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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眷書也沒讓人把衣服包起來，晚宴在即，在這裏換上就可以過去了。

白縈心道畢竟他們的水平就在這裏……

白縈覺得往自己身上試的不是一件件衣服，而是一捆捆人民幣。

白縈於是拿起了筷子，再不吃菜就涼啦！

其實白縈好長一段時間沒點外賣了，因為譚銘隔三岔五就給他送打包好的飯菜，拿去微波爐熱一下就可以吃。今天還是因為出門著急忘了拿，白縈才想著快點把工作處理完去食堂。

白縈這時候才注意到額頭上多了幾粒汗珠，也不知道是累的還是社死時分冒出的冷汗。他一手交合同，一手接過秦眷書遞來的手帕，在秦眷書準備好的椅子上坐下。

「可是我沒有參加過晚宴，」白縈為難道，「有什麼需要準備的嗎？」

對不起，他是條沒見過世面的蛇！

好著急。白縈微微睜大了眼睛，慌忙咽下一口飯：「是有很重要的生意嗎？」

秦眷書的主要目的還真是投喂，以前他不懂那些小情侶為什麼吃個飯都能那麼膩歪，但體驗過一次投喂白縈的爽感后，他什麼都懂了。

合同只被隨意掃了幾眼，秦眷書便將其放和*圖*書在一邊。辦公桌此時出奇的乾淨，與大多時候堆滿文件的模樣截然不同。白縈還有些奇怪，然後便聽秦眷書問道：「是不是還沒吃飯？」

秦眷書還說：「來不及定做，所以只能帶你來買現成的了。」

白縈點點頭，他打算待會兒去明鴻的食堂吃。破公司被大集團收購后的好處之一就是他們蹭到了大廠食堂，雖然常常因為加班錯過食堂開放時間還是得點外賣，好在今天勉強趕得上……

大老闆和他的小情人嘛！

秦眷書又道：「以後要是來不及去食堂可以來我辦公室，少點外賣，外賣不健康。」

只是私生活可以樸實，晚宴卻是一個必須高調的場合。

白縈應了下來，但他心中還有一個疑惑，這種場合陪著的不應該是女伴嗎？白縈雖然不明白，可想到是老闆發話，於是不說什麼了。

他就是去晚宴上當花瓶的，真的租一身就夠了！

「明天你跟我一起去京城出差，早上九點的飛機，不用起太早，七點出門就行，我會去你家接你。」秦眷書說道。

抱著飯盒，白縈一時間也不知道該不該動筷：「秦總，和*圖*書你是不是有事情要和我說？」

秦眷書不缺出席宴會的行頭，但是白縈需要。放好行李沒多久，秦眷書就帶著白縈去購置正裝。

「一切交給我就好。」秦眷書安撫他，「赴宴的每一位客人都該有一個同伴，你只需要陪著我。」

總不能叫他來辦公室，就是專門留他吃飯的吧？

白縈還沒來得及點頭，便被一道邊上插過來的聲音打斷了。

白縈不是第一次來京城，以前出差來過好幾次，這次也是為了工作，只不過他對這回工作的具體內容毫無概念。京城的道路橫平豎直，與申城差別很大，兩地氣溫倒是差不多，下飛機后不用增添衣服，但京城體感上要乾燥一些。

如果不是怕白縈有心理壓力，他甚至想全部買下來，以白縈的身材長相穿什麼都好看。

秦眷書不太願意去想那個可能，但又不得不去考慮。

白縈對晚宴的所有認知都來自電視劇，觥籌交錯，衣香鬢影，男男女女在金碧輝煌的舞廳翩翩起舞。讓他陪著去，真的沒有問題嗎？

然後白縈便獃獃看著秦眷書從辦公桌底下提上來一隻打包袋，布袋上印著某家https://www.hetubook.com.com大酒店的logo——酒店居然還做外賣？木製飯盒被秦眷書從中取出打開，放在清理乾淨的辦公桌上，兩葷兩素一湯，米粒晶瑩飽滿，切好的水果鋪在一層冰屑上，有一盒秦眷書沒打開，告訴白縈裡頭是冰淇淋，可以作為飯後甜點，不想吃的話也可以先放在他辦公室的冰箱。

「算是吧。」秦眷書屈指輕輕敲了敲桌面，這是他思考時的小動作，「京城鍾家明晚要舉辦一場宴會，會聚集許多社會名流，其中不乏演藝圈的人士。這一次不一定能談下什麼生意，但對改變中禾的定位十分重要。我查了中禾創辦以來的業務，近兩年接手的一半多來自娛樂圈，但承接的都是一些短劇小網劇的宣傳工作，沒拿下過有分量的業務。」

秦眷書私底下其實是一個蠻低調的人，很少鋪張浪費，出機場后先他們一晚抵達京城的司機將他和白縈送往與明鴻有合作的酒店，秦眷書訂了相鄰的兩間商務大床房。

「走我的私人賬戶，與公司無關。」秦眷書說道，「還有，不在公司的時候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即便最後白縈不會和m.hetubook.com.com他在一起，白縈也能待在一個好公司，有一份好前程。

銷售小姐姐提議道：「先生，需不需要我去叫位男同事過來幫忙？」

白縈不管怎麼說也是做廣告的，奢侈品買不起名字還是認得出的，價格不敢問但大概多少能猜到。白縈感覺要汗流浹背了：「秦總，這應該沒法報銷吧？」

鍾家晚宴的邀請函可不好拿，無數小公司擠破頭也搶不到一張。秦眷書想要儘可能帶中禾一把，這樣即便自己……

「不用，」秦眷書站起身，「我來就好。」

是不是有什麼地方搞錯了？他上午去談的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合同啊！

秦眷書包了場，三十來個店員就接待兩個客人。白縈茫然無措地當著衣架子，他都不敢問那些往他身上試的衣服的價格。

但秦眷書覺得不單單是水平的問題，更重要的是舊中禾沒有人脈。工作室只需要一兩個有本事的人，其他人水平及格不出錯就夠了。

感覺白縈有些累了，秦眷書沒讓他再試，根據記憶敲定了白縈出席今晚宴會的行頭。

不過小情人長得過分好看，和她們見過的其他老闆比這位老闆也長得比較有人樣。

秦眷書道：和_圖_書「你先吃，不是什麼大事，我說你聽就行。」

一位銷售小姐姐將他們帶去更衣室，秦眷書在外頭等，然而白縈剛進去沒多久就探出頭來，捧著一堆襯衫夾無措道：「我不會用。」

對豪門宴會具體什麼樣一無所知的白縈，就這麼跟秦眷書在次日下午抵達京城。

可惡的資本家，你還不如直接拿錢砸我，怎麼有人會花這麼多錢買一件衣服……如果秦眷書養蛇會不會用超豪華玻璃箱……在金錢的衝擊下，白縈思維有些錯亂了。

白縈誠惶誠恐地接過秦眷書親手遞來的米飯。

銷售們對了個眼神，自覺對這二人的關係瞭然於心。

不過確實有一件事需要交代白縈。

已經有一把椅子放在辦公桌的對面，秦眷書示意他坐下：「不是說了不用著急嗎？怎麼跑得汗都流出來，擦一擦。」

百分百確定自己這次絕對沒有走錯的白縈，敲了兩下熟悉的辦公室門后，聽到辦公室里傳來秦眷書的聲音才推門進去。

他專心吃起了秦眷書特供午飯，可惡，不愧是老闆的飯，怎麼這麼好吃……也不知道晚宴上能不能吃到，那種高端場合可以吃東西嗎？

確認大門，確認電梯，確認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