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囚徒
第七章 只殺不渡苦行僧
「你想吃這個？」年輕人指著方便袋裡的食物道。
陸明軒打量著眼前的僧人，見其認識何小桑，心裏對他的身份有了一定的猜測。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又做了一件善事。」僧人雙手合十含笑對屍體們說道。
「軒轅劍不養閑人。」
青年人一臉愧疚，委屈的淚水順著臉流下。
年輕人沒辦法，帶著歉意看向小男孩，小男孩什麼也不說，低頭舔著髒兮兮的手指頭。
「他是一位高層的後人，小時候有著良好家教，為人心腸很好，在組織里的朋友不少。」
「呵呵，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讓他和去其他人一起行動，一次就足以害死他們了。」
陸明軒吃完最後幾粒，淡淡道：「這是我的東西。」
「夜鳶長官，別來無恙。」中年男人微微鞠躬問候。
苦行僧沒等開口，年輕人直言道：「長官，要是我們自己食不果腹我不會說什麼，但我們明明有能力為什麼不幫助這個孩子？當然，我不是要到道德綁架您的意思，食物m•ｈｅtｕbｏoｋ.cｏm•ｃｏm的價格我花三倍買！」
看他這麼可憐，年輕人說道：「你還有吃的嗎？我買一點。」
「阿彌陀佛。」
他是夜鳶的下屬，在軒轅劍年齡不好使，能力才是第一位，這是陳尚延定下的規矩。
年輕人摸著小孩的腦袋，心裏對這群政治下的犧牲品起了憐憫之心。
苦行僧問道：「二位接下來打算去哪兒？」
小男孩拽住他的手，用力往一個方向拉，眼中的驚慌證明出事了。
「耶路撒冷，之後去歐洲看看。」
「好，多謝了。」
「唉！」年輕人驚呼一聲。
克勞斯殘忍地笑著撿起血淋淋的耳朵，在他周圍的弟兄們見狀手握緊槍支，目光不善地盯住少女的臉。
苦行僧脫下礙事的上衣，露出完美的肌肉，充滿力量的拳頭髮著嘎嘣聲，臉上的善意完全消散不見。
何小桑疑惑道：「哪來的天真孩子？現在中東分部什麼都收嗎？」
「哦，還是不賣。」
「我不賣。」
苦行僧笑和_圖_書著轉身面對他們：「我始終認為，對惡人的殺戮是最大的善事。」
最後一位年輕人看到有個受傷孩子，走過來為其包紮傷口，並拿出一塊壓縮餅乾交給他。
清脆的子彈上膛聲響起，在苦行僧身後突然冒出來好幾個十幾歲的小孩子。
苦行僧走到年輕人身邊，在他的驚恐中扭斷了他的脖子！
他轉頭瞧向坐著的女孩：「夜鳶小姐，別來無恙。」
小男眼睛不斷瞥向香噴噴的花生米，嘴裏分泌的唾液顯示出那無底的食慾。
苦行僧見陸明軒好奇自己的來意，解釋道：「沒什麼大事，聽說夜鳶回了中東，我過來看看而已。」
苦行僧和孫長勝順著路來到一棟廢棄大樓，此時天空昏暗，他踏著最後的影子入樓，在三樓的內部房間找到了被割掉舌頭的下屬。
「不是說了嗎？他身後有人。」苦行僧嘆息道。
「我是不是太給你臉了？」
孫長勝一番勸說是無用功，幾人爭執不過他就不再管了，苦行僧放任他自己行動。
「童子軍的存在你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這次詢問的是陸明軒：「安排個閑職不行？」
「跟你說話呢！」領頭人開了一槍嚇唬他們。
他絕望中看到長官到來，第一反應不是欣喜，反而掙扎著擺動被繩子捆住的身體。
克勞斯看到少女走神，掏出手槍隨之扣動扳機。
「我花雙倍的價錢，回去請你吃頓大餐。」
「要是有事隨時聯繫組織，中東這地方你比我熟悉，富裕的大地上是血淚與哀嚎，危險無處不在。」
之前開槍打死克勞斯的中年男人和最後一位年輕人到了。
衝進人群后他們不敢隨意開槍，這對於普通人而言太致命了，僧人在鮮血的濺射下頃刻間殺死了所有人，布衣染血恐怖像是地獄的阿修羅。
槍開了，但死的人不是何小桑，而是握槍的克勞斯，並且開槍的人也不是他，而是遠處布衣和尚身後的中年男人。
「善良是世上最無形惡www.hetubook.com.com，不顧在乎之人的心情做善事，對方連恨都不能恨你。」
「媽的，你敢無視我？！」
何小桑頷首道：「孫長勝，咱們有段時間沒見了。」
領頭的小孩滿目驚訝，不理解為什麼對方會殺同夥。
苦行僧依然沒搭理他，自顧自道：
說是這麼說，陸明軒大概猜得到真正的意圖，第九研究院因為司憶寧的事和軒轅劍起了衝突，一位執劍人和戲命師跑去旅遊，總要有人來確定安全。
「那你不開除他？」
砰！
執劍人第七席——苦行僧，夜鳶回國后他頂替了對方在中東的工作。
臨走前，年輕人提議把這個小孩子送回去，並給點吃的。
「謝謝。」小男孩唯唯諾諾道。
「趴在地上，雙手抱頭！」一個十五歲的孩子拿槍指著兩人的腦袋。
佛陀一怒，只殺不渡！
「我……」年輕人被噎住了，攥拳道，「我可以自己去，總不能放著不管，何況在這座城裡還有其恐怖分子，放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苦行僧背對對方，雙手合十：「阿彌陀佛htｔｐs://ｗｗｗ.hｅtuboｏｋ•coｍ.cｏm，施主，在你加入的第一天起我不就說過了嗎？在中東，一個孩子都是身披人命的惡魔。」
任由怎麼他說破嘴皮子，陸明軒的話始終只有一句——我不賣。
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小男孩還是通過肢體語言判斷出了意思，然後輕輕點了點頭。
「小施主，有事嗎？」
僧人腳底一聲巨響，一道影子掠過，他以常人難以想象的速度逼近眾人，槍林彈雨在其面前如同放慢無數倍。
眼見衝突即將爆發，一位年輕的布衣和尚領著兩位從屬慢慢逼近，何小桑的目光也被他們吸引過去。
等把兩人送出城，苦行僧回頭看見之前那個小孩在路中央慌張招手。
「救一個善人算什麼？殺一個惡人可以間接救無數的善人，此乃真大善。」
士兵們因突如其來的死亡凝滯片刻，戰場的應激性發揮了作用，他們拿起步槍對準遠處來者。
年輕人想伸手去拿，陸明軒先其一步拿到東西收了起來。
何小桑直言：「自己以為單獨行動就不會影響其他人，這樣的蠢貨你也帶在身邊？」
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