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箏
第六章 知曉源腦之人
田胤自己這邊的窗戶開大了一點：「算是因禍得福吧，因為咱們那檔子事，學校展開了一系列調查，不光老師，連學生會都被撤下來不少人，由於職位空缺，資歷久的那幾個又臭味相投，簡歷乾淨的她被頂上去當風紀部部長了。」
初次升職高位，對學生會的行動步驟不是很了解，加上解僱了太多幹部，有太多事等著她處理，以及每天堅持一定運動量。
你這腦迴路怎麼這麼奇特呢？普通人不應該問為什麼喜歡我我就要揍人家嗎？
田胤沒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要是我說……我知道呢？」
「因為不懂，所以要想。」
何小桑被氣笑了：「你對這個感興趣？」
陸明軒思考著思考著，恍然間抬頭看到一道拿著飲料的人影正在站在303寢室外的窗邊吹風。
田胤突然停住腳步，從他的背影看不出什麼，過去了十幾秒回頭，眼神平靜道：「不光聽說過，我還看過它的實驗數據。」
陸明和_圖_書軒腰部一用力，身體如彎弓般從窗檯落地，邁出步子就要回宿舍休息。
「把他們揍了一頓。」何小桑淡淡回復道。
你也不想當人了？田胤心裏取笑起對方。
她把沈孟祥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只是不包含自己和周章碩在分局的那場對話。
「黑客的事你少管，我自然有我的情報渠道。」田胤冷哼道。
說完以後，陸明軒又陷進了沉思，還別說，他在思考問題的時候有種獨特的魅力。
「說說吧，說出來興許能好受些。話說你是不是跟何小桑吵架了？」
「你聽說過源腦嗎？」
「真的？」
「竟然能猜到我來自第九研究院。」陸明軒盯著他說道，「比起源腦，我現在更想知道你是怎麼猜到的。」
陸明軒又把今天在夜總會發生的事講了一遍，期待對為自己解惑。
陸明軒自動省略後半句：「真的？」
陸明軒嘆了口氣，坐在窗沿處：「心裏太多疑問搞不明白和*圖*書，作人太難了。」
「出了雁山那事，司憶寧很害怕，說什麼得鍛煉鍛煉，萬一以後碰上意外起碼能跑掉，不能再給別人添麻煩了。」
田胤把頭髮抿向腦後，道：「晚？對於大學生而言，真正的生活現在才開始。」
「想這個做什麼？」
田胤無奈道：「我也不想，關鍵是高層被抓了一半，我們又正處於非常時期，沒看我現在自己做軟體兼職嗎？」
夜行人好歹算半個陰影組織，混成這個樣子，說出來怕得被人笑話死。
「你就說喜不喜歡吧，別整天扯那麼多沒用的。」陸明軒跳上高窗沿，頭靠著玻璃。
不知為何，看到這位烏鴉撐滿求知慾的眼神，田胤有陣頭皮發涼的感覺。
「你說呢？」
陸明軒手掌托起腮：「知道就知道吧，跟我沒多大關係。」
好心回答你，居然得到這樣的結果！
「因為有個學長喜歡我。」
陸明軒不解道：「可你長得也不好看啊。」
田胤想和-圖-書了想，頷首道：「很厲害，只要連上互聯網，世界的一切都在會它的注視下顯露。」
田胤擦了擦滴在衣服上的飲料：「你問這個做什麼？」
不過在表面上，田胤還是要作一個好室友為兄弟排憂解難。
「怎麼惹到的？」
田胤冷哼一聲扭頭就要回宿舍睡覺。
陸明軒撓了撓頭，打了個哈欠：「說說吧，反正有些問題想不明白，說不定做點事，有機會頓悟。」
「她最近在做什麼？」陸明軒仰著腦袋問道，「回來后一直沒見她人，聽何小桑說，司憶寧近期除了晚上幾乎不會寢室，有時連上課都見不到人。」
田胤笑道：「比珍珠還真。」
田胤有點意外地問道：「第九研究院不想得到源腦？」
「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
何小桑搞不明白，索性任他去吧，兩人並排走到男寢樓下，此時剛好到宵禁的時候，女孩不便多待，送他上樓后便離開了。
「呵，這是抑鬱了？」田胤笑問道。
「想『喜歡』的形成理論。」
「那還要你幹嘛？」
「能死忠到這個地步可不容易。」田胤邊想邊回復，「具體情況你得問他本人。」
「那玩意很厲害？」陸明軒張口問道。
樓道並不黑暗，路燈照下的殘光鑽入其中，冷風從窗戶另一邊擠了進來，拍打在房門上。
「這麼晚了還不睡？」
技術宅一口把剛進嘴的飲料噴了出來，接著瘋狂咳嗽起來。
聽清這段距離的對話，對兩位五級基因強化者沒多大壓力。
在追問下，田胤換了種說法：「不討厭……至少目前是這樣。」
「你喜歡司憶寧嗎？」
田胤：「……」
好傢夥，升職夠快的，直接從成員越過副級跳到部長了，以後再見面怕不是得叫她「司部」。
田胤別過頭，果斷道：「不喜歡。」
陸明軒坐在窗沿邊，看著他的身影，開口問道：
陸明軒再次問道：「你知道它在哪？」
噗！和_圖_書
何小桑快被逗笑了，一個特級擺渡人居然會對這樣不值一提的小事感興趣。
「唉，你別著急走啊。」田胤拉住經過身邊的陸明軒，「我這兒有比不錯的買賣，你做不做？」
「他們惹到你了？」
「喂，何小桑，跟我說一下吧。」陸明軒朝女孩那邊靠了靠。
兩人在樓道內對視良久，期間有人出來廁所，眼神古怪地瞟了他們幾下。
「無聊。」
何小桑：「……」
陸明軒沒回宿舍，而是選擇和舍友一起站在窗前吹風，臉上寫滿了疑惑。
陸明軒狐疑地看著他：「買賣？你們夜行人現在混的這麼慘嗎？需要主動拉客。」
確實，哪怕熄燈了，依然能清晰地聽見各個宿舍在竊竊私語，更大胆點的寢室甚至直接開著燈。
陸明軒退出思考狀態，扭頭問道：「你又幹啥了？看把那群人急的。」
「源腦之下無秘密可言，哪怕是最繁瑣的核武啟動密碼，它也能在短短零點幾秒鐘內破譯，這點時間連給核武切斷啟動電源都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