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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趁沒人注意，走過去小聲對腳落的一台電腦問道：「丹尼爾，你聽得見嗎？」

「達到預期效果99.54%，合格。第三項……」

環境變換，變成了一個白色房間，裏面有十幾個穿著白衣的小孩，目測不超過八歲。

純白房間，長著一雙大眼睛的小男孩對擺在書桌上的書籍充滿渴望，桌子前大概十五歲的特蕾莎也在好奇地打量著他。

特蕾莎眼中閃過一絲心痛：「他被刀具划傷了手腕，我去幫忙，當時只覺得他很可憐，需要有人幫助。」

丹尼爾：人類發展到現在，沒人意識到所謂的愛情本質是什麼，它從最初為了生殖找的借口逐漸演化為了抗衡孤獨的良藥，之所以是年齡相近的一對男女，那是因為基因作祟外加道德倫理控制。

丹尼爾淡然道：「達到預期效果96.78%，項目合格。」

她能感受到外界是否有影響，本身卻又能肯定自己此時在夢裡。

第九研究院總部。

環ｗwｗ.ｈｅtｕｂooｋ.ｃoｍ.ｃom境變化，這次換成了十四歲的木偶，她坐在一戶人家借宿，用心傾聽聖經的故事。

不是愛情卻又勝似愛情，戲命師不相信激素控制的情感，他對何小桑的情感也不完全是愛情。

「第二項：快樂。」

「這幻覺挺真實。」特蕾莎感嘆道。

慢慢地，特蕾莎閉上眼睛，意識陷入一種很奇怪的狀態。

特蕾莎還以笑容，隨之走入最深處的一個房間，院長奧康納等候多時，一旁放著丹尼爾的本體和眾多醫療設備，以及幾位助手醫師。

特蕾莎抬頭疑問：「什麼意思？」

「我是修女……」

「通過激素和對大腦皮層的控制，我模擬了你的感知，只要你不反抗，基本是一比一復刻。」

特蕾莎點頭回復，她戴上一個奇怪頭盔躺上一張病床，緊接著幾位醫生在其身上插了幾根針頭，另一端連接著幾個容器。

陸明軒把目光從車外的風景移開：「同級別下和_圖_書，狙擊戰你打得贏白色死神嗎？」

特蕾莎嘆了口氣，自己答應作小白鼠提前為戲命師實驗源腦的情感恢復，但看來沒多少用處。

或者說，這才是人類認為的愛情，然而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愛情都受基因所控。

「木偶，真是稀奇，你居然回來了。」攝像頭旁邊的語音播報器發出機械聲。

特蕾莎明白了：「你是說戲命師和夜鳶不一定是愛情？」

奧康納問道：「如果你沒問題，那就開始吧。」

特蕾莎鞠躬致謝：「請便。」

「好吧，祝你好運。」這次語音播報換成了一個小男孩。

丹尼爾看到李博士讓十五歲的她叫戲命師「弟弟」：「同為造仙的產物，你們姐弟兩人能成五級也不容易，不過他好像比你冷血。」

「是的，木偶小姐，如果你沒異議的話，我就要開始情感的控制實驗了。」

小女孩不知所措，當場被人帶走換了個房間上課。

「聽說你回來是為了源腦的事？」男性hetubook.com.com機械語言換成了女性。

丹尼爾：你相信愛情嗎？

「好好好！這麼多造仙實驗品，終於看到希望了！」

丹尼爾：沒錯，人生來就是孤獨的旅者，只不過路上有很多同伴，他們兩人是例外，他們的同伴只有自己，只不過在宏觀上反映出了愛情表現而已。

一連數個項目過去，場景變化不斷，特蕾莎的情緒也跟著變化。

何小桑想了想：「坦白說，同級別我也沒把握狙殺巔峰時期的西蒙·海耶，他當年不過三級強化者就馳騁整個芬蘇戰場。」

丹尼爾：有難度，他不是激素缺失導致的問題，而是大腦網路編織就和常人不同，換而言之同種激素在他和普通人身上能產生不同的情緒。

特蕾莎眼中浮現小女人才有的嫉妒：「我第一次見到戲命師，他的純潔像極了聖經中的天使。」

李學明向屋內授業的老師興奮道：「他通過了所有考驗，是未來最可能成為『仙』的存在！」

「到達預期效果www.hetubook.com.com63.11%，不合格……」

她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回頭一看，是個和田胤長得有六分像的男人。

特蕾莎微笑道：「正常，我多年來的經歷讓嫉妒心隱秘了下去，你能做到這種程度已經很令我震驚了。」

……

特蕾莎走在純白色走廊內，天花板的攝像頭突然對準了她。

屋內的博士眼睛一亮，伸手按住小男孩的肩膀仔細觀察了一遍眼神。

特蕾莎開口道：「這是我第一次找到人生的方向，心裏不再迷茫。」

特蕾莎微微彎腰鞠躬：「占卜家，你們好。」

丹尼爾：好在不重要，你們要的是結果，過程怎樣無所謂。

上世紀的第一狙擊手「白色死神」西蒙·海耶就來自這個國家。

「您是丹尼爾？」

較為年輕的院長奧康納走過來，冷冰冰對年幼時期的木偶說道：「心生過多憐憫，看來你是個失敗品。」

「實驗結果如何？能對戲命師的精神進行調整嗎？」

丹尼爾聯繫資料庫，查看了對方的情緒波動。和-圖-書

芬蘭，對何小桑來說這個國家有種特殊意義。

周圍的幻想盡數退去，特蕾莎回到現實，奧康納翻看實驗報告，總的來說算得上滿意。

而在她眼前的這個罐子下面寫著一些數據，最上面刻著一個編號。

特蕾莎如實回答：「戲命師答應了我一件事，我自然要回來『還債』。」

一個小男孩受傷了，一位漂亮得和洋娃娃一樣的女孩上前照看他，其他人皆是不管不顧，眼中沒任何慈悲可憐。

如果硬要說的話，何小桑大概是他人生路上無法替代的陪伴者。

「第十一項：嫉妒。」

「第一項：憐憫。」

熒屏跳出幾個字：聽得見。

周圍環境逐漸變得清晰，特蕾莎發現自己此時正在一個寬敞幽暗的房間里，閃爍著光芒的透明圓柱容器罐隨處可見，這些罐子里全是一個個正在發育成熟的嬰兒。

特蕾莎皺起眉頭：「造神產物有不少，由於基因聚合的緣故越到後期越是強大，因為我過於善良，戲命師的基因編碼大幅度削減了『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