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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這就是個學生，身上透著股無法掩飾的學生氣。

那個鬼子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命運，但是毫無畏懼，反而用兇狠的眼神盯著顧青，口中更是狂噴各種罵人話，當然說的是日語。

「納尼？七個哨兵全都不見了？」竹下宜豐勃然色變。

這個改造的過程真的殘忍到極點。

緊接著，一個少尉就急匆匆的衝進來。

前田律聞言越發蹙緊眉頭：「在百米外將子彈準確射入37mm直徑的炮口並不難，但是要想在夜間做到這一點，就完全沒有可能，難道是我錯了？」

虐殺鬼子就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只聽得呲的一聲，血光崩濺，鬼子的整張右臉便立刻從中間裂成了兩半，鬼子吃疼罵得更凶，但是因為漏風再也聽不清。

戰爭期間，哨兵被敵軍摸哨這並不鮮見，但是七個暗哨全部被摸哨這就不正常，這隻能說明一個事實，對面的國軍真是一支極擅長夜戰的小部隊。

「納尼？」竹下宜豐怒道，「什麼叫神秘消失了？」

可是這場突如其來的戰爭卻硬生生的摧毀了他原有的生活，也殘忍的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將他從一個本應該「詩和遠方」為伴的知識分子，硬生生的改造成為只剩ｈetuboｏｋ.cｏm•coｍ下「殘酷血腥以及苟且」的冷血戰士。

「所有的火炮都是這樣嗎？」

但這是王仲雲自己的選擇，所以沒有人能幫到他。

嚴峻一眼就認出是那個手上有老繭的大高個。

小林義男聞言不由得愣了下。

就在這時候，倉庫外面忽然響起尖銳的哨聲，隨即就是嗵嗵兩聲。

這時，維修員小林義男卻說：「大佐閣下，炸膛發生時，不只是炮管會被炸裂，卡在炮膛內的鎢鋼彈頭也同樣會被撕裂，濺射的彈頭碎片撞到堅硬物體之後再反彈進炮口，自然會在炮口附近留下深淺不一的擦痕，這並不奇怪。」

「呱噪！」顧青反手一斧就劈在鬼子的右臉頰上。

朱勝忠便直接粗暴的揪住王仲雲頭髮強迫他抬頭正對面前鬼子，再伸出一隻大手將王仲雲的右手連同手斧同時握住，再猛的劈向鬼子。

嚴峻一下就認出，是說出「總得有人犧牲」的學生。

顧青卻又一斧背將鬼子的下巴骨砸個粉碎。

名叫王仲雲的學生應聲抬頭，但是眼睛卻仍舊看著別處，不敢正視顧青，這個時候顧青已經將那個鬼子的舌頭揪了出來。

「子彈擊中炮膛的內壁？」小林義男hetubook.com.com當場懵掉，「這絕不可能，當時已經是夜間，沒有人能夠在夜間將子彈準確的射入37mm直徑的炮口！」

旁邊的前田律和下村正助也是神情一凝，哨兵神秘消失了？

殷紅滾燙的鮮血便立刻飆射出來，直接飆在了王仲雲臉上。

朱勝忠隨意指了個鬼子，沉聲道：「給其他的弟兄打個樣。」

少尉頓首道：「我們的暗哨神秘消失了。」

顧青握著手斧快步來到一個鬼子跟前站定。

好傢夥，顧青的這把手斧還真不是一般的鋒利。

長谷川清採納了前田律提出的建議之後，便放棄了強攻，轉而開始了封鎖圍困，負責對四行倉庫進行封鎖的是閘北支隊。

「如果只是一門火炮這樣，的確不足為奇，可如果所有的火炮都這樣，小林君依然認為是正常現象嗎？」前田律問道。

只聽咯嘣一聲，鬼子的兩排牙齒便立刻被敲掉大半，兩片嘴唇也被砸得血肉模糊，鬼子承受不住這種劇疼，當即兩眼一翻昏死了過去。

朱勝忠當即上前兩步，口水直接噴在顧青臉上：「你說呢？」

「打個樣？打什麼樣？」名叫顧青的大高個也不知道是真不懂還是裝的。

顧青卻仍不罷休，https://m.hetubook.com.com倒轉斧頭對著鬼子面門就是一下。

「全部。」少尉低著頭回答道，「七個全都不見了。」

「王仲雲！」朱勝忠也注意到了那個學生，厲聲喝道，「抬頭！」

看到綁成一排的七個鬼子，朱勝忠就知道嚴峻想做什麼了，這是要拿鬼子來給剛入伍的二十多個新兵練膽。

竹下宜豐罵了句八嘎又問道：「不見了幾個哨兵？」

這無疑是很殘忍的，不是對鬼子殘忍，而是對王仲雲殘忍。

畢竟他只是維修員，不是兵工廠的技術員。

顧青這個傢伙身上絕對有故事。

……

下村正助和閘北支隊的支隊長竹下宜豐便趕緊湊近細看。

「是！」顧青當即從后腰摸出一把手斧。

「給。」顧青將血淋淋的手斧遞給王仲雲。

看到這血腥一幕，不少新兵便下意識的避開了視線。

一種巨大的難以言狀的恐懼瞬間就將王仲雲吞噬，以致於王仲雲的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他已經處於崩潰的邊緣。

朱勝忠更沒有絲毫的憐憫，甚至還用力揪住王仲雲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盡量往前湊近鬼子的傷口，用臉承接更多鮮血。

「不許移開視線！」朱勝忠發現之後立刻喝道，「都給我看著！和_圖_書」

少尉徑直來到竹下宜豐跟前頓首報告：「支隊長，出事了！」

前田律還有下村正助也是心頭猛然一沉，這事不尋常。

「是的，是在夜間。」小林義男說道，「而且距離四行倉庫至少百米。」

這是真·血色洗禮，人血！

前田律還真發現了可疑處。

前田律、竹下宜豐還有下村正助急扭頭看時，只見大門之外的光復路面已經被剛剛升空的照明彈照得亮如白晝。

老嚴還真是好大手筆。

這個他還真沒有逐一的仔細檢查。

所以現在交行倉庫是閘北支隊的指揮部。

「哈依。」少尉再次頓首說，「剛才已經到哨兵換崗時間，然而當換崗的哨兵前往哨位準備換崗時，卻發現原來的哨兵已經不見了。」

「自己選。」朱勝忠道，「挑你順手的。」

聽到朱勝忠的喝斥聲之後，幾乎所有的新兵又把視線移回去，忍著強烈的不適繼續觀看顧青在那裡虐殺鬼子，但仍然有一個新兵低垂著頭。

「有！」一個新兵應聲上前一步。

鬼子便又被疼醒，嗷嗷嗷的大聲慘叫起來。

王仲雲不敢接，顧青便硬塞到了他的手中。

「差不多得了，你還玩上癮了，是吧？」朱勝忠一腳踹開顧青，又推著王仲雲來到那個鬼子面前和*圖*書，厲聲道，「王仲雲，現在換你來！」

嚴峻目光一凝，手斧？斧頭幫？王亞樵？

「司令官閣下還有竹下君，你發現沒有，炸膛的這十幾門平射炮或者速射炮都有個共同點，那就是在炮口附近都有一個較深的擦痕。」

「八嘎，你慌什麼？」當著司令官還有參謀長的面出了事，讓竹下宜豐感到臉上有些掛不住，罵了一句才問道，「怎麼回事？」

顧青這才「如夢方醒」，黑著臉說：「用刀用槍？」

這一下正中鬼子的頸側，大動脈瞬間就被斬斷。

這原本就是個學生，本應該坐在明亮寬敞的課堂，努力學習文化知識，學業有成之後再用學到的知識建設國家，他的這一生原本只應該與知識打交道。

就在顧青準備一斧頭割下鬼子舌頭時，被朱勝忠給叫停。

「你可以自己去看。」前田律拍拍手站起身，「從這些如出一轍的擦傷痕迹，基本可以做出如下的判斷，這些火炮並不是因為炮鋼的屈服強度突降而導致炸膛，而應該是被支那軍的子彈擊中了炮膛的內壁，導致炮膛受損進而炸膛。」

當下朱勝忠厲聲喝道：「顧青！」

王仲雲被動的接住手斧，卻還是不敢抬頭。

「當時是在夜間嗎？」這下輪到前田律的眉頭鎖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