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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轉生魔族怎麼辦

作者:星期五的渡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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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無職轉生 第二十五章 立於國王之上·愛麗兒與希露菲·兄台長得真柔美?

第五卷 無職轉生

第二十五章 立於國王之上·愛麗兒與希露菲·兄台長得真柔美?

若非母妃拼盡全力庇護,恐怕她早已香消玉殞。
「亞修閣下,大流士雖是朝中重臣,但若是他有冒犯閣下之處,我……我定當讓他給您一個交代,只是……不知他究竟所犯何事?」
可亞修這突如其來的疑問,卻讓愛麗兒的心中瞬間被挫敗感所填滿,嘴角原本那溫柔和煦的微笑也在剎那間變得略顯生硬。
當國王還在與群臣商討該如何迎接亞修之時,大流士的表情可謂精彩紛呈。
待他抬眼望去,卻發現那視線的源頭,竟是一位有著銀色短髮的精靈族美少年。
「——愛麗兒殿下!那位大人!來找您了!請立刻梳妝準備!」
「您不是說過,久別重逢時……人們都會相擁嗎?不知我是否也可以……」
「當然可以了。」
「竟然還真是啊……」亞修不耐煩的模樣,讓靜香忍不住咯咯直笑,同時又帶著些許擔憂,趴在馬車前端的扶手上,喃喃自語:「真的不要緊嗎?」
七星靜香在馬車上,看著那群委屈的騎士和貴族,在意識到其中某些人應該是站在,這個國家權利頂點的存在,卻也只能在外面跑步之時,倒是忍不住發出小小的驚呼:
萬一真離開王都,自己再去幹掉就是……雖然在此之前得先確認一下畫像,到時候就是國王陽奉陰違,也能由自己直接動手幹掉,順便考慮一下是不是應該——把國王也幹掉。
但正常想來,他八成是難以逃出王都的掌控範圍。
在這裏,信任成為了世間最為珍稀的寶物,哪怕是血脈相連、最為親近之人,也極有可能在下一個瞬間搖身一變,成為刺向自己要害的利刃。
謁見廳內,卻在大流士離開后可謂是鴉雀無聲,眾人皆緊張地等待著不時前來稟報的騎士帶來的情報,同時仔細聆聽著國王對於接待事宜的各項要求。
但反過來……
「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你?」亞修敏銳地察覺到眾人情緒的異樣,暗覺自己這話或許對愛麗兒有些不妥,於是在踏入王城之後,首次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容,並擺了擺手。
在這一天的清晨,愛麗兒慵懶地伸了個懶腰,臉上帶著盈盈笑意,轉頭看向身旁銀髮的少女。
可生性膽小的她既渴望能與亞修相認,又害怕面對他可能的遺忘與陌生。
希露菲被迫改名換姓,甚至對外刻意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
「雖然我也知道你是什麼人了,不過……你這個發言,真的像反派boss的發言唉。」
此刻,希露菲的眼神極為怪異,像是有滿腹的話語急於傾訴,卻又因內心的糾結而猶豫不決。
亞修實在找不出拒絕的理由,坦然地張開了雙臂。
在這王城內,搜羅會綻放白花的植物的庭園——白百合園的幽美過道之中,一位金髮少女恰巧從繁花盛景之中翩然而至,恰似一場偶然的奇遇。
「嗯?」
希露菲下意識地點頭,尚未從這突如其來的問題中回過神來,也未完全領會這話的深意。
而追逐著馬車的人群,從貴族到騎士,一個個都聽不到那被隔音結界籠罩的馬車中的對話,卻已是緊張得冷汗直流。
若是換一個世界,換兩個人或許她們會成為情敵,但在這個奇妙的情境下,兩人的關係並未遭遇破壞,只是……偶爾會有奇怪的攀比。
「說到底啊,一開始我不就說了嗎?等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好,弄清楚你那邊的坐標,就會送你回去的。」
眼前之人與肖像畫中的形象略有不同,他渾身散發著一種壓倒性的強大氣勢,宛如遠古時期復甦的恐怖巨獸,令人望而生畏。
待人群散去,周遭壓力驟減之時,靜香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仔細打量著不遠處的美少女,臉上露出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同時還在自己胸口比劃著:
甚至也是在一年多前,母親被接到王都她才知道亞修也曾去看過自己。
「沒事,我很早以前就說過了,我不是什麼惡魔,更不會苛刻到,因為一兩句反駁的話就殺人,特別是在自己先說了苛刻話的時候,不過……」
「……為什麼又算了?」靜香有些不滿:「你不會又在想什麼壞事吧?」
亞修也明白她的驚訝之處,只是時光的流逝,現在的他一不留神就會忘記……就像老人和小孩子主觀的時間,都會因為人生總量不同出現差異。
「就是……那個?」少女仿若羞於啟齒,悄悄地抬起了雙手,羞怯地垂著腦袋,微微揚起視線,細聲呢喃道:
「哎呀呀……」愛麗兒小聲呢喃著不住搖頭,才想著幫忙解釋一下。
……
因此他還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已經從曾經的蘿莉,變得亭亭玉立的金髮少女。
叫菲茲這個名字的男性,也不是沒有卻不是這樣的,應該是和某人弄混了吧?
亞修的話尚未說完,不遠處便傳來了一陣,宛如銀鈴般清脆悅耳的嗓音。
https://m.hetubook.com.com……怎麼可能,只是見小朋友。」
……
「你當然可以平常心了!因為全……裸的人又不是你!」
希露菲很是糾結著,甚至激動地幾乎都要哭出來了……如果不是墨鏡遮擋早就暴露了自己的心情。
而時間對他又沒有任何意義,最近也是忙,都忘記代入一下人類的情況了。
那少女生得一副令人驚為天人的絕美面容,雖僅有十五歲的青澀外表,卻渾身散發溢滿而出的超凡魅力,恰似那隻存在於童話故事里的妖精,就連靜香見了,也不由得暗自驚嘆,但……
因為她偶爾都擔心自己會一輩子守活寡了……儘管沒有結婚,但對方是亞修的情況下,真正的情況只會比活寡還誇張。
馬車上,二人聊天內容毫無緊張感可言,至少亞修沒有緊張感。
被這傢伙害的,我都已經不正常了……!——只是想到這個,她的精神就有些焦慮。
因為大轉移的出現,恰巧將魔物轉移到了王城之中,還正好就在她身旁不遠處。
……
雖然明白他故意沒說穿自己在轉移話題,可這種發言卻還是叫她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忍不住提醒道:「而且還是那種肯定失敗的反派……真的沒事吧?」
「不,菲茲是我的守護術師。」想起希露菲的存在,愛麗兒回首望去之時,臉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一邊將臉貼在亞修的胸口,一邊得意地微微揚起嘴角。
這座宮殿以其奢華壯麗的外觀聞名遐邇,但其內部卻潛藏著與外界輝煌截然不同的陰暗現實——難以計數、污穢不堪的政治博弈。
只不過,她們對亞修的身份認知卻有著天壤之別,卻都對那人有著相同的想法。
「區區變態而已,還能掀起什麼風浪。」
「不要和我說這種話,我對那種事情沒有興趣。」
畏懼、膽怯、敬仰以及憧憬等等,各種複雜的神情交織在眾人的臉上,亞修坦然地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各式各樣的目光洗禮,而後從容不迫地穿過貴族們排列整齊的行列。
「厲害吧~?」
他的目光依舊冰冷,猶如實質般在每一個下跪之人的頭頂掠過,彷彿在審視著他們的靈魂。
諸多早已在廳內等候多時的貴族們,聽聞大門即將開啟之際,一個個無不繃緊了神經,心中滿是緊張與不安。
靜香本想著,只有自己不公平,但一想到那場景,她感覺……公平不公平可能真的不那麼重要,而自己肯定無法承受。
但同樣被轉移、從天而降的幼|女——希露菲葉特,卻為了活命全力朝地面輸出,殺死了那隻魔物。
只是出於某種顧慮並未見自己,卻也給自己留了錢,打算要等自己長大之後,讓父母送自己去魔法大學。
因為自己當時要擁抱,都被拎著直接拖走了,現在卻……
然而靜香卻在此時,不知是想了什麼,微微皺眉,輕聲沉吟道:「不過,果然也有些反派欺負人的感覺?」
「你在說什麼啊,這次的目標可是個徹頭徹尾的變態,連八歲的幼|女都不放過,是貨真價實的人渣。」
「……雖然這樣懷疑不太禮貌,但你不會是喜歡男性的那種人吧?」
這些隱藏在深宮中秘密,也讓人不禁感嘆,這究竟是權力的聖殿,還是人性醜惡的試煉場。
國王面露疑惑之色,但也只是隨意地擺了擺手,便輕易地應允了他的請求,甚至對他這種先斬後奏的無禮行為毫不在意,盡顯寬容大度。
剎那間,希露菲驚愕地張大了嘴巴,臉上浮現出極為誇張的神情,將內心所受的打擊展露無遺。
「……亞修大人,現在到底到哪裡去了?」不願再與愛麗兒爭執的希露菲從床鋪上坐起,便下意識地抬頭望向窗外,幽幽地長嘆一聲。
而隨著那兩扇大門緩緩敞開,會場內的氣氛瞬間一變,眾人盡皆倒抽了一口氣。
「小朋友吶……多小?」
才硬氣了沒兩秒,希露菲就帶著可愛的嗚咽,頹廢地蹲在了地上。
而身為阿斯拉王國的第二公主,且是第一王妃的獨生女愛麗兒,自幼便深陷於政治鬥爭的漩渦之中,遭遇了數不清的暗殺危機。
然而,還未等她出聲,希露菲便帶著一種自暴自棄的情緒,大聲說道:「——就、就算我有些像女的!那又怎麼了嗎?!您這樣!是……是不是有些失禮了?!」
「不,等一下……」
「最初也說了,不會在這方面負責啊,而且……老實說脫|光的情況下,其實一點不色氣。」亞修漫不經心地說道,眼神中透著一絲坦然,還又莫名挺嚴肅的。
不過這種話她自己說著說著,其實都已經有些心虛。
「別看我這樣,其實我還挺受歡迎的?」
恰巧愛麗兒就算有了強大的靠山,可心中依舊隱隱擔憂會有未知的危險出現,於是兩人一拍即合。
「我來此,並非為了接受你們的和-圖-書朝拜,而是有一事要與大流士清算。」
「……這麼高吧?」
不過這一切,都在她被送往他國出嫁之後,逐漸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轉變。
身披一件黑色的斗篷,若不是看得出他臉上所戴的墨鏡是魔導具的一種,單看他戴著墨鏡還鬼鬼祟祟躲藏在潔白羅馬柱后的身影,倒給人感覺相當的可疑。
取而代之的是討好和女僕的教育,甚至在數年前大轉移事件發生之際,終於有了最初的友人。
與希露菲這些年的顯著成長相比,亞修在外表上竟毫無變化,宛如超脫了時間的束縛,屬於某種特殊的存在。
「……你作為男性,不應該在這方面,有更多的表示嗎?」
……
雖說亞修既非貴族,亦非國王,按常理來講,似乎不應受到如此尊崇的待遇……可他卻擁有著足以凌駕於國王之上的無上特權。
她面露驚喜,輕輕提起那藍色的禮裙,微微低頭,優雅地屈膝,行了一個極為標準的提裙禮。
於是,在這內心反覆權衡的最後,她努力堅定意志,用力地搖了搖頭。
在專人精心策劃之下,特意安排了這場半路偶遇的戲碼,本期望能營造出一個感人至深的久別重逢場景。
騎士們在原地躊躇良久,才終於回過神來,旋即整齊劃一地在那群貴族的引領下,匆匆追了上去。
「話說……你這樣強行闖入,那個大流士不會逃走吧?」
在決鬥之中一面倒地,一招掏出了水神的心臟;在米里斯大陸似乎霸佔了獸人族的全部蘿莉;還在中央大陸逼迫西隆國王車裂了自己的兒子。
靜香跟在他的身後,雖然戴著面具,但仍能感受到那令人窒息的氛圍,她心中不禁對亞修如今所展現出的威嚴感到一絲陌生,又有著難以言喻的敬畏。
但在愛麗兒抬眼上來,大概想給守護術士求情之時,他卻又擺了擺手:
甚至就連在場的其他人,臉上的表情也瞬間凝固。
只是她無論如何,都想表達自己的思念,以及他保護了父母的感激。
雖說這些年來,她們一直未曾與亞修謀面,但關於他的傳聞卻如洶湧的潮水,連綿不絕。
她的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目光在亞修與愛麗兒身上來回遊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過……這類話說得多了,即便單純如希露菲,內心深處也難免產生一絲懷疑。
這一幕讓希露菲有些不知所措,愣了好一會兒才恍然大悟,明白了「那位大人」所指何人,頓時跟著從床上飛竄而起。
「諸位,儘管大家理應都知曉這位閣下的威名,但請容我在此鄭重地向大家介紹一番。」一位滿頭白髮,蓄著長長的白鬍子,頭戴璀璨王冠的老者——阿斯拉王國的國王穿過人群,伸手引向了亞修:
……
一時間,整個現場寂靜得如同深夜的荒野,針落之聲都清晰可聞。
謁見廳里,國王正在和群臣展開晨會,就被沖入謁見廳的騎士告知了亞修到來的消息。
「當然了,我什麼時候騙過……」
「這個……我明白了!」國王猶豫了一下,便立刻露出肉疼的表情,下定決心似的點頭,保證道:
「只是想說……你也挺變態的,還是……你其實暗戀我?」
亞修微微側頭思索片刻,隨後不自覺地在胸前比劃了一下。
「總感覺好像洛琪希……」亞修有點傻眼,懷疑這傢伙是不是那種從裡到外都非常娘的少年。
「——這位便是那位誅殺水神、戰勝龍神,真正意義上的世界最強者!甚至還在世界各地平定匪患、剿滅犯罪,令所有不法之徒聞風喪膽的救世邪神,亞修閣下!」
「……這就是你所說的小孩子?和你說的差太多了吧?真虧你剛剛說得那麼信誓旦旦啊。」
愛麗兒將呵斥之所咽下,帶著驚喜和有些缺乏實感的味道,連忙就從床上坐起,開始在奪門而入的女僕們幫助下忙碌地梳妝起來。
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讓靜香不禁懷疑亞修是個狠心拋棄女孩子許久的負心漢……而且感覺遭遇差別對待的好像只有自己。
見此情形,希露菲頓時明白,這傢伙分明就是想故意氣自己,可此刻她卻又有些畏縮不前。
可即便心中不信,卻仍有一種難以言喻的緊迫感如影隨形。
亞修壓根沒心思浪費時間去打量外面的場景,只是隨意地翻閱著手中的筆記,同時在馬車上翹著二郎腿,臉上倒是多少帶些得意。
「……如果愛麗兒大人昨晚不說奇怪的話,肯定更好了……」偽裝名為菲茲的希露菲,臉上滿是憤憤不平之色:「而且,亞修大人才不會對才十一歲時的您下手……!他才不是這種人。」
「一段時間……嗎?」愛麗兒聽到這話,不禁顯得有些怪異。
但她本人對此倒是無所謂了,大概是那些女僕和父母,灌輸的教育所影響。
可國王一直很識趣,他覺得還是得給一個機會。
為此,愛麗兒還和_圖_書特意賜予她一個魔道具墨鏡,用於掩飾身份,不過愛麗兒還是暗中派人,將她的父母接到了王都生活,讓他們得以團聚。
這麼多年自己長大了許多,頭髮也由於轉移事件從高空降下,為保命過度消耗魔力導致頭髮變白,還戴著個奇怪的墨鏡。
他的態度,叫靜香鐵青著臉,覺得應該好好生氣一下:
更確切地說,是一種能夠超脫於國家束縛,蠻不講理的壓倒性暴力。
「……我是邪神來著?」
「真有自信呢……啊!前半句,肯定也有人和你說過吧。」
靜香甚至能夠清晰地聽見貴族們緊張地咽下口水的聲音,緊接著便目睹了令人震撼的一幕……除了國王之外,包括王子在內的所有人,都齊刷刷地低下頭,單膝跪地,以示敬畏。
「……你這個人,果然也很糟糕!」
因此在亞修那帶著笑意的注視下,她不自覺地按著面具,小聲轉移話題道:
「如果人不在?」
可以說,現在是整個王國,都在不遺餘力地討好亞修。
可亞修卻很平靜,第一次抬頭瞥了眼她:「……其實我不是想討論色氣,只是覺得這種事情平常心就好了。」
「啊?」
……
……
對十歲幼童而言,五年是人生的一半,對於百歲老人而言,卻不過是二十分之一,感覺轉眼也就去了。
她甚至常常聽到女僕們,乃至國王、第一王妃都在洗腦般地催促她,儘快與亞修誕下子嗣,以鞏固王室的地位與王國的穩定。
「不然?」
「……你希望我在研究的時候,和你坦誠相見嗎?我……嗯,雖然有點介意,但如果你堅持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樸素的馬兒拉著車,悠然地踏在王城那潔白無瑕的磚石路面上,踏出富有節奏的聲響,朝著王城深處緩緩行進。
「……你可真是罪孽深重的人啊,原本就有一眾追隨者了,如今竟連美少年都被你迷倒了呢,下一個到底會是什麼呢?」
「……好厲害,總感覺就像是宗主國的皇帝,來藩屬國視察一樣?」
當他看到愛麗兒臉上那僵滯的笑容逐漸消融,化為喜悅時,他便走上前去,伸出手輕輕撫弄著,那如金色綢緞般的長發,頗為感慨地說道:
「怕什麼,就算這樣光明正大的進來,大流士那傢伙又能逃到哪裡?我還不信那個國王包庇。」
「……你這都是什麼渣男的發言。」靜香滿臉鬱悶的,現在幾乎都想翻白眼了。
因為亞修連愛麗兒都未能即刻認出,想要一眼認出自己……恐怕就更難了。
畢竟誰也無法預料,下一次相見又會是在何時何地,不妨先稍微和愛麗兒敘敘舊,而後再旁觀這個王國如何追殺大流士,讓那廝嘗嘗被人窮追不捨的滋味。
當柔軟的美少女依偎入懷,亞修順勢輕輕拍打著她的後背,正欲將手探入那金髮之時,卻又不自覺被邊上一道強烈的視線所吸引。
可這樣一來希露菲的危機感就很強了,雖然……這些年壓根不知亞修會出現在何處,最近也是在世界各地莫名都出現目擊的情報,也不知是真是假。
這個人是誰?愛麗兒的姐姐嗎?長得和愛麗兒還挺像嘛,王室基因果然不錯啊,還真漂亮,不過我聽說她姐好像早就結婚了吧?怎麼還在這裏?不、等一下……——亞修起初有些茫然失措,但稍作思考後,便意識到自己似乎不經意間,遺漏了某些重要之事,於是試探性地問道:
國王高調介紹,可亞修卻仿若未聞,只是神色冷峻地掃視了一圈眾人,剎那間,在場的貴族們皆驚慌失措。
他現在還真不太好直接動手做些什麼,畢竟伸手不打笑臉的人,倒是許久未見的工具蘿莉……不對,是可愛的孩子,可以順便看一看。
只是想想自己光著身子被人抽屁股,靜香的臉就露出不正常的紅暈,還惱怒地直瞪著他。
「——但我喜歡的是愛麗兒這樣,可愛的女孩子,所以……麻煩你不要用奇怪的眼神看我!」
在這片金碧輝煌的背後,貴族們相互欺騙、彼此間互為棋子,又互為對手。
「某種程度上說是這樣,其實也沒錯吧?」
「為什麼扯到我?啊~我明白了,你是希望明天晚上,我能直接抽你屁股嗎?」
然而昨夜,愛麗兒又在講述自己與亞修的種種「秘事」,致使睡姿端莊的兩人本牽在一起的手,都被希露菲推到了一邊。
「嘖……只是長得好點,實力強點,人好點,有錢點,就這麼自戀嗎?所以說男人啊……」
「嗯……確實有一點點像,但是啊,你這話說的,也好像我是在始亂終棄似的。」亞修合上筆記,露出稍顯鬱悶的表情:
「你對我……」靜香雙手按在膝蓋上,身體微微前傾,隔著面具直勾勾地盯著他,聲音低沉而嚴肅:「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歉意嗎?」
這不免令亞修有些好奇,低頭看見在懷中正搖晃著腦袋的愛麗兒,和*圖*書不禁有些好奇:「那是……你是騎士嗎?」
這話讓愛麗兒也露出苦悶之色,但還未來得及多言,外界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嘩聲。
「……能不能麻煩你不要說的好像老夫老妻似的,什麼都可以無所謂一樣。」
「是、是?!」希露菲瞬間綳直了身子,眼中也溢滿了期待。
他饒有興緻地打量著希露菲,心中隱隱覺得似乎對其有些模糊的印象……只是,在他的記憶里,那些僅有隱約印象的人實在太多了,大轉移時期與他有過交集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就在她還處於懵懂之際,亞修已不假思索地將身前的愛麗兒,整個人再一次攬入懷中,直言道:
「只是一段時間不見,你已經長了這麼大了呢。」
「呃、不、不行!——果然不行!」
「……怎麼說呢,時間過得有些太快,對我來說欠缺實感。」
「我就說嘛,你沒事怎麼會特意來殺個人,原來是來見舊情……人啊。」
這些年來,兩人徹底變成了,一對親密無間的閨蜜。
「他指使水神想殺我,你說應該怎麼辦?」
而在那以特殊魔法鑄就的列強石碑上,他的名字傲然排在第二位,僅次於將自己置於首位的石碑製造者·技神。
「才不會,我也是有原則的……」
……
少女們忙碌的同時……
因為她毫不懷疑,已經十五歲的愛麗兒極有可能採取主動攻勢,而現在年僅十三歲的自己根本無力與之抗衡。
而這,正是現今王都里最有權勢的人物——大流士·席爾瓦·伽尼烏斯。
靜香在一旁看著這一幕,覺得這狀況著實有趣,儘管努力忍了許久,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走上前去,輕輕拍了拍亞修的肩膀,細聲耳語般調侃:
「阿拉~這是在吃醋嗎?真可愛呢~」愛麗兒意味深長地笑著:「不過~真遺憾,這是事實~!我領先了你好多步喲~甚至手也是、嘴巴也……」
「先等一下……我是在和你討論,自己色不色嗎?」
而畢竟是想打自家蘿莉主意,還想殺自己的變態,一刀宰了實在有些不夠解氣。
「你……難道是愛麗兒?」
轉瞬之間,那如城牆般巍峨聳立的謁見廳大門,便被四周的騎士們匆匆忙忙地推開了。
過了片刻,他才終於開口,聲音低沉卻如洪鐘般在這寂靜的謁見廳內回蕩:
「請交給我!我肯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覆,不過現在還請您稍作歇息,我現在設宴為您接風!而且……愛麗兒也一直對您思念甚切。」
「——阿拉,這不是亞修大人嗎?我正想去見您,沒想到會在這裏遇上。」
「不檢點?怎麼會~我們可是被王國認可的喲~?」
少女頓時露出燦爛的笑容,小跑著如乳燕歸巢一般撲到他的懷中,用力地抱著他還傾訴著,自己曾一度以為被拋棄的憂慮與不安。
也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下,兩人同榻而眠,在深夜的促膝長談中,竟驚訝地發現彼此都認識同一個人——亞修。
他們滿心想著要勸阻亞修,至少換乘一輛與王城威嚴相匹配的車輛,同時也得防止那些莽撞的同事貿然對這危險人物出手,以免給王國招來無端的災禍。
這讓希露菲望著眼前這位與記憶中毫無二致的男子,再看看愛麗兒,心中不禁泛起一絲酸澀,還有些許羡慕。
「無所謂,讓國王派人去抓回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其頭髮過短,判斷為少年倒也合乎常理,體型看上去……嗯,確實略顯單薄,缺乏起伏,可謂是纖細柔弱加矮小。
就連那些位高權重的上級貴族,此刻都是不敢怒也不敢言,只能默默地跟隨著馬車奔跑。
「——不要自戀好嗎!」
在這一片寂靜中,亞修卻並沒有任何表示,而是緩緩向前踱步,每一步落下都帶著千鈞之力,讓地面都在微微顫動。
於是……在現場凝重的氣氛,以及亞修那令人膽寒的氣勢,仿若一頭洪荒巨獸,無情地吞噬了眾人的意志,讓他們被迫表示臣服。
按常理而言,對於毫無徵兆前來拜訪的外人,這大門無論如何都不應輕易開啟,然而此刻……眾人皆心知肚明,在亞修面前,開門與否並無本質區別,與其觸怒對方,倒不如主動開門避免得罪。
……
為了報答這份救命之恩,愛麗兒果斷派人組建了探索隊,全力搜尋希露菲可能尚存於世的家人,還真就非常幸運地找到了。
儘管這靠山在她小時候,曾有過一些不太靠譜的舉動,將她當作抱枕和枕頭隨意擺弄,閑暇時還會讓她唱歌,甚至把她當作工具人驅使。
可相對應的,在回到這故土之時,所有的陰謀詭計都如同被一陣狂風驅散,遠離了她的生活。
「……以前應該更小才是。」突如其來的打臉,讓他也是有些鬱悶。
在馬車無法繼續前行之處,亞修果斷地走下了車廂,在一眾騎士誠惶誠恐的引領下,大步流星地朝著謁見廳www.hetubook.com.com的方向而去。
從他比劃的高度來看,似乎只有十、十一歲的模樣,這讓靜香不禁有些失望:「什麼啊,真的小孩子?」
靜香咂著舌,一副理性分析的模樣,還連連搖頭。
「開玩笑的……不過我姑且問一下,你說的不會是檢查時候吧?」
緊接著,愛麗兒的寢室大門,就被一名滿臉焦急的女僕猛地推開:
「就、就算是這樣!我覺得……嗚……對、對不起……」
若她真的已與亞修成婚,倒也無可厚非,可如今這般情形,卻讓人感覺她彷彿成了亞修的所有物,只差在她臉上蓋上一個專屬印章了……但其實在他勝過龍神之後,如果不是怕毀容,國王沒準已經去蓋了。
「怎、怎麼可能!那麼……不、不檢點!」
可亞修依舊滿不在乎:「怎麼了?事到如今還在意這個?」
「——?!」
這叫他不禁打量著希露菲,看著那端正又陰柔,缺乏陽剛之氣的漂亮臉蛋,有些苦惱地開口道:「我說……」
兄台?他、他叫我兄台?!——希露菲聽到這話,只覺心中有根弦彷彿即將斷裂,嘴巴也是一張一合的,看起來還怪有趣的。
而愛麗兒則站在原地,好似極為難為情一般,微微扭動著身子,輕聲說道:「亞修大人,許久未曾相見,不知我能否……」
很早以前,愛麗兒的衣物、用品乃至馬車之上,便紛紛添加上了邪神的符文。
甚至是不久之前……在浩渺無垠的大洋之上,與傳說中的龍神展開驚心動魄的決戰。
王城·銀之宮。
看她這副糾結的模樣,亞修倒也有些無語了:「你……算了。」
見此情形,國王等人極為識趣地紛紛退下。
「……唉?」
「那確實……這個世界的貴族,還真是墮落不堪。」靜香聞言,臉上難以自控的了露出嫌惡的表情:「這種行為,簡直比你還過分。」
一起睡的事情,偶爾都會發生一下。
彼此的算計,從黎明破曉直至夜幕深沉從未停歇,如一片不可信賴的幽暗迷宮,每一處都瀰漫著猜疑與背叛的氣息。
退出去他一邊取出手帕擦拭著光溜溜的腦袋,一邊急匆匆地朝著宮殿深處走去,臉上還露出一副痛苦難耐的模樣:
從直接拯救了希露菲父母在內,上千的難民之外,間接至少有上萬人,在這第一批人幫助下得到幫助。
因為在這個王國,無論何人,無論有什麼理由,只要是擅自闖入王城,都將被毫不留情地處死。
雖說嫁人意味著失去了繼承權,但她卻意外地獲得了,足以改變命運的大靠山。
同時不知為何,他隔著柱子投來的視線,還在各種意義上複雜。
但眾人皆知,第一名的水分頗大,因此亞修幾乎可以說是這個世界當之無愧的最強者。
「兄台,你長得還真挺……柔美?」
而在群臣中位列最前方的,是一位體型極為肥胖的男性,年約五十齣頭,腦袋光禿禿的,模樣活像一顆葫蘆的傢伙,卻是如遭雷擊般一動不敢動。
打算悠然地,去看看這場即將上演的追殺戲碼,令亞修現在倒也不急於一時,於是在國王引領下前往愛麗兒居所。
他還帶著一位戴著面具、大概是女僕的女子,就這麼昂首闊步、堂而皇之地踏入了這宏偉的大殿之上。
「不過?」愛麗兒好奇的追問,亞修卻是注視著,那個蹲在地上的少年,無奈道:
「大流士……?」國王微微顫慄了一下,眼神中帶著一絲猶豫與惶恐:
……
不過真正讓她臉色鐵青的是,事到如今自己竟然是覺得,「應該」生氣而不是已經生氣了。
國王趕忙差人前去迎接。
「真是個舒服的早晨……菲茲,你怎麼樣?」
「唉?我當然喜歡男性……?」
「……唉?」
「閉嘴,我看書,別吵。」
畢竟,她既沒有同母的兄弟姐妹相互扶持,又身為第一王妃、也就是常規意義上正妻的孩子,自然而然地成為了各方勢力覬覦的目標,各種陰謀詭計、背叛、陷害也是層出無窮。
但在希露菲看來……現在的愛麗兒卻與往常里,和自己夸夸其談的愛麗兒截然不同。
亞修微微一愣,腦海中浮現出那個被自己不經意間遺忘的蘿莉形象,倒也覺得確實可以見一見。
但在正式與希露菲的家人對話之前,為了避免希露菲因擅闖王城而被處死,愛麗兒搶先一步將她納入自己的麾下。
「……愛麗兒嗎?」
過程中,靜香倒是忍不住小聲的,以僅有他能聽到的聲音,道:
「——千萬別!!那樣我豈不是會被你侵犯?!」靜香聽到他這奇怪的提議,激動地難得直接驚呼了出來。
作為上位列強,本就與下位列強有著天壤之別,而最強者的含金量更是無需多言。
畢竟,一個來自鄉下的丫頭在這王城中只會遭人輕視,不如保持神秘,反而更能引人遐想。
「陛下……!臣突感身體不適,懇請陛下允許臣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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