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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是入室搶劫，調查起來簡單，所以警察很快結案了，是兩個窮困潦倒的流浪漢乾的。」

東海市第一人民醫院病房。

一次「意外」，陸明軒的手機屏幕碎了，今天下課後他一路從校門連找了數個手機店才找到「合適」的地方修補。

王春鳳無奈照做。

電梯下到一樓，門一開，轉過彎，耀眼的光芒照在了眾人臉上，下午來時嘈雜的大廳現得寂靜了不少。

「我給你的還沒喝啊？」

「你跟學生吃什麼醋？咱倆多少年的老夫老妻了？」

「你要是喜歡早喝了，不喜歡就扔了吧，不用裝出喜歡的樣子隨身攜帶。」

「麻煩把我高貴的小米修理好。」

「哎，那個女孩讓你吸你就吸啊，這玩意不是很多年前就戒了嗎？」王春鳳責怪道，「這種東西，少抽為好。」

司憶寧繞到他前面，問道：「那為什麼吳教授在妻子提起這件事時生氣了？」

「我喜不喜歡不是你說了算。」何小桑淡淡回了和-圖-書一句。

吳建國：「……」

「你耳朵挺好使。」田胤回頭敲了一下她的腦袋。

五人的影子在夕陽下拉得很長，漸漸消失在了病院內。

吳建國見到有學生來看自己，轉眼眉開眼笑：「好啊，你別說，這些年學生們對我的風評是不錯，但像你們一樣能在學校外面看我的人真沒多少。」

小姑娘握緊拳頭想給他一拳，但一想有傷在身，拳擊變成了用手指輕輕撫摸。

剛一進門，他走到店主面前，把手機拍在桌子上：

盛華大學僅不允許在校內抽煙，至於在外面，他們只是不建議，學生出了門自然不受管控。

片刻，吳建國帶著兩個黑眼圈，眼皮一再放下，伸手又拿起了那本看了兩個小時卻只看了三分之一的薄小說。

「後來意識到父母不易，於是挑燈夜讀，大學考上了盛華，順道在本校讀了研究生，吳建國就是她當時的導師。」

王春鳳盯著在看小說的丈https://ｍ.hetｕbｏoｋ•cｏｍ•cｏｍ夫，不由得生氣道：

田胤沒搭理，繼續道：「這個張月雪很了不起，以前上過電視，她小時候從初中畢業去了職高，抽煙、喝酒搓麻將，學生的惡習應有盡有。」

「我說，人都累倒了，還看小說呢？」

田胤默然，嘆氣道：「因為張月雪後來死了。」

五個年輕人站在門外，手裡各自拿著慰問品。王春鳳一聽對方的稱呼，不管是不是客人，直接把人領進了門。

陸明軒不經意間瞧見某人帶著飲料走了一路，聳了聳肩，無所謂道：

吳建國沒想到剛認識的學生會對自己如此上心，笑得合不攏嘴了。

吳建國緊蹙眉頭，聲音些許深沉：「學生來看我，你說這些做什麼？」

吳建國在黑暗中抬頭，扭頭看向了顧霜言送了兩條煙。他拿起來又放下，最近嘴巴的一次被妻子叫住了。

直到顧霜言拿出了她的慰問品。

「是你們啊。」

王春鳳見丈夫呆住，偷笑后替其和_圖_書收下禮物，順便幫顧霜言整理了一下衣領：

「顧霜言啊……怪不得我家老吳總是提起你，你跟那個女孩真像啊，同樣有抽煙這種不良愛好，但又尊敬老師。」

「老吳，來一口，這是我花了大價錢買來的華子，你先抽著，不夠我再去買。」

「對，夫人教訓的對，少抽、少抽……」

王春鳳嘀咕道：「我記得下午沒客人了呀。」

眾人買了不少慰問品，司憶寧帶了一箱牛奶、陸明軒和何小桑不約而同地選了華而不實的一大捧康乃馨，與其不熟的田胤準備了一個果籃，裏面裝有蘋果香蕉梨等水果。

四人聽完這個故事，神態各異，陸明軒和何小桑像沒事人一樣走在最前面，身後兩位姑娘要顯得感性多。

「您好，姐姐。請問吳建國教授是在這間病房嗎？」陸明軒微笑著問道。

顧霜言愣神，杵在原地。

除去開始能忽略掉的不愉快，今天下午的看望很成功，眾人陪吳建國聊了很久。等到即將夕陽西下，httｐs://m•ｈetuｂook.cｏm•ｃｏｍ司憶寧看出了病人已有困意，用微信徵求完其餘幾人的意見，便告辭回家。

司憶寧把買來的一大箱牛奶放在床邊，笑道：

吳建國嘿嘿一笑，摘掉眼鏡：「這不是學生送的嘛，你別說，真挺好看。」

「死了？！」司憶寧驚呼，其餘人反應皆有意外之感。

但為了不失禮，她立即去開門了。

她不知道丈夫最近怎麼了，從昨晚進院開始就如此，不喜歡開燈。

吳建國定睛一看，順手放下小說：

「唉，田胤你認識吳教授啊？」緊跟在其身後的司憶寧聽到后問道。

聽見「咔」一聲，王春鳳打開了房間的電燈。

有這麼一個勵志的學生不應該驕傲嗎？

吳建國長舒一口氣，緊蹙著眉頭，好不容易嘴角出現了一抹弧度：

「不久前我黑進了學校的電子檔案庫，看到吳教授曾給一個叫『張月雪』的女孩辦理過出國手續。」

……

出病房下樓梯，田胤嘀咕了一聲：「他就是吳建國啊，怪不得老是找顧霜言……」和*圖*書

一旁的陸明軒隨口評價：「不學好。」

出校門的空隙，陸明軒瞥見何小桑手中那杯沒喝的飲料，隨口問道：

「對，死了，在她去自由聯邦就讀的時候。」田胤神色深沉，「我專門去外網調查了這則新聞，報導說，她家中進了歹徒，張月雪逃離房間后開車逃離，結果車子失控掉進了河，溺水身亡。」

呵呵，究竟是不敢喝，還是捨不得呢？陸明軒心裏冷笑著。

何小桑聞言停了一步，微笑道：「我捨不得喝啊。」

「關上，把它關上。」吳建國蜷縮其雙腿，將頭埋進其中。

……

剩下三人聽到這對「情侶」拌嘴，會心一笑。

田胤身如觸電，躲閃開，自顧自地解釋起來：

「我……」王春鳳欲言又止，低著頭去窗檯透氣。

「你呀，心裏就惦記你的學生吧，早晚把我忘了。」

噔噔噔。

「哪怕不是煙癮犯了，也要少抽啊……」

夜幕降臨，吳建國坐在床上愣神，眼中神情複雜。

「霜言說您病了，大家提議來看看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