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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過，應該是很漂亮很漂亮的。」

厲南霜笑笑，略過這個話題。

啪！

「啪！」

姜守中點頭，「交給我。」

厲南霜踢掉腳下石子，淡淡說道：「上頭既然把案子封存了，那就別糾結了，若是翻出來，我可救不了這倆笨人。」

厲南霜搖了搖螓首，「不怕煩惱。」

「咦，這句話好中二啊。果然，頭兒是中二少女。」姜守中豎起大拇指。

「嗯。」

看著少女發黑的嬌容，姜守中面無表情道：

見男人眼巴巴瞅著，少女忽然展顏一笑，剝蔥似的纖白玉指握住身後刀柄，「燜面，要不本上司給你耍耍刀？」

「九年前跟秋婆婆來過一趟京城，其他的倒是沒什麼記憶，唯獨這家酒樓的醉蝦最讓人難忘啊。」

曲紅靈搖了搖螓首，示意沒事。

少女眼圈泛紅。

……

下雪的冬夜很冷，不落雪的冬夜更冷。

「據說這酒樓選用的都是自家養的大鮮蝦，浸泡於一座很大的花雕酒池裡，也不知道用了什麼秘法子，蝦一直能存活，很是新鮮。

厲南霜捏了捏男人手臂，一臉嫌hｔｔps://ｗwｗ.ｈeｔubooｋ•ｃom•cｏm棄道：「哆哆嗦嗦的像個娘們似的，就這點冷天氣，本大爺光著膀子都不會嫌冷。」

姜守中眼神怪異，「頭兒，你這是在隱晦的跟我表白嗎？」

碗里的蝦很香，卻也很苦。

酒樓外掛著一塊風姿綽約的匾額，上書「瓊花」二字，筆力遒勁，頗為引人注目。

「頭兒，你怎麼又打我？」

煙花巷旁的「瓊香樓」燈火初上。

厲南霜眼神透著玩味。

「……」

「嗯，除非我親眼看見你光膀子。」

「跟我說實話燜面，今天有沒有對兄弟妻動心？」

「好的，沒問題。」

「還有。」厲南霜嚴肅道，「妖物得儘快抓到，才能把殺人罪名摁在它身上。若是拖久了，我那邊就沒法糊弄了。」

樓高三層，每層檐角飛翹，氣勢巍然。

既然姜守中故意不深究她話里的潛意思，便不討論了。

姜守中搓搓雙手，對著嘴巴一邊哈氣一邊說道：「大戶人家出來的小妾，心態能差嗎？」

少女嘴角抽搐了兩下，「燜面，我還是給你耍ｈｔtｐs://ｍ.ｈetuｂoｏｋ.com•cｏm耍刀吧。」

「嗯，孺子可教。」

啪！

少女一頭問號。

月華如練，銀輝灑地。

雖說找喜兒的正事要緊，但好不容易來一趟大洲京城，總得養養精神，放鬆一些心情。」

食客們常為此味駐足。

過了一會兒，她輕聲說道：「以前都是小姜哥哥給我剝蝦的。」

姜守中無比委屈的看著這位頂頭上司，目光「幽怨」的像個娘們。

背刀少女撇唇，揚起粉雕玉琢似的修長鵝頸，莫名一臉惆悵道：「燜面啊，你說人要是一直別長大，那該有多好啊。」

「嗯，跟我一樣。」

「我錯了頭兒。」

紅衣少女輕合上窗扇，坐在餐桌前。

背刀少女翻了個白眼。

兩人靜靜走在鋪設磚石的街道上，唯有冷月作伴，拖曳出兩道長長的影子。

「哈哈，開個玩笑嘛。」厲南霜踮著腳尖故意揉了揉男人的腦袋弄亂對方髮髻，笑著說道，「我家燜面可是正人君子。」

姜守中聽笑了，「頭兒你想多了，我怎麼可能喜歡你這樣的。」

「宗主，這一路趕來也是沒怎www.hetubook.com.com麼休息，吃點醉蝦墊墊肚子。吃完你先在這裏等會兒，我去安排客棧，這兩天我就帶你到處逛逛。

他看向靜立在窗前，觀望著萬家燈火的京城街巷的紅衣少女，柔聲說道：

厲南霜笑眯眯道：「聽著不錯，以後就叫我中二大俠。」

姜守中憤憤瞪著背刀少女，「過分了啊。」

直視著少女嬌妍可愛的面容，姜守中一臉認真的誇讚道：「就是又有學問，又有慧根，又瀟洒，又美麗漂亮，天地之間唯我獨尊。」

男人後腦勺被挨了一巴掌。

望著桌上剛端來、還冒著微微的酒氣的一盆醉蝦，身為天妖宗護法的申聖元舔了舔嘴唇，感慨道：

姜守中腦海中浮現出前妻紅兒的容顏，笑容溫柔，隨口問道，「上司你呢，有沒有想過未來的丈夫是什麼樣子的。」

少女大手一揮，「走，請你吃蝦。」

「看你一本正經的樣子很可惡，很欠揍。」

申聖元熟練的將剝好的蝦放在少女面前的碗中，猶如長輩寵溺自己女兒，笑著介紹道：

少女的思維總是很跳脫，姜守中點頭附和，「嗯，就不會和-圖-書有那麼多煩惱了。」

姜守中搖頭，「我不信。」

單從影子來看，背刀少女反而更像是一位體型寬厚的漢子，身形修長的姜守中倒像是婉約女子，襯得一對宛若俠侶。

見曲紅靈望著碗里的醉蝦發獃，申聖元停下了絮叨，關切問道：「怎麼了，宗主？」

「不信？」

「呵呵。」

「沒想過，應該是很俊很俊的。」

姜守中立即端正面容，擺手道：「不必了。」

少女思維繼續跳脫，「燜面，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的媳婦會是什麼樣子的。」

此時三樓一座雅緻的包廂內，一男一女。

「切，膽小鬼。」

姜守中沒好氣道：「要動心還會叫你？」

啪！

姜守中搓了搓手臂，強行抑制住返回張雲武家薅一件厚實衣服的衝動，扭頭對身邊默默前行的背刀少女小聲問道：「頭兒，初一那天的妖物案子……」

「燜面，如果某一天你突然有點喜歡我了，我肯定會拒絕你的哦。因為我是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女人。」

「頭兒，我會很撕心裂肺的抱著你的大腿，哭著求著讓你別離開我，讓你接受我的愛，然後讓頭hetubook.com.com兒一腳把我這個瘌蛤蟆踹開。」

頭上又挨一巴掌。

姜守中心下瞭然，感激道：「謝謝頭兒。」

兩人風塵僕僕，明顯剛來京城不久。

姜守中不願搭理她。

少女笑靨嫣然，黑暗中直如香花綻放，比晨曦更加耀眼。

「好，那就讓你見識見識。」厲南霜作勢便要脫衣服。

即便已是夜深，酒樓內依舊笑語喧嘩，杯觥交錯，瀰漫著醇酒佳肴的香氣。

這家酒樓最讓人津津樂道的，無疑是它的招牌菜「醉蝦」，遠近馳名。

男人腦袋又挨了一巴掌。

男人沒揣明白少女的心思，選擇閉口不言。

厲南霜歪頭背手，乜著一抹認真與笑意，字字從鼻腔里擠蹦出來，一字一頓道，「所以啊，你可千萬不能喜歡我。」

「你沒錯，錯的是這個世界。」

厲南霜忽然說道：「溫招娣的心性還是很堅韌的，大部分女子在殺人後，哪怕是誤殺，短時間內都難以掩飾內心憂懼驚悸。」

「中二是什麼意思？」

這家酒樓是銀月樓的產業，傳聞它的幕後主人是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喜好以酒沐浴，潤養出了酒香體質。美人如酒，聞之即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