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箏
第二十三章 撲克牌對決
過了十分鐘，田胤氣喘吁吁地跑了過來，然後他就看到陸明軒站起身在人群中招手。
「不是運氣。」男人笑著搖頭，「牌局沒有運氣可言，從你決定要參与牌局的時候，一切皆已註定。」
男人沒拒絕，又摸出兩張。田胤僅是瞥了一眼，隨後若無其事地從牌堆里抽出三張。
「閣下請吧。」男人紳士地謙讓，「不過為了公平期間，請不要讓牌離開大眾視野範圍。」
一位盤起長發的俊美中年男人接過服務人員給的冰激凌，將其遞給了身邊的一個矮個子小孩。
短短十幾秒去掉大小鬼總共52張牌，也就是說，兩人需要靠視覺和記憶完成對牌庫的成組，並精準無誤地抽取到心裏所記的牌。
從始至終男人都給人一種遊刃有餘的感覺，即使輸的這一局仍然如此，他像是塵世中的旅者，不被任何事物所打動，輸后的動作依然保持著一位男士該有的優雅。
陸明軒看牌桌上的一堆牌，陷入了沉思，不久，和_圖_書他打開電話給田胤發過去了一條消息。
男人搖了搖頭，笑道：「我也沒想到，這小小的游輪上會有閣下這樣的高手。」
「還要再來嗎？」田胤問道。
男人緩緩起身，身體略微前傾鞠躬：「不了，要是明知贏不了卻還要玩，那就是賭徒心理了。」
陸明軒指了指牌桌：「打撲克。」
「什麼要緊事？」田胤躋過來，低聲問道。
「你這不是廢話嗎？」陸明軒道，「普通人哪有這種記憶力和視力？」
田胤一聽臉頓時黑了下來，雙全握緊，想給眼前這個傢伙來一招。
「運氣不錯。」陸明軒嘀咕了一聲。
男人把牌面朝上展開，把規則簡單講解了一遍。
兩張Q、一張K。
可這不過是一個純概率遊戲，他是怎麼做到場場不敗的？
「你來東瀛不只是為了參見研討會吧？」
「這是怎麼做到的？！」有人驚呼道。
不得不承認，他的一言一行皆有特殊的氣質，那發自於靈魂深處https://m.hetubook.com.com的禮儀和優雅盡顯男人魅力。
陸明軒瞭然，看向男人：「再來幾局試試水。」
「請。」男人伸手表示謙讓。
「先等一會，我干不過你，搖個人。」
小孩摘下口罩舔了一口又給吐了出來，嫌棄道：「不好吃，添加劑太多了。」
「到你了。」
對方的三張牌掀開，三張A露了出來。
陸明軒手指在桌面上敲擊了幾下，從一排撲克中抽出一張梅花七。
「一次性比三次吧。」田胤忽然開口。
男人雙手合十，輕笑道：「樂意奉陪。」
田胤對其笑道：「怪不得死老陸讓我來，原來是碰上高手了。」
從概率學講，除去平局的可能，一局勝負的概率是對半分，連贏十場，這概率可是上千分之一，更別說實際中存在平手。
一人嫌棄似的挪了挪地，回答道：「打撲克唄，這老哥已經連贏十局了。」
田胤嘴唇微抿，轉頭回到了桌牌前。
東瀛某商業街冰激凌商店https://m.hetubook.com.com內。
田胤眼皮跳了跳，擼起袖子不太熟練地洗起來牌，洗完把牌放在桌子上展開。
田胤扭頭就要離開棋牌室，陸明軒一隻手把他拽回來，在其耳畔輕語了幾句。
「誰知道呢，這年頭即便有我們擺渡，基因污染也在日益加劇，西方諸國的大家族裡不乏有基因強化者，看他那樣子，可能是SNS的人吧。」
「說吧，怎麼玩？」
走出棋牌室，田胤找了個何小桑上遠離他們的時機，低聲道：「剛才那人不出意外，應該是基因強化者。」
在眾人眼中，這對人類來說根本不可能。
「如何？要再來一局嗎？」他發出邀請。
對方給他發的消息說有緊急事情發生，田胤一想，這麼急，不會是身份被發現了吧？於是連滾帶爬地跑了過來，結果你就跟我說這個？
男人微微搖頭：「抱歉，我只喜歡打牌，不喜歡賭博，何況在『大唐公主號』上，賭博是被禁止的。」
田胤步子停下了。
「了不ｗｗｗ•ｈｅｔuｂook.cｏｍ.ｃoｍ起，哪怕是最簡單的比大小，能和我到這種程度的人兩隻手都數得過來。」男人欣賞道，「況且你還這麼年輕。」
「告辭。」
「與閣下的對決很有意思，告辭。」
「好啊。」陸明軒坐在對面，「咱們賭什麼？」
……
「我不信你是缺錢才跟我做生意。」陸明軒手掌拍了拍他的肩膀，「所以啊，這種情況，你敢拒絕我的邀請嗎？」
男人剛想說同樣的字，沒想到對方先開口了，他失笑著摸出一張牌。
十分鐘后，五場結束，陸明軒只與對方平了兩局，其餘三局全敗。
男人神情出現一絲詫異，隨後面無表情地打開了三張牌。
「搖人？」
那人像看土鱉一樣瞥了他一眼：「那倒不是，是最普通的比大小。」
黑桃K。
他沒有作弊，世界上沒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做手腳，我的動態視力不會錯。
「誰洗牌？」田胤胳膊肘壓在桌子上，手掌托起腮幫。
歐洲男人帶著笑意看向陸明軒：「閣下既然這麼感興趣，不
m.hetubook.com.com如玩一局？」「對，就這個，還好你來的早，不然人家該走了。」
「會是哪方勢力？」
走出店門，俊美男人問道：「好吃嗎？」
「就這個？」田胤懵了。
陸明軒扭頭看了眼身後的何小桑，少女揚了揚下巴，表示再來一局。
不對，還有一種最為簡單粗暴的可能性……
「歡迎下次再來！」店員用日語鞠躬致意。
男人不急不慢地伸手，指尖從牌頭順到牌尾，最終截取中間位置的一張牌，直接將其翻開。
田胤把牌扔進牌堆，解釋道：「純粹的記憶力和超到變態的視力聯手而已，沒別的技巧，對面那位也是這樣。」
陸明軒問道：「斗地主？」
小孩穿著超大號的藍色羽絨服，戴著大墨鏡和白色口罩，全身上下只有從狹縫中擠出來的骯髒長髮絲能證明這是位女性。
「這是在幹嘛？」陸明軒擠進人群，兩手搭在兩位陌生人的肩膀上。
「請。」
男人疑惑了一陣，想了想，可能是華夏那邊的「叫人」的意思，他拿起撲克牌無聊地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