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葬送的芙莉蓮·黃金鄉與帝國
第十章 反被攻略的尤貝爾·芙莉蓮的哭鬧期·影子戰士的噩耗
當然這和大魔族還是有差距,畢竟當年的三大騎士之一,也得到命令去消滅馬哈特……然後被戲弄一番后秒殺。
明顯在後悔為什麼,自己昨天扮演魔導特務隊的時候,不學著亞修化個妝什麼的,不然現在也不會直接就是被禁足的下場了。
「我討厭神官。」
「如果蘭森都被幹掉了,我們對上那種怪物也沒有勝算,得讓你們說的那個萊維過來,不然我們肯定也會完蛋的,當然……前提是那傢伙,真有你們說的那麼強大,但在此之前要是被先找上門,我們估計馬上就會被……幹掉吧?」
「我不是少女還能是什麼??」
「……我和你一起回來的,你問我我怎麼知道。」亞修順手就壓下了她的腦袋,就將視線投向站在一邊,面上掛著鮮明苦惱的菲倫。
芙蕾斯在那一怒之下,直接調動了魔導特務隊,還有那些警備隊,自己職權範圍內能調動的所有人。
無論眾人如何討論,現場的氣氛依舊沉悶,畢竟本來就是怪物的目標,賽麗艾都還沒有把握解決,現在又冒出了個把自己這邊,小隊內最強戰力幹掉的怪物。
……
「……蘭森失蹤了。」留著中分髮型的酒館店長,語氣沉重地看向了教堂的成員們。
亞修一開始的探究精神,由於安全褲的出現徹底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你是要生孩子嗎?」下意識吐槽了一句,他就乾脆伸手放在那白皙的大腿上。
可亞修卻在這個時候默默站起身來,還順手屈指彈了一下她的腦門,這才瀟洒的從窗邊消失不見。
尤貝爾笑嘻嘻的還沒說完,亞修就直接堵住了她的嘴,面無表情道:「菲倫,你明白的吧?這傢伙總喜歡說奇怪的話。」
「……說起來,哭一下怎麼又在鬧彆扭了?雖然這傢伙很任性,但正常鬧一下大概也就好了吧?」他默默的轉移話題,菲倫卻是欲言又止地嘆道:
「哈啊……?」
「……別任性,我處理的話大概會很痛的。」
「……蘭森嗎?」
只不過他才離開沒多久,贊澤又跟著重新回來了,並且帶著難得的嚴肅神情看向亞修,說道:「亞修大人,帝都突然戒嚴了。」
「什麼奇怪的事情,我可是被人騙了啊!」
……
「那你把一隻手伸過來給我咬吧。」
那銀髮的精靈——芙莉蓮雙手抱膝地蹲坐在牆邊,還就這麼面對著牆壁噘著嘴,一副「我正在生氣,不要理我」的賭氣模樣。
「為什麼說話的時候要盯著我呀,贊澤,你這眼神怎麼感覺……好像在懷疑是我做了什麼?」
另一邊,換裝時開好的旅店房間里。
本來還在這裏的法爾修,聽了他們的對話也沒有逗留就重新的離開現場……也是不想捲入芙莉蓮亂髮脾氣的狀態。
「那現場我也看過了,根本就是怪物的對決,充滿了暴力和蠻力……壓根和我們不在一個層面上。」擺地攤的青年商販,臉上是一種難以言語的緊繃感,看向那女傭兵說道:
畢竟大魔法使大概就是芙莉蓮的水平,可能會強一些,也可能弱一些,但也不會差得太遠。
……
帝都警備隊總部也擔心,再出現什麼事情直接聯合魔導特務隊,開始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搜捕,讓帝都的警備再一次加強。
「我才沒有那種奇怪的想法,而且……雖然你嘴上是這樣說,但你的臉紅了哦?」
「芙蕾斯大人,不追嗎?」魔導特務隊的副隊長,同樣察覺到了這魔力軌跡,小聲詢問。
「關照?」
「這種感情簡單純粹卻又深刻難忘;你堅定的眼神、溫和的笑容,還有你為了保護我,所展現出來的勇氣與決心,就像是從故事書里走出來的英雄一般!」
「騙了?」贊澤疑惑地小腦袋一歪,亞修踢了踢腳邊的壺:「這玩意,芙莉蓮竟然花了四枚銀幣買的。」
可就在他覺得是不是應該坦白的時候,尤貝爾卻在邊上接過話茬,笑道:「我們什麼都沒有做啦~你想太多了。」
連原本的路面都已經看不到,周遭建築離近的已經變成了廢墟,離遠的卻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傷。
「和-圖-書也就別人被騙的時候你能說出這種話了,等自己被騙的時候,你還能這樣說嗎?」
作為戰士的蘭森還真就難以抵抗,本應頑強的精神,頃刻就被瓦解,輕易就被他讀取了記憶。
芙蕾斯沒有理會部下的致歉,只是陰沉著臉四處觀察著,尋找著可能的其他蛛絲馬跡,並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讓這罪魁禍首付出代價。
就這麼以最為粗暴的方式,將其強行制服並且強硬地,直接去讀他的記憶。
「這不是錢的問題!這是我作為鑒寶人和魔法使尊嚴的問題。」
儘管背地裡被影子戰士收編了……可不過是最基層的那種,甚至連個隊長什麼都不是。
「……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敢在帝都做出這種事情。」
開始到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情況,但是在他的調侃下,尤貝爾卻能感覺到臉燙的嚇人,視線稍稍游移起來、完全無法冷靜。
「方便查看傷口呀~」
連整個帝都的氣氛,都在此刻變得更加緊張……若非許可權不夠,芙蕾斯都想要直接來一個宵禁了。
帝都內,準備暗殺賽麗艾的蘭森所屬小隊,也已經聚集在了一處教堂之中。
芙莉蓮頓時就如菲倫似的鼓起臉頰,跟著還看向了菲倫,並且指著他控訴道:「菲倫,這個人欺負我。」
因為她有感覺自己似乎被人玩弄,只是……好像比起生氣,其他難以言說的情緒會更強很多。
更加奇怪地問起題拋來,讓他只能帶著隱忍頭痛的表情,默默走向了更遠處,以避免被動捲入不必要的事情里。
教堂的神官,不對,在帝國被稱為神父的中年男人,皺著眉頭反駁了同伴的懷疑。
「……明明是你自己不躲開的問題吧?」
他默默地點了點頭,就隨手將那看不懂的壺放在了一旁,暫時是不打算摻和到奇怪的事情中。
第二天,清晨。
……
「……說起來,為什麼亞修大人是和尤貝爾大人一起是回來的?」菲倫這時才想到了什麼,疑惑地打量著二人「你們都去做什麼?而且……尤貝爾大人這是什麼衣服?」
本來她還想討論一下,昔日英雄今日的處境,可現在……只剩下唏噓。
「亞修給了他一個銀幣。」尤貝爾代為答道,卻還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他。
……
「……別人打架的時候,正常不應該躲遠一點嗎?」他一邊從隨身的空間中取出了傷葯,一邊止不住的搖頭嘆氣。
「遲了。」
「什麼呀,你的表情?真好笑~」
由於名義上是為了完成任務,阻止暗殺的出現,直接讓不甘心的芙莉蓮都被菲倫給強行拖走,生怕耽誤了他們的正經事。
昔日的英雄早已消失無蹤,連假扮魔導特務隊的肇事者,都已在煙塵的掩護中失去蹤影。
「是的,法爾修大人只是一眼,就判斷這是個假貨,一文不值的劣質假貨……芙莉蓮大人剛剛還在哭鬧的發脾氣。」私房錢被騙,情緒失控的芙莉蓮,讓菲倫倍感無奈。
「你有這麼少女心嗎?話說……這太文藝了,一點不像你,而且有些四不像……從哪裡拼湊的內容吧?」
「不太可能,真的發生什麼,他應該會找我們才對。」留著一束單馬尾,有著姣好面容的年輕女傭兵,抱著酒連連搖頭。
兩隻合法蘿莉,就這麼因為奇怪的話題,面無表情爭吵了起來。
「你看你看~白色的喔!」
……
「這裏可是影子戰士……我們的後花園,你覺得……你這樣對我動手之後,還閱讀了我的記憶就有機會逃走嗎?!」雙手被制、腦袋被按,壓根就動彈不得的蘭森,唯獨嘴上依舊強硬。
「能,因為也才四枚銀幣吧?」贊澤想也不想的肯定,讓芙莉蓮雖是面無表情,卻頗有些咬牙切齒之感:「……可惡的有錢人。」
這種通緝令也是在一夜之間,就已經貼遍了大街小巷,直接導致尤貝爾暫時不太能出門,在他們出門時還難得露出了懊惱的神情。
「什麼人?」
「……」
「亞修大人,雖然確實又多了一件破爛,芙莉蓮大人的眼光也是一如既往的差!不過……!https://www.hetubook.com.com」菲倫噗一下鼓起臉頰:「有些事情是可以說的,有些事情不能說的!請快點安慰一下啊!不然芙莉蓮大人又生氣怎麼辦?」
鮮血滲透了臨時的「繃帶」,黑水手服下白皙的美|腿,同樣滲出了不少的鮮血。
而這曾經的小巷,就彷彿遭遇導彈襲擊加隕石墜落似的,可謂遍地的狼藉。
「你是變態嗎?竟然真掀……不,明明是黑色。」
但還不等她去細問,芙莉蓮倒是用力地拍了拍臉,終於讓自己從那奇怪的狀態中掙脫,就這麼面無表情地來到亞修面前,帶著莫名的嚴肅道:
「不要廢話了!」亞修無忌憚地閱讀著自己的記憶,讓蘭森動彈不得,卻又屈辱萬分:「——你最好現在把我殺了!不然……總有一天我絕對會……!」
但作為魔導特務隊普通隊員的時候,她的實力就已經足夠強大。
但只是這麼一個強大的人類,應該還不足以對付賽麗艾。
不過要是輕易就可以被金錢、地位誘惑,蘭森也不會在大街上乞討、當什麼影之戰士,直接搶貴族、富商,根本沒幾個人能攔住。
魔導特務隊當今的絕對主力,帝國的王牌之一——芙蕾斯,這位年邁的婦人掃視著周遭,臉上也難免浮現出了怒容。
顯然就算沒有將接下去的話說出來,卻也是明顯在懷疑是不是他做了什麼。
「現在自稱是瓦羅斯的矮人,而且聽芙莉蓮大人說,您還認識喔~?還說如果報出真名,您肯定也記得!」
贊澤稍稍一呆,卻稍一打量就忍不住搖頭:「……這種劣質品竟然都能買下來,完全就是被騙的人不好吧。」
在尤貝爾一人胡思亂想的時候,亞修已經去外面綁來了一名外出的修女,逼著對方進行了治療,並且在完成治療之後,就把她的重新帶回去,順帶悄悄將記憶刪除,自己也無聲無息地回去了。
「……抱歉。」
「你真的不去神殿嗎?這種外傷直接找神官、僧侶什麼的治療一下,不是更快更好?」
「你到底是為了糊口,還是為了不值錢的忠誠,去當影子戰士啊?真的是越混越回去了,我看看……啊,大部分時間都是去流浪,偶爾還去教堂偷東西過冬……你們的經費都去哪裡了?」
「……原來如此,理解了。」
「——給我找出那些個搗亂的老鼠!不管是外地人還是客商,或者流民!所有來歷不明的可疑人員全部抓起來!如遇反抗就地處決!」
只是亞修在街頭上,帶著贊澤去酒館,準備先把酒館里的影子戰士處理掉的時候……卻還沒有走太遠就看到了,路邊已經貼上了尤貝爾和他的通緝令。
「……那是兩回事,而且只是事實吧?」亞修寸步不讓,壓根不打算陪她浪費時間。
看到她真掀起了裙擺,亞修本著批判的心情順著那雪白的美|腿看去,站在鏡頭處他目睹了,驚人的大……片黑——準確說,其實是黑色的安全褲。
表面上是個圖書管理員的短髮三無少女,倒是輕聲鼓舞起了眾人,試圖打破眾人憂慮的氛圍……但所有人都顯得缺乏信心。
而賽麗艾……遠遠不止是大魔法使,在那評定大魔法使的機構出現之前,就已經誕生了不知多少年了。
手指所通過的地方,熱得簡直像被火燒過,又痛又癢,傷口被藥水浸泡很痛,其他接觸區也是奇怪的癢。
五十年前,作為普通成員她就意氣風發,被派往都市要塞維澤,並且具備著足以隻身毀滅都市要塞的實力,得到命令必要的時候就毀滅維澤。
他似乎在擔心自己的態度,讓尤貝爾露出惡作劇的笑容,雙手提著裙擺,還就這麼想誘惑他似地晃來晃去,讓豐腴飽滿的大腿若隱若現:「想看嗎……?想看吧~!求我的話,我可以特別給你看看喲~」
「很癢啦~!」
已經冷靜下來的尤貝爾,倒是從他身後探出腦袋,好奇地觀察著那隻在生氣的精靈,還戳了戳他的腰:「這是什麼情況?」
「……那就拜託你不要那麼相信我好嗎?」
「真的。」亞修一臉認真地說著,視線也是一刻未曾偏離。和_圖_書
連帶亞修臉上、手上,體表處沾染的血和漿,也都跟著在光芒中消散。
而邊上一身黑修女裝扮的女性,倒是雙手在胸前握十,默默地祈禱著什麼,並未加入眾人的對話。
整個衝突從開始到結束,去掉對話實際還不足十秒,加上對話也不過兩分鐘就已經結束了。
可現在出現這種事,還是馬上就要迎來國慶節的特殊時期……責罰也是在所難免的了。
「是是~安靜安靜~」尤貝爾倒也是見好就收,閉上眼睛忍耐著從大腿上來的那種……心神不定的感覺。
坦白說,如果不是因為這是幫助自己帶路,而且自己確實有所疏忽才導致現在的狀況,他都不想理會這麻煩的傢伙。
「——行,我聽你的,就這樣吧。」
但作為看板娘,留著一對馬尾長相可愛的服務員,卻是好奇道:「……真的只是失蹤嗎?突然被魔導特務隊帶走,然後就在一場衝突里消失,怎麼想都是給人幹掉了吧?」
「只是一起去約……嗚?」
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只是直覺上是這樣的,直覺上感覺……尤貝爾看亞修的感覺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
「——亞修,跟我走一趟吧,我要去退貨。」
但這一番閱讀記憶之後,亞修儘管獲得了一定的情報,卻又忍不住長嘆了一口氣:
「……原來在二十年前,殺死獲得聖杖之證的大魔法使,叛逆魔女·米奴絲的人也是影子戰士啊,而且還是正面強殺;不過正因不是偷襲,那個萊維也被燒毀了半張臉、奪去了一隻眼睛,這麼多年過去作為人類都已經四五十了,實力應該也下滑不少。」
「……我對這種沒什麼研究,結果是假的嗎?」
「……我是不是紳士先不說,但下次請你看些正常的書。」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倒又順手拍了拍她的腦袋:「不過你這樣的笨蛋,也能背下這些內容也算不錯,姑且誇你一下吧。」
正因為缺少辦法,眾人也就在這商討不出結果的狀況下,接二連三地悄悄離開了教堂,還是決定暫時先分開,避免一不留神被對方給一網打盡。
「不跳的話就死了吧?」
「亞修大人……我早就說過了,就算是實話,也有能說和不能說的事情吧?」菲倫很想一碗水端平,但又忍不住說起了亞修,那態度擺明就是想讓他去安撫這又開始要鬧脾氣的大齡蘿莉。
「在北城外圍,發生了一起戰鬥,儘管持續時間很短,但是波及的不小,現在魔導特務隊瘋了似的在找嫌疑人。」就算平日里都是一隻三無蘿莉,可現在她卻仰著腦袋、蹙著眉頭,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這樣下去,我們的行動也會變得非常不方便,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人做了什麼。」
「不是……那關我什麼事?」
不過蘭森曾經雖是大英雄,但現在也只是個流浪漢。
「……嘛,稍微關照了一下。」
「稍微不注意就會被看到內褲的吧?」
「亞修大人,您知道嗎?我們今天出去的時候,遇到了什麼人。」
而被抱著的尤貝爾倒是難得老實的,就這麼倒在他的懷中,帶著異樣的神采注視著他,還伸手擦去他臉上的偽裝,才滿意的不住點頭。
幾乎徹底抵達魔法使的巔峰期,還成功當上了隊長,雖然官不大甚至有點小,也稱不上是什麼貴族,可卻是有著相當的實權,實力也足以媲美大魔法使,堪稱人類最強魔法使之一。
淡淡的光芒浮現,令蘭森的軀體便隨之崩解,化為沙塵一般隨風散去。
……
就在亞修滿載新奇,圍觀著芙莉蓮和贊澤吵架的同一時間……
「挺有趣的。」
「其實我們去買東西的時候……被騙了。」菲倫輕嘆著,順手把放在邊上的陶瓷壺遞了過去:「這個壺,那商販說是帝國統一時期的古董,芙莉蓮大人討價還價,還是花了四個銀幣才買到。」
「……你什麼時候這麼少女心的?」看著那在前頭扭扭捏捏,彷彿含羞少女般的尤貝爾,亞修都忍不住懷疑這傢伙……該不會現在還想耍自己玩。
儘管她自己都很驚訝,自己竟然會有頂不住別人的視線,只是被這樣調侃就和*圖*書有些頂不住,但這種心情卻又……不似作偽。
「你這傢伙真敢啊……!」
畢竟作為帝都魔導特務隊的隊長,在帝都發生這種事她難辭其咎。
她遙望著,那高速移動留下的魔力軌跡方向,卻並沒有追蹤過去的打算。
待到稍稍晚了一拍的魔導特務隊,以及更慢抵達的帝都警備隊,在聽到動靜匆匆趕來之時。
「……為什麼要在意不存在的東西?」
置身事外的贊澤這會兒倒是站了出來,勸阻道:「我們還在執行任務中……還是不要在奇怪的事上浪費時間。」
為什麼是安全褲?話說為什麼這個世界也有安全褲?雖然只是把短褲套在了裙子里,但這不是欺詐嗎?!這根本就是對少年夢的褻瀆,雖然我不是少年!——亞修感覺自己遭到了可恥的詐騙,慢慢地將視線往上之時,倒對上了尤貝爾那惡作劇般的笑臉:
……
「……你再亂來,信不信我現在把你的裙子脫掉,再把你的安全褲脫下來。」
「哎呀?被發現了嗎?這個是我看的書上寫的,想著什麼時候有用就背下來,不過有些記不住了,稍微漏了些內容,不過正常這個時候作為紳士,不是應該假裝不知道這些嗎?」
吃完早飯之後,為了避免被拉去給芙莉蓮退貨行動壯聲勢,亞修直接就跟著贊澤一起外出。
這過頭的凝視,叫尤貝爾的笑容有些無法維持,不自覺稍稍抿唇道:「……那你還盯著?」
「其實……現在是十年一次的超級亂髮脾氣期,我也是第二次見到。」
而亞修完全不想要摻和到這種麻煩事里,兩人這面無表情的爭論模樣,看起來也是格外的有趣,讓他不自覺在邊上,就這麼圍觀了起來。
他一邊閱讀記憶,一邊嘀咕著帝國對付賽麗艾的王牌內容。
「總之你給我安靜點,不要吵,不然弄疼了我可不管你……雖然就算想管我也沒辦法。」
「戒嚴了?」
「咦?您也見到了?」菲倫頓感失望。
……
「說起來……其實我一開始就想問了,你為什麼要把腳翹到我的肩上?」
但關鍵性的證據卻什麼都沒有,甚至連屍體都沒有留下,只有一些不知是誰的血,還有彷彿在挑釁他們的魔導特務隊制服。
……雖然正常應該還再勸降一下,畢竟怎麼說也是個相當難得的強者。
「怎麼說呢~那個時候呀,就是心臟跳起來的那種感覺~你懂得吧~?」
「……這個時候不管說什麼都是錯誤的,所以我的選擇是不回答。」
現在半個世紀過去,作為魔法使不存在實力衰減的問題,比起過去更是得到了驚人的提升。
唯一能祈禱的,大概就是對方或許也被蘭森重傷,短時間無法自由活動。
這讓他猶豫了一下,隨手便扯下上衣下擺,迅速給她簡單的包紮、止血,就伸出雙手繞過她的腿彎處,不等其反應直接橫抱而起,並迅速發動高速移動的魔法,無聲無息地帶著人離開了現場。
對於昔日的英雄,亞修也是沒有一點客氣……畢竟也不是自己這邊的英雄,那關自己什麼事??
不過在亞修掏出特製針線,打算進行縫合的時候,尤貝爾卻猛地睜開了眼睛,阻止道:「——等一下!要不你還是幫我去綁一個僧侶或者修女回來吧?」
「不行~不管怎麼說,你從天上撲下來救我,按住那傢伙腦袋的時候,還是相當帥的喲~!」尤貝爾帶著一臉意味深長的笑容,伸手以指尖戳著他的心口,言語中帶著一絲玩味:
「……我還沒真的動手,能不能不要發出奇怪的聲音??」
「……難得遇到故人,竟然還打了一架,你真讓我鬱悶啊,蘭森,明明我不想以少欺老,對你這樣的老年人動手。」
「不要那麼死板,現在是在說浪漫的事情啦~就是現在想起你,我的心中就會泛起一圈又一圈甜蜜的漣漪,或許……這就是心動吧?」在這一刻彷彿要變成詩人的尤貝爾,臉頰微微泛紅的,將雙手按在胸口:
「是是~抱歉啦~」
「實在不行我給你吧。」
兩人還在這之後一起回到了,那魔法協會在帝都的隱藏據點,他也是一進大門就發現……
亞
和圖書修也就這麼丟下,沾染血污的魔導特務隊斗篷,令目光穿過煙塵準確捕捉到,捂著眼睛走來的尤貝爾大腿上,那還在流血的傷口。蘭森的話還沒有說完亞修就打斷了他,直接令五指陷入他的後腦勺之中,這昔日英雄比鋼鐵還要堅固的身軀,愣是無法承受那五指間的巨力,伴隨著邊上「嘭!」的一聲悶響,腦袋彷彿被硬生生捏爆的西瓜一般炸裂開來。
「……你這讓我怎麼回答,肯定沒有啊,大概。」
畢竟曾經也是認識的人,在這世界上難得的老熟人,卻一不留神就給自己幹掉了,他心裏其實還是有一點點遺憾的。
「……你不會忘記了,自己剛剛怎麼說的吧?」
……就算再樂觀的人,這會兒也很難不被這噩耗影響。
……
「能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難道還會往真正要朝的方向跑嗎?」
「我可聽得很清楚,你剛剛在背後說我壞話。」
紛飛的血液和腦漿,濺了亞修一臉,但他只是無言的伸手輕觸失去腦袋的屍骸。
「哈啊……」她大概能明白,尤貝爾唯恐天下不亂的性格,但還是有些懷疑,他們背著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
「呀——!」
而亞修卻只覺得她不值得同情:「……那是她活該,統一時期的古董,怎麼可能才4個銀幣,說到底去地攤上買東西,就該做好被騙的準備。」
留下尤貝爾一人,躺在浴池裡盯著他窗口的方向,一時間卻是恨得牙痒痒。
畢竟在帝國甚至這個世界,實力和地位往往都不相符,因此這大概率也只能算是影子戰士一邊的方案。
「理解了?」尤貝爾茫然地眨了眨眼睛,愣了好一會兒才摸著下巴,好奇道:「還有這種期?那精靈會有發|情期嗎?」
「……對不起,亞修大人,我去現場看過,那種戰鬥痕迹明顯是戰士,但能製造出那種痕迹據我所知應該不多,而其中一個……」贊澤雖然是在道歉,目光卻依舊緊盯著他不放。
「哎呀~反正清理傷口總是要做的~已經消好毒了,直接用女神的魔法一下解決掉不是更好嗎~?還是說……」尤貝爾帶著和往常一樣不太正經的笑容,反問:「你打算再摸下去嗎?這樣真的好嗎?我是沒關係就是了~」
「怎麼會,我是信任你,所以才把一切交給你的。」
同樣脫去了外套,還是那身水手服裝扮的尤貝爾,已經被亞修放在了室內的浴池之中。
「說不定還能發現他們逃跑的方向?」
可他只是默默別開視線,不準備在這方面多言。
……
「騙人的吧?」
「希望不是沒有,大家一起上,就算對手是蘭森也是有希望獲勝的,畢竟他現在年齡也大了。」
受限於地位,蘭森能了解到的其實也不多。
「……哈,算了。」缺乏誠意的道歉他也不想理會,默默解開了染血的「繃帶」,卻又在看到那血的傷口時,稍稍皺起了眉頭:
甚至連菲倫都默默遠離了,這個狀態下的芙莉蓮;只是在亞修靠牆思考著什麼的時候,她又像是想起了什麼有趣的事般,湊到了他的邊上帶著微笑,難得賣起了關子:
「哇哦~被誇了呢。」尤貝爾倒是並不在意被說是笨蛋,反而咧嘴露出好像很開心的笑容。
那個熱度,一點一滴地傳遍全身,叫她甚至都搞不清楚,這奇怪的熱度到底是疼痛帶來的……還是其他情緒帶來的。
「現場沒有發現屍體,只有蘭森的槍在遠處被發現,而且還彎出了詭異的弧度……不過我很難想象蘭森那種怪物,竟然會那麼快就能解決掉?或許只是遇到一些麻煩事,暫時脫不了身?」
尤貝爾卻好像受傷的不是自己一般,就這麼抬腿放在他的肩頭上,嬉笑道:「說好的要保護我~結果你還不是讓我受傷了?你怎麼也得對我負起責任來吧~?」
特別是現在她明顯比起以前,更喜歡對他做奇怪的事的情況下。
帝都明面上的警備力量,都因為襲擊事件被調動起來的時候,加上先前發生的騷亂,一時間帝都可謂人心惶惶……至少平民是人心惶惶。
在並未使用魔法驅逐的情況下,四周的煙塵到現在都還未散去。
「會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