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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

沒錯，悲劇的循環。

這讓他都忍不住懷疑，這個世界人類真的和自己以前的人類，是同一種人類嗎？

「……就算你這樣說啊，你打算怎麼樣幫助我？你準備成為勇者吧？而且不打算成為人類的罪犯對不對？」

女神賜下的聖劍，有時候能被人拔出，有時候沒有人拔出，但結果永遠不會有改變。

「……連這種程度的事都能做到嗎？」

在這話語的最後，弗蘭克終於說出了他真正的目的，也就是……希望亞修成為諸國的抑制力。

「哈哈！我果然你會是這樣的表情，不過……我沒有騙你，因為你真的非常正確。」

討論的範圍突然擴大到世界，讓亞修的表情顯得有些微妙。

對方也是這個時候，重新冷靜下來並緩緩敘述道：

「不過我也只是個勇者。」

「沒有錯，你的判斷非常準確。」

「沒錯，所以這方面我無法幫助你，但是我可以用最適合你的方式鍛煉你。」

「其實我也討厭和_圖_書這樣行為啊。」

「這又怎麼了？不行嗎？」

可能的話，收攏魔族和北方諸國，然後逐漸統治世界，成為人類與魔族共主，讓世界真正歸於和平，真正的——打破悲劇的循環。

至少在這個世界，勇者是沒有權利的，最多提供一點金錢的幫助和行動上的便利，但是人類的法律則會以死死地束縛著他們。

這讓在未來親眼見證了兒童軍的戰爭后，他確信了——自己無論如何都應該阻止這個暴行，將其從世界上杜絕。

「我清楚，你作為魔法使的知識儲備是足夠的，你有著非常厲害的魔法老師，但你作為戰士還多少有些欠缺。」

……

而弗蘭克卻又顯得莫名認真，還在他想著是不是應該結束這個話題，直入主題的時候繼續道：

在他看來亞修是非常特殊的魔族，接近永恆的生命，沒有法律和道德的約束，卻又有著大多貴族沒有的道德。

以暴力威懾，禁止各國對兒童的迫害。

和圖書「畢竟是勇者，可以理解。」

「所以我改變不了這個情況啊。」明明剛剛才大笑過，可這會兒弗蘭克的雙手卻又不自覺攥緊，言語之中也透露出了無力的悲傷：

在這自信的話語最後，弗蘭克突然站起身來，帶著一股遠超于年齡的豪邁，沖他伸出了手。

不僅僅是身份約束，他自己的道德也不允許自己這樣做，因此他也沒辦法幫人類成為國王，人類的國家同樣也不會給勇者權利。

「……連這個都知道嗎？」這會兒亞修已經不震驚，還有些麻木了。

而亞修聽了他的話，倒是有些不知該說些啥，總感覺範圍好像一下大了太多：

「……別老是說謎語，咱們來點實際的不行嗎？」亞修感覺自己的耐心，差不多該被這傢伙給消磨殆盡了。

為什麼他們的高層會集體採取如此效率低下、愚蠢又毫無底線的行為？都不知道兒童才是未來的潛力？還是根本不在意？還是說這裏的貴族和國王特別沒有遠見和底線hetubook.com.com？難道是內卷的一種？

亞修懵逼的表情，被弗蘭克盡收眼底，叫他忍不住大笑起來：

「同時我能看到未來，也就是說我可以將未來的你花費大量時間才總結的經驗，還有你現在還未發現的捷徑，全部告訴你……雖然我也想教你看穿未來，可那不是想教就能成，否則魔族和人類都一群看到未來的人了，但讓你成為這個世界最強的魔法使和戰士，還是有可能的。」

但這個世界別說沒有魔族威脅的南方諸國，連直接面對魔族威脅的北方諸國都會在時不時進行的內部戰爭中，將大量兒童簡單武裝並送上戰場，充做炮灰和心理戰的工具，甚至……非常的稀鬆平常，還是他們針對人類的限定戰術。

「這件事說起來有些長了，首先……你以前作為人類的將軍時，最討厭的就是將兒童視作炮灰，將他們強行征入戰場的行為，所以你的部隊沒有一名兒童對吧？」

這個世界也不知是不是女神的遊戲，每隔一m.hｅtuｂoｏk.ｃom.cｏｍ段時間，就會出現新的魔王為人類帶來滅世的危機，讓新的勇者們一次一次去拯救世界。

而之所以不選擇人類，則是因為……弗蘭克根本沒有得選。

至少在他所知的古代里……沒有哪個時期星球上絕大多數國家，會默契的採取，將自己國家的兒童送上戰場當作炮灰的戰術。

事實上相比起自己以前認識的人類，這個世界的人類卻顯得更加殘酷。

然而他卻是盯著那隻手，微微側頭的陷入煩惱，總感覺這情況和發展，與想象中的差距——太大了吧？？

「人類與人類之間的戰爭，不會因為魔族失敗平息，只會愈演愈烈，直到大統一的國家出現才會暫時平息。」

「倒不如說失去威脅之後，人類的內部鬥爭只會變得更加慘烈吧？」

「什麼意思？」

「沒錯，我無法改變這些，就算在我的面前上演，我也很難去制止這些，那不是我期待的世界……可是我只是個勇者，但——你不一樣。」

「當然了，這個……作為www.hetubook.com.com未來人類最強的南之勇者，我可以與你約定——跟我一起走吧，我的朋友！」

「哈啊……」他帶著一絲疲憊，道：「勇者不能對同類揮刃？也終究只是個勇者，而不會成為國王，所以你改變不了這些……你想說的是這個嗎？」

他是勇者，他不可能對人類揮下屠刀。

「就算將魔王打敗，甚至將所有魔族消滅，這個情況都永遠不會改變，只要人類還在，人類的國家就會採取這種模式進行戰爭……至少在我看到的未來，這都不會有任何改變。」

不過世界諸國的傳統他肯定管不了，在村道上討論世界範圍內的國家惡行，反而讓他總感覺像是回到現代，于燒烤攤旁高談闊論世界格局似的，就……很奇怪。

永遠都會有滅世危機，永遠都會有人去救世，但永遠都會有下一次滅世和救世，彷彿有無形的規則在約束雙方，誰都殺不完對方，可每隔一段時間，雙方也都會對彼此進行一次大屠殺。

「……還用說嗎？這種程度的事想想也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