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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了很久，齊夏緩緩地開口問道：「楚天秋，『我從未離開』是什麼意思？」

只有「參与者」會湮滅。

說完，他慢慢地伸出一根左手大拇指，說道：「這是老A曾經獲得的『迴響』。」

他既不收集三千六百個「道」，也不攻破所有的遊戲。

齊夏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是「原住民」和「生肖」並不會隨著終焉而消失。

楚天秋聽后再度露出笑容。

「不……」楚天秋搖搖頭，「不是那麼簡單的，我們可以雙管齊下，如今通過『出售食物』，『天堂口』已經收集了兩千九百顆『道』，我『成神』，你『集道』，無論我們二人接下來如何行動，都是在增加出去的幾率，我說過，在這個地方，只有你和我有資格活下來，也有資格走出去。」

「我不確定我丟失了幾次記憶，但我一定在這裏很久了……」楚天秋苦笑道，「這裏到處都能找到我的字跡，最久遠的字跡看起來有好多年了，我ｈｔtｐs://m.ｈｅｔｕｂook.ｃｏｍ.ｃoｍ好像曾經調查過什麼東西，如今只能從我留在『終焉之地』的痕迹找到一些調查的結果，可我卻想不出調查的原因了。」

「你繼續說……」

「不不不……」楚天秋搖著頭說，「齊夏，你這個說法才是誤區，老A的屍體的『迴響』只是『聽不到了』，而不是『消失了』，明白嗎？」

所以他會義無反顧的害死隊伍中的任何人。

還沒等他想明白，楚天秋便開口問道：「齊夏，既然『人』可以複製，那麼『迴響』是不是也可以複製？」

而是要不斷地創造屍體，讓他研究出成「神」的方法。

「我曾親手寫下一句話，『我一定要讓齊夏獲得迴響』。」楚天秋笑著說，「不知道你是不是我成神路上的墊腳石？」

「好，既然如此……」楚天秋伸出自己左手的拳頭，說道，「假設這是老A的屍體。」

所以長久的保留記憶到底是好和*圖*書事還是壞事？

「我做過實驗。」楚天秋笑著說，「為了搞清楚那些瘋子會不會重生，我用了十個月來做實驗。」

齊夏露出鄙夷的目光，如此看來楚天秋比他想象中的更瘋。

「十個月……？」齊夏眉頭一皺，好像明白了什麼。

「墊腳石，是么？」齊夏也露出笑容，問道，「楚天秋，你跟我合作，為的就是創造屍體嗎？」

楚天秋和林檎一樣，表面上看起來正常，可內心都有著極端瘋狂的念頭。

他們日復一日地在「終焉之地」醒來，漸漸地捨棄了身為人類的人性、道德、法律。

可是這一次……楚天秋說的會是真話嗎？

「這麼說吧……」楚天秋把手放下，說道，「我收集了很多屍體，正在想辦法把他們身上的『迴響』弄下來，只可惜這個地方沒有太平間，屍體沒幾天就會腐爛，所以我至今還沒有成功。」

他再一次伸出大拇指：「這是新的『迴響』，你看看這個場面，不和圖書覺得奇怪嗎？」

「調查？」齊夏知道，若楚天秋『迴響』的契機真的是『見證終焉』，那麼獨自調查對他來說極其危險，「那你調查的結果是什麼？」

說完他就指了指楚天秋的左手，說道：「既然這是老A的屍體，在他死亡的時候，『迴響』也應該隨之消失了，你這個假設不能成立。」

「你也知道，我們『參与者』每次死掉之後都會再次出現一個全新的自己……」楚天秋繼續一臉認真地說道，「那麼一定會有這麼一種情況……某天，一個叫老A的人獲得了『迴響』，但他沒有見證終焉，在第十天之前死亡了。」

「當我成了那個無所不能的『神』，便可以把你們送出去了。」楚天秋笑著說，「這就是我的全部計劃，成交嗎？」

「還記得嗎？齊夏。」楚天秋繼續說道，「無論我們去詢問哪個『生肖』，得到的答案都是他們要創造一個『神』，一個和女媧一樣偉大的『神』。所以當我wwｗ.heｔuｂｏoｋ•cｏｍ•com可以把所有人的『迴響』都聚集在我自己身上時，那我就成了一個無所不能的『神』，這個地方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因為舉辦者已經達成了目的。」

「可你怎麼知道『原住民』沒有湮滅？」齊夏問，「我們所見到的他們……會是原本的他們嗎？」

「所以你不想出去，只想成『神』？」齊夏問。

「是。」齊夏點點頭，「這是很正常的情況。」

「這是一個骯髒的故事，你可能不會想聽。」楚天秋笑著說，「我們跑題了。」

「『上帝悖論』是人類提出的。」楚天秋說，「畢竟人類根本無法理解『全能者』，他們站在狹隘的角度嘲笑『全能者』的自我矛盾，可是『全能者』為什麼要向人類證明自己？『全能者』又為什麼要回答人類的問題？」

「你……你等一下……」齊夏感覺自己正在被一個瘋子洗腦，好在他很快打斷了思路，反駁道，「你這段描述好像有個誤區。」

「當然。」楚天秋高興地和-圖-書點點頭，「做人有什麼意思？我有成為『全能者』的機會，結果卻要回到現實世界生老病死？別傻了。」

「齊夏，我認為我是從『終焉之地』創立之初就存在的人。」

林檎七年，楚天秋兩年。

齊夏的表情非常嚴肅。

齊夏慢慢坐直了身體，下意識遠離了楚天秋，又說道：「可是由於『上帝悖論』存在，這個世界是不會出現『全能者』的。」

否則他遲早會變成楚天秋這樣的瘋子。

這句話把齊夏說愣了。

「聽不到了……？」齊夏頓了頓，又說，「你給我舉這個例子是想說明什麼？」

齊夏深呼了一口氣，現在他的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他要跟時間賽跑。

緊接著他又伸出另一隻手，同樣握成了拳頭：「這是一個新的老A。」

「哦……？」

他曾多次揣摩過楚天秋的計劃，可沒想到對方瘋得太徹底，根本無法用尋常的思路推斷。

齊夏看著楚天秋擺在眼前的兩個豎起大拇指的拳頭，不斷思索著他想要表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