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白縈搖搖頭。

可事實是偶爾很溫馨，但一點也不純潔！他們大部分時候也不在床上，甚至不在卧室！而是在逼仄得不得不緊貼彼此的儲物間，在半個小時都走不完的樓梯上，在不知道拿什麼當作顏料的畫室里，甚至在夜深人靜時花園的鞦韆上……

他都不敢回憶這些天發生的事，無法想象他居然同意和大蛇在【嗶——】【嗶——】或者【嗶——】【嗶——】的地方一起【嗶——】，實在是荒唐了！白縈啊白縈，你怎麼可以墮落至此！

白縈乖乖等著，但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直到柳清章進了浴室，白縈什麼都看不到了。

「大蛇……」白縈怔怔看著他。

卧室的燈被關掉了，只留下床頭一小盞，散發著暖黃曖昧的光線。

白縈本以為他和柳清章的第一次應該是溫馨且帶著一絲純潔的，他們會在睡前看同一本書，時不時親一口對方，兩個人相貼的身體慢慢升溫，等到氣氛到了，就把房間里的燈全部關掉，再一起鑽進愛情的溫床，在一片黑暗中了解彼此。

他不覺得傷心，也不覺得難受，只是忍不住想要流淚，這完全是一種不受控制的生理反應。他甚至覺得……

柳清章無奈，被吃干抹凈了的人不覺得他過分，反而自己愧疚起來了。

柳清章只好用別的辦法。

實際上以往發|情期到來時，他早就第一時間變回小蛇，蛇形要比人形更能忍耐慾望。這是他第一次嘗試用人形度過，與另一個人一起度過。

白縈的眼神有些渙散，他現在沒有多少思考的能力。想了好一會兒，白縈才不確定道：「清章？」

柔軟的腿肉被擠開時，趴在窗台上的白縈手不自覺攥緊，一不小心把窗帘拉開一條小縫。鍾家準備的傢和圖書具都是最好的，窗帘的遮光性沒話說，所以直到拉開窗帘，白縈才發現居然已經是白天了。

白縈想不明白，他看見了柳清章在他身上留下的紅痕，有他皮膚容易留痕的緣故，也有柳清章故意抓揉的緣故。白縈想起了捏捏小玩具，他現在就像是柳清章手裡的捏捏，被捏得更軟，被捏得腫脹，明明是有些疼的，可痛感很快就被讓他戰慄的酥麻蓋過了。

大蛇想要洗澡嗎？

他的眼尾泛出淺淺的紅，一滴淚珠好似花露。

已經咽下肚子的東西，怎麼可能吐得出來。

「為什麼要道歉？」柳清章聲音有點啞，憐惜地擦去白縈的眼淚，只是白縈像是水做的一樣，淚水根本擦不完。

「別害怕，」柳清章親吻他的耳垂，「如果有人來，我會知道。」

等到把身上黏黏膩膩也不知道屬於誰的東西全部洗去，疲憊不堪的白縈終於可以睡覺，但這並不意味著發|情期不存在了。白縈睡去后，依舊精力充沛的柳清章吃起了「自助餐」，熟睡中的小蛇身體依舊會誠實地給予回應。

他們的床邊擺著一瓶盛放中的花，那是白縈從花市買來的玫瑰，花色並不濃艷，但如果碾碎它的花瓣，便會淌下爛紅的汁液。白縈恍恍惚惚間覺得，他們彷彿在共同賞玩一朵花。

對時間的感知已然變得模糊。

明年，他一定要用藥物停止發|情期！

他不好意思說那裡好難受，小蛇變得濕漉漉的了。不過柳清章明白他的意思，終於放開了同樣潮濕一片的胸口。

「好。」柳清章一邊承諾，一邊親了一下他紅了一大片的腿根。

「小蛇不是說要給我做|愛心煎蛋嗎？」柳清章把白縈圈在自己懷中，與他一起站在灶台前。白縈hｔｔps://wｗｗ•ｈeｔｕboｏｋ•ｃｏｍ•coｍ根本站不穩，無力地倒在柳清章懷裡，某條壞蛇還在愛撫他。

柳清章珍惜地將它吻去了，克制地詢問他的意見：「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好奇怪。」白縈喃喃，「但好像有一點舒服……」

好奇怪啊……

白縈懵懵懂懂地看著柳清章，對大蛇的信任讓他下意識地點了頭。於是柳清章抓住他的手，教導他像自己剛才那樣做。

白縈無力地蹬了兩下腿，他其實是想要並起腿磨蹭，可是柳清章壓在他的身上，讓他根本完不成把腿合上的動作。

等到了明年白縈的發|情期——不，都不用等白縈，等到夏天他的發|情期來了，白縈就會發現他早就把葯的做法忘光光了。

他的身體變得奇怪了。

柳清章是說話算話的，但是在清理完后，他隨便給兩個人披了件睡袍，就把白縈抱去廚房。

這些光落在白縈的肌膚上，就好像為瓷器覆上釉色，當他抱著柳清章的脖子與他擁吻，兩人動作間光線明滅，雪膚上好似流淌著淺色的蜜蠟。愛撫伴隨著擁吻進行，白縈感覺到有一隻大掌鑽進衣服的下擺，把住他的腰肢。

柳清章嘆了口氣，熟練地開始哄他：「小蛇，再忍一忍吧。」

白縈知道大妖能做到，可還是沉浸在隨時會被過路人發現的恐懼中，這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於是在把他的腿根弄得污濁一片后，柳清章又借口為他擦拭，卻不把他帶去浴室，就在窗檯前進行。

吃完飯後，又在餐桌上胡鬧了一通，結束後轉戰浴室。期間柳清章讓人來換了一下床品，把廚房也收拾了一下，雖然鍾家人輕手輕腳，幾乎沒發出任何聲音，彷彿從未來過，但白縈還是羞憤欲死，把腦袋埋在m.hetubook.com.com柳清章懷裡好久不肯出來。

試什麼？

柳清章呼吸頓時又粗重了幾分，他低下頭去，咬住了白縈。他只能顧到一側，於是攤開手掌，將另一團白雪抓揉進掌中。

白縈的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不行！」白縈發出驚呼聲，他想要推開柳清章，可是推不動，他擰腰想要躲，卻被柳清章把住大腿。身軀柔軟的蛇變成人後柔韌性也好得不可思議，柳清章能輕易地將他的腿拉開。

很舒服，那裡緊窄熱燙，像是被溫熱的泉水包裹著。可越舒服白縈越愧疚，等到柳清章終於放開他，白縈哭著說道：「你快點吐出來……」

白縈被他平放在床上，柳清章低頭在他臉頰上親了親：「小蛇等我一會兒。」

卻被柳清章按住了手：「就這樣。」

醒來后白縈覺得不能再這樣，荒淫無度成何體統！柳清章不發表意見，他什麼都不用做，因為發|情期可不管白縈這啊那啊的，果然白縈決定戒色還沒超過半小時，就哭著主動抱住了柳清章。

他害怕柳清章對他做的事，他不知道該如何對柳清章開口的事，原來柳清章早就考慮到了。他不捨得白縈吃苦，一開始就沒想過讓他做承受方。

只是有些事情還在繼續，不過已經變換過好多種姿勢，也變了下地點。被折騰得亂七八糟的床已經沒法睡了，在地上又胡來了一次后，白縈心疼柳清章一直在考慮他的感受，主動提出也幫幫柳清章。

為什麼會舒服呢？

「小蛇，」柳清章碰碰他的額頭，「換一種叫法。」

方才柳清章去浴室就是簡單處理了一下，白縈發|情期來得突然，房子里當然沒準備過潤滑物品，只好借用下沐浴露。好在他是妖，倒是省了清理的功夫。

白縈還沒為大和圖書蛇的體貼感動多久，就被緊得疼出眼淚。

「不許再……反正不許再那樣了！」柳清章不久前做的事情，白縈說不出口，最後只能盯著柳清章顏色深了一些的唇，捂著自己，表示如果柳清章敢再像之前那樣，他死也不從！

什麼葯啊？忘記了，不知道。

「柳清章……」唇齒微微分開時，他呢喃喚著戀人的名字。

被吞進濕熱的某處后，白縈猛然明白了。

那裡很敏感，或者說他身上就沒多少不敏感的地方，白縈不自覺弓起腰身，將自己往大妖的掌中送去。

他弓身的動作像是在保護自己，可是柳清章再度壓了下來，將白縈壓在床榻中親吻。稀碎的哼聲逸散而出，白縈已然無處可躲，輕輕揉捏了兩下后，柳清章問他：「要不要自己試試？」

浴室里確實響起了淅淅瀝瀝的水聲，但只響了沒一會兒，柳清章就從裡頭出來，感覺和進去前沒什麼兩樣。白縈屬實不知道四五分鐘時間能幹什麼，直到柳清章跨坐在他的身上。

一個晚上消耗了太多體力，他倒是無所謂，但白縈必須吃東西。

然而一臉饜足的柳清章聽著白縈的話，心中卻另有思量。

白縈本以為自己能保持一段時間的理智，好歹保持個半天吧，發|情期可是要持續近一周呢。然而事實是過了還沒半小時，白縈的腦子就成了一團糨糊，思考不了複雜的事情，只是時不時冒出幾個簡單的想法。

不知道有多少雞蛋慘死垃圾桶，最後愛心煎蛋也沒做成，能做出個正常形狀的荷包蛋都已經很不錯了。

他本來想的是用手，卻被柳清章抱到窗戶前，合攏了大腿。

這是白縈在他過去的發|情期從不會碰的地方。

那裡他都沒用手碰過幾次，大蛇卻……

被哄了沒一會兒，白縈就和圖書又有了反應，這完全是發|情期的錯。為期近一周的時間里，即便在睡夢中也要被情慾折磨，所以每次結束后都要在床上躺屍個一兩天，實在是身體被掏空了。

***

白縈煎得半焦的荷包蛋進了柳清章肚子，柳清章又給他煎了一個完美的溏心荷包蛋，親手喂白縈吃了。

「不髒的，」柳清章一遍遍地哄他，「很乾凈，很漂亮。」

比起專用的潤滑物品，沐浴露的效果到底是差了太多。

直到白縈不小心拉開窗帘，刺目的陽光落入他眼中，流下眼淚的那一刻，白縈才意識到這一夜居然就這麼過去了。

「會被人看到的……」白縈哀求道。

白縈身體顫抖厲害：「弄乾凈后就把窗帘拉上好不好？」

白縈身上就沒有一處不漂亮的地方，被吃了又吃也只是變得紅上一些，而一開始是相當粉|嫩的顏色。

他慌慌張張地想要把窗帘拉上。

白縈哭得更厲害，一邊哭一邊說對不起。

吻痕一直向下，到了該停止的地方也不停止。

小蛇叫對了，獲得了他的獎賞——雖然很難說這個獎賞究竟是給他的還是給柳清章的。他忽地悶哼一聲，身子弓得更加厲害，像是彎身的蝦子。從未有過的感受自胸前直達大腦，有些疼，可不只是疼，同時還有酥酥麻麻的感覺，帶來細密的癢。

「不應該讓你做這種事的，那裡太髒了，」白縈縮在他懷裡，「我太過分了……」

「清章……」他用帶著哭腔的聲音求助。

煎個蛋，整整煎了一個小時。

白縈當然想不出這麼多花樣，全部是某條剛認識時還很正經的大蛇的點子。偏偏白縈還完全拒絕不了，因為這是他的發|情期，先忍不了的肯定是他……

發|情期的最後一天，白縈坐在大蛇懷裡掉眼淚：「我下次一定要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