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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冠六宮

作者:白色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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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離一聽,忙跪與地上請求道:「父皇,萬萬不可啊!您是萬金之軀,怎麼可以以身犯險?」
屋外的打鬥仍在繼續著,不遠處的守衛聽見打鬥聲忙向著這邊趕來。數名刺客,此時全部被殺。他們沒有留下活口,因為他們看的出來這些是訓練有素的死士。
龍潤不明白,上官婉兒身邊哪來的這些人,此時,他的整個左手不停的流淌著鮮血。上官婉兒拉著他往那竹屋裡退去,那裡有金創葯可以幫助他簡單的包紮一下。
「回宮?」……
一陣風吹過,黑衣人早已站到了門前,「小姐,那些刺客我已經查清楚了,從武功路數來看是管丞相的人。」
敬德門前,上官婉兒一身清涼藕色連裙,端莊的婉仙髻上帶著一支白玉鳳釵。臉上略施薄粉,一種輕靈風韻應景而生。身邊一直跟隨的龍潤瞧見了,絲毫不差的落入了心裏。如今上官婉兒已經是他楚南王的妻子,因娶了她,自己便成了一個名不其實的攝政王。他不在乎,根本不在乎自己手中的權利,於是他扔下一切每日陪同上官婉兒去到處看南朝的河山。一去,便是十年。
上官婉兒沖向即將從馬上摔落下來的龍芯,眼中早已浸滿了淚水。龍潤跟隨著,銀色的盔甲在這樣的天氣中閃著寒冷的光。
轉眼十年過去了,如今的南朝再次創出新的輝煌。羽離一個人坐在御書房中看著奏章,時不時的卻總往書桌旁放著的紅雞蛋看去。那是他的第一個兒子,今日剛好是他的生辰。想想,自己的母后已經走了十年。十年之中他面對了無數困難,如今,南朝當真是雄霸四方。有著塔剎與沙利特國兩個盟友,狼國再也不敢徒然冒犯南朝邊境。太平盛世,正是母親所教授自己的治國之道。以民為先,以民為主。
「皇兄,臣弟會好好照顧婉兒的!皇兄請放心,這江山臣弟也定然會好好守護。」龍潤一把抓住龍芯的手,握的緊緊的。
龍潤望著手上已經被包紮的傷口說https://m•hetubook.com•com道:「若是如我猜測的,想來此時皇宮中應該已經亂成一團了吧!」
「婉兒,他們是些什麼人?」龍潤反過來抓住她的手,眼睛中充滿的質疑。
「母后,母后……」
「你的父親?為何我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他那雙明亮的眼中帶著一份失落,不知是在為自己不了解上官婉兒還是在為上官婉兒從來不把自己放入心裏而難過。
上官婉兒聽見了,一層薄薄的霧水蒙上了眼睛。如今,雖然已經看事淡薄,但依舊想念自己的兒子。在宮外多年,她怎會不知道羽離的勤政愛民?只是如今,他一直未曾立后,這點是否與自己有關?
對方此時顯然明白了些什麼,忙跪倒地上扣了一首,「皇兄,母后正在敬德門。」
上官婉兒見此甚是欣慰,如今的皇室顯然已經少了那份爾虞我咋,再也不同於當年的南朝。百姓安居樂業,正是龍氏祖先想要看到的。她回過頭,望了一眼龍潤,見對方也正在望著自己,相似一笑默契使然……
龍芯輕輕嘆了口氣,望了一眼這個自己從小便生活的皇宮,多少年來,這裏似乎已經改變了,滄桑的痕迹已經顯露了出來。「朕要御駕親征。」
一道寒光閃過,龍潤順手一抓,鮮血順著滴落在地面上,染成一朵妖艷的花朵。「什麼人?」
「若是此時調集兵馬入京是否已經晚了?」上官婉兒接著問道。
羽離望見,心中猛然一驚。「父皇……你……」
上官婉兒輕笑,撫摸著羽離的臉頰道:「都是一國之君了還這樣說話,也不怕群臣笑話。」
管格寧似乎沒有想過自己的部隊會臨時倒戈,也許並非只是為了龍芯的這一段話。羽離很早以前便開始準備,暗中聯繫了不少的統領將軍。一時間,數位軍事頭領都被這個年齡不大的太子折服,南朝若是想要好,只能更換一批新的骨血。無論是誰,他們也都有家人,即使龍家的江山https://www.hetubook.com.com易主,他們也不能讓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坐上王位。
心中的激動再也無法掩飾,羽離輕笑,因為站起身用力過大而使身後的椅子發出一聲刺耳的聲音。「快,快跟朕一起去迎接母后。」
雖身為一國之君,但在自己的母親面前難免會有小孩子心性。輕嘆一聲,「那混小子,帶著朕未來的皇后跑了,害得朕怎麼說也不回來。整個爛攤子全扔給我同羽弦,母后你說,若是羽弦帶著衣娥走也就算了,至少羽寒還能幫上朕點忙,可是留下的是羽弦,跟沒留一樣。天天都是兒臣一人在管理整個天下,當真是累死了。」
聽到這個消息,龍芯似乎根本沒有在意一般。「告訴你母后,攻打都城,無論如何都要把管格寧那個老賊給殺了。」
龍潤一愣,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是皮外傷,所以沒事。」
利劍無情,寒光閃爍,上官婉兒就那麼站在刀光劍影之間關切。對方已經等不及了,包括自己身邊被父親早已安排下的人也明白了,這次,這些人要的是自己家小姐的姓名,不是玩鬧。
「皇後娘娘到……」一隊護衛,一個尖細的聲音。上官婉兒手拿金牌,身後帶領無數勤王之師。她笑著,帶著一份勝利的喜悅。剛剛龍芯的一番話她不是沒聽見,如今,所有士兵全部反叛。管格寧一黨一個不漏的被抓了起來,收買人心,所有的帝王都會。
上官婉兒笑了笑,「皇儲之爭,你以為陸紅離為何會難產?她早在宮中便已經中毒,暗中毒手我們誰也不知道,可是,為了躲避,不得不防。如今,父親已經派人入宮,所以我才會活到現在。戈琪兒為何會瘋?那是受到了刺|激,原本她以為生下皇子便會安然無恙,可是結果呢?即使在冷宮也無法活下去……三位皇子,如今看著已經成長為少年。剛剛鋒芒初露便有人要起兵作亂,想來那幕後黑手也已經按耐不住了吧!」
「果然是他,卻不知道是www•hetubook•com•com從什麼時候開始他便有了這樣的心。」上官婉兒望向身邊的龍潤,一雙明麗的眸中透出一份關心,「你的傷應該沒事吧!」
上官婉兒同龍潤走著,敬德門前早已亂作一團。太后與攝政王回宮,皇上徒步向著敬德門跑來,一圈子的宮女太監無一不小心翼翼的跟著。生怕在這大好的日子里出了什麼差錯,讓自己的主子難堪。
硝煙瀰漫,空氣中散發著濃重的血腥味。龍芯站在高高的翹腳樓上,望著不遠處正在忙碌的禁衛軍們。突然,著一切來的實在是太突然了。正是因為自己的疏忽,所以才會讓管丞相有空隙可循。
龍芯一把將他拉起,「離兒,南朝的江山只能靠你了。父皇身上早已中了毒,如今離死已經不遠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你的母親。朕知道,朕很自私,一直想要將她留在朕的身邊。如今,朕想的明白了,若不是這次管格寧發動政變,朕還看不透呢!朕不能給她的,只能讓別人給他。」他臉色微白,嘴角不知何時流下一絲鮮紅的血。
管格寧嘴角掛上一絲明目張胆的嘲笑,「一個沒用的女人而已,活在世上也沒用了。」這樣無情的話語,明顯的讓周圍士兵心寒。然而此時正是關鍵時刻,任誰也不敢多言半句。
龍潤似乎根本不知道這件事,眼中寫滿了驚訝,「有誰那麼大胆竟然入宮行刺?」
竹海深處的竹屋之內,上官婉兒青翠的衣裳已經沾染上了鮮紅腥氣的血,猶如一朵朵耀眼的花朵一般。她仔細的為龍潤上著葯,心裏的感覺十分迷茫,如今,她的確不知道該如何是好。龍潤的心意她不是不明白,但是卻不知如何處理。倘若沒有龍芯,她也許早已淪陷了吧!
腳步聲越來越近,羽離走到龍芯的身邊,此時再見自己的父皇,忽然間感覺他似乎老了很多。眼神中的那種疲憊深深的觸動了他,是怎樣的心情迫使父皇變成了如今這樣?「父皇,母后回來了,此時正在都城外的兵營里。」
和*圖*書潤望著她,彷彿眼前的人忽然間便的陌生。她知道,她竟然什麼都知道。那為何?為何她還要呆在那裡?為的便是當今的皇上,他的皇兄么?
羽離似乎沒有聽明白一般,「父皇,您真的打算一戰到底么?」
龍芯滿意的笑了笑,「朕雖然知道她沒用處,但朕依舊會養著她。雖然她是你的女兒,但是也是朕的妃子,朕願意養她一輩子。可是你呢?如今楚南王的勤王之師已經到了京都城下,即使你殺了朕也一樣會被殺。」他冷冷的望了一眼周圍的將士,「朕乃是南朝的帝王,如今,朕只想告訴你們。管格寧起兵作亂,最大滔天,當誅滅九族。如今,朕且不論這個。當著所有將士的面,朕要將皇位傳給太子羽離。」
「你的意思是,他已經準備動手了?」上官婉兒問了一句,心裏砰砰直跳。
羽離抬起頭,十年的歷練已經不會再如同一個小孩子般喜形於色,他淡若的問道:「母后現在人在哪?」
「羽寒呢?」尋了一圈,並未見到羽寒身影,此時上官婉兒問向羽離。
「母后,叔父……」兩人朝著上官婉兒同龍潤喊了一聲,羽離雖是帝王,卻依舊按照晚輩之禮喊著龍潤。
上官婉兒輕輕的將手抽出那個溫暖的手心,「他們是我父親的屬下。」
「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將士一起跪下,三呼萬歲,聲音宏大,震耳欲聾。龍芯笑著,安靜的閉上了眼睛。
龍潤又點了點頭,「此時京都安慰只能靠皇兄手中的禁衛軍,不知兵部尚書是否已經被勾結,若是早已經準備謀反的話,想來那老狐狸的沉浮已經深不可測。我們手裡的邊防軍在怎麼說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災民的賑災糧食被那老匹夫貪的不少,若不是私底下養了軍隊,或者賄賂,想來他要了也沒什麼用。」
上官婉兒臉頰上掛著淚水,晶瑩的在這樣的天空下閃爍著……
上官婉兒輕輕的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她還是咬咬牙說了出來:「那明日我們回宮!」
hetubook.com•com皇兄,母后回來了。」門外的人邊喊著邊急促的推開門,一陣風隨著那個寶藍色身影闖了進來。如此的風風火火,打斷了羽離的思路。
龍芯取出白色的絲絹,輕拭著嘴角。殷紅的血染在了雪白的絲絹上,猶如一朵潑墨而成的紅色牡丹。「朕沒事,你要記住,仁慈不一定是王道。若是知人並用,那這南朝便能守的住了。」他不舍的再次望了一眼這片巍峨的皇宮,緩步走下了樓。
兵臨城下,龍芯凌厲的望著在那軍隊中央的管格寧。如今,管格寧早已收起了那副忠臣的嘴臉。年近五十的他,此時看起來竟然意氣風發。當真是感覺南朝的天下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一點擔心的樣子都沒有。「拉上來!」他沉重的說了一聲,冰冷的話語讓周圍的人都有些無法適應。瓊妃被人拉扯上來,原本嬌媚的臉龐此時已經獃滯,兩眼空洞無神。龍芯望了她一眼,又望了望管格寧朗聲說道:「你的女兒此時在我的手裡,若是不想讓她死你便繼續吧!」
上官婉兒笑了,笑得很是坦然,該來的總會來的,躲也躲不掉……
羽離快步奔了過來,身後跟著去書房告知母后回宮的羽弦。沒想到,十年未見兩人竟然有如此的變化。特別是自己的兒子,身上籠罩著一層王者的氣質,眉眼像極了自己。羽弦如今也已經是一位逍遙王爺,除了閑暇無聊時進宮走走,其他時間都是在宮外自己的靜王府中自在的過著小日子。
羽弦冷哼一聲,「哼,還說我沒用,沒用怎可能知道二皇兄在銀幕山隱居?」
龍芯勉強的拉緊了韁繩,緩緩的睜開眼睛,在身邊奴才的攙扶下下了馬。如今,他當真是越來越思念故人了。可是,他也即將要死了吧!「婉兒,既然走了,也就不要回來了。羽離的確懂事,你放心,南朝的千瘡百孔他會修補的好好的。我的身體我明白,已經是極限了。跟著皇弟離開吧!宮裡困了你半輩子,不要再回來了。那裡,只是關金絲鳥的地方,不適合你這樣的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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