲害了,眼裡充滿了怨恨恚怒,說話間不住濺出血沫。
「兒啊……」
張雲武舉起血淋淋的斧子。
而隨著妖氣突然復甦,全民陷入恐慌。
恍惚間,眼前浮現出妻子熟悉彷彿又陌生的面容。
男人哆嗦了一激靈,忙將棉被抓起捂在身上。
床榻上病癱的老人嘴唇翕動,氣息微弱。
「你個賤人!為什麼要背叛我!!」他憤怒捶打著窗沿,尖銳的冰晶從窗檐紛紛飄落,宛如銀白的花瓣在空中翩然舞動。
小女孩手裡攥著半截扯破的布偶娃娃,在夫妻二人推搡時不慎被尖銳桌角磕破的後腦勺,依然滴淌著血液。
女人纖細的脖頸幾乎被斧子砍斷,頭部和身子就連著一點血皮。從斷頸噴濺出的黏膩猩紅,漫過了貼地的頭頸一側。
又是雨,又是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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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過神的姜守中沒好氣地瞪了眼這位惹人煩的同僚,冷冷道:「把門關上!」
強勁的寒流如鋼刀般切割著天地,嗚咽不止。
「什麼案子?」
屋外風雪交織。
「不應該啊,你小子平日起的挺早的,今兒個咋這麼晚?喝酒了?」
「關於妖物?」
這傢伙的老毛病一點都不改。
距離《異魔萬妖志》中記載的最後一位狐妖娘被斬殺,已過了二百四十余年。
「賤人……」
姜守中瞥見對方的小動作,無奈搖了搖頭。
「你這不廢話嘛,若非涉及到妖物,還需要我們這些暗燈出馬?」
如今卻已瘞玉埋香。
「都特娘喊了半天了也不吱個聲,甲爺我還以為你死了呢。」
張雲武嗜血的眼眸恢復了些許清明。
「大清早跑來做什麼?」
二百多年的和平讓人們逐漸忘了這片大陸上曾經存在過妖的事實。甚至看到相關的文獻記載,也笑談所謂的「妖魔」不和-圖-書過是前人臆造的遐想傳說而已。
桐油燈上冒著的黃綠色火焰,隨著湧入的冷風不斷搖曳,映照著地上鮮血,分外詭異。
「昨晚發生了一起命案,具體細節也不清楚,等過去就知道了。」
陸人甲忽然問道。「這王八蛋,昨晚說好的要跟我一起去陽東樓喝酒,結果放甲爺我鴿子了,等了半天都沒來。」
什麼破天氣。
「是你?!」
被撕碎的殘破衣衫,裹出了女人玲瓏浮凸的姣好曲線。
被刺痛的還有夫妻二人曾經美好的回憶。
張雲武大口大口的喘氣,夾著鮮血氣味的滾熱噴息在風雪中呼出白熱的冰霧,而那雙猩紅的虎目里更是滿含眼淚。
陸人甲使勁跺了跺腳,抖落了粘在鞋沿上的雪泥,才關上房門。
淚水涌下眼眶落在黝黑的臉頰上,被女人抓裂的傷口又被鹽刺得顫抖起來。
好冷!
又是那個怪夢。
鞋拔子臉姓陸,名人甲。
「老子宰了你!!」
房屋一角,妻子的屍體已逐漸冰涼。
和姜守中一樣,https://www.hetubook.com.com是六扇門暗燈。
他猛地瞪向屋門。
時而賢惠溫柔,時而放蕩冶艷……
「姓姜的!」
姜守中自穿越到大洲王朝,所見過的妖物不少,但真正厲害的沒幾個。
動物成精、山石草木化靈。
姜守中很無奈,沒由來地想起昨日那位算命少女鄙夷的神情,自嘲道:「或許在夢裡,我就是一個無恥曹賊?」
身影體形有些消瘦。
旁邊躺著的是他們六歲女兒。
我給你說啊,那幫姑娘你把握不住,各個都是成了精的虎狼,只有甲爺我才能勉強降服。」說著,還特意挺了挺自己麻稈似的瘦身板,一臉的豪氣。
「原來……是你!!」
除了半年前所經歷的安和村被屠事件,大部分所遇到的妖物都比較弱,比如昨日在古寺解決的那三條小魚。
隱隱間那把斧子似乎真的劈裂了自己頭顱。
此時的他腦袋依舊處於渾沉懵懵狀況,似乎還沉浸於噩夢的餘韻之中,耳朵里清晰傳來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他扭頭扯下衣架上的青衫。
陸人和_圖_書甲撇撇嘴。
不過從面相上來,倒像是四十多歲的大叔。
已過三十。
隨著房門被重重踹開,一聲帶著怒氣的尖嗓將姜守中從噩夢中生生扯醒。
一張有著鞋拔子臉,黑須兩撇掛于唇間的男人罵罵咧咧的走進了屋,懷裡還捂著一個燒焦了的紅薯取暖。
「姓姜的!」
那些溫馨的和不堪的畫面仿若藤蔓一般交纏在一起,緊緊勒住了他的心臟,痛的難以呼吸。
張雲武扔掉血斧,拖著半瘸的腿,渾渾噩噩的撲開結冰的窗扇,任由冷冽刺骨的寒風吹襲著床榻上病癱的枯瘦老母親。
卻見不知什麼時候,敞開的門外廊下立著一道頎長的身影。
姜守中望著鏡中的自己,一陣失神。
看著門外熟悉的身影,張雲武眼睛瞪如銅鈴大,神色幾經錯愕。
昨日的她,還在被街坊談論其美艷的容姿。
據說曾經在盜門卧底兩年半,養成習慣了。
「娘,兒子如今殺了人,不能再給您盡孝了,咱娘倆一起上路吧。等來世,再報你的養育之恩……」
好在妖氣復甦之地為【十萬大https://m.hetubook.com.com山】,距離甚遠,朝廷才能有效進行防控。而暗燈的職責,便是調查與妖物有關的案件。
桌上圓如月盤的澄黃銅鏡里,映出了青年俊美的臉龐,卻顯得格外蒼白,額間更是沁著黃豆大的汗珠。
姜守中緩了緩呼吸,等意識清醒許多后穿上衣衫開始洗漱。
絲絲痛楚蔓延至顱中各處。
震驚、憤怒、失望……
方才從噩夢裡消散的場面已變得模糊,可那縷惶悸卻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
他回頭望著奄奄一息的老母親,神情閃現著痛苦與掙扎,最終顫顫巍巍的拿起地上染血的斧子,朝著床榻走了過去。
鞋拔子臉挺起凍紅的鼻尖嗅了嗅,沒聞到酒味,一臉狐疑道:「該不會昨晚充當得道高僧,去春雨樓給姑娘們授經去了吧。
忽然,張雲武腳步一頓。
「對了,張雲武昨晚找過你沒?」
「姜墨!」
玄佑二年,妖氣復甦。
「當然是有案子了,速度麻利點啊。」陸人甲一邊催促著,隨手將桌上的半包茶葉塞進懷裡,「媽的,這大冷天的,原本還想著去春雨樓找姑娘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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