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無職轉生
第二十六章 多面人的變態公主·希露菲的苦惱·截殺大流士
「什麼?咦?為什麼要那樣??」
「——都不是!你給我稍微恢復的正常一點!你忘記自己是公主了嗎??」
阿斯拉王國本就以盛產小麥而聞名,這一路上儘是大片大片的麥田,根本無法作為參照物,但眼前這條過於寬闊的道路,顯然就是王都之外通向各處的交通要道了。
——轟!!!
……
與此同時,他在劍之聖地籌備的儀器,基本已經集齊了材料,只待他前往,便可著手人體改造實驗。
愛麗兒卻也察覺到了問題,遂微笑著起身,徑直將希露菲推搡至遠處。
「阿拉?您想讓我用腳來……是這個意思嗎?這個我不介意喔!」
——沐浴在這些友善的目光中的靜香被迫感謝,卻在心底暗自埋怨亞修,因為她肯定這額外添加的設定,肯定是亞修在蓄意報復自己入城時對他的吐槽,可現在她也只能先忍下這啞巴虧了。
因為阿斯拉貴族大多行為變態,而愛麗兒似乎也被這種風氣所染,但這些變態的想法好像都被教的放亞修身上了……另外就是喜歡在和自己獨處的時候說葷段子。
為什麼我會被男人突然喜歡到這種程度?這傢伙甚至還完全不知收斂?——強烈過度的視線,讓亞修忍不住鬱悶到扶額,實在想不通自己到底有什麼地方吸引這種人,甚至都已經想著,武力把這變態趕走的時候……
「說不定現在,都已經要逃出帝都了吧。」靜香有些幸災樂禍地看向亞修:「你看,說那種話,果然一不小心就失敗了吧?」
靜香一副拿他沒辦法的表情,雖說看上去像是在替他感到遺憾,可那話語間卻滿是幸災樂禍的味道,彷彿已經將亞修此刻的回應定性為死要面子、不願承認失敗的逞強之舉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本以為勝券在握的奧貝爾驚愕得瞬間張大了嘴巴,滿臉的不可置信。
暫時不太想談論這個能力的事情,他只能含糊地點了點頭,便不緊不慢地走在了眾人之前。
「……不要拍我的肩膀,也不要說奇怪的風涼話,否則有你好果子吃。」
不過她這種消沉的方式,聽起來相當不妙……至少就亞修看來是在各種原因上都不太妙。
過快的手刀就展現出不可思議的銳利度,幾乎毫無阻礙地從左肩沒入,輕易在右腰側劃出。
「您、您都在說什麼啦!我……我才沒有……」希露菲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兩隻長耳也在上下撲騰,甚至慌亂地揮舞著雙手,試圖阻止愛麗兒繼續說下去。
「……雖然我有些想吐槽的地方,但是……正常會有人把自己說成這樣嗎?」
「不過為什麼要到……啊!來了!」希露菲剛驚訝地掃視了一眼周遭的環境,話還沒說完,便看到了不遠處正朝著這邊風馳電掣般快速突進的龐大車隊。
三人頓時大驚失色,他們慌亂地四處張望,試圖找出亞修的蹤跡,可都還沒有發現什麼,身體卻在剎那間莫名失去了控制。
「你也不怎麼樣啊,就這樣還想威脅我嗎?」亞修只是毫無憐憫地俯視著他,丟下最後一句話就走向了想挾持人質的三劍客:
「是是,我錯了。」
「……他肯定會把我當成女裝的變態男。」
隨後,幾乎在同一瞬間,三人如被收割的稻草般齊刷刷地倒在地上,頭顱與身軀瞬間分離。
「……高傲的程度,突然之間就上升到奇怪的層面了啊,你這人是不是有點太極端了?不過還沒到舔|腳,應該還……」
……
「大流士卿……嗎?他是阿斯拉王國現在最有權有勢,放蕩不羈的大臣,只是未曾料到,他竟會膽大妄為至,妄圖對您下手。」愛麗兒輕抿一口茶水,隨後微微歪著頭,發出清脆悅耳的笑聲,說道:
隨後,這實際也才十三的少女,就如受驚的兔子般,一溜煙跑到亞修身後躲了起來。
兩人嘴唇微張,似乎都有話想說,卻又欲言又止地在最終,只是強顏歡笑了一下,什麼都沒再多說。
不過被一個美少年給當作情敵,就算是靜香也在一定程度上,可以感受到亞修先前的那種怪異心情。
靜香見狀,也不再多說什麼,只是笑著聳了聳肩,便無言地踏入那空間裂縫之中。
「邪神……」奧貝爾率先打破沉默,聲音中帶著一絲警惕與敬畏。
「嘛……還好吧?」
愛麗兒表現得極為淡然,似乎真的對那些權力地位毫不在意。
儘管隔著墨鏡,卻仍能真切感受到那目光如芒在背,令人刺痛難忍。
「……不愧是北神流,行事風格就是怪異啊。」
「什麼啊?認識我?」
亞修聞聲回首,只見原本去休息的金髮少女愛麗兒,正帶著溫婉的微笑,一手輕輕提著紅色的禮裙,儀態優雅地朝著他款款走來。
如今的她,少了幾分往日的霸氣,反而給人一種仿若疲累寡婦般的嬌艷柔弱之感,讓希露菲既不知該如何安慰,也不知該如何去責怪亞修,只是頗為心疼這位摯友的遭遇。
但根據他獲取的情報,那種最多是把人改造成精靈族,只能獲得大約一行千年的壽命,與他的要求其實還差的很大。
「你在說什麼呀,菲茲。」愛麗兒微笑地歪了歪腦和圖書袋,臉上依舊掛著那溫柔的微笑:
其中一顆恰巧滾落到希露菲腳邊的腦袋,那瞪大的雙眼驚恐、無神地望著天空,希露菲不經意間低頭對上視線,頓時嚇得臉色煞白,她「咿——?!」的驚恐尖叫了一聲。
「其實我不介意,您有那種喜好,只希望您不要忘記我。」
「沒事啦,反正在他眼中,你已經是個同性戀變態了,也不差這一點啦。」愛麗兒笑著打趣道。
「謝謝……公主殿下,菲茲先生……」
亞修在城牆上繞了一會兒,倒是意外地注意到,不遠處一座城堡般的建築里,一群騎士在裏面進進出出,看起來倒是相當的熱鬧。
「……我也一直這樣期待著喲?」愛麗兒面帶些許曖昧的笑容,微微點頭。
「……如果是公主,正常應該更高傲一點吧?」
那守護術士雖是聖級,近距離上和這些個繞后的北王是壓根沒的打,可以說是完全指望不上。
亞修雖會透視的魔法,可在沒必要的時候他也不會去看別人,更何況是審視男性,畢竟……一不小心會辣眼睛。
亞修卻只是神色平靜地佇立在道路中央,絲毫不為即將到來的衝鋒所動,甚至沒有任何動作。
雖然是個看起來很奇怪,又很女性化的傢伙……可再怎麼說也是男性,這就讓亞修也感覺……讓同性戀這樣盯上很奇怪,此刻也是回首瞪向那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靜香:
「他是在最近十幾年累積起勢力的人物,但即使父王……也是因為有大流士在才得以坐上國王寶座也不為過,所以他才能肆意的夠亂來,不過……若是您有所要求,父王怕是別無選擇。」
這也使得愛麗兒本人,也因亞修那令人猜疑的喜好,而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魔石爆炸的轟鳴聲,比想象中微弱許多,讓他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這才發現——亞修竟隨手接住了那朝自己拋來的魔石。
默默在好奇的驅使下踏入傳送門之中,當然……也可能是替他的面子著想而沒有再多詢問吧。
「……正常的情況下,越是說這樣話的人,就越是不可信的。」
「……你不是才十五嗎?能不能先別說什麼老女人了。」
「就這?」亞修微微用力,手上緊握。
「……謝謝,愛麗兒大人。」愛麗兒的話語,叫希露菲心暖,卻又忍不住有些同情:「不過……」
本應該處在隊伍中間的馬車,倒是直接被過多的騎兵淹沒,在此刻不見了蹤影。
轟——!
在冒險者們身後,才是一列列穿著銀白鎧甲的私兵,那些私兵裝備精良,隊列整齊,透著一股訓練有素的精銳之氣。
奧貝爾一邊高聲呼喊著,一邊如離弦之箭般朝著亞修猛衝而來,企圖趁著亞修分神愣神的間隙,一舉將這場戰鬥終結,為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嘎啊!!!」
「……是這樣嗎?大森林的獸人蘿莉,還有旅途上帶著魔族蘿莉和人類蘿莉……」
亞修都還沒有說完,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搶在他之前給出了答案。
「自不量力。」他只是輕輕地感慨了一句。
只要還是人類!就一定有破綻可以利用,哪怕是神級也不是不可能戰勝……但這傢伙是上位列強,壓根不可能是人類,現在還是先撤退吧!——奧貝爾臉上沒有偷襲得手的慶幸,卻瞬間又丟出了一個魔力晶石,便轉身打算趁機帶著人逃走。
讓亞修看了,本能的都想逗一下……雖然回過神,他就感覺這想法很不對勁。
「你是男人吧?而且是護衛吧?……這麼驚慌失措做什麼?」亞修正踩著大流士的臉,心中思索著該如何處置他才最為妥當,聽到動靜后,有些無奈地回首看去。
「等下,我不是和你說……而且你其實是故意這樣說的吧?」
被大流士雇傭的這些冒險者,顯然不是什麼正經的冒險者隊伍,看到前方有人擋住了去路,胯|下的戰馬卻絲毫沒有要減速的意思,反而速度更快了幾分。
也不知是女僕與母親這些年悉心教導的結果,還是她本就如此豁達。
而且每一次湊近,她身後希露菲的視線便愈發強烈。
……
無數人體的碎塊組織與馬車的殘骸碎片,一起在陽光的映照下肆意飛舞,鮮血飛濺,肉末橫飛,木屑飄散。
這令她在兩人的灼灼目光下,緩緩抬起雙手,說道:「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七星,來自極為遙遠之地,別看我外表似女性,實際上我是男性,只因有著難言之隱,才不得不以面具示人。」
「對了!把胸墊一墊,就和那個七星……小姐一樣?如此一來,便有了女性的特徵呀!」
「難言之隱?」
讓亞修在暫時放下這問題后,便與愛麗兒聊起了這段時日愛麗兒的近況。……雖說大體上皆是被周遭之人寄予厚望的事。
「原來如此,竟然還有這樣的隱情,真可憐。」剎那間,愛麗兒望向靜香的眼神中,都滿溢了同情之色。
「因為,比起昔日的助力,父王更在意當下的利益,他肯定還擔心會成為您的敵人吧,而阿斯拉貴族見風使舵的能力,也是世界一流的,更別說王室。」
「我知道,現在m.hetubook.com.com長大的我對您已無往昔的吸引力!可是啊,就算是老女人,我也希望您能留下我,只是作為所有物也無妨,否則……被您拋棄的我定會墮入萬劫不復的境地。」
無論是人還是馬,又或是那些重裝騎兵身上厚重的鎧甲,以及原本看上去頗為堅固的馬車,都在這一瞬之間,被一股壓倒性的、無形的強大衝擊給徹底碾碎、吞噬,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原形飛散開來。
這特殊的粉末,具有極為強大的功效,甚至能夠屏蔽尋常的感知,可以說是他對人類的一大殺招。
可沒過多久,她又微微皺起眉頭,露出一絲苦惱的神情:「……如今唯一的問題是,我們還沒有正式結婚,這讓我經常擔心自己會不會已經失去魅力。」
他這話一出口,愛麗兒與希露菲先是一愣,隨後都陷入了沉默之中。
愛麗兒在說話之間,面上雖還帶著優雅的微笑,卻在桌下脫了鞋,用那被白絲包裹的玉足輕踩他的腳背,且滿含期待地直勾勾盯著他:「不如說……我非常歡迎!」
北神流素來以不拘一格,還有以弱勝強的風格著稱,是戰力浮動最大的一個派系,但奧貝爾其實也不覺得自己能夠跨越帝級到神級,甚至是上位列強的巨大鴻溝。
他一邊信步走著,一邊端詳著國王差人送來的大流士畫像,順帶著從這城牆上好好欣賞一番這號稱世界第一的王城風貌。
「怎麼可……」
而戴著墨鏡的希露菲,也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走著。
……
奧貝爾的雙劍好似撞上了一堵堅不可摧的空氣牆,巨大的反作用力讓雙劍在半空中濺起兩簇火花,而後直接被彈飛出去。
「我坐亞修大人臉上就好,因為……」愛麗兒說到此處,臉上泛起一抹紅暈,眼神中卻透著一絲興奮與陶醉。
這場景,換誰都得心驚肉跳。
「咦?您想舔?那我應該先用牛奶泡一下,還是先不洗……」
就在看清來人是奧貝爾之時,愛麗兒在亞修身後也忍不住高聲提醒:「——亞修大人!請千萬小心!他最為擅長的便是各種出其不意的奇襲戰術,早在很久以前,就被人們譽為奇襲的天才!」
「請別這樣,我們……」
他一邊禮貌地自報家門,一邊身姿挺拔地擋在大流士身前,目光如炬的凜然直視著亞修,那眼神彷彿在審視著一個極為強大的對手。
……
「難道那就是……」
呯!!
……
視線再往下才能看到,那額外的填充物,有一邊掉到了……小腹上面些許的位置,那模樣看上去要多怪異就有多怪異。
當危機來臨的前夕,北帝?奧貝爾就展現出了極為果斷的判斷力。
「哎呀~明明一開始解釋清楚不就好了,你怎麼還鬧脾氣了呢?」
「確實,那是大流士的車隊……真是沒想到,您竟然有著這樣,不需要傳送門就可以,隨意抵達任何區域的便利魔法。」
在旁人看來,那場面猶如一場噩夢。
這形單影孤的人影,卻就這般從容地穿過瀰漫的血霧,步伐沉穩地踏在車隊的殘骸之上,緩緩朝著他們的方向走來。
「一、一起?!」
「那是性別的問題啦~」
愛麗兒率先打破沉默,輕聲說道:
「……怪物嗎?雖然早有預料就是了……」
「不可能。」
原本不想摻和進去的靜香,終究還是沒能按捺住心中的好奇,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說?這看起來不是很順利嗎?」
此刻,她在慶幸之餘,是真的感到鬱悶且擔憂了起來。
然而亞修就如預料般,還沒有回過頭,奧貝爾便已如鬼魅般瞬間抵達他的身後,手中淬毒的雙劍帶著森冷的寒光,交叉斬向亞修的頸部,那速度快若閃電,且氣勢洶洶,彷彿志在必得。
奧貝爾仍不死心,言辭懇切,臉上滿是誠懇之色,然而……話還未說完,他突然毫無徵兆地朝著亞修甩出袖口。
見希露菲沮喪得又要蹲回地上,愛麗兒趕忙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笑眯眯地伸出雙手,輕輕按在希露菲的臉上:「新婚之夜的順序可以猜拳決定,但真正的第一……可就要靠我們自己去爭取了喲~?」
然而,沒過多久,她便猛地坐起身來,目光投向不遠處。
與此同時,女僕們機靈地呈上一堆精緻糕點。
「明明關係那麼密切?」
他甚至還來不及逃竄或求饒,亞修也只是回首看了一眼,抬手間一擊手刀劃過半空。
奧貝爾身著輕便服飾,留著獨特的蘑菇頭,腰間醒目地佩掛著四把劍。
「呀……真的重傷了呢,竟然都沒有反駁我。」看她趴在牆壁上,那副空洞呢喃的模樣,愛麗兒倒是忍不住搖頭失笑。
靜香這種狀態,倒是更接近他的期待……雖說靜香本身到底是不是永遠穩定,能夠真正的不老不死,還是不老,但壽命到了會死,還需要一定的探究。
這一看之下,卻在仔細端詳中發現了……這美少年的胸圍不太對勁,而且是一邊大一邊小。
「因為大流士不可能會束手就擒,他肯定養了不少私兵和高手,但地上別說是屍體,連血跡都沒有,這實在是太過和*圖*書反常了。」
愛麗兒以理所當然的口吻娓娓道來,末了還親昵地挽住亞修的手臂,仰首微笑凝望:「當然,我接受的可不是阿斯拉貴族和王室的教育~我是值得信賴之人喲?」
但亞修只是平靜地搖了搖頭,不慌不忙地道:「……說起來你可能不太相信,其實在獲得特徵之後,他們就一直在我的監控下。」
「更準確來說,因為在戰鬥中不小心傷了要害,從此之後失去了男性的性別特徵,她就變成了性別不明的人士,所以一直很自卑,不敢以真面目示人,順便一提胸也是假貨,完全是墊的,只是想偽裝成女性,如果你們能把她當成女性,她肯定也會很高興的。」
「看樣子,事情的進展並不順利呢。」愛麗兒朝著亞修微微點頭示意后,目光投向下方那些看似進展順利的騎士,卻給出了截然不同的評價。
……
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條寬敞的石鋪大道,大道兩側是一眼望不到盡頭的金色稻田,微風拂過,麥浪翻滾,好似一片金色的海洋。
別說亞修的心情稍顯複雜,就連身後的二人,表情都變得有些怪異,特別是希露菲更是臉紅到耳根。
馬蹄瘋狂地揚起陣陣塵土,瀰漫在空氣中。
「據我所知,我的兄長大人,第一王子格拉維爾不知給出了什麼條件,成功把北帝奧貝爾迎為旗下的劍客,但那北帝還與大流士來往密切,應該會想辦法保護大流士,就算騎士團也很難將其逮捕。」
它們一座座猶如城堡一般巍峨聳立,卻又緊密地排列在一起,構成這王城的外圍防線。
而靜香則跟在他身後,嘴裏不停地抱怨著,數落著亞修之前刻意讓自己陷入尷尬境地的種種行為。
「男性……」
「雖然我很難說,和她們沒有任何親密行為,但我絕對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
……
「什麼?」
這讓她不禁回首看向亞修,眼中滿是欽佩之色,驚嘆道:
「——因、因為!亞修大人竟然把我!把我當成男性?!」已經摘下了墨鏡的希露菲,聽到這話,像是被觸動了心底最敏感的神經,猛地轉過頭來:「我……我就那麼像男性嗎?!」
連希露菲也帶著憐憫之情,向她比劃加油的手勢:「那個……日子肯定會好起來的!」
「在有了畫像之後,雖然花了點時間,但特徵那麼明顯的目標還是很容易就能找到,特別對方還有個規模不小的車隊。」
「……至少有一半是真的。」愛麗兒哭意漸收,笑容變得有些曖昧。
「愛麗兒大人,您後悔嗎?當初被選到送往劍聖之地,您明明是公主卻……把自己說成和物品一樣。」
在他們身後,那股摧枯拉朽般的毀滅之力所引發的轟鳴聲,待他回首的瞬間,他才真正看清楚那毫不留情的,連人帶馬甚至馬車,都給一擊粉碎殆盡的存在。
明白他記仇屬性的靜香,只是稍稍調侃了一句便笑著縮回了手,就在這個時候感受到了——來自對面二人的強烈目光。
自己總能遇到如此值得珍視之人的同時,卻也忍不住鬱悶萬分……為何自己會被當成男性,而自己又怎會一氣之下,就認可了這種奇怪的說法。
我只是想避免被敵對,才扮演個男性,為什麼要給我加這麼多奇怪的設定?還要被同情到這種程度?
「初次見面,在下是北帝,名叫奧貝爾·柯爾貝特,世人稱在下為『孔雀劍』。」
沒錯,就是如字面意思一般,整個隊伍瞬間土崩瓦解。
「明明可以瞬間移動,這麼多年卻沒過來一次,你啊,果然……」靜香搖著頭,話還沒說完,就被亞修直接打斷了:「我不想聽,你閉嘴!」
「馬上追上去嗎?」愛麗兒顯得有些不解:「不過現在追應該也來不及……」
那三名北王此刻才剛從奧貝爾被秒殺的震驚中回過神來,他們心中慌亂,急於扭轉這敗局,遂打算挾持人質以作要挾,卻看到……亞修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
「……隨便你。」不想陪他玩的靜香,只是默默地閉上眼睛,大有一副聽天由命的架勢,不願再去理會他。
「這個……嘛。」愛麗兒努力維持著端莊的儀態,可嘴角那一抹曖昧的笑容卻怎麼也藏不住,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好點子,興奮地坐直身子,輕輕捶了一下掌心道:
漫步在城牆之上,放眼望去,環繞著城牆外側的,是一座座金碧輝煌的龐大建築,那便是所謂上級貴族們的宅邸了。
「所謂的公主,不就是所謂有價值的商品嗎?而且……不如說我其實非常幸運,也非常慶幸,能夠沾染上些許的榮光。」
「事情好像變得麻煩了……我可以拋棄你嗎?」亞修看向靜香,說出的話直教人大跌眼鏡。
「如果真的沒辦法……請您放棄我們吧。」
而愛麗兒看著為自己如此苦惱的希露菲,輕輕將潔白的手指抵在下顎,露出燦爛的笑容:
「對,那就是大流士的宅邸。」
墨鏡少年什麼情況他不懂,但那金髮公主的臉色卻讓他明白,自己好像……一不留神就說了些不太應該的話。
「……愛麗兒大人,您真的不遺憾嗎?明明您有著第三順位繼承權。m.hetubook.com.com」
兩人似乎都把她當成了情敵一類的存在……雖說被公主當情敵挺奇怪的,可靜香大概也能接受。
希露菲一副瞠目結舌的表情,她忍不住高聲呵止。
「都耽擱這麼久了,王命還沒執行到位,人說不定早就出城了,哎~算了,你自己不在意就好。」
亞修面帶微笑,不動聲色地就想抽回手臂,愛麗兒卻瞬間流露出哀愁之態,緊緊抱住他的手臂不肯鬆開:
剎那間,一團晃眼的銀色粉末如洶湧的潮水般從其袖間湧出,以一種極為誇張的速度迅速膨脹,轉瞬間便遮蔽了眾人的視線。
希露菲並未理會她的調侃,獨自消沉了許久,才緩緩轉過頭來,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與無助:「愛麗兒大人……」
那三人也正是北神三劍士,所有人都擁有奇特的技巧,以及非常引人注目的特徵,劍術上還全都是劍王水平的強者。
奧貝爾的身體頓時失去了平衡,整個人直接被這一擊中,被切成了不規則的兩段,極為狼狽地摔在地上。
「你是很強!但是啊!你就不應該帶來這些人!束手就擒吧!否則你就算能贏!這些人一個也活不了!」
「……那只是你太迷信而已。」
「當然了,如果對方是個又矮、又丑、又肥又老之人,那真是人生的終點呢,亞修大人作為聯姻對象,簡直就是中頭獎一樣,現在我說的話父王會採納,也是因為亞修大人的存在啊。」
而在道路兩旁,還零散分佈著一些農舍。
亞修見狀,嘴角上揚,微笑著補充道:
愛麗兒帶著不變的微笑,給出判斷之後,倒是回首看向不遠處,作為宮殿而存在的城堡,緩緩道:
暫且拋開他個人的研究不談,亞修繼而也道出了,自己此次前來王都的目的。
兩人于花叢之中低聲細語,也不知究竟交談了些什麼,待歸來之時,希露菲已然低下頭,畢恭畢敬地向亞修行禮致歉,誠心認錯,且信誓旦旦地保證不會再肆意盯著他。
得手了!!——不遠處的大流士,因先前那恐怖的一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褲襠處早已被汗水浸濕,此刻見奧貝爾出手,心中又重新燃起一絲希望,激動地高高舉起拳頭,甚至興奮得沒忍住原地起跳,然而……
畢竟,正常情況下,很難想象有人會將王國多年來公認的最美公主,甚至可以說是這個國家乃至世界上最漂亮的人晾在一邊,多年來自己獨自漂泊,行蹤不定。
可亞修就像完全沒聽見似的,將她的抱怨理所當然地無視了個徹底。
在靜香的眼中……什麼都看不見,只能感受到風拂過面前,緊接著,令人驚悚的一幕出現了。
「——這個先放一邊!」她過於有理有據的舉例,讓亞修被迫伸手按在愛麗兒的腦袋上,鄭重其事反問:
穿過空間裂縫,眾人來到的另一側。
「在亞修大人面前看著……控制不住自己的時候,實在是非常舒服喔?特別是那種眼神……實在是……」愛麗兒以手扶臉,露出沉醉於往昔回憶的微笑:「……現在想想,還有點小興奮呢,你也一起吧!」
在午後小憩的時間,一座寬敞華麗的獨立寢宮中。
而愛麗兒則依舊保持著那一如既往的柔和笑容,只是那笑容之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哀傷,彷彿下一秒就要哭出來一般:
紅茶他喝不懂,但糕點味道倒是很不錯,就是……愛麗兒不知為何過度地挨著自己。
「什麼啊?你不想?」
希露菲與愛麗兒聽聞這過於女性化的嗓音,皆面露疑色,不太能相信她這話。
「我的魔力探查範圍,超過了這個王都的範圍。」他帶著微笑,隨手揚起那張畫像:
就是奧貝爾自己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敗的那麼快,甚至不理解他難道就不擔心自己手下,那些繞后的人會做什麼?然而……
亞修無所謂的感慨著並回頭看去,就見三個奇奇怪怪的劍士,已經將自己身後不遠處的三人給包圍了。
愛麗兒目光銳利,一下子就認出了那些騎士身上所佩戴的大流士的家族紋章。
「這是傳送門的一種,只要是我曾經到過的地方,我便能瞬間抵達那裡。」
只見希露菲正單手扶著牆壁,額頭也無力地抵在牆面上,整個人顯得極為頹廢且無精打采,一頭銀髮也略顯凌亂。
再往遠處眺望,視線越過這一圈貴族宅邸,便是那向著無盡遠方延伸開去的寬廣街景了。
「只是一些小把戲而已,如果可能還請邪神大人放我們……」
使用了些奇怪的招數之後,本也有著相對應實力的北帝,卻依舊只是一擊就被輕描淡寫的秒殺。
整個空氣中都瀰漫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那慘烈又驚悚的景象,讓愛麗兒與希露菲不禁臉色煞白,身體微微顫抖,實在是很難不為眼前這恐怖的一幕感到膽戰心驚。
「但我只是和七星一人說的啊。」亞修輕輕揉了揉太陽穴,隱隱有些頭疼之感,而後又瞥了一眼希露菲所在的方向。
不過,當亞修的目光再次投向自己時,奧貝爾起初臉上露出一絲苦澀無奈之色,可沒過多久,他眼珠一轉,臉上又重新浮現出笑容,而後猛地指向亞修身後,大聲笑道:
「不和_圖_書,直接到他們前面就好了。」
只見那車隊最前面的,是一群身著皮甲的冒險者,他們一個個看上去頗為兇悍,眼神中透著一股狠勁。
說話間,只見亞修抬手輕輕一揮,那空間竟如同脆弱的紙糊之物一般,瞬間被撕開了一道可供數人通過的裂口,裂口之中隱隱透著神秘而深邃的幽暗,彷彿連接著另一個未知的空間。
「投降吧!!現在投降我……」
向來有著午睡習慣的愛麗兒,今日卻因內心的興奮而難以入眠,慵懶地躺在那寬大無比的床鋪上,緊緊抱著枕頭,臉上洋溢著陶醉的神情。
「這、這是……?」希露菲見狀,臉上滿是驚疑之色,眼睛瞪得大大的,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道奇異的空間裂口。
兩截身軀的鮮血,如泉涌般噴濺而出,場面慘不忍睹,但任誰都很難想到……這個人本是站在世界之巔的那一小撮的人物。
瞬間,那原本肆虐的爆炸火焰,被無聲無息地強行熄滅,緊接著他就這麼甩手一揮,一陣狂風呼嘯而起,瞬間驅散了這漫天的銀粉,一切又重新清晰地呈現在眾人眼前。
「期待而不是相信嗎?……總感覺有些微妙。」
……
奧貝爾是宛如體現了,北神流的奇詭劍士。
然而……
不說劍法怎麼樣,從服裝、髮型乃至於戰鬥方式,全部都很奇特。
「不、只……只是……我才被……」希露菲結結巴巴地說道,臉上泛起一抹紅暈。
明明身處這一片混亂血腥的煉獄之中,那人影卻雙手空空,未作絲毫防備之態,且面容平和,不帶一絲惡意,就這麼一步步靠近。
「……奇襲的天才嗎?聽起來倒還挺有趣的?」
希露菲聽到這話,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怪異,她張了張嘴,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本來正常的話題,不知為何出現奇奇怪怪的轉變。
「是呢……反正都已經被當成變態了,事到如今也沒必要糾結這些了……」
儘管魔石如預期般爆炸了,可那洶湧的火焰和強大的衝擊波卻彷彿被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緊緊束縛,只能在亞修虛握的掌心之中瘋狂翻湧,閃爍著刺眼的火光,卻無法向外擴散分毫。
另一邊,亞修婉拒了眾人的陪伴,獨自一人沿著城牆上部悠然前行。
「在我被嫁出之前,母妃與我其實皆無意參与到這權力的紛爭之中,只打算過個與世無爭的生活,又有何遺憾可言呢?」
「不過您不是因為我長大才……」
連敵襲二字都來不及呼喊,王國最具權勢的大臣護衛隊,幾乎就在亞修一動不動的狀態下被殲滅,
不過實際上,面對這位明顯發自內心、為自己著想的摯友兼守護對象,希露菲在慌亂之餘卻也不免有些慶幸。
而就在這一瞬間,異變陡生。
「愛麗兒大人……!」
「不是!」面對那好像很驚訝的少女,亞修卻是斬釘截鐵道:「我不知道你都聽了什麼謠言,但那些都是缺乏根據、捕風捉影的誣衊,我只是有些事耽誤而已。」
「因年齡漸長的我,也僅剩乖巧順從與容貌姣好這兩項優點。」愛麗兒竟開始自貶起來。
在一聲巨響之中,不僅僅是為首衝鋒的冒險者們,就連他們身後那群全副武裝、看上去威風凜凜的私兵,甚至是被團團圍著的那幾輛馬車,竟在眨眼之間全部崩潰了。
這會兒他聽著七星靜香的奇特言論,倒也很難去反駁,但他自己也沒想到,自己現在連美少年都給吸引到了。
他當機立斷,率領著一眾手下,護著自己此刻的目標——體態臃腫的大流士,飛身躍出馬車,迅速逃離出那危險即將降臨的範圍。
三名北王的脖子上,幾乎同時浮現出一道詭異的血線,那血線細如髮絲,卻又在不斷擴張。
為什麼男人要墊?而墊子還掉了?我是不是……應該當沒看見?——亞修停下蹂躪大流士,心裏一下出現了個新煩惱。
「其實也不用太擔心,現在我們這可是有兩個人,這個苦惱肯定很快就會不復存在,而現在我的目標就是——與你一同嫁給亞修大人~!」
「榮光?」希露菲皺了皺眉頭,似乎不太理解她的意思。
「坐主位?」
與此同時,那些冒險者們二話不說,紛紛拔出腰間的刀劍,在陽光的映照下,刀劍閃爍著森冷的寒光,透著一股騰騰的殺氣。
……
「怎麼了?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嗎?」愛麗兒優雅地將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之上,輕聲問道:「雖說我們是爭奪寵愛之人,但你亦是我的朋友,有什麼需要,儘管開口就好。」
「我就稍微演個戲做做樣子,你還真以為我會投鼠忌器嗎?不過……這種手段都用,現在的人,還真是缺乏禮義廉恥啊。」
就在她不自覺陷入內心世界之時,愛麗兒突然又冒出一句:「啊~其實如果分不出勝負一起的時候,我想讓你坐主位。」
在愛麗兒的熱忱邀約之下,亞修于這白百合園的涼亭之內,品嘗起愛麗兒親手炮製的紅茶。
儘管在這王城之中,眾人皆知希露菲實則為女性,然而,她那過短的頭髮、偏於男性化的著裝風格,使得幾乎所有人乍一看去,極易將其誤認成一位柔美而弱氣,且戴著怪異墨鏡的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