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第五回 搖滾是愛情的背景音樂
「討厭!走開!」安子熙胡亂地撥開什麼,她已經分不清現實和夢境了。
象是與今天的自己作對一樣,心情不好的事情,居然都找不到人來訴苦。
不過,這個憤怒完全是裝出來的,陳駿馳不過是想在這上面幫兩人一把,一般這時候,尹雲碩一定會幫安子熙說幾句的,這時候,他就更可以開兩人玩笑了。
不想讓大家熱情的心冷卻下來,安子熙緩慢地伸出手,眼角悄悄撇去尹雲碩的方向。
背著各自的樂器,薄荷綠出發了。
「哎,排練教室的日期要到啦,我們抓緊時間排練吧。」
似乎在哪裡看見過這個場景。
安子熙握緊話筒說道:「各位老師,各位觀眾們,大家好,我們是薄荷綠樂團,來自啟鷹學院,接下來,我們將為大家帶來兩首來自breeze的歌。」
原本專心排練的四個人,心情是處於放鬆狀態,但卻因為聽到這個消息,而使體內的某些分子流動變得迅速。
最害怕女生流淚,對女生的情感世界一無所知,男生總是這樣,不理解女生的想法,認為她們大驚小怪,小題大做,殊不知,這隻是對自己所愛的人的一種佔有慾。
「幹嘛這麼著急讓我走啊,我還不走了,我在這裏等社長來。」
有許多女生指著尹雲碩、心裏發出小小的驚呼。
所謂青春,便是要放肆的大笑一場、放肆的玩鬧一場、放肆的去做任何想做的事情。
林萱自知有點尷尬,但有些話想要解釋清楚。她低著頭,來到尹雲碩和安子熙面前說道:「有些話不知道現在該不該說。」
「社長,我們會努力的。」安子熙握緊拳頭,朝朴彥斌點點頭。
剛才學生會幹部的來訪,雖然朴彥斌嘴上沒說什麼,但大家心裏都明白。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男生便點點頭接話道:「嗯,不好意思在你們排練的時候打擾你們,我是來告訴你們,排練教室不能再借給你們了。搖滾大賽比賽結束之後,排練教室就會被收回。」
一瞬間,舞台上的燈光全部暗了下來,台下傳來一陣陣的尖叫。
尹雲碩和安子熙都愣愣地看著林萱。
隱約中,聽到幾聲吶喊,安子熙在人群中發現了拿著大字報的社團新生們,他們站成一排,高喊著「薄荷綠」團名。
周圍的氣氛十分安靜,安子熙看著尹雲碩,彷彿能從尹雲碩的眼睛里看到渺小的自己,哭得很難看。
朴彥斌拆開順序排位信封后,挑了一下眉,舉著信封來到成員們面前,給大家看:「我們是九號,一共十六支樂團,優勝獎一名,特色獎一名,鼓勵獎兩名。」
「沒事沒事,跟你沒關係,社長不在你可以走了。」
也許這個時候,下個決定會比較好。
「哎呀,說這麼傷感幹嘛,不是還沒到分開的時候嘛!總之,之後一起努力!不為別人,為薄荷綠加油!」
兩首歌的時間很快就結束了,大家帶著各自的樂器從舞台上下來,安子熙的臉緋紅一片,剛才在台上出現的差錯以及尹雲碩的表現都讓她不知所措。
安子熙的頭朝後一仰,便看到了尹雲碩放大的臉龐,皺著眉頭,一臉擔心的模樣。
尹雲碩走進去,詢問道:「安子熙,怎麼了?」
一般來說,巧克力的酒精濃度應該不會很高吧。
女主唱說完這句后,就與樂團的人悻悻離開了,還唱著之前在舞台上沒有唱完的歌。
「妳既然這麼不信任我,我解不解釋又有什麼區別?」
但董事會並不覺得薄荷綠會在這項大賽上拿獎,因而取消了薄荷綠的專屬排練教室,真正屬於薄荷綠排練的時間只有平時的五點到六點。
懷抱,是承諾安全感的最好姿勢。
一切都在扭動開門的一剎那揭曉了——
可能是社長帶來的零食。安子熙這樣想著。
安子熙低著頭,站在朴彥斌身邊說:「社長,對不起,因為我的疏忽,才會讓名次那麼靠後。」
「剛才學生會幹部的提醒,我希望大家不要放在心上,即使最後我們失去排練教室,也不能失去信心!這次的比賽對我們事關重大,不管獲獎還是不獲獎,都是我們人生的一段回憶。前段時間,有幾個已經畢了業的學長傳來簡訊,問我們是不是要參加本色搖滾大賽,他們希望我們能在本色搖滾大賽上發揮出我們最好的水平。所以我想我們承載著的不僅僅是自己的小小夢想,也是熱音社未來的希望,所以,請各位一定要努力練習!要把最好的自己展現給學校!拜託了!」
陳駿馳悄悄地湊到朴彥斌耳邊,小聲地詢問:「你覺得今年的樂團實力如何?」
雖然朴彥斌儘可能的有效規劃時間和方法,但幾乎所有人都在課業、社團指導和練團中忙得團團轉,蠟燭三頭燒。
象是觀看breeze的演唱會,能讓人充滿能量。整個胸腔里都膨脹著一股對搖滾的熱愛與激|情。
頭也變得暈暈的了,好像之前的不愉快也沒有因為吃而消散,反而更湧上了心頭。
「嗯,你們繼續加油,明年我會來看你們的。」朴彥斌隨意的話里,帶著一點點傷感,今年是最後一年了,沒有拿到名次,就意味著高中的樂團生涯就此結束了。
所有人都停頓下手裡的動作,圍到朴彥斌身邊。
安子熙正在前往排練教室的路上,想著情感問題,腳步也加重了,發出的「踏踏踏」聲在無人的走廊里顯得特別明顯,心裏塞得滿滿的難受。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朴彥斌順便把比賽的規則也與團員們重複了一下。
噗通噗通——
重新來到後台,朴彥斌便東張西望。果然,在一個角落裡發現了風帆學院的樂團。
充滿熱血的胸腔里,大家一起堅定地喊道:「加油!」
陳駿馳和尹雲碩都沒有參加過這種比賽,朴彥斌只看過前輩們參加過這個比賽,想當初,前輩們曾獲得過這個比賽的優勝獎,這還要追溯到兩年前,朴彥斌還是高一新生的時候,跟著社團的其餘成員一起來為前輩們加油。
一個男生站在排練教室門口,聽著薄荷綠的聲音,曲中想要表達的感覺雖然沒有breeze那麼豐富,但卻還是能感染任何一個旁聽者。他就這麼靜靜地聽著,不忍心打斷樂團的排練,直到一首歌結束,他才禮貌地敲了敲門。
半晌,尹雲碩才蹲https://m.hetubook•com•com下身子,他抬起手悄悄拭去安子熙眼角的淚水。
安子熙也跟著走上了台,插上吉他線,調整好樂器,閉上眼又深呼吸了一次后,安子熙看到了黑壓壓的人群,拿著熒光棒,等待他們的演奏。
朴彥斌有時候會貼心地去便利店買一些吃的放在排練教室里,以便大家解饞。
明明看到的是尹雲碩,明明心裏也知道是尹雲碩,明明知道現在的動作是尹雲碩從背後扶著自己,軟綿綿的身體不受控制,就這樣依靠著尹雲碩,可是嘴上卻說著胡話。心裏的苦澀感油然而生,象是飄過來的大片烏雲,在心中落定,就要下雨了。
所有的樂團都比賽完了,評分很快就出來了,即使知道這個比賽很難,但朴彥斌還是激動地跑到舞台的一側聽主持人報的分數。
該怎麼說呢?
陳駿馳看著尹雲碩這一系列的動作,原本只是開玩笑的生氣,反而變成真生氣了。
「你們只能支持我們喔!」陳駿馳壞笑,然後繼續道:「不過話說回來,第14名,說明我們還有進步的空間嘛!大家一起繼續努力就好了,明年再來奮鬥!」說著說著居然昂起了鬥志。
為什麼不趁著這個機會,告訴安子熙內心的想法。
實在是太好吃了!
安子熙擦掉臉上的淚痕,站起身說:「那你怎麼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
朴彥斌點點頭,並不太想理她。
「林萱!我討厭你!不要跟我搶尹雲碩!」
距離比賽的日子還有一個星期,已經是深冬了。
這讓薄荷綠的排練進度變得十分艱難。
「你走開啊!一直管著我,我怎麼練習啊!」安子熙惱怒地朝尹雲碩吼道。
路過的幾個女生小聲地討論。
「第九支參賽隊伍,啟鷹學院的薄荷綠樂團……」
安子熙的眼眶裡充滿了淚水,不知道這是一場勝利的演出,還是一場失敗的演出。
沒走多少路,比賽場地便到了。
所有的場景都在這一刻結束,所有的不安都在這一刻落幕。
胸腔瞬間灌滿了溫暖,是展現薄荷綠的時候了,發揮不到最好的水平,就當這是一次排練。
依然是霸道的口吻,彷彿是一個催化劑,讓安子熙心裏的烏雲終於開始慢慢下雨了。
那時候,聽說風帆學院一直保持優秀獎的記錄,蟬聯了五年,每一屆比賽,他們學校的樂團都能拿到優勝獎,直到那一次,啟鷹學院派了樂團來參賽,打破了每年都是風帆學院獲得優勝獎的記錄,從此以後,風帆學院便時刻關注啟鷹學院的這支樂團。
紅成一片的臉頰在黑暗中看不到,但自己卻感覺異常燥熱,她拿手當扇子扇著臉頰。
看看身邊其餘樂團的樣子,完全想象不到之後的比賽會有多激烈。
尹雲碩疊在安子熙的手上,從掌心傳來的溫熱,傳遞到安子熙的全身。
尹雲碩猛地將安子熙拉入懷抱。
「其實我應該說抱歉的,因為自己的私心,讓尹雲碩做了一陣子我的『代理』男友,而且還造成了你們熱音社的困擾……我想應該得到幸福的人總會得到幸福的,也許這份幸福並不屬於我,但我仍舊祝福你們。」林萱低著頭說完這些話,在抬頭的瞬間,換上了笑臉,這個笑臉裡帶著苦澀。
「各位,請稍等一下。」
在一個地方摔倒過一次,便不能再摔倒。
出了捷運出口,安子熙的身子不自覺地瑟瑟發抖。冬日的陽光不刺眼,從光禿禿的樹枝縫隙里灑落下來的陽光,薄薄的溫度照在身上,很舒服。
距離比賽還有一段時間,現在比賽場地還處於搭建的狀態,不過舞台的雛形已經能看出大概。
站在最中間的女主唱,一副ROCKER的打扮,眼睛畫上了濃濃的眼妝,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模樣,她的頭髮是紅色的。她緊緊握住話筒,低頭對著空無一人的座位大聲喊道:「大家好!我們是Wing!接下來,我們要為大家演唱幾首我們的歌曲。」
對於安子熙來說,搖滾就象是一場戀愛。但隨著Wing樂團的離開,卻給了安子熙一股失望。
安子熙好奇地跑到朴彥斌身邊,小聲地問:「社長,這些也是來參觀比賽場地的選手嗎?」
安子熙聽到這句話,呆愣地看向陳駿馳。
身邊有好幾個背著吉他或貝斯的少年少女路過薄荷綠的身邊,他們談笑風生,顯得十分從容。
「從來不和我說,有事也不告訴我,讓我怎麼信任你……」
幾個回合后,保安叔叔們追不動了,見他們離開了,也就不再追了。
比賽開始了……
走上搖滾這條道路,能堅持下來的人並不多,但是沒有一個理由可以放棄自己的夢想。
今天輪到陳駿馳去社團教室教學,因為陳駿馳不會吉他,所以只負責社團活動的簽到。
每日的生活被排練佔得滿滿的,心裏也被尹雲碩這個人佔得滿滿的。
安子熙靜靜地等著一個回答。
一個人心情好的時候可以沒有理由,同樣,心情壞的時候也可以沒有理由。
……
微笑,是最大的鼓勵。
噗通噗通——
「看,是他呢!那個背著吉他的帥氣少年,我們什麼時候一起去看他們演出!」
「是啊,你不是在社團教室安排新生嗎?」尹雲碩紅著臉問道。
「妳喝酒了?學生是不可以喝酒的!」尹雲碩木訥且有點生氣地看著安子熙迷離的眼神。
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拿起各自的樂器繼續練習。
在這些不同的立場中,其實董事會的態度才是最為重要的。
女主持人面帶微笑地說完,便走下台,安子熙站在第一個位子,看到主持人朝自己微笑地點頭,小聲地對自己說:「加油。」
觀眾們揮舞著手中的熒光棒,為自己喜歡的樂團加油,而評審們則認真地觀看選手的演奏技巧,一絲不苟地進行打分。
剛剛進行完走位的薄荷綠,從台上下來,與另一支樂團擦肩而過。
數一數剛才到底吃了多少吧……
那麼喜歡他,他還是不肯對自己說喜歡。
朴彥斌說完,深深地朝大家鞠了一躬。
「哦,我家住在這附近,聽說幾天後的搖滾大賽就在這裏舉行,所以正好來看看。」林萱總是帶著笑容說話與做事,似乎是想給人帶點親近感,但在安子熙眼中其實並不是那麼自
和-圖-書然。
安子熙細細打量起幾個人的背影和造型,女生精簡幹練的短髮,男生的平頭則看起來不易親近。
總感覺這些話既俗氣,也沒有分量。
「請進。」門裡有人回應。
安子熙緩緩伸出手,回抱住尹雲碩。
若不是因為朴彥斌的這句話證實了學生會的通知,安子熙就要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巧克力濃濃的可可香和淡淡的牛奶香回蕩在嘴裏,一口不過癮,當然要整個吃下去!
夢境和現實混雜在一起,分不清在夢裡還是現實。
若不是因為董事會下達的這個決定,他也不希望才組建起來的薄荷綠就這樣銷聲匿跡。
這,就是所謂的搖滾精神吧。
哭泣的臉龐上,有幸福的微笑逐漸溢出,尹雲碩溫熱的氣息撲在自己細軟的頭髮上,周圍都被尹雲碩的溫柔包裹,整個身體也被暖流激蕩。
「大家好,你們是來看排練場地嗎?」林萱帶著如往常的笑容,站在薄荷綠面前。
雖然很擔心陳駿馳會不會把社團活動搞成把妹大會,不過尹雲碩還是決定先去排練教室看一下安子熙。
不知什麼時候,從舞台上傳來幾聲「喂?喂?」聲。
有幾個新生也圍到薄荷綠身邊,祝福著:「學姐、學長加油!我們永遠支持你們!」
熱情、激|情、吶喊、歡呼,一時間充斥著這個露天的比賽現場。
在門口還沒有走遠的學生會男生,聽到排練教室里再度傳來激|情高昂的歌聲,嘴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
如果我可以一直待在妳身邊,我希望妳永遠不要再為我哭泣……
「還能唱下去嗎?」
「不行!妳醉了,我當然得看著妳!」
「請不要等待,我會拉起你的手讓你有所依賴……」
走廊的另一頭,有一個男生循著聲音找到了薄荷綠的排練教室,在門口駐足停頓,聆聽著從房間里傳來的聲音。
安子熙很無奈,只好給自己倒了杯熱茶。
那個身影在轉頭的一剎那似乎也看到了他們,興奮地朝他們跑來。
從排練教室里傳來的聲音悠揚綿延,時而高亢,時而低沉,有男生的混音,把女生尖銳的聲音削得不那麼刺耳,男女聲混合在一起的感覺,讓人聽起來象是心有靈犀的情侶合唱。
如果大家都因為沒有排練教室而沮喪的話,熱音社又怎會走到現在呢?
幾個人高舉著薄荷綠的燈牌,有一支樂團站在舞台上演出,有兩個人站在舞台的最中心,然後……
尹雲碩拍了拍安子熙的肩膀,讓她放心。
剛才遇見的那支樂團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舞台了,開啟了所有的樂器和音響設備。
從小小的身體里散發出來的能量可以有無窮大,之所以加入熱音社的理由不需要多說,正是因為這能量,才能走到今天。
安子熙接了過來,發現瓶蓋已經扭開了。
女主唱說完后,便示意樂團成員們開始演奏。
尹雲碩聽到這些話,微微一愣,不明白安子熙怎麼會突然說這些問題,而且,連門被開了也不知道。
不僅吃錯了巧克力,剛才還發了點小瘋……
這也是來參賽的選手嗎?
噠噠噠噠——
「你們兩個誰偷吃了美眉給我的巧克力啊!我還沒吃呢!」
象是要索取一個誓言,要尹雲碩現在就告訴她一個結果。
安子熙慢慢地站起來,彷彿扭傷的腳似乎也沒那麼疼了。就算出醜,也要在舞台站到最後一秒,薄荷綠可是一個樂團啊!
兩個人的心結一層層的繞緊,纏繞在一起,象是綠色藤蔓,慢慢攀爬,直到整個牆壁都呈現出綠色。
馬上就要比賽了,而安子熙這幾天的表現卻不佳,不知是因為上次去比賽場地參觀受了影響,還是其他什麼原因,她與安子熙之間的結節象是被人打上了死結,怎麼都打不開。
安子熙聽著學生會幹部的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氣息通過麥克風擴大了,彷彿整個排練教室都漫布著安子熙的嘆息聲。
就在失神中,忽然間一個不注意,沒注意到舞台下有一個凸起地的安子熙,原本想走過去與尹雲碩互動,腳扭了一下。這一扭,劇痛無比,她不想讓大家因為她而中斷比賽,還是咬著牙忍痛堅持下去。
發現保安不再追上來,Wing樂團也探出頭,他們朝薄荷綠走來,卻沒有搭理他們,甚至連一聲剛才感謝捧場的話都沒有。
就在安子熙可見的範圍里,突然出現了一個令人熟悉的身影,但不那麼確定。
另一邊,尹雲碩正在前往排練教室的路上,他彷彿是一個發光體,走過的地方,總會吸引許多女生的目光,讓人心底的不快樂全都煙消雲散。
難道那個夢是個預知夢嗎?
即使沒有得獎,即使還有許多人對熱音社沒有好感,即使未來的道路很艱辛,即使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但我們還是要走下去,還是要勇敢的,充滿信心的,鼓足勇氣。
就象是一場激烈的角逐,Wing樂團也不甘示弱,抱著樂器就跑走了。
「妳今天怎麼會來?」陳駿馳好奇地詢問。
耳邊似是響起了什麼歌聲,能夠代替此時場景的浪漫。
直到看到擁抱的兩人,陳駿馳才驚訝地張大了嘴:「對不起!打擾你們了。」
「加油!」異口同聲的吶喊,如同最初的誓言回蕩在漆黑的天空上方。
並不是因為聽到幾個女生討論尹雲碩就心情變差了,而是日積月累的情感壓力,得不到釋放,索性就在快要比賽的時候,找一個適當的借口,爆發出來。
05
簡短的介紹后,安子熙示意朴彥斌。
不管在哪裡,都可以形成舞台,才是音樂最好的表現。
「對,為薄荷綠加油!」
今日的排練結束后,大家正在收拾自己的樂器。朴彥斌拍了拍手,示意大家的視線看向他。
然而當尹雲碩看到了椅子上放置了被吃的精光、寫著酒心巧克力字樣的外盒之後,他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感覺醒了一大半,安子熙繼續抽噎著,心裏的傷口直到剛才才漸漸愈合。
「別太注重比賽結果,我們所要超越的是自我,平常心就好了。」尹雲碩安慰安子熙道,唇邊綻放的笑容明朗。
三人都面面相覷,即使有一些打擊是不可避免的,即使有一部分人對熱音社還是存有不好的印象,但這
www.hetubook.com.com並不能消磨薄荷綠的搖滾鬥志!主持人依序報出分數,當報導薄荷綠時,已經是第十四名了。
04
「哎,你們兩個在排練教室幹什麼?剛才發生什麼事了?」陳駿馳挑著眉看向尹雲碩,又瞄了一眼安子熙,發現安子熙哭得紅紅的眼睛,愣了一下后又奇怪地看了看尹雲碩,「怎麼回事?」
慌張的安子熙心裏想著,就在唱到副歌前的最後一句時,忍不下去的安子熙腳一軟,整個人直接往地上攤了下去。
一路上,安子熙的手都是冰冷的,為了緩解心裏的壓力,安子熙在心中默練著和弦,反而讓心情更加緊張了。
在看場地的兩人聽到林萱的聲音,都看向了林萱。
而此刻,在安子熙心裏,這些都是幻覺。
學生會的男生聽到安子熙的嘆息聲,尷尬地笑著說:「反正……還有一段的時間,希望你們好好加油!」說完,他就走了。
即使最終沒有要到排練教室的歸屬權,也不應輕易放棄。搖滾就是有著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
全場爆發出熱烈地掌聲,熱音社的新生們更是尖叫與歡呼,觀眾們更大聲地喊著「在一起,在一起」。
低聲的抽噎,讓尹雲碩不知所措,他站在一邊,看著安子熙如同小貓一般舔舐自己的傷口。
沒有浪漫小說中的唯美情節,沒有大片大片的稻田,沒有完美的自己,和打扮好看的妳,但現實生活還是會帶給妳驚喜……
也不知道是誰放出的薄荷綠要去參加本色搖滾大賽的消息,總之,現在全校都陷入沸騰狀態,有人說薄荷綠不自量力的,也有支持薄荷綠希望拿到好成績的,更多的人則是跟我無關的態度。
十幾隻樂團,黑壓壓的一群人,薄荷綠的成員們在後台邊等待。
滾燙的淚水碰觸到尹雲碩的指骨,彷彿瞬間融化。
安子熙聽到這句話回過頭去看朴彥斌無奈的神情。
排練教室里居然一個人都沒有。
朴彥斌和陳駿馳都興奮地尖叫著,跑到觀眾席的最前方喊著「wing」。
就藉著酒心巧克力的後勁繼續與尹雲碩撒撒嬌吧。
很多人都無法理解為什麼女生會玩樂團,喜歡搖滾樂。
大家看起來都很悠閑,與各自的成員們聊天。
輕輕關上的門,彷彿剛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只是大家共同做了一個噩夢。
安子熙正在泄憤地摔著東西,握緊拳頭捶打桌面,嘴上不時念念有詞:「討厭鬼尹雲碩!為什麼什麼都不跟我說,什麼都不告訴我!難道我在你心裏沒有分量嗎?」
要握住尹雲碩的手嗎?
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突然看到桌子上擺著一盒已經被人拆開的巧克力。
02
突然間,安子熙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個溫暖的大手給緊握著,而自己的身體則被另外一隻手所環抱,那時一種溫暖,就好像夢中的感覺一般,讓自己頓時感到放心不少。
尹雲碩嚼著巧克力,看著安子熙破涕為笑的臉,唇邊也掛起一抹笑容。
安子熙也不管排練教室里有沒有人,「砰」得一下就把門打開了。
朴彥斌站起身,還不敢確定地問道:「你是學生會的……」
安子熙抬起沾滿淚水的頭,隱約中看到尹雲碩朝她微笑的臉龐,溫暖人心的笑容象是夏日的向日葵,綻放在晴朗的天空下,永遠對著太陽轉動,日復一日,年復一年。
這個巧克力是陳駿馳的?
因為在搖滾中,才會找到真實的自己,才會讓一切的不愉快統統忘記。拋棄煩惱,忘掉排練的歌曲,全身心的投入舞台中。
所有的樂團都走位完畢后,主持人要求所有樂團派一名代表去抽比賽上場的順序,薄荷綠派了朴彥斌去。
「和林萱有沒有關係關我屁事。」
還有一個學期,他就要離開學校,離開熱音社,離開薄荷綠了,在最後的時間里,哪怕沒有成就,也可以胸有成竹的對別人說,曾經參加的熱音社,曾經參加的薄荷綠是最棒的!沒有人可以替代。
大家聚在一起,一邊喝水一邊看著接下來樂團的表現。
完了,痛到快無法唱下去了!
拿起了安子熙的吉他,尹雲碩和台上所有人都投向一個安心的眼神,當爵士鼓的四節拍再次響起,更為華麗與高難度的吉他和弦音演奏了出來,而有別於溫柔但堅定的女聲,另一種讓人感到亢奮的男聲傳了出來。
尹雲碩露出一絲笑容,看向安子熙,然後另一隻手猛地抓住安子熙的手疊了上去。想要給予很多的鼓勵和安心。
心跳加快了。
但尹雲碩已經將她冰涼的心徹底融化……
「一顆,兩顆,三顆,兩顆……不對不對,一顆,兩顆,四顆……」眼前出現重影,什麼都看不清楚了,只感覺天旋地轉,忽然又出現了林萱的微笑……
雖然這麼說,但陳駿馳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反而走進排練教室左看右看繼續問道:「社長不在?」
「你說我怎麼了?我還想問問你怎麼了?」
「我和林萱沒有關係!」
明明那麼堅強,卻在喜歡的人面前哭了。
「哎,分數好低。」陳駿馳泄氣地說道。
安子熙的心裏猛地溢出了感動,那麼多人的鼓勵,絕對不能輸!
朴彥斌微笑著,什麼也不說了。
朴彥斌敲下鼓棒,所有的樂器一同進入了音樂世界。
Wing的歌屬於金屬搖滾,歌詞里也充滿了力量,不知不覺,安子熙被這股力量吸引著,忘記了之前的尷尬。
比賽當天,後台。
夢裡的場景再度重現,排練教室變成了一片稻草海洋。
所有的一切都在這一刻展現,借酒消愁不過是一個借口,所有人的安慰都不如尹雲碩的一句話。
漸漸地,雨水越來越大,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在心裏噼噼啪啪地敲打。
尹雲碩皺了下眉頭。
她之前的確給熱音社和兩人的感情帶來了一些麻煩,也許是因為被衝動蒙蔽了頭腦,但林萱那麼誠懇地道歉,或許這事也應該告一段落了。
「薄荷綠加油、薄荷綠加油、薄荷綠加油!」
雖說所有的表現都象是對我有感覺,但是這個冷酷男卻怎麼也不肯說出來,難道要我先開口嗎?
最後的告白,象是對這首歌的詮釋,所有的感和圖書情都用在了此刻。
想著想著,安子熙的臉更紅了一層。
安子熙深呼吸了一下,希望可以保持鎮定。
重金屬搖滾的裝扮正是如此,五顏六色的頭髮,衣服上有密密麻麻的鉚釘,褲子上的鏈子一直連到衣服口袋,一雙黑色的機車靴。安子熙心裏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吃幾顆也無妨。有時候,吃也是一種解壓的辦法。
安子熙站起身,搖搖晃晃的,不知道往哪兒走。
安子熙歪歪扭扭地走動,想要走到朴彥斌的爵士鼓后,眼前的景色一片模糊。
自從那天之後,安子熙就極力避開尹雲碩和林萱,她需要放空。除了排練的時間與尹雲碩需要配合外,其餘時間她總讓自己盡量變得忙碌。沉浸在歌曲中,才不會去胡思亂想。
她的眼眸裡帶著說不清楚的神色,嘟囔了一句:「真像幾年前的自己啊,小鬼,加油!」
很明顯,其餘樂團的功底都十分厲害,對於還是新手的薄荷綠來說,剛才的表現已經算是儘力了。
「尹雲碩在哪裡?我去找他!」
在歌曲里要能聽出演奏者想要傳達的心意,就必須要投入大量的感情。有時候感情不到位,歌曲就只是歌曲,而不再是療人或激勵人心的樂曲。
安子熙伸出手,繼續說:「我們一起努力!」
尹雲碩溫柔的聲音,讓安子熙的臉變的緋紅。
而擁抱中的兩人更是漲紅了臉,羞澀地放開了彼此。
尹雲碩遞給安子熙一瓶水:「那。」
安子熙的心跳漸漸加快,她背上吉他,不斷地在心中默念歌詞,不斷地掃著和弦緩解心中的壓力,只怕在台上出現像社團評鑒會一樣的錯誤。
一個陌生人,帶給大家的感覺往往是疑惑。
剛咬開巧克力的內芯,就有一股濃濃的酒精味散發在口中,唇齒留香。
「別灰心,總之我們不是墊底!」朴彥斌悻悻地說。
安子熙看著女主唱走遠,心裏再次充滿了信心。
但是有人卻認識這個「陌生人」。
喝了酒的人,總會把一些心裡話在不知不覺中說出來。
「不行不行,社長的鼓不能動,他會發飆的。」尹雲碩最清楚朴彥斌最不能動的就是爵士鼓,除非他允許,不然他一定會要你好看。尹雲碩設法讓安子熙離開這塊區域,但是安子熙就是不肯,想要甩開尹雲碩穩住他的雙臂。
安子熙撇起了嘴,無奈地說:「社長,別這麼說,你還是有機會玩樂團的呢,而且我們一定會加油的!總有一天會成為第一名!」
安子熙悻悻地想法卻沒想到之後的結果會變成這樣……
01
遠遠地,薄荷綠的成員們就驚嘆地看著舞台,不時發出詫異的驚呼。
淚水終於在這一刻絕提,所有的臆想都瞬間消散,這一刻,呈現在眼前是排練教室,和從身後的尹雲碩身上傳來的溫暖感,以及溫熱的呼吸。
尹雲碩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安子熙怎麼會變成這樣。他著急地跑到安子熙身後,穩住安子熙的身子,頓時,一股酒味冒了上來!
尹雲碩向前邁了一步,站在安子熙稍左的前方,有微風吹起尹雲碩的瀏海,側臉的冷峻如雕刻般清晰分明。
幾年後,會不會也有這種勇氣呢?
「社長,我來打鼓,你去彈吉他,我們換位練習!」
安子熙聽到有人在叫她,整個人都昏沉沉,不知道哪兒冒出來的聲音在喊她。她走地歪七扭八,卻朝尹雲碩相反的方向走去。
安子熙趴在桌子上,瞪大眼睛仔細看。
沒有懷疑,為什麼無人的排練教室里,暖壺有熱水。
距離比賽還有兩個星期,朴彥斌決定帶大家去比賽場地參觀。
終於輪到了第八支樂團,安子熙的手指都有點冰涼了。
迷離中,安子熙彷彿看到遠遠的地方,有兩個人站在遠處。
「討厭鬼!」
安子熙靠在尹雲碩的肩上,昏沉沉地說:「我認識你,你是朴彥斌!社長,我們來練習吧,快要比賽了呢。」
「我不會再放開妳了。」
朴彥斌沒有多說話,繼續走到爵士鼓后,拿起鼓棒練習。
「你……算了,當做提前送你們情人節禮物好了。我不要了,但是我會詛咒你們一定會在一起的,再見!」陳駿馳甩甩手,嘆了口氣,離開了。
不巧的是,就在此時,門被猛地打開了,陳駿馳沒有發現排練教室擁抱的兩人,氣喘吁吁地跑進來大喊了一句:「我來排練啦!」
門被關上了,在一邊一言不發的安子熙突然大笑起來。
朴彥斌露出放心的笑容,他相信,薄荷綠的成員不會辜負大家的希望,也不會辜負自己小小的私心,這是在高中的最後一年了……
放學后的一小時,是要用來作社團教學的,等社團活動結束后,就已經是五點了,然而,偶爾還有更糟糕的突髮狀況,讓成員們有些難以言喻。
「我不要你管,你去管林萱啊!什麼都不跟我說,還來管我,我才不要你管呢!」
桌子上十幾顆的酒心巧克力,沒一會兒,就被安子熙吃了好幾顆。
朴彥斌搖搖頭,一臉無奈地樣子回答道:「機會渺茫。」
只是這麼簡單而已……
朴彥斌率先伸出手,緊接著,陳駿馳、尹雲碩疊在朴彥斌的手上,本想伸出手的安子熙略有片刻愣住……
從林萱那次的坦白后,薄荷綠的成員們就已經感到了隱隱的不安,只是不知道這不安的一天會什麼時候到來,沒想到,這日子這麼快就來了。
「對不起……以後不會了。」
精緻的五官,擔憂的眼神,雖然嘴上說著這樣的話,心裏還是十分放心不下安子熙,依舊維持兩人的親密動作。
排練教室里的曖昧氣氛徐徐上升。
繼而疊上來的手,有力又充滿信心。
尹雲碩站在安子熙的身後,突然湊到安子熙的耳邊,低聲說道:「別怕、加油!」便率先走上了舞台。
隱隱的不甘,安子熙撇了撇嘴。
腦子裡已經變得空白,不知道要說什麼,要唱什麼。
一滴,兩滴,三滴……
從剛才在後台偷偷觀察其餘學校的樂團成員后,安子熙心裏就忐忑不安,雖說已經有過一次舞台經驗,但這次可是個大型比賽,對於薄荷綠來說,都是十分陌生的。
安子熙看向尹雲碩,不知道尹雲碩現在的心情會是怎樣呢?是不是與她一樣緊張呢?
安子熙又拿https://www.hetubook.com.com過一顆,塞進了嘴裏。
就在台下觀眾開始隨著表演而為之熱情的同時,安子熙突然感到彷彿有一道閃電劃過腦海,似是想起了很久之前的夢境,那麼熟悉,又那麼陌生……
終於要輪到薄荷綠出場了……
陳駿馳一臉要看好戲的樣子,他走到桌子前,發現桌子上放著的巧克力已經被吃了好幾顆,不悅地皺起了眉頭。
冬夜的風呼呼地吹,寒冷的氣息灌進單薄的演出服衣領里,安子熙不自覺地打了個寒顫。
沉默,是對彼此最好的態度。
他們剛才可是那麼賣力的配合啊!
「第一名,風帆學院Sweet樂團89分,第二名,見音學院格雷樂團85分,第三名……」
「讓我來吧!」
不怕失敗,就是最大的收穫!
「新生們覺得我太無趣,所以把我趕出來,沒地方去,只好來排練啦。」陳駿馳故意嘆了口氣,忽然又回過神來,看向尹雲碩和安子熙。
尾音落在了最後一個音符上,就在台下觀眾高聲歡呼的同時。尹雲碩突然拉起安子熙的手,緊緊地握住,彷彿再不緊緊抓住安子熙,就會失去最後的機會。
安子熙不知道該怎麼應對,最後說出來的只有斷斷續續地幾個字:「不要這麼說啦,也沒有……其實也不是……」實在拿捏不好用怎樣的詞形容現在的感覺,安子熙乾脆閉口不言了。
是「我喜歡妳」還是「我們在一起吧」。
對於喜歡的人,從來都是想與他想法接近,想知道他的意識里有沒有自己,他的世界里自己在哪個角落。
要給她一針穩定劑,才會不那麼緊張。
當樂團女主唱路過安子熙身邊時,她看了一眼安子熙清秀乾淨的臉,似是冷哼,又似是想到了很久之前的事情。
16進4,4分之1的概率……
他扭動了門,朝排練教室里張望了一下。樂團成員們都盯著他。
怎麼回事?
安子熙奇怪地看著奔向舞台前方的兩人,捉摸不透。剛才朴彥斌不是還說不認識那支樂團的嗎?
03
是「我不會離開妳」還是「我會在妳身邊」。
夢裡的場景漸漸變得明朗,模糊的身影清晰地出現在安子熙眼前,緊緊擁抱的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那個人,原來就是自己!
抱著這樣的想法,安子熙拿過一顆巧克力,吃了起來。
但這個借口,卻沒有讓安子熙得到緩解,反而更加重了,因為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
「好啊,聽說薄荷綠要參加本色搖滾大賽,一定會有很多帥哥登場的,我們一起去吧。」
沒想到,尹雲碩走到陳駿馳身邊,只是冷冷地拿起最後一顆巧克力,剝開,塞進嘴裏。
再過幾天,就要站在這個舞台上表演了,而現在所站的位子,幾天後將站滿人,手上揮舞著熒光棒,喊著自己最喜歡的樂團,尖叫聲如海浪一般拍打著在舞台上熠熠生輝的樂手們。
但安子熙突然不敢再想下去了,因為那個夢境又出現在腦海里了。
然而,好景不長,樂曲聲戛然而止,所有人都不明所以的朝後台看去,原來是搭建舞台的工作者回來了,有幾個保全破口大罵地衝上舞台,要把Wing趕下去。
安子熙想要的是一種絕對的安全感,可是……
紅遍大街小巷的breeze樂團,是許多年輕人所喜愛的。他們所崇拜的搖滾精神,大多來自於breeze的歌曲。正因為歌曲中不斷傳遞的能量感染了他們,因而breeze得以紅透半邊天。
說完后,大家都陷入沉默,薄荷綠的成員們看著場地,自顧自地感慨。
尹雲碩走到排練教室門口,還沒把門打開,便聽到裏面有東西倒地的聲音。
想到這裏,安子熙心裏隱隱出現了緊張,如果說社團評鑒會是一次很好的鍛煉機會,那麼這一次,將會是一個很大的挑戰。巨大的危機感包圍在安子熙四周。
而這支樂團,正是消失於啟鷹學院的熱音社的樂團。
「嗯,希望大家能夠記住這些,雖然這個比賽對我們來說是一個極大的挑戰,甚至可能是一個陷阱,但是如果我們放棄的話,那就表示我們之前的努力都白費了,我希望大家可以竭盡全力去比賽!加油!」
「嗯,謝謝社長!」
更加快速地律動。
安子熙跟著節拍與尹雲碩同聲高歌!
努力的人才會懂,要堅持自己的夢想是多麼不容易的一件事情。
尹雲碩也站起身,在離安子熙不到十五公分的地方,身體擋住了窗外強烈的陽光。
安子熙邁開步伐大步地走了進去,把吉他放在一邊,也沒心情練習。嘆了一口氣,嘟囔地抱怨了一句:「怎麼都這麼不守時!」
噗嗤——
主持人走上台與觀眾們問好,熱情地觀眾們不斷喊著喜歡的樂團的名字。評委老師嚴肅地坐在舞台下方,等待選手們的精彩演出,主持人宣讀完比賽規則后,第一支樂團就走上了舞台。稍作片刻準備,屬於他們的時間開始了……
全場驚呼!而演奏頓時停止。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
是不是有些人的生活就如同向日葵,圍繞著喜歡的人轉動,他開心的時候就跟著仰頭微笑,他難過的時候就跟著低頭泛起憂愁。
「你們居然給我只剩下一顆!這巧克力可是美眉自己做的呢!雖然當做情人節禮物是提前了點,但你們居然把別人送我的心意給吃掉了!你們可要賠我啊!」陳駿馳有點搞笑地朝尹雲碩和安子熙吼道。
夢想中的一天,就是希望有許多人能夠拿著熒光棒,吶喊著薄荷綠的名字。
兩首歌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評委老師給了第八支樂團意見后,打出了各自的分數。
來到後台,朴彥斌拍著安子熙的肩膀鼓勵說:「子熙,今天發揮得不錯,繼續努力!」
好幾個女生都在討論尹雲碩與熱音社。她們花痴的模樣讓安子熙的眉頭緊皺。
在排練教室里正在進行排練的薄荷綠,已經決定好用哪兩首歌去參賽,而大家目前的共同目標,就是要讓這兩首歌練習到更加熟練。
安子熙忽然愣神,她沒想到尹雲碩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朴彥斌隨著安子熙的眼神注意到了這些人,看了看后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倒是安子熙,猛地甩開尹雲碩的手臂,在淚水即將流出眼眶的時候,蹲下去抱住自己的身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