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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羽對於這個問題的最終回答是……不管為誰而活，如今的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就是保護他所在意的一切。

就跟過去每一次進入到第九層的情況一樣。

「古往今來，只出現過一個太始。」冷尋雙看著林霸天，寬慰道，「不必為你的恐懼感到羞愧，這很正常。」

而最終，這個選擇讓其痛苦且後悔不已。

包括他身邊的同伴，身後的眾多人族修士。

他的雙手仍然在微微顫抖著。

眼前的江流，必定就是時間的象徵。

「老方在閉關，目前可能不方便跟你見面。發生了什麼……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別忘了，我是林毛啊。」林霸天拍了拍胸口，努力讓氣氛變得輕鬆一些。

院子里。

可後來，她屢次忤逆萬道始魔，萬道始魔都留下了她的性命，讓她對萬道始魔的看法產生了一些變化。

「問題是我怎麼確保這一次跳入到江流就能逆流而上……而不是像之前那樣順流而下呢？」方羽眉頭皺起。

而到今日，她先是通過血脈聯繫感覺到了萬道始魔的恐懼和絕望。

「嗡……」

到底是為自己而活，還是為人族而活？

那麼這一次選擇逆流而上，是否會見到不同的場景？和圖書

那麼，順流而下和逆流而上所帶來的結果一定是不同的。

而那個蒼老的「方羽」，當時再三告誡方羽……

「目前來看，沒有什麼能做的。」冷尋雙答道。

冷尋雙看出了林霸天的複雜情緒，正要說話。

太始神帝這個大敵就在眼前。

就像心中有一條弦徹底崩斷了。

方羽閉上眼睛，進入到乾坤塔內。

但無論有多麼緊迫，方羽還是需要穩住心態。

雖然當時身軀被死兆之主所主導，但他也能看到離開神啟之地前最後的場面。

蒼白的天空與地面，腳下是一片碎石地，前方是一條看不到對岸的江流。

對於孕育出她和花枝的萬道始魔，起初她並不願意將其認為父親。

方羽上一次進入到江流中，便是順流而下，見到了那個蒼老的自己。

在與太始神帝交手過後，方羽感受到了極大的壓力。

「沒必要想得太多。」冷尋雙似乎看出了林霸天內心的焦慮，說道，「船到橋頭自然直，過去你很喜歡說這句話。」

明知道很快會有一場大危機降臨，卻無能為力……這種感覺讓他感到很難受。

當年在大天辰星，他以林毛這個名稱接近花顏，並且成為了hｅｔubｏok.ｃom.coｍ花顏認下的「弟弟」。

「你也知道，我林霸天向來膽大包天……可你看看我。」

萬道始魔主動阻攔追趕而來的太始神帝。

林霸天的神色有些複雜。

他並非嫉妒方羽的實力，只是不甘於自己的實力低微，無法在正面戰場上幫到方羽分毫！

無論為了誰，方羽都得挺身而出。

因為除他以外，整個位面中……再沒有能夠抗衡太始神帝的存在！

「那是過去了……現在的我，更相信死到臨頭自然僵這個說法。」林霸天苦笑道，「太始神帝太恐怖了……老冷，你知道嗎？要是你也在現場親眼見到太始神帝展露的能力的話……你肯定不會像現在這麼冷靜！」

那個蒼老的「方羽」，似乎做出過放棄和犧牲自己，從而換取身邊一切完好的選擇。

他知道，在太始神帝破開封印，從神啟之地跑出來的時候，若他還沒有突破乾坤塔第九層……那麼，他的勝算微乎其微！

「上一次順流而下后，我看到的是已經蒼老的我……」

想要擊敗太始神帝……就必須突破乾坤塔第九層！

說完這句話之後，方羽就原地打坐下來。

方羽眉頭緊鎖，有些猶豫。

方和圖書羽不想辜負那些前輩對他的期望。

林霸天伸出了雙手。

乾坤塔第九層的考驗，可以確定跟時間法則有很大的關係。

剛才，更是感受到了萬道始魔氣息的消失！

但這時，後方走來一道身影。

方羽走到江邊，思索起來。

對他來說，上一次在下游見到的那個蒼老的自己，是一次極大的震撼。

「我，我剛才感應到……萬道始魔，我父親……他的氣息……消散了。我，我與他之間的血脈聯繫……也徹底斷了……」

她並沒有再與冷尋雙爭論的意思，而是在院子門外的側方站住。

從江流的流向來看，在沒有外力影響之下，跳入江流……順流而下是必定發生的事情。

方羽眼神變得堅定，看著前方的江流，就像先前那一次……直接跳了進去！

對於花顏，林霸天還是比較熟悉的。

「事到如今，也沒這麼多時間給我慢慢探索了，大不了再一次被帶到下游！」

而冷尋雙也離開了院子。

說這番話的時候，林霸天的語氣中有不甘。

因此這一次進入第九層，他的內心有很強烈的緊迫感。

時間緊急，他不能在其他地方浪費時間，必須儘快進入乾坤塔第九層，想辦法突破。

m.hetubook.com.com視野再次恢復的時候，他已經站在了那個熟悉的場景當中。

方羽搖了搖頭。

但直到現在，方羽也不明白對方所說的把掌控權放到其他人手中這句話的含義。

他不再思考上一次所見的情況。

「不……我看老方就沒我那麼害怕。」林霸天搖了搖頭，說道，「老方能跟太始神帝正面交戰，而我……可能連在旁邊觀戰都有性命危險。」

抬眼望去，是花顏。

「老冷，老方那邊應該要花點時間了。」林霸天見到冷尋雙，說道，「這段時間我們能做些什麼？」

這句話，花顏說得尤為艱難。

再一次站在這個位置，最大的不同在於心境。

想要突破乾坤塔第九層，還得繼續嘗試。

「我，我有個重要的消息想要告訴……方羽。」花顏神色有些恍惚，看向林霸天，又看向冷尋雙。

修鍊一途，欲速則不達。

在方羽打坐下來之後，黑袍修士便朝著院子外走去。

至於黑袍修士和冷尋雙的爭論的問題，他過去其實已經思考過無數次。

這意味著什麼？

林霸天順著冷尋雙的目光轉過身，見到花顏，立即問道：「花姐！你怎麼了？」

林霸天看著花顏，神色微變，眼中有歉意。

這個問和-圖-書題，其實先前被原始神族之主困於時河蓮葉內的時候，他就已經給出了答案。

眼前的江流，就當做是時間長河。

「如果我能在江流中遊動，那倒是能夠逆流而上……但上一次跳入到江流的時候，我幾乎瞬間就失去了意識，更別說在江流中遊動了。」

「到此刻……我都還感受到恐懼，哪怕只是回憶起太始神帝的身影，都會有一種窒息之感……」林霸天咬著牙，說道，「說實話，真的讓我上去直面太始神帝……我可能會腿軟。」

花顏的神色很明顯不對勁。

若他只是為了自己而活，那麼當他回到過去的天道門時，他或許就要永遠留在那裡，陷入到無盡輪迴當中。

林霸天與冷尋雙對視一眼。

她的情緒極其複雜。

「記住，永遠不要把掌控權放在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手中！絕對不要這麼做！」

而經過先前在神啟之地的大戰，尤其是在被原始神族捲入到時河蓮葉內后……方羽感覺自己對時間法則的理解有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花顏看向面前的林霸天，咬了咬紅唇，眼中既有恐懼，又有明顯的悲傷之色。

自身的掌控權，難道不是一直都在自己手中么？

此時的花顏，臉色慘白，身軀也在顫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