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卷 鍊氣無終始，長生即永恆
一念乾坤轉，吾心即天衡
第三百三十一章 直面因果
「離火玉，你說得沒錯，我的確很想休息，但不是在這裏，也不是在未來我創造的任何一個幻境當中。而是天道門，或是地球上的大莊園。」方羽微笑道，「既然我已經擊敗了位面法則，又擁有了創造一切的能力……那我不嘗試一下挑戰時間之主，挽回那些因我而消逝的人和事物，未免太可惜了。」
極寒之淚直直地看著方羽。
「成為你的器靈，是我的榮幸，即便未來你不再需要我，我也會永遠記住伴你而行的時光。」極寒之淚說道。
長河是一片灰白的顏色，看得出來還在流淌當中。
這樣的時間長河，即便方羽讓當中的河水逆流，終究還是會形成迴環。
「如果能讓一切都回來，我可以不回來。」
方羽眺望時間長河流淌的方向。
「主人，你想做任何事情，我都會支持你。」
方羽眼神微動，隨即堅定地點頭。
到那個時刻，對方羽本身而言，需要承擔的反噬……同樣無法被逆轉！
「主人的目標從來不是成為位面法則，若他想要就此停歇，不在意其他的一切，那我也不會希望他……」極寒之淚說道。
「別吵了，你們一個是為了我，一個是為了我的內心……都是和-圖-書為我著想，我明白的。」方羽站起身來，走上前去，抬起雙手，分別按在離火玉和極寒之淚的肩膀上。
強光迸發，光芒充斥整個位面！
這就是……時間長河！
如此大範圍的逆轉時空，改變一些既定的生死結果……即便是過去的位面法則也沒有嘗試過。
被猛烈光芒閃耀的位面當中，再度散發出生命的氣息！
順著長河的流向，在無法估算距離的遠端，可以看到場合逐漸彎曲。
方羽視線掃過離火玉和極寒之淚。
方羽意識從模糊到清醒。
方羽拍了拍兩位器靈的肩膀。
呼嘯聲從大到小。
「轟轟轟……」
長河是一個迴環，向前流淌的河水，最終會回到起始點……
「嗡嗡嗡……」
那從來都冰冷無情的面容和眼睛里，此刻顯露出了罕見的溫度。
即便未來不可測，但至少能夠打破輪迴，讓一切不再回到起始點！
但方羽的內心始終堅定。
「不管如何，我要直面因果，斬滅因果！」
在整個位面範圍內逆轉時間后，方羽看到了時間長河出現在眼前！
隨著靜止不動的時間長河開始逆流而行……
虛無的位面中心一聲巨響，引發波及整個位面和圖書的震動！
大道之印在虛無的位面當中無限擴大。
時間長河就在自己的面前。
因果輪迴仍然不會被打破。
即便是在與各種頂尖強者交戰時，他對時間法則的運用也只是用來防守，而非主動的進攻。
「你看現在位面都消失了，還是你們陪在我身邊，否則我連個說話的對象都沒有。」
時間法則繼續逆轉，接下來時間長河就會開始逆流……
「一路走來你們對我的幫助極大，我很感謝你們的存在。」
方羽將自身的神識通過混沌法則，擴散出去。
「……什麼意思？」
而這一點，處於時間長河當中，跟隨著河水流淌的事物是感知不到的。
「我可沒說過自己想要成為修士！我又不是極寒之淚那個傢伙，反正我覺得當器靈挺好的……從來沒覺得什麼不好的……」離火玉語氣怪異地說道。
而方羽也並不需要從位面中去得到什麼。
這一刻，它們作為一直跟隨方羽的器靈，皆已明白方羽內心做出的決定。
隨著位面中心泛著金光的時針的逆轉持續不斷，時空的扭曲更加明顯。
可也是那一刻起，他被離火玉提醒過逆轉時間就要背負巨大的因果，在未來某個時刻www.hetubook.com.com遭到反噬。
形成迴環的時間長河，便是因果輪迴的象徵！
虛無的位面，由於時間法則的運轉，時空再一次出現了劇烈的波動！
不知道過去多長的時間，整個位面忽地猛烈震動。
「嗖嗖嗖……」
離火玉那由火焰所組成的五官明顯抽動了一下。
「你真的決定要去嘗試那麼做么？可結果未必是好的，你還有可能因此付出巨大的代價。」離火玉仍是不甘心，問道，「挑戰時間之主的下場……過去的位面法則已經是個例子了，我實在不想看到你……重蹈覆轍。」
時間長河不存在盡頭，而是無限次回到起始點再度蔓延向前！
他沒有任何的經驗，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說完這句話后，方羽再度閉上了眼睛。
在地球上，他甚至曾經小範圍的逆轉過時間，用來挽回一個重傷的人。
方羽仍然維持著逆轉時空。
從方羽開始運轉時間法則去逆轉的那一刻開始，這道印記也跟隨著逆時針轉動！
除了時間長河之外，在這裏他看不到其他的事物。
這個彎曲的幅度，正好足夠這條長河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
而且，他相信自己能夠做到！
時間長河朝前流淌和*圖*書的河水，逐漸減緩，直到停滯！
他只是知道，自己不能停下！
「轟！轟！轟……」
它們能看到的只有方羽堅毅的側臉。
「你們各自都擁有極強的能力，只是作為器靈有些可惜了……我覺得你們都該成為真正的修士，可以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道路，而不是始終與我綁在一起。」
方羽看著靜止的時間長河，身上的重壓在加劇。
但此時此刻的方羽，卻心無旁騖，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
一股強大無比的力量，壓在了方羽的身上，阻止他朝前走去！
「嗡……」
從那時起，方羽對於時間法則的運用就變得極其謹慎。
方羽不知道這是所謂時間之主的力量，還是所謂因果的重量！
如今的位面就是一片虛無。
他的前方，是一條綿延向前的長河。
讓時間長河逆流之後，以自身的力量阻斷時間長河形成的迴環，讓時間長河繼續朝前開道！
「你們覺得如何？」
在很久之前，當陸清把大道之眼給到方羽的時刻，實際上方羽就已經掌握了部分的時間法則。
這就跟之前的位面法則嘗試逆轉時空到九個紀元之前所引發的異象一般。
但如今，方羽把時間法則運轉到了極致，以整個位面為範圍進和*圖*書行時間的逆轉！
「我看你就是想要害死他！你過往的每一任主人就是被你這樣害死的！」離火玉打斷了極寒之淚的話，言辭越來越激烈。
他要做的事情是……運轉時間法則，將整個位面的時空進行逆轉，把那些已經逝去的生命帶回！
「嗡！」
他感覺到，時間之主似乎在給他最後的警告。
它們只會覺得時間一直在往前走，而不會想到，它們在一次次經歷輪迴！
「可是，若你挽回了一切，你自己卻回不來了……那樣的結果，是你想要的么？」離火玉咬著牙，說道，「真正的因果反噬，就是時間之主……」
在短暫的停滯后，他就已經知道該如何打破這個迴環了。
方羽朝前踏了一步。
那道無限大的時針印記之中，方羽突然感到一陣颶風席捲而來，將他捲入到一個莫名的空間當中。
「嗡！」
方羽內心一震，環顧四周。
方羽眼神堅定，扛著恐怖的威壓，繼續逆轉時間！
「轟！」
離火玉和極寒之淚一同看向方羽。
當時間長河當中的河水靜止不動的時刻，意味著時空達到了某種平衡，一切進入到靜止的狀態。
兩把劍形印記形成的十字之印，此刻卻像變成了整個位面時空運轉軌跡的時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