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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葬,轉生魔族怎麼辦

作者:星期五的渡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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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Fate 第六章 飆車的夫人、好玩的貞德·睡前故事·不尋常的戰友重逢

第六卷 Fate

第六章 飆車的夫人、好玩的貞德·睡前故事·不尋常的戰友重逢

「——什麼啊?!」
那些魔術師必定早就在暗中監視著亞修的住宅,察覺到了自己的行動便出手干涉,目的就是為了防止他這邊的陣營過於強大。
其結果就是……讓亞修真切地感受著,從貞德身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與磨蹭,還有那緊貼著的身軀散發的溫熱氣息。
「……我就說你聽不進去了吧。」
在二人說話的工夫,愛麗絲菲爾也坐上了駕駛座。
「愛麗絲菲爾開車。」
貞德注意到他略帶微笑的表情,有點害羞地別過頭,臉頰微微染上紅暈,卻是輕哼著快步回到室內,不想搭理他。
除非遇到極為必要的狀況,否則他是不會輕易動用這項能力的。
這叫他坐在床邊,伸手輕輕捋了捋貞德額前的髮絲,自顧自的笑道:「那我開始講了,嗯~很久很久,在一個遙遠的國度,有一位勇敢的騎士……」
吉爾情緒愈發激動,那甚至稱得上是癲狂,還又一次不顧一切地用雙手拍打地面,彷彿要將心中的不滿與憤怒全部宣洩出來,看向亞修的眼神甚至逐漸帶著殺意。
她稍顯猶豫地看了一眼亞修,又看了看半側著身子坐在亞修腿上的貞德,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緊緊地握住方向盤,然後——直接就是一腳地板油,令車子咆哮著、如離弦之箭般沖了出去。
「小孩子別看了,這兩個都不是什麼好人,咱們儘可能離他們遠一點吧。」
「啊啊……果然嗎!您果然被這個男人蠱惑了嗎?!」吉爾原本因為激|情而扭曲的異容驟然一變,以冷靜的表情抬頭看著露出怒容的少女,聲音也變得低沉:
反派的主僕重逢場景,讓亞修多少是感覺有些胃疼,不知該如何插足其間。
那些從不同時代召喚而來的英雄豪傑自不必說,即便是現代的御主,也出現了個絕非等閑之輩的人物。
「……明明看不懂信號燈?」
「啊啊!!吉爾?!真沒想到你竟然也出現在這裏?!話說回來,你怎麼變成這副模樣了??」
但韋伯卻有著自己的想法,他心裏甚至還琢磨著,就算亞修和貞德已經離開了,至少也能想辦法讓阿爾托莉雅退場。
性格不太好的貞德、性格惡劣的吉爾,這戰友重逢的喜悅,轉瞬之間突然變成針鋒相對的責問現場。
……
「確實……!」
在轉身回首的瞬間,她的臉色冰冷如霜,那眼神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厭惡之情,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怒氣,彷彿都要將整個空氣都凍結:「為什麼?」
亞修自始至終都擅長近戰,而貞德從種種跡象來看,顯然也不具備魔術能力,這兩人基本可以排除嫌疑。
衛宮切嗣默默地低語著,打算繼續堅定不移地走在這條自認為正確的道路上。
阿爾托莉雅沒有說話,只是帶著一絲略顯無奈的笑意,在原地默默點頭目送二人離去。
甚至只需要避開近戰,與亞修的戰鬥某種程度上就是一場消耗戰,自己的最強底牌一定能在最後取勝——他有這樣的信心。
而且當她們走到港口外停車的地方時,卻驚訝地發現亞修正站在街道邊,懷裡抱著不太安分、還在扭捏著身子的貞德。
而全球每分每秒,都不斷有犯罪事件,能夠觀測到這一切的他是救還是不救?干涉還是不干涉?可即便全天候24小時都去干涉,他也幫不過來啊。
「果然還是童話版!而且給我說重點!!」
唯一問題是加上貞德,變成二對一的話……恐怕就很難打了。
奇怪的發言,讓貞德又羞又惱,用力地推開他,抬起頭來,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將亞修吞噬。
「唉……?」櫻頗為意外地抬頭看向亞修。
只是在睡前的最後一刻,她仍能隱隱約約地感覺到亞修的手在輕柔地撫摸著自己的頭髮。
回想起戰鬥中,亞修那驟然爆發的高速進攻,以及那堪稱精湛絕倫的技藝,阿爾托莉雅心中不禁思索,究竟該如何在這般猛烈的攻勢下做好防禦。
「你忘記我是王了嗎?!為王者!可是最不怕決鬥!不如說……本王和他在戰鬥風格上才是最不匹配的啊!」
貞德沒去理會吉爾的疑惑,雙手自信地叉腰,咧嘴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確實遺憾呢。」
「變態……!」明明也不是亞修所願,在胸口又一次被迫擦過的過程中,倒讓貞德趴在他的身上,帶著羞憤欲絕的表情,擠出幾乎難以聽清的責難。
可她那紅通通的臉蛋,卻又透著一種別樣的誘人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貞德倒是滿心都是抱怨,可剛要開口,車輛卻已經駛出市區來到了郊區,並恰巧路過減震帶,猛地往上彈起。
而下意識跟著他們出來的櫻,在目睹這一幕後,嚇得趕忙縮到亞修身後,小心翼翼地抓著他的衣角:「那、那個……奇怪的人,是貞德小姐的僕人嗎?為什麼看起來……」
他輕手輕腳地走進房間,看到床上少女眼睛還睜著,便微微一笑,走到床邊輕聲道:「我答應過你,要給你講睡前故事,所以你還沒睡,在等我嗎?」
「……這並非我的私願,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救下更多的人。所和*圖*書以,聖杯和殺戮都是達成這一目標,所必需的手段。」
「一出現?」
「阿拉阿拉,真是火熱呀,年輕……真好呢。」愛麗絲菲爾瞥了一眼二人,眼中倒只有關懷,但她自己倒依舊保持身體前傾的狂飆模式。
「……另外你應該知道吧,日本是靠左駕駛,而你一直在右車道?」
他發出「噢噢噢噢!!」的哀鳴,雙手瘋狂地抓扯著自己的頭髮,神情慌亂而急切,大聲喊道:
畢竟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可是即便明白這一切,但是……
他還沒說完,貞德便猛地翻身而起,還把腦袋湊近過來、瞪大了眼睛惡狠狠的盯著他。
在這一瞬,亞修只感覺一個散發著迷人氣息的柔軟身軀撞入懷中,胸部巨大柔軟的緩衝撞擊、這香玉滿懷與帶球衝撞,實在叫人心神蕩漾,也讓他被迫努力擺出正人君子的表情,輕撫面前的銀髮:
可雖是年少貴婦,自己也說的很自豪,但她換擋動作卻非常粗魯,駕駛技術實在……很難說是好,只能說粗暴。
「——喂!為什麼真的變成睡前故事了!你難道在耍我嗎?!」
「好了!不要再丟人現眼了!我們回去!」伊斯坎達爾無奈地大嘆了一口氣,直接不聽他的話、將他夾在腋下,而後大手一揮,用力扯動那神牛的韁繩。
原本對亞修還挺戒備的愛麗絲菲爾,此刻臉上滿是笑容,對於自己不懂交通規則卻載人駕駛的行為,沒有絲毫歉意。
可無論他撥出多少通電話,發出多少條訊息,回應他的只有無盡的沉默。
「說起來,夫人,你走錯路了,這不是去我家的方向。」
但在她立於夜空之下,掃視周遭狼藉的港巷思考對策之時,愛麗絲菲爾卻突然嘀咕了一句:「好奇怪……」
「嗯??」
「那真遺憾,我已經結婚了,呵呵。」
那眼神看似兇惡,可臉蛋卻莫名地泛著紅暈,叫她這般模樣不僅沒有威懾力,反而顯得有些嬌俏可愛,實在害怕不起來。
「為什麼不早點說??」
連貞德也都露出了,迄今為止最為冰冷的眼神抬頭看來,冷冰冰地吐出兩個字:「噁心!」
一直以來,衛宮切嗣都堅信自己的「異常」能夠成為顛覆世界的力量。
他雖然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部下,能否成功擋住那道身影,但他深知,以自己千軍萬馬的強大陣勢作為掩護,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得像那擅長遠程攻擊的金閃閃一樣的下場。
「但是……」
亞修卻是一邊打開庭院大門,一邊搖頭並終於解釋道:
這位征服王輕而易舉地將他整個人提起來,還用力地搖晃著,臉上也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表情,大聲說道:「就不能稍微像點樣子嗎?你這小子?!」
「……只是橫抱起來而已,別說得好像我在耍流氓好嗎?會讓小孩子把我當流氓的!」
……
「我感覺會被她害死……」愛麗絲菲爾的自爆,也讓貞德顧不上害羞,甚至擔心兩人會在脫力狀態下,會被她害的和別人一起撞死,忍不住低聲暗罵:
也是為了達成,拯救全人類夢想,他將矛頭對準那些魔術師,打算不擇手段地幹掉他們。
被年齡不滿兩位數的傢伙說年輕,倒讓亞修心情微妙:「年輕……?」
她雙手緊緊攥著方向盤,眼神中透露出一股難掩的興奮,伴隨著腎上腺素的飆升,毫不猶豫地一路猛踩油門。
愛麗絲菲爾這才回過神來,開心的笑著點頭,好像不管闖紅燈還是走錯道都只是小事,甚至方向猛的一陣甩尾與車輪摩擦聲中,強行變更道路。
「——比起自己的忠僕,您難道更在意這不知哪裡來的野男人嗎?」
雖說,頭髮里傳來奇怪的呼吸,讓她感覺實在怪異,尤其是自己還身處這狹窄的空間里,和一個男人緊緊挨在一起……
亞修就這樣旁若無人地,將一眾呆若木雞的人丟在原地,還以嫻熟且自然的動作再次橫抱起貞德,身姿瀟洒而迅速地離場,朝著家的方向遠去。
「等車,不過這裏的計程車好像很少啊……」亞修一臉的苦惱,甚至想著是不是應該去買輛車代步比較好。
畢竟老是用空間移動顯得太匆忙,走路跑步也有點不合適。
亞修見狀,不禁失笑,索性重新將她拉回,還埋頭在面前少女的銀髮中:「什麼都沒有~冷靜一點啦,而且你也累了吧?」
「……我說的是劍鞘啊!」亞修搖著頭,頂著貞德那彷彿要把自己燒死的憤怒視線,直白的道出了事情的真相。
「這個……呵呵,確實是我迂腐了。」阿爾托莉雅微微一愣,隨即微笑著點頭,而後輕輕幫亞修關上了車門,鄭重地說道:「那麼之後,我們就一邊為友,一邊為敵吧。」
愛麗絲菲爾卻是沉默半晌,才說道:「……在這種戰鬥里,就算我拒絕又有什麼意義?」
相反,內心深處那股激昂的熱血正洶湧澎湃地奔騰著,令她愈發渴望與這樣的對手一較高下。
這種面對癲狂派老父親的感覺是怎麼回事?——亞修困擾的沉吟片刻,才忍不住道:「貞德,這是你朋友,你自己想辦法和_圖_書解決掉吧,不然我就要忍不住先解決掉他了。」
神牛彷彿感受到了主人的意志,仰天長哞!一聲,四蹄奮起,朝著虛空奔騰而去。
「你……你在說什麼啊!Rider!他應該消耗的很大!所以現在才想直接走了!我們應該趁著現在——嗚哇?!你、你在做什麼啊?!」
趕赴現場的切嗣,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情緒。
「感覺不錯。」
「肯定是錯覺吧?」
這一次,她難得地沒有抱怨,反而不自覺地輕輕搖晃著腦袋,在那讓她莫名感覺渾身發癢卻又無比安心的輕撫下,暫時沒精力去抗議,就這樣在疲憊中沉沉睡去,嘴角卻又莫名的放鬆。
「確實……不過你這樣開車真的沒事嗎?」亞修痛並著快樂的問。
「哎?」
「因為以前只能在庭院里轉圈嘛!」
「你在說什麼啊!本王最擅長的可不是決鬥!」
「我是擔心有個急剎,你一不小心飛出去怎麼辦?」亞修一邊說著,一邊卻十分自然的,將懷裡柔軟的少女抱緊,還忍不住衝著阿爾托莉雅投以感謝的目光,暗自慶幸自己答應了她的好意。
「你們的關係,真的不錯啊。」正在駕車的愛麗絲菲爾突然插了一嘴,打斷了少女逐漸混亂的思緒。
少女充滿信任的眼神,讓他只能點頭承認。
他的情緒轉換之快,令人咋舌,身體因為激動而劇烈地顫抖著,大聲吼道:「說起來為什麼?!貞德!您會和這傢伙關係好像很好的樣子?作為高潔的聖處女,這是何等……何等令人不忍直視!!他甚至、甚至摸過您的大腿!」
「這個……」
「好吧好吧,那我講原版的可以嗎?」
「我記得她好像沒……算了,恭敬不如從命。」
在離去之時,伊斯坎達爾還帶著一抹爽朗的笑容,看了一眼阿爾托莉雅,高聲喊道:「——現在少了兩個人!下次再會之時,我們再一起共飲吧!!」
「呵!你哪隻眼——唔?!」貞德惱怒的張嘴就打算嘲諷,可話還沒說完,就被亞修默默將她的臉重新按在胸口上,笑著打斷道:「當然了,畢竟我們相性很好,所以才會成為一對啊。」
也正是這份困惑,瞬間點燃了男子內心的焦慮。
「誰知道呢,哼!」
亞修無奈地搖了搖頭,默默拉起櫻的手,打算暫時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當著自己戀人的面,對有夫之婦做奇怪的行為嗎?我真是看錯你了!」
雖沒去細看記憶,但愛麗絲菲爾這次到冬木,卻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離開家,明顯不可能存在駕照這種東西。
「好乖好乖~」
他從出生開始講述,卻都還沒說到亞瑟王生出來,貞德就已經忍不住,粗暴地打斷:
只是車子穩穩停下后,恢復了些許體力的貞德,像只受驚的小鹿般,慌慌張張地從車上奔下。
「紅燈?」愛麗絲菲爾一臉茫然,似乎闖紅燈的事都毫無概念。
僅僅是這簡單的一句話,就讓吉爾激動得不能自已。
……
「……這個時候,我應該做些什麼比較好?」
隨著車速的加快,她臉上的笑容逐漸帶著幾分肆意與暢快,整個人也完全沉浸在駕駛的快。感之中,甚至時不時地做出漂移甩尾的動作,使得車身劇烈晃動,讓坐在副駕座上亞修懷裡的貞德也跟著左右搖擺不定。
阿爾托莉雅有點意外,但臉上還是浮現出一抹柔和的笑意:「看樣子,你也累了啊,既然如此你們就坐。愛麗絲菲爾的車吧?」
這突如其來的顛簸,直接打斷了她的怨聲,還讓愛麗絲菲爾興奮地發出一聲歡呼:「雖然是40年前的老古董,但是這輛車很快吧!」
半側坐的貞德早已漲紅了臉,雙頰緋紅如熟透的蘋果,雙手還緊緊抓著亞修的肩膀,試圖在這劇烈晃動的車廂中努力穩固身形,重新在亞修身上坐好。
看著面前這個面容恐怖的男子,貞德一臉的困惑。
今天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那激烈的戰鬥場景彷彿還在眼前,而亞修擋在她面前的身影,就算不願意也頻繁地浮現在她的腦海里……讓她的心情莫名久久難以平靜。
「你……你在做什麼?!」腰部傳來的奇怪觸感,讓貞德猛地回過頭,怒目而視。
貞德也是扶額,強忍不快:「你這個人,言語亂七八糟的都在說什麼啊?我們只是很普通的……」
雖是無奈之舉,可這感覺倒是……讓人忍不住沉迷。
雖是這樣說,但她的語氣中卻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強硬和憤怒,反而多了幾分嬌嗔的味道。
不過反過來,自己對付那金閃閃的傢伙,那才是最麻煩、最被克制不過……可現在最麻煩的已經被解決,對付刺客型的人完全是被自己克制。
畢竟他一開始可是希望他們能夠坐山觀虎鬥,然後來個漁翁得利,只是這傢伙……伊斯坎達爾這個偏要冒出來。
「我不過是在陳述事實!還是說!您連部下發自內心的忠言都聽不進去嗎?!我真是看錯您了!」
「……這傢伙,還真是超乎想象的厲害啊!真的太想將他收入麾下了!下次先說說!分一半的世界吧!!」
迷迷糊糊和*圖*書之際,房間的門卻被輕輕推開,一道柔和的光線從門外透了進來,緊接著亞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他面色凝重,眼神如冰般冷徹,仔細地觀察著久宇舞彌身死的狀態,喃喃自語道:「……魔術師做的嗎?」
「怎麼了?愛麗絲菲爾?」
這個時間,櫻早已進入了夢鄉。
警察通過久宇舞彌的手機聯繫上了衛宮切嗣,告知他久宇舞彌的屍體已被發現。
「比起這個!你竟然出現在這裏,而且……看起來就不是好人!真的太棒了!到處都是些一本正經的正派人物,看得我實在是反胃!不過有你在這兒,我總感覺自己好像沒那麼格格不入了。」
即便他一向自詡為正人君子,此刻也不禁覺得自己的意志,正遭受著前所未有的考驗。
兩人都有各自的打算,唯獨貞德是不太懂,他們到底都在說什麼,還沒來得及問一下的時候,亞修卻又突然打破了沉默:
本來亞修不想理會這個一看就不像好人的傢伙,可對方如此污衊,實在讓他忍不住回首。
「不是……你們這些人怎麼天天想奇怪的事,我指的是裏面的東西!」
「……我想試著把傳說故事改編下,這樣就算是你也能好好聽進去?」
只是……當他順著二人的指引,來到她們的車輛邊上時,他卻發現竟是一輛雙座的賓士車。
「……啊、不,沒事,沒有什麼。」
車內空間本就狹窄,這導致貞德幾乎整個身子都貼在了他身上,讓他只感覺大腿上傳來柔軟如水的觸感。
少女那銀色的髮絲上那誘人芬芳,也跟著縈繞在鼻尖,讓他的內心不禁泛起一絲漣漪,叫人實在不太能夠冷靜。
或者說,如果不是貞德朋友,對這類人沒興趣的他都要忍不住,在對方這帶著殺意和厭惡的視線下先動手了。
「有點累了,休息一下,不行嗎?」
面對人|妻的調侃,他倒也是臉不紅心不跳,繼續享受著人|妻飆車、懷裡卻抱著御姐型少女的獨特體驗。
……
現場眾人一時全部都為之屏息,竟也忘記了該說些什麼,只能獃獃地望著他漸行漸遠的背影,眼神中滿是驚愕與複雜。
一直還以為是召喚惡靈的三流小儀式,也正因如此才沒有更多勢力參与。
果然只能想辦法逼退,然後解放聖劍的力量……那一開始最大問題,還得是怎麼先逼退了。
「什、什麼啊!如果近距離,肯定非常危險吧!」韋伯帶著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手腳在空中慌亂地揮舞著,全力向自己的從者表達內心的抗議。
亞修搖著頭,在心裏感慨現在的年輕人就是麻煩,卻又默默重新開始自己的睡前小故事。
而現在就這樣安穩的過了個上午,他就在正午時感覺到,被標記的英靈——Caster不知為何來到了他的家門口。
「呵呵~別看我這樣,我的孩子都已經8歲了喔。」
「這倒也是。」愛麗絲菲爾微微一側頭,瞥了眼那羞憤交加卻又無可奈何,給她感覺好像並不是那麼反對現在這待遇的少女,心中大概也猜到了,這兩人所謂的相性到底好在哪裡。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還要趁人之危、背後偷襲,那簡直就是對自己一世英名的踐踏。
因為他的魔力探查範圍,全部展開已能覆蓋全球,若是無時無刻都保持著這種探查狀態……實在有點考驗良心。
下意識地低頭看去,只見貞德雪白的頸部有汗珠緩緩滑落……不知為何,就連那肌膚上的汗水,在此刻都莫名透著一股撩人的氣息。
這個過程中,司機愛麗絲菲爾還在不停地左右手互換,飛速地轉動著方向盤,讓車身和三人都跟著劇烈搖擺……彷彿在進行一場瘋狂的舞蹈。
「……不行,現在還不是傷心的時候。」
在昨夜的戰鬥之後,多數人都進入了休養生息的狀態。
「竟然喜歡人|妻……你真是惡趣味啊!」
「你不怕……」
……
畢竟有的世界靈魂的數量是固定的,為了安全還是放棄其根源比較好,也不會引起不必要的關注。
「那好像真的不錯~等事情結束之後,可以給我嗎?」給他面對感覺不錯的對象,亞修不太想直接去搶奪。
畢竟,參与這場聖杯戰爭的所有對手皆是強敵。
韋伯對於先前那驚心動魄的狀況仍心有餘悸,可想趁機偷襲的話都還未說完,就被伊斯坎達爾一把揪住后衣領。
膝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彷彿失去了支撐身體的力量;呼吸也變得異常困難,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撕扯著心肺;身體最初如失控般地抽搐不停,彷彿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狠狠攥住;視線也漸漸模糊,眼前的一切宛如隔著一層迷霧。
「我來迎接您了……聖處女!」
「你誤會了,我怎麼可能喜歡有夫之婦,實際我是想和你多相處一些,畢竟生理的距離可以拉近心理的距離,我只是和以前一樣想和你打好關係。」
雖不是敞篷的車型,阿爾托莉雅卻還是往上,打開了這鷗翼型車門:「請。」
她甚至開始有些擔心,這樣下去聖杯到底能不能按照計劃召喚出來。
這突如其來的加速,讓剛剛還在努力轉身,和圖書試圖將手按在亞修身上、與他拉開距離的貞德,直接在離心力的作用下,一頭撞進了亞修的懷中。
……
然而,她的努力卻被亞修突然打斷:
貞德自然是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但愛麗絲菲爾的表情卻瞬間一僵,雙手無意識地攥緊了方向盤:「為什麼……你會……」
「那個女人,說是什麼騎士王,實際也是個卑鄙小人吧?竟然想用這個方式來害死我們吧!」
在他看來,這一切很好解釋。
可阿爾托莉雅熱切的視線,他也不好拒絕,就這麼抱著貞德坐在副駕座上……理所當然貞德也坐在了自己腿上。
貞德自顧自地去洗了個澡,隨後帶著一身的疲憊躺到了床上。
「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會挾持人質的卑鄙小人。」阿爾托莉雅目光堅定,直視著他的眼睛。
漸漸地,她的眼皮開始變得越來越沉重,在亞修那娓娓道來的睡前小故事中,朦朦朧朧地便進入了夢鄉。
儘管話語中流露出對亞修實力的認可,然而她臉上的神情卻並非擔憂,反而是一種難以抑制的亢奮。
在他的認知里,這是一條充滿使命感的道路,哪怕要歷經無數的黑暗與血腥,他也未曾有過絲毫動搖。
因此他懷揣著「犧牲少數人,救下大多數人」的信念,期望達成那些正常人絕對無法成就的奇迹。
「是嗎?不過啊……對手和朋友,我覺得並不存在什麼矛盾。」
他迅速在腦海中梳理著各種可能性。
畢竟從一開始,他和久宇舞彌的行動就總是分散進行,這樣的遭遇雖然令人痛心,但也並非完全無法預料。
然而此刻,面對久宇舞彌的死亡,他的內心還是泛起了一絲波瀾。
真正的強者總是帶著驕傲,亞修也自始至終都表現的彷彿現代騎士一般……雖然在他看來就和阿爾托莉雅似的,給可笑的騎士精神束縛,但正因如此應該不屑於撒謊。
可貞德先是瞪了眼他,跟著卻也是不快的蹙眉:「——我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插嘴,你如果還是我的部下,就別多管閑事!」
對自己的底牌有著足夠自信,讓伊斯坎達爾在此刻依舊可以豪邁大笑。
在他的理念里,拯救的生命沒有貴賤之分,任何理由與背景都無法影響那衡量犧牲與救贖的天秤。
「不要說得好像很懂我一樣!」
貞德別過頭去,小聲嘟囔著:「誰在等你!只是睡不著而已,而且不準把我當成小孩子!」
「……果然是個強勁的對手啊。」阿爾托莉雅輕聲自語。
……
不過這種想法心裏想想,他就知道伊斯坎達爾不可能同意,只能回過頭,大聲抱怨道:「就算這樣!你怎麼就能肯定……」
而阿爾托莉雅卻明顯誤會了他的眼神含義,微笑道:
「啊?這個嗎?」貞德很有不良少女感的捏著頭髮,一副沒辦法的表情:「誰知道,一出現就是這樣。」
因為這位明顯沒有駕照的夫人,自始至終都完全沒去留意任何交通標識,她那猛烈的甩尾動作,甚至差點就把貞德甩了出去,叫亞修只能連忙用力抱緊貞德,試圖固定住這個香香軟軟、身材豐|滿的美少女。
但至今為止她經歷過無數次血戰,儘管沒有遇到過,這樣缺點和優點都過於明顯過於鮮明的敵人,可這絕不是她選擇退卻的理由。
為什麼英靈實體化是為了戰鬥,卻還有這麼多和人一樣的功能??——亞修疑惑著不自覺地,伸手就抱住了懷裡少女那相較於傲人的胸圍,顯得格外纖細的腰身。
亞修明白她肯定認為自己是想繼續這樣抱著貞德坐車,但感覺爭辯就輸了,因此帶著曖昧的表情,埋頭在那銀髮之中:「就當是這樣吧。」
好在此時夜已深,街道上車輛稀少,否則這般莽撞的駕駛方式,高低得和其他車輛撞上一撞。
「呃……是嗎?不過夫人也很年輕喲?而且……」亞修騰出了一隻手,放在了那夫人的肩膀上,意有所指道:「我覺得,你很特別。」
貞德心中一動,突然意識到他的疲憊或許正是為了救自己才導致的,一時實在說不出反對的話來。
唯有亞修清楚……是自己在和未知力量的爭奪里,奪走了靈魂的力量,唯獨靈魂本身並未篡奪。
只是……愛麗絲菲爾在享受飆車快。感的同時,卻忍不住時不時地看一下自己的手,心中滿是疑惑。
他過去已經親手葬送了,自己的生育之親與養育之親,現在……在親眼看著自己多年來一直帶著,如工具、如弟子、亦如情人的女性莫名橫屍街頭之際,他的心情卻出乎了他自己的預料。
「哈!你以為我……」
在亞修給貞德講睡前小故事的時候,打算借用人質操控亞修和貞德,所以才在先前讓阿爾托莉雅停手的衛宮切嗣,卻還在焦急地等待著助手久宇舞彌的消息。
「你在做什麼?」阿爾托莉雅微微皺眉,走上前去。
可她躺在床上卻是輾轉難眠,雙眼直直地望著天花板,腦海里如同翻江倒海一般,思緒萬千。
雖然感覺自己還沒做過奇怪的事,就被責難實在有些不講道理,可懷裡的少女害羞的模樣實在有趣,讓他倒也不是不能www.hetubook•com•com接受,只是默默的微笑著還順手就這麼繼續攬著懷中少女。
靈體實體化之後,不僅模擬血液之類的東西,連唾液、甚至汗水都有,體溫也和人類相差無幾,因此有這些他不奇怪,只是……
在亞修這奇怪的問話之後,愛麗絲菲爾駕車的興緻稍稍降低,車內也逐漸籠罩在沉默之中,唯有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在車廂內單調地環繞著。
「我說……咱們剛剛是不是闖了好幾個紅燈?」
「不要這樣說人,她其實人很不錯的。」亞修一邊輕聲勸說,一邊伸手溫柔地摸著貞德的腦袋。
雖然這個世界的各方面勢力都很遲鈍,舉例的話就像他先前調查的那樣……目前為止其它勢力都不知道聖杯的真相,也不懂出現的是真正的英靈。
貞德滿臉驚訝,目光在吉爾身上來回打量。
……
亞修這邊,在一開始收集完必要情報,並對各個目標進行魔法標記后,便甚少使用魔力探查。
「……我也想冷靜!但你到底在做什麼?!」貞德咬牙切齒的試圖推開他,卻又有些使不上力。
只是兩人都有點搞不懂,衛宮切嗣的計劃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我的錯覺嗎?你好像在說我笨?」
「當然得原版!」
然而,吉爾卻突然抬起頭,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亞修。
彷彿他是玷污了聖女的,那種十惡不赦的大罪人。
隱藏聖杯戰爭的痕迹是聖堂教會擔負的責任,因此教會一定會動員他們組織的力量,徹底掩蓋這個情況,所以這倒是不需要他們擔心什麼。
「……就兩個座,我們也有兩個人,你們走路回去嗎?」
雖然屈辱,但貞德還真感覺……果然還是故事聽起來有趣!
儘管這一路是在飆車,而且還是無證駕駛的人|妻在瘋狂飆車,可幸運的是三人都平安無事地回到了亞修的宅子。
她翻了個身,試圖強迫自己入睡,可身體雖然疲憊不堪,精神卻依舊處於亢奮狀態。
「不用這樣客氣,你也是現代少有具備騎士風度之人,能為你提供幫助也是我的榮幸,若非本次為對手被召喚,我還真想與你成為友人,一同把酒言歡。」
「傳說中亞瑟王的父親是不列顛的至尊王烏瑟,但烏瑟深愛著一個臣子的配偶——康沃爾公爵夫人伊格蘭,為了得到伊格蘭,烏瑟求助於魔法師梅林……」
那麼,下手的人極有可能是那些……隱藏在暗處的魔術師。
「別看我這樣,我可是苦練過的喔!」
就算全城範圍內也能看到各種各樣,叫人不忍直視的事情……特別是在夜晚。
他一邊不顧形象地用拳頭捶打著地面,一邊喜極而泣,聲音顫抖地呼喊著:「啊啊啊!!噢噢噢!!真的……真的是你啊~~!!我的願望……終於實現了!聖杯真的能實現所有的夢想啊!!!」
「——燒死你啊!」
「您忘記了嗎?!是我啊!我是您永遠的忠僕吉爾·德·雷!我這一生全心全意,只盼望著您能夠復活!我無數次在心底期盼著與您再次相會的奇迹!如今,我甚至跨越時空的盡頭,來到您的面前拜見啊!貞德!!」
不知曉丈夫衛宮切嗣計劃的愛麗絲菲爾,此刻雖與敵對英靈同乘一輛車,卻已然放棄去在意這些瑣事。
……
從先前迪盧木多被殺之後,臉上便有些怪異的夫人搖了搖頭,默默壓下了心頭的困惑,跟著掃了一眼已淪為廢墟的港口。
相較於伊斯坎達爾,阿爾托莉雅此刻的心思全然聚焦在如何應對亞修那令人驚嘆的戰鬥風格上。
「好好……」
在亞修和貞德走出的時候,他竟滿臉洋溢著狂熱的喜悅,畢恭畢敬地垂下頭,雙膝緩緩跪地,以一種極為虔誠的姿態,屈膝跪在庭院大門口,行了一個標準的臣下之禮:
她實在不太理解,在兩位英靈陣亡之後,自己為什麼只是感覺有些疲憊,卻依舊能夠如此精力充沛地開車。
儘管緊張地渾身緊繃,卻並不覺得自己完全無法抵抗……雖然在丟失了劍鞘的情況下,確實會有難度。
「呵,男人,果然應該燒死。」
愛麗絲菲爾的臉色瞬間一變,她厲聲呵責,伸手直接拍下亞修的手。
「擠一擠是……」
「阿拉,對耶!」
「……和我一起?」愛麗絲菲爾像是要回擊一般邊調頭,邊故意這樣問。
「您才是!為什麼頭髮都變色了?」
「擠一擠就好了,而我在邊上跟著。」
「為什麼事到如今這種事情,還會被懷疑。」
伊斯坎達爾那如洪鐘般的突然大吼,如同一道驚雷,瞬間打破了港口此刻的寂靜。
時間在焦慮中緩緩流逝,直到第二天清晨,曙光剛剛劃破天際,一個噩耗如晴天霹靂般降臨。
「……當然。」
「那就當默許了?」
「不如說,完全反了。」
因為這人眼球大而凸起,彷彿隨時都會從眼眶中爆出來,那猙獰的模樣,實在令人心生畏懼。
當然他最初也沒準備選擇手段……只是正常魔術師的思考方式和常人不同,不太容易進行威脅。
……
所以放棄少數人以拯救多數人是他的使命,哪怕為此需要親手殺死那些少數人,他的決心也不會有絲毫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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