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三章 太解氣了
「身子不舒服是要多休息，鈔票賺不完的。」老闆誒了一聲，又關切的說道，「尤其是像你這樣腿腳不利索的，就更應該悠著點。」
「我活了半輩子了，從來就沒這麼解氣過！」
但是天皇對石原莞爾的任命並不能即刻生效，而是需要由陸軍部提出任免建議，然後天皇才可以批准這一建議。
燒餅攤的老闆跟郭子恆已經很熟，便拉起家常。
……
「我就算了。」郭子恆笑著擺了擺手，轉過身，臉上神情就冷淡了下來，這輩子他都不會再跟國軍打交道，被出賣過一次就夠了，他不想被出賣兩次。
這會，郭子恆已經回到了租住的那個石庫門合院內，只見院里院外都在說昨晚的公審，一個個說得滔滔不絕、唾沫橫飛。
「還行，就是開個車而已。」
郭子恆心中冷笑。
郭子恆卻只是冷漠的看一眼年輕人，顧自走了。
御前會議最終不了了之。
「你說的都是真的？」
開始hetubook.com.com的時候，法租界和公共租界的洋人還有些不太習慣，但是時間久了，反而開始支持斧頭幫，因為洋人也樂於看見現在的治安。
自打淞滬警備總團光復淞滬之後，斧頭幫就開始下死力氣整肅淞滬治安，法租界、公共租界以及華界都在整治之列。
這都是托斧頭幫的福啊。
「對不住啊。」年輕人穩住身體之後主動道歉。
「老杜，你瞎說什麼呢？」年輕人撇嘴道，「這話要是讓錦哥或者九叔聽到，還以為我怎麼著你了呢，真是的。」
「何爺見諒，你可千萬不要跟郭瘸子一般見識。」燒餅攤老闆趕緊解釋道，「郭瘸子就這樣，但其實人挺好，真的。」
你說為什麼？
「今天腿腳有些不太舒服，打算調休一天。」郭子恆笑著說。
到了今天早上，隨著申報、大公報、大美晚報、密勒氏評論報等報紙的廣泛報道，才把這次公審以及之後的凌遲酷和-圖-書刑的影響力推到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走到小巷口，忽然跟一個戴著寬檐禮帽的年輕人撞了個滿懷，郭子恆腳下紋絲不動，那個年輕人卻被撞了一個趔趄。
……
郭子恆一瘸一拐的從芝和里的小巷子里走出來，來到老杜燒餅攤準備買個燒餅吃。
「老郭，今天起得這麼晚？」
因為有了斧頭幫維持治安，兩大租界內的惡性案件急劇減少，維穩的開支也跟著銳減，財政盈餘明顯增加，能不喜歡嗎？
所以街道上才這麼和氣。
「什麼殘忍，殘忍個屁啊。」
到了這時候，昨晚的公審才真的變成家喻戶曉，街頭巷尾討論的也都是對野田毅、向井敏明以及田中軍吉等三頭戰犯的凌遲酷刑。
「那還有假？只要去排隊，就有機會割上一刀，我就給那什麼田中軍吉來了一刀，把他的一節小手指頭給切了下來。」
「據說當過國軍，好像還是坦什麼兵，對，坦克兵！」燒和圖書餅攤老闆想了想說，「而且參加過淞滬會戰，只是後來腿瘸了，就被他的部隊給撇在淞滬不管了。」
現在即便是在法租界又或者公共租界，洋人也不敢耀武揚威，你敢亂來，斧頭幫就真敢收拾你，連公使也救不了你。
正是因為有斧頭幫在，
「叫郭瘸子是吧？」年輕人從郭子恆身上收回目光，又道，「這人以前是幹什麼的呀？身手好像還挺不錯的，當過兵吧？」
領事裁判權？
而石原莞爾也堅決行使了他的權力，堅決抵制天皇提出的立刻發動淞滬會戰四番戰的決議。
根據明治憲法，天皇總攬統治權，理論上享用絕對權力，其中就包括官員的任免。
「雖說有些殘忍吧，可是這些日本鬼子也是該！活該！」
所以至少在這段時間內，石原莞爾仍是參謀本部第一部長，仍舊可以行使他的權力。
噢對了，更是托嚴參謀長和淞滬警備總團的福。
不過，說到最後通常都要來上和圖書這麼一句，太解氣了！
當然是因為斧頭幫的存在。
都是騙人的，哼！
買得起收音機的家庭更是少之又少，所以這次公審的影響力還沒得到完全展現。
燒餅攤老闆笑著說：「老郭你不去給小鬼子來上一刀？」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正聊呢，又過來了兩個碼頭裝卸工，開始熱烈的討論昨天晚上的公審。
兩個裝卸工一邊興奮的討論怎麼下刀一邊往碼頭去了。
天皇是真的被激怒了。
「解氣，太解氣了！」
昨天晚上，索菲婭的『這裡是淞滬』一直在廣播，但是這個時代的廣播並不算普及。
「說的也是，今晚我也去！」
目送年輕人的身影遠去，燒餅攤老闆啞然失笑，這上海灘，做事的規矩是真變了，擱一年前，誰敢想會有這種日子？
「這就對了，對這些小鬼子咱就不能心慈手軟。」
燒餅還沒好，要等。
已經不存在！
這要是換成以前青幫流氓橫行的時候，這兩人非打起來不可，但和_圖_書是現在，街頭幾乎就不見打架，也沒人敢隨便打架。
「滾蛋，你是想讓我帶頭壞了斧頭幫規矩？」年輕人說著，就往燒餅攤的錢箱扔出一個角洋，再然後揚長而去。
「何爺，你可千萬別跟郭瘸子一般見識啊，您要是真生氣，我老杜代他給您賠個不是……」
「日本鬼子就該千刀萬剮！」
說話間燒餅已出鍋。
年輕人拍了拍身上的灰，走到燒餅攤跟前問道：「這誰啊？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
淞滬的治安是真的變好了。
與此同時，在上海市區。
燒餅攤老闆卻還是擔心。
「當過坦克兵啊。」年輕人點點頭又道，「怪不得。」
昨晚的這場公審還有公審結束之後對野田毅、向井敏明及田中軍吉的凌遲酷刑已經開始發酵。
但實際上，天皇的權力受到內閣及軍部的制約，其實並沒有直接任免官員的權力。
「是是，是我不會說話。」燒餅攤老闆趕緊送上兩個燒餅，笑著說，「這倆燒餅就當是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