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雙生花
第十一章 狩獵
閑來無聊，他們聊起來不少關於小時候的事，由於涉及雙方勢力的秘密，所以話題止步于童年趣事。
「果然是宅男啊，老喜歡網購，不過我看您被捕時的著裝似乎沒那麼華麗。」
「對。」何小桑頷首道，「師父收養了我，我的格鬥和槍支的基礎知識幾乎都是他教的。」
「挺好的，我小時候就沒那麼多娛樂方式了。」陸明軒回憶道，「博士們幾乎二十四小時觀察我的一舉一動，我喝口水他們都要記錄在小冊子上。」
何小桑淡淡道：「沒有，但聽我的線人彙報，他經常出沒于各大地下拳擊場，這位大罪在你們獵殺他們前從不隱藏行蹤，後來『苦行僧』頂替我在中東的工作，現在如何我就不清楚了。」
陸明軒反問：「你給他止血的時候不是已經察覺到了嗎？」
「他的身體素質很差，除了自愈強點，力量和骨骼硬度跟和普通人類沒差別。」何小桑盯著篝火道，「我更想知道他和圖書是怎麼躲過四發子彈的，按理來說他的大腦反應再快，如果沒有身體素質支撐，想躲開子彈也是痴心妄想。」
「不提這事你過不去是吧？！」
何小桑臉頓時黑了下，擦完手的衛生紙一把扔在了陸明軒臉上。
「問你當太空人的那個？」
「那麼，親愛的何小姐，田胤瀕死後司憶寧是如何脫困的？」
砰！
「姓名：田譽。」
後來死亡如期而至，畢方死後過了幾年，何小桑成為了新任第三席執劍人。
想到自己的情況，何小桑大概理解陸明軒為什麼會被第九研究院那麼照顧了。
陸明軒反問道：「你呢。」
「走吧，明天差不多能追到那群人了。」
拉塞爾付之一笑：「您再嘴硬也沒關係，被抓了個現行，您必須要把源腦的事交代清楚。」
陸明軒瞟了眼車內的衛星設備，上面顯示出華夏衛星監視下的一個無人區店鋪。
第九研究院不是隸屬於國和_圖_書家的組織，沒那麼多人力資源，他能被研究科學的博士們從小關照本身就不可思議。
「請問，以上消息是否屬實？」
這場追逐戰持續了兩個小時，三個劫匪快被累死了，何小桑卻樂此不疲。
自由聯邦，夏威夷群島。
那可是上個時代的頂點，即便不如新一代執劍人，畢方的實力也絕不會只教基礎性的東西。
離開那麼遠距離，陸明軒已經摘掉了眼罩，他吃著一塊麵包問道：「你和傲慢大罪一樣活躍于中東，你見過他嗎？」
身為全世界劃分戰區，建立軍事基地的國度，在這片萬里晴空下設立鷹之翼分部自然合乎情理。
畢方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於是七歲那年開始讓周章碩和何小桑接觸，慢慢培養感情，並逐漸疏遠何小桑。
要不是基因強化者，田胤早就死在東瀛了。
我現在真想一槍崩了你！
「移動速度太慢了。」何小桑冷漠自語。
一間豪華別墅中，一位東方長和圖書相的青年男人戴著電子腳銬默默站在窗戶邊，他張開雙臂感受著海風帶來的涼爽。
一發子彈射出，打進了跌落男人的大腿。
問話的是鷹之翼夏威夷分部的部長——拉塞爾。
夜晚的荒蕪之地更加寒冷，高掛的冷月如給大地披上了一層霜，無數星辰下這對男女坐在平鋪的攤子上吃著事先準備的烤羊腿，雖然早已涼透，卻也好過兩人做的食物。
短壽，直到這個世紀才得到根除的病，在此之前的五級強化者在瘋狂和短壽之間必須佔一個。
遠處的一個懸崖峭壁之上，何小桑戴著一副黑墨鏡維持著開槍的姿勢。
砰！
「除了學習就是學習，你的童年怪無聊的。」何小桑隨口評價道。
「他們對我精神狀態感興趣而已。」陸明軒說完一句便轉移起話題，「你師父那事還沒說完呢。」
何小桑微笑道：「那個殺手輕敵了，司憶寧有把美工刀，那人被殺不是理所當然？」
陸明軒認真道：和圖書「當太空人不是壞事，幹嘛藏著掖著，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奧特曼……」
只是基礎知識？陸明軒心裏不由得懷疑起來。
不過總有那麼特別的幸運兒躲過了這宿命，比如現如今的第十一席執劍人——「監察者」莫文川，他就經歷過執劍人換代。
陸明軒眯著眼睛，嘴角有道笑容若隱若現。
砰！
「國籍：華夏。」
「田胤不是普通人吧？」何小桑忽然問道。
又是一槍，這一槍從後背打穿了正在騎行的一人。
一發子彈飛越黃沙打爆了自行車車胎，同時撕裂金屬框架，一人失去平衡從自行車上摔落下來。
何小桑見他不願多聊沒再深入，而是順著他的意思道：「我老師的名號你大概聽過，他是上一代的執劍人，代號『畢方』。」
何小桑尷尬地臉頰發紅，好在在篝火邊不那麼顯眼。
「身份：夜行人高層之一，源腦計劃的負責人。」
氣氛變得古怪起來，夜下的篝火旁，兩位五級強化者對和_圖_書視良久，彼此心中各有所想。
「上一代執劍人第三席的畢方？」
連開兩槍，在死亡的恐懼下被擊落自行車的男人和唯一無傷的男人全部死亡。
苦行僧，十二執劍人第七席，他因業務緊張因此沒參加此次執劍人會議。
何小桑說出了答案：「他在我九歲那年就去世了，這是上世紀五級強化者的通病。」
何小桑疑惑道：「你小時候很特殊？」
青年男人轉過身嬉笑道：「抱歉，消息不屬實，請問能放了我嗎？」
這樣的幸運者終歸是少數，上世紀全世界單純靠運氣活下來的五級一隻手就數得過來。
「比你強一點，我在認識我副官前一直跟著師父生活，對我而言他和生父差不多。」
……
一般來講，基因強化者是非常看天賦的人群，你基因被激活后基本能窺探到未來所能到達的極限，所以五級強化者小時候便會被特殊關照。
正午烈陽高照，三個快把自行車蹬冒煙的劫匪瘋狂用力，絲毫不敢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