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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襲白衣，灰白長發披肩。

然而……眼前這道人影，哪裡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唯獨只有面容……顯得極為模糊。

方羽轉過身，卻沒有看到人影。

「因為有人說，我曾經見過你。」方羽答道。

「你讓我來見你，總得露個臉吧？」方羽開口道。

一想到當年自己曾與這麼兩個人為伍，把他們當做同僚，施元就感到一陣噁心。

金光從瞳孔之中綻放，黃金十字劍印記……緩緩顯現出來。

「因果。」離火玉言簡意賅地答道，「我只能這麼回答你，多的也沒法再說了。」

「你很想見我？」人王問道。

這人王是要把他帶到哪裡去？

方羽感覺自己墜落了足足有上萬米的距離，但是仍然還沒到底部。

而從人王的說法聽來……這還不是人王刻意為之。

真的是眼睛出問題了？

大家都無法得到人王傳承，那至少還在同一水平線。

怎麼回事？

可現在，希望破滅了。

從離開地球開始，這個詞開始頻繁出現。

「砰m.hetubook.com.com！」

由於離火玉之前說過的話，讓他心中充滿好奇。

他唯一的關注點，就在於面容。

無論方羽怎麼把視野拉近，透視，分析……都沒用。

「好吧，那我就讓你見一見。」人王語氣中帶著笑意，說道。

又是方羽！又是方羽！

初代人王的傳承……就這麼被方羽得到了！

「該死！該死！該死！」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希望，悟然現在還沒有這麼大的心理落差。

「你應該……知道這雙眼睛的來歷？」方羽眯眼問道。

他的雙腳總算碰到了實地，爆發出一聲悶響。

「你現在看到的，是太古時期，域級戰場。」

光芒逐漸黯淡，其中的人影……慢慢顯現出實體。

他的視野極為開闊。

在他的位置望去，甚至都看不太清楚戰爭的雙方具體的外形，只能看到陣陣狼煙升起，還有輕微的叫喊聲與擊打聲。

「曾經見過我……」人王沉吟片刻，輕笑道，「倒也有這種可能，不ｍ.hetｕｂook.com.ｃｏｍ過……皆是一道意志罷了。也許我倆日後還有機會見面，下一次，你定能看清一切。」

「為何如此糾結於我的面容？」人王問道。

他確實就是看不清楚人王的臉！

他連觸碰的機會都沒有！

悟然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方羽消失的方向。

就在方羽忍不住想要開口詢問的時候。

此刻，那個位置已經空無一人。

方羽眉頭緊鎖。

「當然，我想看看你長什麼樣。」方羽說道。

這可是人王的傳承啊。

「嗯？」方羽眉頭皺起，說道，「你是說我眼睛有問題……」

「沒必要吧，既然都說見面了，你又特地把臉蒙上，這就沒意思了。」方羽搖頭道。

這才是讓悟然無法接受的根本原因！

悟然滿胸都是嫉恨，甚至難以抑制，發出怒吼聲。

「噌！」

方羽發現自己正站在懸崖之前。

他非常想要知道，這位大天辰星的初代人王……到底是他之前見過的哪位。

他的腰間別著一把長劍，身軀修長，氣和_圖_書質超群。

「不是讓我來見他么？人呢？讓我在這裏看別人戰爭是什麼意思？」方羽環顧四周，尋找人王的蹤影。

悟然回過神來，雙手握拳，額頭上青筋冒起。

就連面部表情，都慢慢變得猙獰。

但很快，灰霧散開。

但這些都不是方羽的關注點。

在這一刻，人王明顯有所反應，往後退了一步，似乎想要做個什麼動作，但很快又抑制住了。

因果？

數十萬載的時間里，多少人都在找尋它？

而這時，方羽的視野已經出現變化。

這就是一個萬載難逢的機會！

這張臉，就是看不清楚。

「什麼因素？」方羽問道。

此時，施元和悟然只看到方羽身上泛起一道光芒，而後便消失在牢籠之內。

……

「那你可能會很失望。」人王說道。

方羽看向人王，無奈道：「好吧。」

墜落的感覺持續了很久。

方羽眼睛都不眨，盯著面前的人影。

可偏偏……他最厭惡的方羽竟然通過了考驗，就要得到人王傳承！

「希望和-圖-書你能順利得到人王傳承……這是最合適的時間了。」施元心道。

只不過，色調並不鮮艷，而是一片昏黃與赤紅交織，狼煙四起。

這是方羽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

「無妨，你就是再丑，我也能接受。」方羽說道，「我從來不以貌取人。」

想到這裏，方羽開啟了大道之眼。

這個時候，周圍的環境仍是灰濛濛一片。

只不過，他所在的位置距離戰場非常遙遠。

他們各自所在的牢籠都跟著消失不見。

原來……這就是人族界尊最為真實的模樣。

「我沒有特地偽裝，在我這裏……我已把臉完全展現出來。」人王背負雙手，說道，「你之所以見不到我，是因為其他的原因。」

另外一邊，施元看了一眼悟然，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若不絕，輕輕搖了搖頭，眼神悲哀。

往恰望去，能夠看到大片的土地。

方羽眉頭皺得更緊了。

方羽眼神微凜。

可他的心情，卻已經沉入谷底。

一個為了得到傳承不顧一切，不擇手段，甚hetubook.com.com至連自己的命都不顧，最終狼狽收場。另一個則是在失敗之後無法接受事實，暴露出最為醜陋的一面。

「你先讓你的眼睛恢復正常。否則，我很難與你交流。」人王說道。

這時，人王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悟然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燒，雙眼都變得通紅。

很顯然，他現在所看到的場面……是一場戰爭。

話語之間，一道光芒在方羽的身前凝聚。

「啊啊啊……」

一旦得到人王傳承，那便改寫了自己的命運，從此不再受任何約束，甚至一步踏入真仙之境！

可是，面前的人王的臉仍然跟之前一樣，極其模糊。

「別白費力氣了，你看不見他的臉，不是你的問題，也不是他的問題……而是牽扯到更加複雜的因素。」離火玉的聲音響起。

過了數秒。

可這個詞代表的意義是什麼，它又存在於哪裡……毫無線索。

「噌……」

周圍的環境很安靜，並且很美麗。

而後，施元又把視線轉向方羽原先所在。

如此一來，方羽和他之間的差距，將會無限拉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