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 盡為齏粉
相熟的那個軍官更是貼心的遞上望遠鏡。
……
「唉。」蔣委員長輕嘆了一聲。
文韜和陳嘉伯剛剛準備返回艙室，前方淞滬方向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轟隆聲響。
看到交通銀行倉庫、中國銀行老樓以及四行倉庫先後垮塌，在場的多數人都是扼腕嘆息。
就連閘北的中央銀行大樓也能清晰看見。
悠揚的音樂從唱片機中響起。
「在這裏，我要首先向大家報告一個好消息。」
戴苙卻又小聲說道：「校長，就在一個小時前，日軍也發起了對四行倉庫的大規模炮擊。」
文韜接過望遠鏡，這下就看得更加清楚。
華懋飯店。
與華懋飯店一街之隔就是中國銀行新樓。
「我現在就在華懋飯店77米高的天台上。」
「謝謝。」蔣夫人接過鮮花，嫣然一笑又說道，「達令，也祝你聖誕節快樂。」
江城，士林官邸。
「是！」戴苙說道，「而且局面似乎非常不利，炮擊開始heｔｕbｏok•cｏｍ.ｃoｍ還不到一刻鐘，交通銀行倉庫就被轟垮，炮擊不到半小時，中國銀行大樓五層以上建築就相繼垮塌，緊接著，四行倉庫三層以上建築也相繼垮塌，剩下的幾層估計也撐不了太久。」
「夫人，聖誕節快樂。」蔣委員長將一束鮮花送給夫人。
陳嘉伯的心便跟著咚的一跳，當即問道：「出什麼事了？」
那個名叫水谷美姬的主持人已經在廣播。
中國銀行新樓的總高度只比華懋低0.3米。
「我幫助的並不是日本人。」沙遜微微一笑又道，「我幫助的是金錢，索菲小姐你也是知道的，金錢是我們猶太人的信仰，為了賺取足夠多的金錢，我們猶太人可以做任何事。」
索菲婭道：「你說的任何事難道也包括踐踏良知？」
文韜和陳嘉伯便趕緊爬到艦橋上。
魷魚不愧是魷魚，為了錢出賣靈魂都不帶任何的掩飾。
文韜臉上掠過一抹痛和圖書苦之色，沉痛的說：「中央銀行大樓已經塌了，守在大樓裡邊的弟兄只怕是盡為齏粉矣。」
蔣委員長便帶著錢大鈞快步來到了書房。
「看著不怎麼好。」文韜沉聲道，「這這個煙塵的高度，鬼子這次炮擊的烈度可不低，四行倉庫怕是扛不住。」
一直到今天早上六點，日軍終於放行。
只有金九銘、賈公權等金融買辦暗暗高興。
「經過一個小時的大規模炮擊，皇軍已經成功摧毀了交通銀行倉庫、四行倉庫及中國銀行大樓，這三棟鋼筋混凝土結構的大樓已經與困守在大樓內的數千支那軍人已然盡為齏粉。」
「大家好，我是帝國通訊社大型軍事類專題節目『凇滬之聲』的主持人，水谷美姬，非常高興再次與大家見面了。」
居然敢在吳淞口截停英國海軍的炮艦。
「達令，你先忙吧，我去後花園散會步。」蔣夫人感覺有些掃興便撇下蔣委員長離開了。
「能請夫人賞hetubook.com.com光跳一支舞嗎？」蔣委員長一手背在身後，另一手做了個請勢，蔣夫人欣然伸出手。
索菲婭只能鬱悶的回到新聞發布會現場，但只見岡本季政已經把調音台都擺好，麥克風也連上。
然而話音還沒落，文韜忽然又低呼一聲。
兩人旋轉著進入到大廳中央。
讓你們猖狂，讓你們囂張，這下猖狂不起來了吧？這下囂張不起來了吧？小赤佬，活該成齏粉。
文韜、陳嘉伯搭乘的瓢蟲號炮艦在吳淞口外被日本海軍攔了足足三個晝夜，理由是為了保證瓢蟲號的安全。
然而這種愉快的氣氛很快就蕩然無存。
但只見一團巨大的煙塵從中國銀行大樓的後方扶搖而上，幾乎籠罩了半個閘北，這場面只是看著就極為嚇人。
……
「從我的角度，可以清楚看見閘北戰場。」
「是，徐州會戰。」戴苙沉重的說道，「南京附近的日軍將會沿著津蒲鐵路往北打，華北的日軍也會沿著津蒲https://m.hetubook.com.com鐵路向南攻擊，兩路日軍預計在徐州會師。」
隨即便有一個相熟的英軍軍官出現在艦橋上，衝著他們兩人揮了揮手再高喊道：「文，陳，你們快到艦橋上來吧，日軍的重炮群已經向四行倉庫及附近街區發起集群炮擊！」
戴苙也是報以嘆息：「現在看來日本海軍將英國的瓢蟲號截停在吳淞口，反而成了好事，要不然，文安民此刻只怕也已經跟著四行倉庫或者中央銀行大樓化為齏粉了。」
索菲婭忿然看著華懋飯店的所有者維克多·沙遜，語氣中透著毫不掩飾的不滿：「沙遜爵士你怎麼可以幫助日本人呢？日本人公然違背布魯塞爾公約使用化學武器，你怎麼還幫助他們呢？」
艦橋上的視野明顯比甲板上好得多。
「啊？」陳嘉伯臉上流露出難過的神色。
「是。」錢大鈞當即轉身離開去打電話。
沙遜眨了眨眼睛，笑著說：「馬克思在資本論中說過，資本家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
ｍ•ｈｅｔｕbｏoｋ.cｏｍ•ｃｏｍ潤就敢踐踏人間一切法律，又何況良知？」
此時此刻，淞滬商會的虞洽卿、葉道名、金九銘等人全都聚集在中國銀行新大樓的天台上遠遠眺望閘北戰場。
只見戴苙早就已經等在書房，看到蔣委員長便立刻上前一步神情凝重的說：「校長，我們剛得到一個消息，日軍大本營已經制定了關於徐州會戰的計劃。」
「安民兄，局面怎麼樣？」陳嘉伯問道。
該說不說，日本人真的是越發囂張了。
「徐州會戰？」蔣委員長神情猛然一凝。
「四行倉庫也開始了？」蔣委員長心情有些複雜。
「校長。」錢大鈞悄然湊上來，小聲說，「戴苙來了。」
「一個小時前，大日本皇軍調集了兩個重炮集群，對盤踞在閘北的支那軍發起了大規模的炮擊。」
……
但是四行倉庫就被中央銀行大樓給擋住，因而無法看見。
蔣委員長立刻轉頭對錢大鈞說：「慕尹，立刻召集統帥部、侍從室以及國防部的幕僚前來官邸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