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出閱讀

送葬,轉生魔族怎麼辦

作者:星期五的渡鴉
送葬,轉生魔族怎麼辦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手機閱讀請點擊或掃描二維碼
0%
第五卷 無職轉生 第六章 旅途、造訪聖地·挑戰劍神·邪神誕生

第五卷 無職轉生

第六章 旅途、造訪聖地·挑戰劍神·邪神誕生

……
因為根據基列奴所言,劍神流的奧義光之太刀,其實是歷代劍神一點一滴地釐清,初代劍神招數的奧妙、原理以及練習方法造就,但同樣也是將其簡單化,變成正常人類也能修行的技藝。
實際年齡卻應該在五十後半,卻也是當代最強劍士——劍神,加爾·法利昂。
「是這樣,可是……可是~~!」她也是由衷的期望,自己昨晚好好睡了。
「沒錯,這是應對光之太刀的奧義,在光之太刀尚未抵達最高速度的位置,以更快的速度追上,先一步將其兩斷。」
……
「……能有什麼差別,就算你實力比我強,但是論技巧明顯是我更高,從剛才第一次交手你應該就能看出來吧?可你已經是劍神了。」
「好厲害……你的肉體明明那麼弱小,竟然可以爆發出比正常狀態下的我還快的速度,甚至真的劃開了魔力的鐵壁?」
沒有辦法感到開心,反而非常的——寂寞。
周圍靜謐得可怕,偶爾傳來的幾聲夜梟叫聲,讓這寂靜顯得越發深沉。
他能感受到劍刃飛馳的瞬間,自己全力揮出的劍刃被亞修身旁,過於渾厚的防禦鐵壁阻隔,可他甚至都無法理解那玩意究竟是什麼東西。
情況卻和想象中截然不同,客廳里靜悄悄的,並沒有亞修的身影,甚至連本應更早起來的夫妻,也不知為何沒有出現。
轟!的一聲巨大的轟音,遲了一拍的迴響于劍之聖地,周遭的所有人被痛苦地捂住耳朵。
這,大概是真正的永別了吧?——在意識到這點的時候,她甚至都無心去對身旁少女告知實情,心中莫名的難過,伴隨著是難以言語的懊悔。
不過帶著混亂的思緒,看著手中的信,她彷彿透過那信紙能看到亞修寫下這些字時的模樣,腦海里也不斷浮現出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
「原來如此……你是來奪劍神的名頭嗎?而且和那些想碰運氣的傢伙不一樣。」
……
一開始,認為自己不用面對那些尷尬的處境,本能大大鬆了一口氣的洛琪希,現在卻不知該作出何種反應。
那速度快到了極致,已然超越了眾人肉眼所能捕捉的極限,周圍的人們甚至都還沒來得及眨一下眼睛,加爾就如瞬移般出現在亞修的身後。
運氣真的好到爆炸……普通人也能捅死大意的劍神,畢竟大家都是肉體凡胎啊;就算有鬥氣防禦,那防禦就是劍神也不能每時每刻的保持。
可在目光觸及亞修的瞬間,他竟罕見地從心底湧起一股強烈的危機感。
「……處刑嗎?真是傲慢的說詞。」加爾呢喃著,聲音里透著一絲無奈與苦澀,可他心裏卻又不得不認同這個名稱。
而依照她過去對亞修的了解,都已經留宿的情況下,正常這個時候亞修應該會坐在客廳看著書,或者冥想(鍛煉魔力)。
現在的她,已經搞不清楚了。
「嗚……嗚嗚……我已經活不下去了……」
「——真是不錯的未來啊,不過能讓我也爭取一下劍神的稱號嗎?」
可今日,那熟悉的身影卻不見了蹤影,整個屋子似乎都因為少了他而顯得空落落的。
可他最終什麼也沒說,只是低頭看著那魔劍,臉上也儘是苦澀。
可讓人驚愕的是,兩人卻依舊穩穩地佇立在原地,誰也沒有倒下,彷彿剛才那石破天驚的一擊,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一般。
四周是無盡的荒涼,只有馬蹄聲和車輪滾動的聲響,在寂靜中單調地回蕩著。
而上面內容倒是叫他有一點點驚訝,因為那是基列奴三十歲生日的邀請,當然考慮到路程這是……提前了兩年發的。
這過程中或多或少,也能提升一點肉體的防禦,但那間接提升的防禦力,根本不值一提。
「哈哈!那麼委婉做什麼!坦誠一點,直接說是為了讓那些女人,排著隊讓你進進出出,這才更符合男人的氣概!」
希露菲湊了過來,看著洛琪希手中的信,又看了看桌上的錢,小臉上先是露出困惑的神情,卻因為識字能力有限而看不懂,不住搖晃著洛琪希的衣擺:「師父,這上面寫著什麼?為什麼有錢?爸爸和媽媽留下的嗎?」
加爾在注意到來人的那一刻,臉上的表情卻是首次變得嚴肅起來。
而亞修也並不否定這點:「這是你說的,待會輸了可別哭鼻子。」
同時靠著過去,那瘋狂科學家的研究成果,試著對加爾進行研究,打算讓想延長壽命的加爾突破人類的壽命極限,不過……
……
這一招極為精妙且兇險,劍刃揮動之時未發出絲毫聲響,就如同鬼魅一般,悄無聲息地朝著亞修的肩側襲去。
而如今,冬日的嚴寒緊緊包裹著他,像是要將他也一同冰封在這孤寂之中。
緊接著,兩人幾乎在同一瞬間,如兩道劃破長空的閃電衝向了對方。
也是在加爾徹底敗北之時,劍神之位便被被取代,大陸各地標志著七大列強的石碑,劍神的紋章——往下了一位,把北神直接踢出了榜單。
說到底,肉體的極限比想象中更低,也沒有提升的必要,還不如直接躲開,何必費力去防禦?
只見桌上放著一個信封,信封下壓著幾張紙幣,在清晨的陽光下顯得格外顯眼。
也是在這個時候,邊上的人們才終於回過神來,連忙叫人去治愈師。
或許是沒辦法面對自己,也可能是真到了不得不出發的時候。
儘管還想看一看洛琪希那消沉的有趣模樣,但感覺她最近一段時間應該是不太想看到自己,亞修也就溫柔的體諒了那青春期的少女,不再折返回去。
因為希露菲躲在邊上的父母,也悄悄出現https://www.hetubook.com.com並小心翼翼的,對那幼|女說出了信件上描述的事情,令幼|女的哭喊聲充斥在整個屋子裡。
周圍那些圍觀的劍神流弟子們,此刻皆是瞠目結舌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尤其是亞修那險些被直接斬下的手腕,更是讓眾人倒吸一口涼氣。
可如果都只是被動的防禦,主動的防禦究竟會如何?加爾實在有點無法想象,同時卻又忍不住想要探究。
不過亞修卻並不一樣,他默默擦去手腕上的血,從容地重新擺好了戰鬥的架勢,語氣平緩地道:「不好意思,我的故鄉和主流不一樣,防禦也是相當側重的一部分,所以和你認知里也有所不同。」
他在半道上突然停下了腳步,令自己置於更為精妙、合理的位置上,雙腳猶如紮根大地的古樹,穩穩地扎在雪地之中,卻又能將下盤所積蓄的爆發性力量,源源不斷地傳遞至上半身,進而發揮出自己最強的一擊。
他施展出的,是以壓倒性的劍速著稱的劍技,採用上段架勢,令劍身裹挾著勢如破竹的磅礴氣勢,如同一道璀璨奪目的光,夾帶萬鈞之力,搶先一步斬向了亞修的手腕之處。
洛琪希慌慌張張地拿起那信封,上面如同她預期的那般寫著幾行字,大意是說自己必須得想辦法回故鄉,不能在這裏耽誤下去,所以先行離開了,希望她們之後好好照顧自己。
在無意識發出悲鳴之後,這一天究竟都發生了什麼……洛琪希也已經記不清楚了。
……
用恢復魔法瞬間讓手臂恢復如初的亞修,倒是活動著自己的手臂,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是克制用的吧?以前都沒有聽說過。」
來拜訪劍神的傢伙太多太多,想比試、碰運氣贏過劍神的同樣多如牛毛,事到如今也沒啥好驚訝的,而讓那種人吃閉門羹,也是他們這些弟子的責任和工作。
那是一頭藍色短髮,目光銳利如鷹隼,臉側還橫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給人以精悍、霸氣之感的老人。
但也在這個時候亞修卻主動糾正道:「你大概對我有一點點的誤會,剛才實際上我收斂了魔力的本能防禦,這是完全不設防甚至去掉被動防禦的狀態。」
「這麼快戰鬥嗎?嘛……這樣倒也乾脆利落,省得麻煩了,我不討厭。」亞修隨意的從馬車上跳下,連刀柄都並未去握,而是隨意地招了招手。
「啊啊……真的是……為什麼……唉,我知道啦,不過……如果,真的是夢就好了……」
連先前與加爾交手……或者說單純被戲弄的兩名劍帝,也默默地退到了一旁。
這令所有人再一次嘩然,沒想到他的治愈魔法也已經達到了,至少王級的水平。
「總之,如果有些事需要你幫助,比如光之處刑還未完善,就拜託你與我合作了,這不僅僅是單純的支配,我也會給予你,超過你想象的報酬。」
可借口是簡單就找好了,但是能不能被人接受,這就是另一個問題了,至少她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被戲弄一番。
儘管之前來這裏教希露菲,她就已經做好了一定的準備,但是這次亞修直接連家都走了,或許書信也無法再聯繫上,下次能不能再見都不知道。
「總感覺就像是對付自己人所創造的啊,之後也可以教一教我嗎?」亞修一臉坦然地說道,那語氣就好像是在請求別人分享一個普通的小技巧一般,絲毫沒有覺得自己的這個要求有什麼不妥之處。
在人群自動散開之時,亞修默默的對地上恍惚中的老人伸出了手。
是因為我嗎?因為我竟然對他做那種事情,果然很噁心吧?明明是師父,還是發育不完全的搓衣板,竟然……把弟子的東西,當成那種東西?這不就是徹底的變態嗎?——只感覺自己做了非常對不起他的事,讓洛琪希被無盡的後悔所淹沒。
「這些先放一邊,如果要稱之為神……你是不是有點弱了?」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去,馬車不緊不慢地在大地上前行著,彷彿時間都在這單調的旅途里變得遲緩了起來。
穿著灰色的大衣,背著一柄大劍,腰間也別著一柄長刀。
可詭異的是……加爾依舊擔任著劍神,依舊在傳師授業,所有人過的日子與往常無異。
「……不愧是劍神大人!」
「『那麼弱小』……嗎?」加爾是第一次聽到如此的評價,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了一下,心中甚至只想瘋狂大喊,明明不對勁的應該是你!
「還弱?哈!還是第一次有人說我弱!不錯!你非常不錯了!」加爾一邊說著,一邊緩緩地拔出劍來。
可無論反覆推演多少次,他都無法擋下這一擊,哪怕是使出「逆光」這一得意絕技,在那恐怖的速度與力量面前,恐怕都難以望其項背……根本追不上啊。
這一劍,乃是加爾不知重複練習過多少萬次的動作,每一個細節都堪稱完美無缺。
雖然劍之聖地稱為劍之聖地,深入其中之時第一眼看起來,卻與普通的城鎮別無二致。
亞修的聲音,隨著被推開的大門,突然闖入這讓白雪覆蓋的露天會場。
亞修時而手捧著厚重的魔法典籍,沉浸在那神秘晦澀的文字之中;時而又會抽出腰間的長刀,在馬車緩緩前行的間隙,于空曠之地練習起武技,令刀刃劃破空氣,發出輕微的呼嘯聲,似是在與他一同訴說著這旅途的寂寥。
加爾不想再繼續這種沒有意義的戰鬥,可亞修卻再一次擺脫了架勢,擺明不打算就這樣算了。
但接下去的日子,他並沒有到處亂晃,而是在劍之聖地里進一步精進m.hetubook.com.com、研究光之處刑以及初代劍神的記錄。
所有人都能聽到當日發生的轟鳴,但究竟是怎麼個情況,卻並沒有什麼人知曉。
因此這男人上下打量了一番亞修后,二話不說,直接擺出了迎戰的架勢。
跟在洛琪希身後的希露菲,似乎也察覺到了這份異樣,看了看敞開大門且空空蕩蕩的客房,不禁眨了眨大眼睛,疑惑道:「師父,亞修大人呢?已經出去了嗎?」
「……你還需要我教?我甚至都無法徹底突破你的防禦。」
由人類所創造,曾用來對抗魔神和龍族,以弱勝強的絕技,最終能發展成怎麼樣……他還是非常期待的。
然而,還未等推開比武場的大門,一陣可謂張狂傲慢的話語,便透過那扇門清晰地傳了出來,在里側空曠且寂靜的雪地里回蕩著:
「那只是你自己不願服老罷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帶來的肉體差異,可比你想象中的更大。」他隨口說著,終於還是轉過身來,看向那位老人:「繼續吧,這回也讓你看看,我的光之太刀。」
似乎打算在亞修的肩頭劃開一道大口子,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價。
沒有太久,便離開了那大雪中的城鎮,還沿著宛如山谷的道路,抵達最深處的中心點,被圍牆環繞,位於圍牆內側的巨大道場入口處——劍之聖地的本源,同時也是劍神流總部的大道場。
凜冽的寒風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呼嘯著刮過,可即便環境如此嚴酷,這裏卻依舊總是會聚集著,一群懷揣著夢想、充滿希望的劍士。
轟隆——!!!
當然現在他也清楚,這並非是他們體質多麼特殊,純粹是因為劍神流必須迅速行動,就算再冷都不能穿厚重的服飾,否則就失去了最大的優勢。
她「唔嗯~」得舉起雙手伸了個懶腰,就發現還在睡夢中的洛琪希,此刻不知為何滿臉痛苦之色……
他施展出的,乃是劍神流中的上級劍技——無音之太刀!
何時發起的攻擊,在場竟無人能夠察覺,一切都結束得太過突然,那凌厲無比的一劍彷彿是來自另一個時空的突襲。
唯一外露的情報,就只有當日有個陌生的男人闖入了聖地。
他前陣子是曾給基列奴寄過信,就是沒想到會從那文盲手裡收到回信。
「果然,好想死……!」
因為無論多強,人類的肉體終究無法抵禦刀劍,這才會有人去挑戰劍神試圖搏一搏運氣,只要能破防,就存在希望。
畢竟這人來路太過詭異,而這邪字也代表,各種意義上的「不正」之意。
在他身形閃動的半空之中,亞修的身旁還飛起了一簇耀眼奪目,如同流星般飛竄的火花。
那笑容里,沒有絲毫的畏懼與退縮,反而透著一股決然與狂熱,就像是一位真正痴迷於劍道的求道者,在面對那足以讓天地失色的怪物時,燃起了心中那最為純粹的戰鬥之火。
不過由於他並不繼承劍神名號,而魔神、死神都已經有人了,於是被所有人統一稱為——邪神。
「狂妄!」男人沒有客氣,冷哼一聲,拔劍出鞘,腳下猛地發力,整個人便如一道離弦之箭般朝著他沖了出去。
「劍神流奧義……光返。」加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一邊拔出的劍刃,一邊將真相告知。
「據我所知,你的女兒還是個孩子,話說……女兒也能作為籌碼嗎?」
洛琪希帶著模糊不清的囈語,搖晃的腦袋不願起身,說出的話也是讓希露菲給嚇了一大跳,不禁帶著苦惱的表情,小心翼翼的輕推:「不要這樣說啦,師父,快點起來吧?你只是在做夢。」
或許自己只是犯了,每個少女都會犯的錯誤?這……鬼使神差下的荒唐,應該能接受……能接受吧?應該可以吧?不、一定要可以才行啊!——洛琪希在心裏反省著,卻又不自覺替自己找起了借口,甚至祈求起了上天的眷顧。
而他也確實做到了,在那廣袤無垠的大地上,亞修並未眷戀于曾經,獨自一人坐在晃晃悠悠的馬車上穿行。
因為這裡有旅社、有武器店,也有冒險者公會,乘著馬車穿過街道的時候,亞修還看到了冒險者和商人。
「防禦?不……我還沒有防禦來著。」他無語地搖了搖頭,說出的話令加爾都有些無法理解:「沒有防禦……?」
雖然她自己現在怎麼都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鬼使神差地做出那種事情?
昨夜的洛琪希只是單純倍受打擊,但雖然是渾渾噩噩地回去了,可好像也沒啥太大的問題。
渴望用自己的劍去挑戰那至高無上的權威,哪怕明知可能會粉身碎骨,也毫不退縮,勇往直前,並且在下一刻……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那原本氣勢洶洶的男子,此刻已是狼狽地背部著地、面朝天空,一臉的驚愕的半天都沒能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回過神來。
終年不化的白雪,如同厚厚的白色絨毯,將整個大地嚴嚴實實地覆蓋著,一眼望去,儘是白茫茫的一片。
整個人爆發出了極致的速度,身影如同一道劃破虛空的璀璨流光,頃刻消失在了原地。
他燃起一小堆篝火,藉著火光繼續翻閱著書籍,任由跳躍的火苗映照著他的臉龐,光影在他臉上變幻。
畢竟在這個世界的戰鬥理念里,相較於防禦,卻是徹底地側重於攻擊和速度。
那劍招揮動之間,蘊含著一種獨特的韻律與美感,彷彿是劍道藝術的極致展現,任誰目睹這一幕,都會不禁為之沉醉,可謂世間最完美不過的——「光返」。
「光之太刀——!!」他壓低了身形hetubook.com.com,豁盡了全力。
極速突擊的男人只感到一股大力傳來,卻連情況都還沒能搞清,不願放手棄劍的他就這麼,在一陣天旋地轉中連人帶劍,一同被往地上砸去。
佇立在原地的亞修頗為意外地摸了摸,脖子上淺淺的傷口處,流出的鮮血,臉上也浮現出驚訝的神色。
唯一特別的,大概就是這裏所有人都是劍神流的劍士,就算看起來瘦弱的少女,也可能有著超過普通冒險者的實力,以及所有人都穿著看著很冷的道服在雪中穿行。
不過風水輪流轉,後來又有一位劍神橫空出世,憑藉超凡的劍術,再度擊敗水神,使得這片聖地重回劍神流的掌控之下。
不過也是,對方明顯沒有繼承劍神的位置,而是作為新的神而存在。
「怎麼會,不過啊……」比起手腕受傷,亞修倒是對於破解了,光之太刀的劍技產生了濃厚的興趣:「這不是光之太刀,這是什麼?」
可加爾臉上,卻是期待的笑容:「別說什麼切磋了,你能走到這一步,必然也有著自己的慾望吧?想要我的女兒?」
而劍神流更是將速度視為生命,將其作為流派的核心和絕對的重點,一切劍技與訓練都是圍繞著,如何提升速度來展開的。
「不過……就算是巔峰時期,我也不可能打敗你吧,至少我不覺得自己和三十多歲的自己差距有太大差距。」
人群中緩緩走出一人,他先是朝著亞修微微拱手,做了個示意的動作,而後便默默在前頭領路,帶著亞修朝著這片聖地的深處,那位於中央位置的比武場走去。
……
「防禦該如何側重?說到底人類的肉體根本不可能……不、不對!你的肉體強度根本不是人類會有的!」
「不、不過,就算這樣,這個年輕人也相當厲害啊。」
「師父手下留情了嗎?」
「那你正常狀態下的防禦倒是讓我看一看啊。」
歷經大半年漫長又孤獨,卻稀鬆平常的時光,他終於抵達了,最初的目的地,那北方大地的最西端——被稱作劍之聖地的地方。
許久之後,他才頭也不回地,用略顯沙啞的聲音問道:「這不是光之太刀……你這招是什麼?」
這是什麼怪物嗎?不,這根本就是開玩笑的吧?——加爾只覺得自己的世界觀都受到了強烈的衝擊,甚至懷疑他是在撒謊。
而認識這麼久了,亞修也不覺得偶爾時不時會犯錯,也早已千錘百鍊似的遭遇了無數打擊的洛琪希,會因為這件事怎麼樣……最多消沉兩天也就會原地復活了吧?
儘管單純,但這就是「光之太刀」的要點,然而……加爾又豈是易與之輩。
不過無論她多麼不想出去,也不可能真的在這一輩子。
而那些無一例外,全部在此刻,都成了最珍貴又最讓人心痛的回憶。
年齡不滿二十,卻有著超越了年齡的沉穩氣質,渾身縈繞著一股不可思議的氣氛,讓人無法猜透他之所想。
加爾仿若未聞周圍的喧鬧聲一般,只是呆然地望著眼前這個臉上沒有絲毫動搖之色的男人,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
「說到底,信都寫完,估計都被看到了,氣氛都已經烘托到這了,要是再回去……感覺超尷尬啊。」
賴床賴了許久,洛琪希終究還是擰不過那隻幼|女,終於被迫面對現實,帶著一聲悠長的嘆息,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還是睜開了眼。
「若想成為劍神,沒有無盡的慾望,深不見底的貪婪可不行!」
原本會場四周還在竊竊私語的人們,此刻也都噤若寒蟬,所有人的目光都緊緊地鎖定在亞修身上。
這完全沒有考慮到防禦和其他的劍技,若是由人類來使用,就算是自己來使用一擊下去,肌肉也會被嚴重拉傷無法再行動,甚至更嚴重也不一定。
對於那些心懷壯志、渴望劍術登峰造極,抱有能得到最強劍士親自指導劍術,甚至奢望憑藉好運將最強劍士打敗,從而取而代之的劍士而言,此地無疑是他們夢寐以求的憧憬之所,是一生之中至少要前來拜訪一次的聖地。
就算龍神用上龍聖鬥氣防護,劍神流奧義依舊可以突破其防禦,可這人都沒有防禦,僅靠肉體就能擋住不被砍斷手臂??
而代替劍神的第六位,卻是從未見過的紋章。
儘管眼前踏雪而來的不速之客,看上去實在年輕,似乎都還未滿二十歲的模樣。
白日里,陽光毫無保留地傾灑而下,卻未能驅散那絲絲縷縷縈繞在他心頭的孤寂。
因為此刻不僅僅是師父,所有人都清楚感覺到了,來人身上散發出的壓迫感,甚至都叫他們都有些喘不過氣來。
就在這一瞬,亞修的身影在加爾的眼中,也跟著出現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從那遠古凶獸變成了,籠罩著大地的恐怖魔物,就如同……曾經面對那龍神一般,壓根不存在任何勝算。
而她卻如凍結一般佇在那兒,在那自我厭惡與悔恨的漩渦中,久久無法自拔。
「師父做噩夢了嗎?」希露菲困惑地露出擔憂的表情,不自覺輕輕推了推,小聲說道:「師父,師父,快醒醒呀,太陽都曬屁股了。」
感受著陽光在臉上的溫度,勤奮的小幼|女——希露菲早早地就睜開了眼睛。
可面前的亞修,卻彷彿要否定人類的價值,不存在任何漏洞,也不給所有人希望……面對這物種上無法逾越的差距,加爾卻笑了。
狂風肆虐周遭,以加爾那一劍刃所落之點為圓心,掀起的衝擊波直接將所有白雪驅散。
「……騙人的吧?竟然沒有斷?」
就算赤龍都能一擊斬殺,連城牆也能輕易兩段、龍神的手都能砍下的斬擊,卻連這https://m•hetubook.com•com人的手臂都沒能斬下。
眼前的景象,宛如一幅用冰雪繪製而成的畫卷,卻又透著一股冷峻嚴酷的氣息。
「偶爾還有人來不及去看病,半夜就直接被凍僵、凍死……總感覺對於減重的執著,都到了有趣的地步了啊。」
從表面上看,亞修受傷了,這似乎意味著加爾贏得了這場比試。
……
一睜眼,她就看到了,希露菲那純真的小臉,昨夜的尷尬又湧上心頭,瞬間衝散了她的睡意,叫她紅著臉坐起身來,一把抱住了面前的幼|女,發出欲哭的悲鳴:「——怎麼辦!希露菲!我已經活不下去了~!」
這片土地承載著厚重且充滿征戰的歷史,如今雖是劍神流的總部所在,可往昔也曾歷經水神流得勢的階段。
「肯定是夢啦~你昨晚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嗎?而且睡前不是都好好的?」
但對他而言,人類的極限毫無意義,他學過了光之太刀,之後卻是整合原版,然後再在這些年裡進一步結合自己所學進行優化……就如歷代劍神所為那般。
加爾倒是也非常乾脆直接接過圖紙,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看著還挺怪的?不過上面都寫著什麼?」
因為別人可能認為他收手了,所以只是一些這種程度的傷,但只有他自己心裏清楚,他從未有任何收手的動作。
這一步看似簡單,實則蘊含著千鈞之力,他整個人的氣勢隨著這一步驟拔地而起,彷彿與這片冰天雪地融為了一體,卻又凌駕于萬物之上。
「有什麼不行!強者想奪走弱者的所有!弱者自當主動奉獻!這不過是自然的規則!」劍神流提倡的是隨心所欲的劍術,加爾更是其中最明顯的一個。
……
每到夜晚,繁星掛滿夜空,宛如璀璨的寶石鑲嵌在巨大的黑色幕布之上,可這般壯麗的景象似乎也只是徒增了幾分落寞。
他看過了春日里大地上冒出的新芽,感受過夏日那熾熱陽光炙烤大地時的滾燙,也領略了秋日里蕭瑟的風,裹挾著枯黃的樹葉漫天飛舞的悲涼。
「這是在光之太刀上又進一步,結合了各項武技優化后,拋開光之太刀本身,對自身的保護和顧慮肉體極限的約束……確實不能算是光之太刀,就叫光之處刑,你覺得怎麼樣?雖然還沒有徹底完善。」
而如今,亞修所展現出來的防禦能力,已然達到了神級以上的恐怖程度。
「一招結束嗎?」亞修神色淡然,語氣平靜地問。
所有人屏息以待,緊張地注視著這一觸即發的局勢。
「是嗎?那先和我來吧。」
儘管對方並沒有表現出太多舉動,可加爾的神經卻依舊瞬間緊繃起來,無意識地握緊了手中魔劍,全神貫注地盯著亞修,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以哦?我正好想試一試,你的絕技都是如何。」
「啊啊,一招定勝負吧。」明白他會劍神流的加爾沉下臉來,再次恢復了先前那如臨大敵般的認真模樣。
不對……逆的應該是自己,但這明顯比逆徒更糟糕。
亞修超越了風,更超越了眾人的想象,灌注魔力在一點之上,筆直地砍下。
迫於無法逃避的現實,她只能努力的深呼吸,讓自己穩定一些之後,才慢吞吞的在希露菲的催促下換好衣服。
「亞修大人,這似乎是您的信。」加爾的親傳弟子,那劍帝帶著一臉困惑的表情遞過信件,很明顯他看不懂字。
男人瞬間敗北,可邊上逐漸圍觀而來的人們,卻並未配合著亞修心中所想那般,上演自己人被打敗后,一群人圍攻外來者的場景。
敗給別人並不奇怪,但是他甚至不明白對方究竟用的是何種招數,又是何種流派,以及……為何自始至終連武器都沒有拔?
在亞修走下馬車之時,裏面頓時就冒出了一名男性,還面帶警惕地將手放在了那腰間的劍上:
「什?什麼?師父?果然做噩夢了?」
車轍在身後蜿蜒,彷彿是他孤獨旅程的長長尾巴,拖曳在這片空曠的世界里,見證著他的形單影隻。
整個世界也因這莫名的改變,產生了巨大的變動,難以想象的暗流在整個世界地下悄然涌動,無數密探悄悄造訪這聖地。
「……快點放馬過來!要是能打倒老子,你們這些傢伙再互相殘殺下,看看最後誰能自稱劍神吧!到時候別說是幾百輩子都花不完的錢!從奴隸到公主的女人們,都會排著長隊,一個個扭著屁股,求著你們寵幸她們!!」
「……如果是夢就好了,真的。」
這讓他無可奈何之下,被迫抬起劍,準備再次使用逆光。
……
這讓她沒有回應希露菲的話,而是快步走向客廳的桌子。
只是亞修在知曉自己的名號,竟如此怪異、不匹配時,心情也是莫名複雜。
想起這點,他的胃突然就開始痛了,但外面卻跟著就有人突然跑了進來。
而亞修的想法倒是更為純粹,就是想要切磋並取得了劍神的記憶,還有……獲取劍神流派里,關於初代劍神的資料。
但手無寸鐵的亞修卻是在對方迫近的剎那,以更快的速度握住了劍身,猛然一拽、再這麼一甩。
亞修打量著周圍的人們,一個人調侃著,並且無視了那些個道場和旅店,在一片雪景中直直朝著深處前進。
「靠……我忘記你壓根不會幾個字了。」老人一臉茫然的模樣,讓亞修頓時頭痛了起來。
雖然加爾的不信,亞修卻也能理解他的想法。
那劍身閃耀著金色的光芒,亦是劍神七劍的其中一把,由魔界名匠尤里安用王龍王卡夏庫特的骨頭,所做的四十八把劍之一——魔劍·喉笛。
「……也算老來得女吧。」加爾瞥了一眼人群中才和-圖-書十歲左右的女兒,卻是長嘆了一口氣,才回首看向那傷口再次愈合的怪物,露出苦澀的笑容:
等他們再度看向現場,加爾已經跪在了地上,雙手盡數被切斷,卻是恍惚地盯著被自己的鮮血染紅的地面。
當洛琪希懷著忐忑不安、彷彿即將奔赴刑場般的沉重心情,做好被責難甚至以死謝罪的準備,緩緩推開房門、踏出房間的那一刻……
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擺出了,如出一轍的準備架勢,這讓加爾愣了愣,倒是十分意外他的動作。
「怎、怎麼可能……你,難道是真正的神嗎?」
「……怎麼可能那麼無聊。」
就在百年前,那時的水神與劍神展開了一場決鬥,最終的結果是這片土地易主,被那代水神收入囊中。
在劍神流的劍道理念之中,先發制人乃是絕對的守則,加爾作為此流派的當代最強者,自是深諳其道。
「我的?嗯……基列奴的?」亞修茫然地接過信件。
……
除了面對自己劍帝的兩名弟子外,從未拔出真劍的劍神,面對從未聽聞過的無名之輩,依舊拔出了那魔劍。
「果然想要實驗就需要足夠大的儀器,嗯……這個交給你吧。」
「嗯……?」站在會場中間的老人,聽到聲音便猛的止住笑聲,扭頭看向入口的方向。
……
這絕對專註、絕對高速的利落斬擊,在加爾的腦海中不斷反覆上演。
彷彿站在自己面前的並非是一個年輕的後生,而是一頭遠古凶獸,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種讓人膽寒的壓迫感,令無形的氣勢猶如實質般朝著他撲面而來。
通過空間傳送帶著馬車重新回到了,最初與基列奴相遇的地方,亞修一個人獨自感慨著曾經的過往,雖感覺附近有些過於安靜,卻依舊自語著不讓自己折返。
通過基列奴的記憶進行基本判定后,對對手實力有著大概了解的亞修默默點了點頭並再一次擺出架勢,同時不再約束魔力。
此刻,加爾的劍刃已然卡在了亞修的骨頭裡,鮮血從傷口處不斷溢出,順著手臂緩緩流淌而下,滴落在地上。
「再來試一試吧,我對你很有興趣,不過如果能夠見到更年輕些,處於巔峰狀態下的你就更好了……明明女兒還那麼小,你卻已經老了。」
不過在亞修走上前時,所有人卻被迫緊張的後退了,可他並未趕盡殺絕,而是直接伸手釋放了治愈魔法,令加爾被斬斷了的雙手轉眼間恢復如初。
跟著,雖試圖用腦袋撞到牆把自己弄昏過去,暫時先逃過今天,卻給希露菲那懂事的孩子抱著阻攔下,叫她這靈光一閃的妙計沒能成功,無可奈何下,只能帶著沉重的心情推開房門。
戰士擁有將魔力纏繞在身上的能力,也被稱為鬥氣,這可以大幅度強化自身的身體素質和戰鬥能力,甚至可以給武器附魔或提供不錯的防禦能力。
可就算是自己做了那些事,她稀薄的記憶里……那在最後的夜裡,亞修也在關心著自己。
「我的名字是亞修,來此是希望與劍神,加爾·法利昂比試。」
這一幕,叫整個會場的氣氛,瞬間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而在這漫天飛雪、狂風肆虐的混沌之中,亞修與加爾兩人卻都穩穩地佇立在原地,任由那凜冽的狂風如發狂的野獸一般,將他們的衣擺吹得獵獵作響。
原本蟄伏在他體內的魔力,瞬間活躍起來,如同一股股奔騰的洪流,自動地朝著他的周身涌去,而後迅速地匯聚、交織在一起,化為了一道堅不可摧、宛如實質般的防禦鐵壁。
作為劍之天才,曾經面對龍神敗北就算了,現在面對這不知來歷的傢伙,竟然……連防禦都只是堪堪擦破點皮?
整個過程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只是切磋一下。」
第一個正式的合作夥伴兼手下,是偶爾會學上幾個字的文盲,連帶著後面那些——整個劍之聖地幾乎都是文盲。
春夏秋冬,四季輪轉。
這令圍觀的眾人明白,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或許即將拉開帷幕,而他們皆是這場風暴中的見證者。
而這些年都在自研的他的劍技也進入瓶頸,差不多需要整合進一步的之類,優化自己的招式。
用單純的魔法嘗試失敗之後,亞修默默畫出了圖紙遞給了加爾,並備註了各種內容,讓他幫忙準備材料、打造儀器。
只見他如同一頭鎖定獵物的獵豹,腳下猛地用力,沉穩而又決然地向前踏出一步。
幼|女天真無邪的聲音,讓洛琪希心裏「咯噔」一下,昨日亞修最後的那些話,伴隨模糊的記憶逐漸在腦海中閃過,一種不好的預感也隨之浮現。
可現在只是想起昨夜發生的事,特別是那發電的「配菜」被本人看到,洛琪希就失去了走出房間的勇氣,只想埋頭在這比自己還平坦的胸口中,逃避現實和待會兒出去就會遇到的逆徒。
眨眼間,男人便已衝到了亞修的近前。
加爾的眼神,彷彿在審視著一個超脫了常理的存在,因為就算是龍神加上龍聖鬥氣,都沒有這種防禦強度。
「你是什麼人?來此有何貴?」
周圍的劍神流弟子們見狀,先是暗自鬆了一口氣,可緊接著又忍不住對師父這般強大的攻擊之下,竟然還能精準收手的恐怖控制力而讚嘆不已,只是……
並非純科技,半魔導、半科學的儀器就算手搓,也多少能搓出一些。
第二天清晨,當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屋內。
甚至在這最後的最後,腦袋裡印象最為深刻的,還是昨夜自己拿著弟子的衣服當配菜,還被當事人現場抓獲的畫面,讓千言萬語最終匯成了一句話……
當兩人身影再次交錯過的下個瞬間,爆風驟起。
  • 字號
    A+
    A-
  • 間距
     
     
     
  • 模式
    白天
    夜間
    護眼
  • 背景
     
     
     
     
     
書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