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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告別了這讓人驚心動魄的棋社，前往破敗的街道。

正如齊夏所說，這裏一顆「道」都沒有了。

「你……」

「什……」齊夏瞳孔一動，感覺不太靠譜，「老呂，你要成為『人豬』？」

「他為什麼不吃？」林檎漫不經心地開口問。

齊夏在門外搖搖頭，說：「若他還有剩餘的『道』，又怎麼會選擇和我們『賭命』？」

「先藏在這吧，做人至少要留一手嘛……」老呂拍了拍手上的塵土，回頭說道，「齊小子，我說話算話，決不食言，你跟我來吧！」

「我得找找還有沒有值錢的東西了。」

走出棋社的三人久久不能平靜。

「呃……也對。」老呂雙手合十，衝著人豬的屍體拜了拜，「在下嘴急，莫怪莫怪。」

「我不知道。」齊夏說，「我只是把我的看法告訴你，如果你仍然要戴這個面具，我也不會再攔你，但在那之前，你先把那二人的行蹤告訴我。」

「別傻了。」齊夏htｔｐs://m.ｈｅtuｂｏoｋ.cｏｍ•cｏm搖搖頭，「人豬不可能還有『道』，他給你的十顆就是他的全部了。」

「做買賣啊！」老呂拿起了地上骯髒發臭的面具，像一個寶貝一樣捧在手中，「齊小子，有了這個面具，咱們不就可以做『圍棋社』的買賣了嗎？！」

「齊小子，你會不會太謹慎了？」老呂戀戀不捨地問道，「說不定這個面具就是誰想戴誰戴，只要能出題就行。」

「什麼？」

「死了？！」二人異口同聲的驚呼。

「唉……」老呂有些失落地點點頭，「熊肉雖然難吃，但至少能填飽肚子，只可惜張山沒有吃到啊，最終還是做了餓死鬼。」

齊夏無奈地說道：「實不相瞞，我感覺林檎比你聰明一些。」

「啥？」老呂眼珠子一瞪，隨後誇張地搖了搖頭，「不可能，我不信。」

他慌忙走進屋子裡，盡量不去看人豬的屍體，然後翻找起了他的抽屜。

「就是『m.heｔｕｂｏok.ｃｏｍ•com真話假話』的時候啊。」老呂撓了撓胖乎乎的臉，「你選了這個叫什麼林檎的小姑娘，怎麼不選我啊？」

「空手套白狼？」齊夏有點理解不了老呂的思路，「對方不是付出了『命』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齊夏接過面具，放到了桌子上，「我勸你不要碰這個東西，往小了說這叫『冒充』，往大了說這就是『篡權』，這比『殺人奪道』還要嚴重。」

「對啊……要不然我怎麼會一個人出來。」

他不是怪物，不是瘋子，更不是萬惡的舉辦者。

齊夏低著頭一直在思索著什麼，林檎跟在他身旁寸步不離。

「是啊。」齊夏點點頭，「關鍵時刻還會想到搶鐵板、縮牆角。」

老呂此刻不斷地向屋內看去，那裡躺著人豬的屍體，可他看起來毫不在意，反而在尋找別的東西。

「這叫什麼話啊……」老呂有些無語，「齊小子你不了解我，我越到關鍵時刻越聰明和_圖_書。」

「哎？」老呂忽然被將了一軍，神色有些尷尬，「這你不能怪我啊，當時我也不知道你小子那麼有主意。」

正說著話，老呂忽然看到了人豬放在地上的豬頭面具。

「太虧了……」老呂懊惱地搖搖頭，「小子，咱們太虧了！你差點死在這，結果咱們是空手走的。」

「這他娘的不是耍賴皮嗎？！」老呂氣急敗壞地罵道，「空手套白狼啊！」

齊夏點點頭：「成為『生肖』是否需要考核？設計遊戲又有哪些規則？如果不搞清楚這些問題就戴上這個面具，恐怕你會受到管理者的制裁。」

齊夏一皺眉頭，緩步上前開口問道：「你要做什麼？」

「生肖」受那些管理者的統一管理，怎麼可能被人隨意冒充？

「篡權？！」

雖然死掉的是「人豬」，但無論怎麼看，人豬都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類。

原本乾淨整潔的棋社一會兒的工夫就被翻了個底朝天。

他把面具藏到桌板後面，然後小心翼翼地用廢舊ｈｔtｐs://ｍ•ｈｅｔｕｂoｏｋ.com•ｃｏｍ物一層一層遮擋住。

拜了幾下之後老呂還是感覺有點虧，畢竟自己也不想要對方的命啊。

「那個……雖然現在說這話有點不太合適。」老呂說道，「但是你『賭命』贏了，對方的『道』是我們的了。」

老呂把面具舉起來，假裝戴在臉上，然後發出悶悶的聲音說：「哼哼，終於有人來陪我玩啦！快分配！快分配！」

老呂思索再三，對齊夏說道：「你等等啊。」

「噗……」剛才還有些悲傷的林檎一下子笑出聲來，齊夏雖然是個騙子，可是很多時候卻根本不撒謊。

老呂聽后略顯失落，剛剛他都可以看到自己每日收入幾十個「道」的美好畫面了，可轉眼又破滅了。

「怎麼了？」齊夏轉頭問。

老呂無奈地聳了聳肩，然後看向了林檎一直抱著的鋁鍋，問道：「這熊肉你們吃了嗎？」

「對了，齊小子，你剛才為什麼不選我啊？」老呂問道。

下一秒，她忽然瞪大了眼睛。

老呂拉著他們走向了來時hetubook.com.com的路。

「面具……」老呂嘴巴微動，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娘的……這不就是最值錢的東西了嗎？！」

齊夏始終皺著眉頭，這件事情聽起來太過危險了。

「吃了。」林檎回答道，「特別難吃。」

「嗨，狗屁人豬！」老呂擺擺手，「冒充啊！冒充你懂不懂？」

「也對，我們扯平了。」齊夏說。

「我聽張山說過，但這不是『殺人奪道』啊。」老呂把面具往前一推，「人不是咱們殺的，這也不是『道』啊。」

說完他就扭動肥胖的身軀，抱著面具在房間中四處跑動，沒一會兒的工夫就找到了一個堆滿廢棄桌板的角落。

「老呂，你應該知道『殺人奪道』是不行的吧？」齊夏問道。

齊夏也意識到了什麼，二人一齊看向老呂。

老呂開始在房間內繼續搜索，可是這裏本來就是廢舊棋社，除了隨處可見的棋子之外，唯一能算值錢的東西就是桌椅板凳了。

老呂的眼神有些失落，他嘆了口氣說道：「張山死了。」

「餓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