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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猶豫片刻，黛眉緊蹙，答道：「羽哥哥，剛才的感覺……就是站在我面前的已經不是你了，徹底是另外一個人，我感覺到的只有陌生，但是……不知為何，我記不住那個陌生人的模樣。」

若非掌握了人道法則，之前他面對諸多神皇圍攻，以及後來被帶到北獄……必定都會陷入危局。

「咔嚓！」

但方羽感覺這當中還是有差別的。

在意識到這一點后，方羽內心猛然一震，罵了一聲。

第九層的景象，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方羽站在看不到對岸，也不知源頭和盡頭的急湍江流之前。

要說最大的收穫，毫無疑問是人道書內所領悟的人道法則。

「或者說，還沒有半點領悟，所以第九層才沒有為我提供渡江的工具……」

「滋啦……」

也沒有疼痛的感覺。

唯一可以動的……只剩下了思維和心理。

這塊石頭掉入江流當中。

方羽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想到這裏，方羽內心一震。

而這一次，他實在沒忍住做出一點嘗試……

方羽有些猶豫。

之前他不敢輕舉妄動，就是害怕出現這種情況。

就在方羽聽到聲音的瞬間，他就感到身軀變得輕鬆，眼前的場景也出現了變化和圖書。

總不至於碰一下江流，他也得跟著消失吧？

「他說我自己忘了自己，難道……」

白石地，灰色的江流，蒼白的天穹。

他的右手還浸入在江流中，而江流本身已經不再流動。

在乾坤塔內部的他，可以說是最脆弱的他。

「這些東西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跟你解釋清楚。」方羽說道，「你該去見一見趙紫南她們，她們先前都很擔心你。」

從外界傳來的聲音！

在這種情況下，甚至可以說，整個乾坤塔第九層都進入到了靜止的狀態！

但是，始終還差一點，終究還是會隔著一層薄紗。

但他沒有得到任何的回應。

但這段時間過去，方羽其實並沒有得到有價值的領悟。

方羽的右手，已經伸到了江流的上方。

他深吸一口氣，把自己變得有些混亂的思緒整理好。

即便沒有進入乾坤塔，這段時間方羽也在一直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想法一出來，方羽有些興奮。

周圍沒有半點聲響。

而這些白石觸碰到江流的瞬間就湮滅了。

「如此艱難才來到第九層，不會倒在這一層了吧？」方羽內心沉入谷底。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整個人跳入江中，江流不再流動和*圖*書，那我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完成渡江，或是逆流而上？」

「我的肉身觸碰到江流，江流直接就靜止了……」方羽內心微動，有了想法。

「就像之前在太古禁區內，天帝附身於我的情況一樣？」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入方羽的耳中。

但最終，他毫無辦法。

看到這一幕，方羽呆住了。

變了一個人，但是那個人的容貌卻看不清楚。

江流代表的到底是什麼？

這片蒼白的天地，彷彿已經徹底與外界隔絕。

但下一秒，他就僵住了。

他再次嘗試動身，還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讓白石作為渡江的工具，顯然是不可能的。

「看來還是得突破乾坤塔第九層，以及得到第九塊本源殘片……距離真相，就差這兩步了。」方羽眼神變得凌然。

「沒有工具，我只能肉身入江，如果是這樣的話……大概率是順流而下，畢竟江流這麼急。」方羽心想著，轉頭環顧四周。

整個第九層，已經進入到絕對靜止的狀態。

方羽往前望去，發現原先在急流而下的江流……竟然停了下來！

想到這裏，方羽閉上眼睛，進入到乾坤塔內。

方羽眯起眼睛，緩緩點頭，說道：「我知道了。ｈetuboｏｋ.com•cｏm」

「看不清楚的面容……還真有可能是那個人啊，畢竟那個人被抹除了存在的痕迹，花顏和蘇冷韻見到了面容卻無法記住……就顯得很合理。」

再往下一點，就能觸碰到江流本身。

方羽想到了剛剛在第八塊本源殘片內所見所聞。

「極寒之淚！離火玉！或者天道劍靈……救一下！」方羽在內心狂呼。

「媽的，不管這麼多了，總得嘗試一下。」

「畢竟，大道法則的來源就是那個人，我繼承了大道法則……所以，那個人的身影也會在我的身上重現么？」

……

但是，想象中的崩滅並未發生。

但方羽覺得……他的肉身再怎麼樣也比這些石頭要強不少。

灰色的江流仍然很急，往下流去。

方羽摸著下巴，看著急湍而過的江流。

可這一層理解，或許沒有那麼準確，或者說……不止這一層理解。

「噌！」

但這個可能性對他自身而言都太過不可思議。

方羽愣了一下，隨即意識到……這是唐小柔的聲音！

一瞬之間，石頭便消失不見。

在這一瞬間，方羽只感覺到一陣涼意從右手傳來，滲透全身內外，讓他打了個寒顫。

江流還是那片江流。

按極寒之淚的說法，他在外界和_圖_書所看到，得到的一切領悟，或許也會對突破乾坤塔第九層有所幫助。

「怎麼辦？」

尤其是這一次，得到第八塊本源殘片……竟然是讓他自己做出選擇。

但很快，他還是把右手直接伸入到江流中！

「法則……」

難道，渡江最終依靠的是法則么？

他的身軀……也跟著江流一同靜止！

他想起了原始神族之主說過的那番話。

他感覺自己已經很接近於真相了。

「羽哥哥，剛才……你經歷了什麼？那塊碎片是……」蘇冷韻疑惑地問道。

灰色的江水，直接呈現在眼前。

方羽抓了抓頭。

隨後，蘇冷韻便前往羽化門的後山與趙紫南見面。

「那個陌生的人，模糊的面容，以及不屬於我的氣息……是否來源都是同一人？」方羽心想道，「如果是的話……難道會是，那個人的氣息？」

「到了這一步，關鍵在於什麼？」

石頭觸碰到江流后瞬間消失了。

這麼想著，方羽往前一步。

「……好。」蘇冷韻點了點頭。

完全靜止！

「方羽！！」

這下出大問題了！

方羽下定決心，在江流前蹲下身來，伸出右手。

而方羽則是留在院子里，坐在自己的竹椅上，低頭思索起來。

不管如何，事已至此，不和_圖_書管真相是什麼……方羽都能夠接受，也必須接受。

「我靠！」

蘇冷韻的視線從上到下，掃過方羽。

方羽就這麼被靜止著，不知道過去多少時間，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方羽最終的選擇是不接受三道法則進行融合，因此……似乎在第八塊本源殘片內沒有得到任何的收穫。

方羽也被困在當中，無法掙脫束縛。

先前他認為江流就代表著時間長河。

整個畫面毫無生機，也毫無希望，有一種茫然且絕望之感。

在距離江流只剩下半步之遙的時候，他的腳下踩到一塊凸出的石頭。

自從位面融合以來，外界發生了很多的大事件。

方羽回憶起這段時間的收穫。

但這些大事件帶給方羽的疑惑和驚訝，卻遠不如他自身出現的異常情況。

「要渡江，必須要有渡江的工具，這是我的理解。」方羽心想道，「但現在，我周圍根本沒有用得上的工具，這是不是說明……目前而言，我對於江流的領悟是完全錯誤的？」

周圍沒有別的東西，唯一能用上的就是一大堆的白石。

因為當方羽嘗試把右手收回，站起身來的時候，他才發現……他的身軀根本就動不了了！

「乾坤塔……」

這個情況，與先前花顏見到的情況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