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囚徒
第四十三章 人口失蹤
扎卡里含笑道：「還好還好，可能幾十年前人來人往，有不少大城市的人來定居，所以把我們的口音修正過來了。」
「當然！我沒瘋！」扎卡里雙目通紅，車速越來越快，「它竟然問我『你也是來吃野味的嗎』，你聽聽？人類能說出這種話嗎？！」
扎卡裏手掌握緊方向盤：「我知道那不過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但我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去森林散心的時候，我真的看到了它！」
陸明軒背靠椅背，直勾勾地盯住眼前向後拉扯的視野，內心各種線索連成了線。
陸明軒順著他的話問道：「聽說小鎮當年來過幾個軍人？」
「你他媽這是什麼吊態度？」最後面的林修探出頭憤憤不平，「意思是昨晚的槍戰是我們搞出來的？」
「唉？是你們啊。」扎卡里看到兩位不久前找到的熟人，笑著跟他們打招呼。
按照第九研究院創立者蓋爾的日記所說，當年元首在戰敗前就快油盡和*圖*書燈枯了。
一邊的何小桑問道：「以前鎮子里發生這種事多嗎？」
陸明軒立馬直起身子，眯眼問道：「您確定它跟您說話了嗎？您聽清那句話了？」
陸明軒表情似笑非笑，開口叫住了他：「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們可去大城市報案了，到時候讓上面的人來查案子，剛好我們和華夏外交部方面有點關係。」
警察的動作慢了些，頓了頓回答道：「在沒外人來的時候我們這邊一直很好。」
從辦公室出來一個兩鬢泛白的中老年男人，他邁著自信的步子來到幾位報案人身前。
「不對，還有條線索。」陸明軒低聲自語。
「最……最讓我接受不了的是……是它跟我說話了！」
「性別。」
「姓名。」
陸明軒笑著迎了上去，主動和對方握手，一場矛盾就這樣簡單地化解了。
透明塑料袋的是一塊帶幾根黑毛的血肉，以及帶血的石塊。昨晚遭遇襲擊和圖書時，何小桑朝窗戶開了一槍，炸彈是扔進來了，但那個扔炸彈的人卻被傷到了。
然而就在小男孩十歲生日那天，他突然消失了，監控里沒發現任何問題，警察查了近一個月沒找到任何線索，唯一有用的東西只有那孩子失蹤周圍落地玩具旁的那幾根黑毛。
「陸明軒。」
接下來的一天時間兩人圍著鎮子轉了轉，看了看這座明明歷史悠久卻沒人參觀的城市。他們查了關於這裏遊客稀少的消息，發現網上的人大多是說小鎮人素質不好，而且很排外，以至於到了連狗都嫌棄的地步。
「好了，你們可以回去了，最近我們會嚴查這件事。」警察收拾著文件告知道。
「我看得非常清楚，絕不可能是幻覺，那隻黑鬼蹲在地上死咬著一隻野兔，眼神恐怖地像只厲鬼。」
何小桑收起東西，跟著陸明軒離開眾人，說是要在鎮子里轉轉，雅爾丁想為他們作導遊卻遭到二人婉拒，這次和圖書就連祭司也沒跟上去。
「可以了師傅，停車吧。」
這玩意……
下車前，扎卡裡帶著歉意道：「抱歉，剛才我太激動了。」
離開警局，恰好碰上來的雅爾丁和埃利諾，他們眼神中帶著擔憂。
說完他就準備回辦公室。
警察抬頭不解地問道：「什麼叫『絕對的男性』？還有不絕對的？」
他的眼角處此時帶著一滴淚珠。
「大叔，我記得您說見過黑鬼？」
在車站等了十分鐘，一輛觀光車開了過來，說是觀光車，其實司機的主要職責早就變得和公交車一樣了，畢竟這是座沒什麼人來的城市。
陸明軒和何小桑走上觀光車，用翻譯器和對方交流了起來。
「其實……昨晚並不是一無所獲。」何小桑微笑著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透明袋。
翻譯器發出機械男聲：「大叔，你們這個小鎮的人芬蘭語很標準啊。」
林修向他們吐槽了昨晚大哥大嫂被襲擊的事，還把這垃圾警局的人給和*圖*書罵了一頓。
林修盯著黑毛老半天，漸漸地，眼前的東西和地下四幅壁畫的房間中的黑毛結合了。
「方便給我們講一講嗎？」
今天車上的人不多，最後一人在他們上車的地方下車了。
「理解。」
「軍人？嗯……這我就不清楚了，當年的事我也是從我爺爺嘴裏知道的，他已經走了很多年了。」
陸明軒嚴肅道：「同志，不要隨便定義別人的性別。」
執劍人在外，華夏外交部需要給予職權範圍內的幫助，何小桑只要想，一句話就能讓外交部聯繫芬蘭官方那邊。
「是啊，很難想象貴地這樣不喜和人交流的鎮子口音反而很標準。」
陸明軒回以笑容：「我們信不信取決於你們的態度，警察同志，你要習慣用高效的工作來回擊我們。」
看來當年塔伯秘密進入這裏只有少數人發現了端倪，時至今日他來此的目的早已無從考察了。
祭司在一邊幫忙翻譯，這也是他來了之後最大的用處m.hetubook.com.com。
這件事得有十幾年了，當時扎卡里有一個很乖巧的兒子，他從小就很聰明，周圍鄰居也很喜歡他，他甚至讓這個看起來死氣沉沉的鎮子煥發出一點生機活力。
要是其地方的人自然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但偏偏這地方有黑鬼傳說，扎卡里因為兒子像只在空中漫無目的偏飛的風箏，他為了讓自己接受，一口咬定是黑鬼的鍋。
「嗯，見過。」扎卡里語氣變冷了幾分，「我猜人口失蹤就和黑鬼有關係。」
「我是這座小鎮的警察局局長，你們的案子三天內我會給你們一個合理的答覆。」
雅爾丁張開嘴巴，林修搶問道：「這什麼玩意？」
警察停下來回頭尷尬地笑了笑：「我開玩笑的，你們不會信了吧？」
「絕對的男性。」
警察冷漠地看了他一眼：「你要是對我的態度不滿意可以選擇不報警。」
「標準嗎？」扎卡里一隻手摸了摸腦袋，「我沒出過小鎮，其他地方的人跟我們的口音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